31 呵呵……呵呵……呵呵……

王爺的龍逸閣,她進了王府整整一年多,都不被允許踏足過,總是再受寵,再張揚跋扈,都沒有資格踏進那裏。

在她看來,龍逸閣是王爺最私密的地方,任何人不被允許都不能進去,就是她這個寵妾也不例外。

可憑什麽,憑什麽那個下堂婦不但能進去,甚至還在裏面過了一夜。

她不用去想象,都能知道,這一夜會發生什麽了。

楚辭那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麽狐媚子妖術,讓王爺突然間對她這般寬容。

不用紅箋繼續挑唆,此時的寶顏已經恨不得立即沖到龍逸閣去撕爛那個小妖精的臉。

“不行!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

那個下堂婦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如果王爺真的對楚辭寵愛有加的話,加上之前她跟楚辭的新仇舊恨,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她在王府裏還有立足之地嗎?

纖細的手,在此時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爆出得十分明顯。

緊接着,便見寶顏從煙花閣沖出去了,留下她身後的紅箋,一副期待的表情。

龍逸閣的寝殿房門,在此時被輕輕敲響了,下人的聲音,帶着幾分敬畏地在門外響起,“王爺。”

“進來。”

小厮端着水盆,從外面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将打好的熱水放到洗臉架上,轉身便看到那張靠在窗邊的軟榻上,楚辭正側躺着一動不動。

小厮愕然地頓住了腳步,目光停留在楚辭的臉上。

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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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會在王爺的房間裏?

小厮的心裏,有局促又茫然,一直都知道王妃在王府裏不受寵,雖然這段時間以來,王妃“崛起”了,可也沒有受寵到跟王爺共處一室的地步呀。

那他到底要不要去給王妃也打一盆洗臉水呢?

小厮在此刻犯了難,站在殿內沒有動。

容聿似乎是看出了小厮的心思,目光朝軟榻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投了過去,眼底在下一秒掠過一絲玩味,對小厮道:“去給王妃也打盆水來。”

終于得到了王爺發話,小厮明顯松了口氣,“是,王爺。”

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小厮立馬開門從寝殿內走了出去,而床榻上一直假裝熟睡的楚辭,因為容聿這句話,背脊再度一涼,涼意沿着她的腳底板,逐漸往上湧。

聽着容聿洗漱的聲音,楚辭甚至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容渣渣到底玩的什麽心思,為什麽要小厮給她也打一盆水?

啊啊啊!容渣渣成功了,還沒有開始動手,就已經讓她感受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不行,不行,她必須早點離開這鬼地方才行,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遲早會把她弄抑郁了。

就在這個時候,容聿已經洗漱完畢,沉穩的步伐,正一點點地朝她靠近,緊張得楚辭的掌心,開始不停地冒出了冷汗。

死就死吧。

她咬咬牙,在容聿接近她的時候,她猛地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正好,跟容聿微微含笑的雙眼,對了個正着。

也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面對容聿,明明自己平時面對他高冷的樣子時,也是霸氣側漏的好嗎?

“愛妃,醒了?”

容聿的聲音,帶着早上剛剛蘇醒的朦胧跟沙啞,性感得讓人“心驚肉跳”,如果不是知道這渣男不是個好東西,楚辭想,此刻她一定撲上去扒光他的衣服,然後“一親芳澤”了。

“醒了。”

她傲慢地擡起下巴,不想讓容聿看到自己眼底的恐懼,就算要被渣男折磨,她在氣勢上也不能馬上就認輸了。

就在這個時候,出去給她打熱水的小厮重新回來了,将容聿洗漱完畢的洗臉盆端下,又換上了新的一盆。

跟容聿戲谑的雙眼對視太久,楚辭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趁着小厮送上熱水之際,她立即從床榻上跳了下來,繞過容聿走向臉盆架,借着洗臉的當口,掩飾自己眼中的心虛。

洗完臉,她轉過身來,見容聿正漫不經心地坐在邊上的檀木椅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深不可測,總是給楚辭一種在算計她的感覺。

“王爺,我想了想,我還是回我的聆雨軒去,您這地方太高貴,我住着不自在。”

她找了個聽上去十分合理的理由,說完,便打開門朝門外沖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會被容聿給逮回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在這鬼地方住下去了,昨晚一定是腦子被大火給熏壞了,才會提出要住到容渣男的眼皮底下來。

這個渣男已經對她動了殺機了,她再住這裏,以後要逃走就不容易了。

剛這樣想着,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片刻放松,剛跨進院子門口,便聽到身後,容聿那漫不經心的嗓音,慵懶地響了起來。

“站住。”

簡單的兩個字,甚至無法辨別其中的喜怒,卻已經讓楚辭的背,驟然一涼。

盡管很不想停下,可容聿的聲音,就像是有一種不得不讓她屈服的魔力一般,讓她還是乖乖地将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

轉過頭來,容聿已經朝她走來,步伐從容有度,不緊不慢,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可以睥睨一切。

他在楚辭面前停下腳步,看着楚辭不太情願的目光,有着幾分不安的閃躲,他笑了起來,唇角上揚,陽光下,依然奪目而魅惑。

“進了本王的地方,別想着輕易逃走。”

他身後,動作優雅而溫柔,敲了敲楚辭的腦袋,聽似溫和的嗓音,卻充滿了殺氣逼人的警告,讓楚辭不禁感到虎軀一震。

真是日了整個動物園了!

渣男竟然看出她什麽心思!不得了,渣男果真不容易對付。

楚辭在心裏狠狠地咬了咬牙,腸子都悔青了。

昨天到底腦子裏怎麽想的,竟然會自動送上門來。

“呵呵呵!”

嘴裏,勉強地發出了幾聲幹笑,她對着容聿,扯了扯嘴角,道:“王爺真是想多了。我是這種人嗎?王府裏吃香喝辣,我怎麽可能走呢,你真是想多了,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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