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人艱不拆

盡管知道發生了什麽,容聿還是明知故問道:“我聽下人說,你把今晚的剩菜打包回來了,這是要做什麽?”

他這樣開口,楚辭看了看他,那樣子俨然已經忘記了之前在涼亭內跟她發生的“殺人未遂”的不愉快經歷。

我X!竟然有人告密!

這容渣男沒什麽其他本事,倒是把王府裏的狗奴才訓練得太聽話了,打小報告的本事真是一流,這種小事都要告訴他。

“是……是啊,我擔心我會餓,打包回來當夜宵吃,不行嗎?”

她回答得目光閃爍,眼神有些刻意地避開了容聿的目光,盡管這回答漏洞百出,可她還是“恬不知恥”地這樣撒謊道。

得到她的回答,容聿也沒揭穿她,只是朝那個籃子看了一眼,道:“吃光了?”

嗯?這麽容易就騙過去了?渣男不像是這麽好騙的人啊。

楚辭有些驚訝地看着容聿絲毫不帶一點懷疑的表情,半晌,才緩過神來,點頭,“嗯,吃完了。”

為什麽渣男這麽容易應付過去,她心裏反而覺得懸了?難不成她真的被渣男訓練成受虐狂了?

楚辭在心裏暗暗嘀咕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渣男陰晴不定,可她還是硬着頭皮,跟他共處一室。

只是,經歷了今晚的事,她心裏想要迫切“融資”離開王府的心情更加堅定了。

看着容聿那詭異的眼神還有充滿了“心機婊”的氣質,楚辭認為,自己再看他幾眼,心裏的小九九很快就會在他面前露餡了。

于是,在她看容聿沉默着沒有說話的時候,她沒打算再跟他多說一個字,老實地朝自己已經睡過一晚的床榻上走去。

在榻上躺下之後,她不禁大大地嘆了口氣。

她的人生已經這麽艱苦,為什麽還要讓她把精力用在對付渣男上,她就不能在這已經沒有任何娛樂項目的封建社會潇灑走一回嗎?

Advertisement

楚辭的心裏,再次有上萬只草泥馬開始狂奔起來。

容聿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看着她老實地走向窗前的床榻躺下,只是時不時從她嘴裏發出的唉聲嘆氣聲,卻依然引起他的幾分好奇。

在他看來,他這個妻子一直有很多心事,可他從來不會去深入地探索她到底有什麽樣的心事。

因為一直以來,她都不是他想要關注的對象,不管她心裏在想什麽都好。

可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不經意間,投去了目光跟注意力,仿佛總想從她身上找到些讓他覺得奇特的東西。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同時,也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茫然又莫名煩躁。

看着楚辭嬌小的身子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地來回輾轉着,半晌,容聿動了動眉頭,也沒再去找楚辭的“麻煩”,便吹熄了房間的燈,回到那張柔軟舒适的大床上躺下。

确實,他不需要理會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更不要去在乎所謂的“憐香惜玉”,這個女人,只配睡榻上。

容聿的眸光,驟然一冷,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絲肅殺之氣。

夜,一點點地加深,當空皓月,還是如往常般明亮地投進龍逸閣窗臺之中。

楚辭的臉,對着月光,膚淨臉白,秀氣的五官,即使是一張素顏,卻依然被夜色點綴着十分誘人。

只是,此時的她,秀眉深鎖,整個人處在一種恍如絕境的深淵之中。

她的雙唇時而張開,時而閉上,嘴裏呢喃着什麽。

砰。

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響起,讓習慣于睡得不深的容聿睜開了雙眼。

眼角,銳利的冷光一閃而過,他坐起身來,見窗前那個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此時面露驚慌之色,雙手緊緊地抓着床榻上的被單,看上去十分痛苦。

嘴裏,不停地呢喃着聽不太清楚的聲音,身子,像是在掙紮着什麽。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容聿走下床,一點點靠近她的時候,她嘴裏發出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放開我,賤人,你竟然敢害我,放開我,放開我,賤人,放開我……”

她的嘴裏,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讓容聿靠近她的腳步,微微一頓。

深邃的目光,停留在楚辭充滿怨恨的臉上,在這張深處在噩夢中的臉蛋上,他還看到了越來越深的恐懼跟絕望。

“誰要害她?”

容聿低聲自語,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凝視起她的表情來。

突然間,睡夢中的楚辭,猛然睜開了雙眼,毫無焦點的瞳孔,逐漸放大,恍如一個活死人一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留下一句會活動的皮囊,還在喘着粗氣。

“賤人,你敢害我,我這麽相信你,你竟然害我……”

她的嘴裏,還是重複着這句話,而她口中的那個“賤人”,卻再度引起了容聿的深思。

她說的這個害她的賤人到底是誰?難道是推她下水的寶顏?

可是,直覺卻告訴她,她口中的那個人并不是寶顏,可除了寶顏之外,還有誰敢對她下手?

或者說,會讓她深陷這種絕望的噩夢之中。

看着她在月光中逐漸蒼白的臉色,還有籠罩在她臉上的恐懼,容聿驀地皺起了眉頭,提步走上前去,輕輕搖晃了幾下她的肩膀,“楚辭?楚辭,你醒醒,楚辭!”

聲音,有些下意識地放輕,似乎是害怕過高的聲音,會吓到她一般。

連續叫了幾聲之後,楚辭的黑瞳,總算是有了一絲小小的反應,投向容聿的目光,也逐漸有了焦點。

半晌之後,她的眼底,劃過一絲錯愕,身子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你幹嘛?三更半夜又想暗殺我是不是?”

斂去了心頭因為噩夢而狂亂的心跳,似乎是害怕被容聿看出什麽似的,她用這樣傲慢的方式,來掩飾自己心頭的緊張。

容聿因為她的話,而略帶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個女人無禮的表情,他甚至有些惱火自己剛才的“多管閑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