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倔強的楚辭

而銀杏見楚辭被侍衛抓起來,霎時間吓得臉色蒼白,當下便跪在容聿面前求饒道:“王爺,這不關公主的事,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帶她們進來的,請王爺責罰奴婢,不要降罪我家公主,求求王爺……啊!”

重重的一腳,踢向銀杏的肩膀,痛得她禁不住驚呼出聲,整個人摔倒在地。

“大膽賤婢,容王府裏豈容你一個賤婢撒野!”

容聿的這一腳,愣是讓整個聆雨軒上下的下人都愣住了。

一直以來,王爺對聆雨軒這邊都是不聞不問,上至王妃,下至奴仆,王爺都不曾放在眼裏,又何曾像今日這樣大發雷霆。

盛怒下的王爺,就像一只發了狂的野獸,令人望之極恐。

下人們一個個都怕被殃及,顫抖着身子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來人,杖殺了這賤婢。”

沒有想到容聿會下這樣的命令,楚辭的眼底,滿是震驚,銀杏吓得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一下,楚辭是徹底地炸了,在侍衛們上去抓起銀杏之前,她奮力從架着自己的兩名侍衛手中掙脫了出來,護在了銀杏面前。

“容聿,我知道你早TM看我不爽了,有什麽事沖我來,拿我身邊的人出氣算什麽本事!”

她氣紅了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容聿,想要在他臉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與此同時,看着容聿此刻陰冷的面容,心底不知覺間,染上了幾分委屈,兩眼也有些酸酸的。

該死的,難過什麽,一直以來,她就在這容王府不受待見,又不是今天一次,她不是早就練就了鐵打不動的心态了麽,竟然還會被渣男給氣哭了。

不能哭,楚辭,決不能哭,堅決不能在這一刻,在渣男面前失了氣節。

容聿的目光轉向她,淩厲的目光,十分吓人,盡管楚辭的心裏被他看得發虛,可這個時候,她卻堅決不能讓自己丢了面子,打算挺直了腰板跟他對着幹了。

“這些人都是銀杏聽我授意去做的,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關她屁事,你要殺要剮,沖我來就是了,老娘我眨一下眼睛,就跟你姓!”

在場的人,再度為楚辭捏了把汗。

這傻王妃啊,是真的沒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嗎?哪怕你是當朝的公主,可在容王府裏,還是王爺說了算。

現在,明知道王爺在氣頭上,她還上去跟人家對着幹,這不是找死嗎?

“你以為本王會對你心慈手軟嗎?”

容聿往前靠近了一步,手,捏住了楚辭完美的下颌,力量大到甚至能直接将她的下颌骨給卸下來。

“既然你次次想着挑戰本王,本王就滿足你。”

他甩開了楚辭的臉,下令道:“杖責三十,丢進大牢。”

“是,王爺。”

落下這句話之後,容聿便黑着臉,從聆雨軒離開了,只留下氣得兩眼通紅的楚辭,站在那裏,氣得渾身發抖。

“公主,您別跟王爺犟了,去跟王爺說說好話,讓王爺高擡貴手吧,公主。”

銀杏苦苦地哀求着自家這位倔強的小祖宗,“公主,杖責三十,您受不了的,公主,您趕緊去跟王爺求求情啊,公主……”

“夠了,銀杏,別說了。”

楚辭氣得攥緊了拳頭,大聲打斷了銀杏的哀求,“本公主今天敢吱一聲,我名字就倒着寫,不就是三十大板嗎,我看他能不能打死我!”

盛怒的語氣,充滿了極大的挑釁,對着已經沒有容聿身影的院門,大吼道。

容聿并沒有走遠,聽着從聆雨軒裏傳來那充滿挑釁跟倔強的聲音,腳步停頓了半秒後,從嘴角發出了一聲冷哼。

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挨到什麽時候。

很快,楚辭就被侍衛從聆雨軒架了出來,帶到了王府正大門進來的大院裏,大部分時候,容王府的家法,都是在這裏行刑的。

此時,院子裏圍滿了下人,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居多。

煙花閣。

“夫人,夫人,奴婢聽說,楚辭那賤胚被王爺杖罰三十,現在正在院子裏行刑,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哦?”

寶顏略帶興奮地挑了下眉,原本就妖媚的雙眼,明亮得更顯魅惑了,“那敢情好,走,去看看我們王妃娘娘有多硬朗,能挨多少板子。”

言語間,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寶顏跟紅箋主仆二人加快了腳步,出了煙花閣,那步伐都充滿迫切的味道。

被這樣帶到大庭廣衆前挨打,楚辭的氣,更大了。

渣男不但想要她的命,還想丢她的臉,該死的,挨個板子而已,這麽多人圍着幹什麽!

楚辭在心裏低聲咒罵了起來,她算是看透了容聿那個渣男了,果然沒有最渣,只有更渣。

來啊,多少板子,姑奶奶都挨得住,咋滴了?你還能上天啊,切……

“呦呦呦,這是怎麽了呢?”

圍觀的人群外,傳來了一道幸災樂禍的嗓音,緊跟着,人群立即給來人讓出了一條路。

楚辭根本不用擡頭,這股如此之強的騷氣,除了寶夫人之外,也沒誰了。

她翻了翻白眼,嘴裏發出了一聲不屑。

不用問都知道,這二奶是來看她好戲的,瞧她那幸災樂禍的小樣兒,估計是一聽到風聲就跑來了。

“姐姐這是哪裏惹了王爺不高興了,他怎麽就忍心杖責姐姐呢,瞧瞧姐姐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嗎?妹妹可真是為姐姐擔心得很呢。”

楚辭擡眼,用眼尾掃了寶顏那假惺惺的模樣一眼,并不想搭理她。

在容王府混到她這個地步,也是哔了狗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還沒有“貓王”舒服呢。

“行刑!”

就在她感慨自己苦逼的人生時,侍衛這一聲“驚天動地”的一喊,讓楚辭整個腎上腺素直奔她的大腦,還沒有等她做好準備,臀部直直地迎來了第一仗,疼得她忍不住想要爆粗罵娘。

可她之前都放下話了,她敢吱一聲,名字就倒着叫,這會兒,她就是咬斷了舌頭,也不會讓自己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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