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喜兒吐露真相,太子以命相救
聖賢莊的後院,木林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老夫子,又看看一旁冷着臉的太子:“玉莊主也不見了。”
太子瞥了一眼不遠處蹲在石頭後面一直默默觀察的小書童,給木林使了個眼色。
木林點頭,立刻上前,将書童拽了出來。
衆人怔住:“這不是玉莊主的書童嗎?”
書童着急地跑上前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饒命,小人是莊主的書童,莊主去了後院樹林,然後就不見了,小人也不敢貿然進去。”
“他去那裏幹什麽?”木林急忙問。
“太子妃也是去了那裏才不見的。”書童戰戰兢兢說着。
“走。”太子說着轉身往遠處的密林走,木林一把拽起書童,命令道:“帶路!”
聖賢莊衆人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密林深處的地牢裏,沈淵警惕地擋在風卿寧身前,玉予安打着火折子上前,又回頭看着吓癱軟在地驚魂未定的風卿寧:“是喜兒。”
“啊?”風卿寧回過神連忙扶着沈淵起身,沈淵扶着她上前。
“這……”看着渾身是血的喜兒,風卿寧連忙蹲下去,玉予安警惕地擡手擋了她一下:“小心。”
喜兒呼吸十分微弱,風卿寧查看了一下,眉頭微蹙,搖搖頭。
喜兒緩緩睜開眼睛,滿眼詫異地看着面前的風卿寧:“你……”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看着受傷的沈淵和風卿寧,嘲諷道:“沒想到我等奴才,竟然能和身份尊貴的太子妃同穴而死。”
喜兒又看了一眼玉予安,苦笑着:“還有玉莊主這樣的才子陪同,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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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回光返照似的的喜兒,風卿寧從她身上搜出一塊手絹。
喜兒心中一怔,随即慘淡地笑着:“風姑娘,你找到手帕又如何,還是無法證明你的清白。”
“可是也無法給我定罪。”風卿寧打量着手上的手絹。
喜兒痛苦地喘息着,風卿寧立刻按住的她的肩:“你還不能死。”
“我什麽也不會說的。”喜兒無力地看着風卿寧。
“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卻派人刺殺你,你還要替她隐瞞什麽?”
喜兒愣了一下,表情痛苦地笑着:“小時候我被輾轉賣到了戲班子,生不如死,是小姐見我可憐買了我,還請了師父教我武功,待我更是極好,我的命是她給的,她要拿去便拿去吧,我不恨她,更不會出賣她。”
玉予安站在一旁,握緊手中的火折子一言不發,他眼中的柳子顏是一個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和她相處特別愉快,怎麽可能害人。
“哼。”風卿寧冷笑一聲:“若真如你所說,你怎麽會躲在這裏,她要你死,你死就是了,為什麽還要逃?”
喜兒怔住,随即苦笑着沒有說話。
“告訴我,柳子顏讓你幹了什麽?”風卿寧咄咄逼人道。
喜兒望着她,輕蔑地笑着:“風卿寧,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小姐做了什麽?只要你繼續接近太子,總有一天你會生不如死,追悔莫及!”
沈淵站在風卿寧背後,心中一驚,不安地看着風卿寧。
風卿寧眉頭緊蹙,目光淩冽起來:“她假裝快死了,騙我救她,然後殺了我。”
喜兒呆住:“你不是失憶了嗎?”
“我猜的,不過似乎猜對了。”風卿寧神色淡然地笑着。
玉予安眉頭緊蹙:“不可能,子顏病重我去看過,不可能是假的。”
“呵呵……玉莊主,像你這樣的書呆子,怎麽可能看得出來。”喜兒不禁覺得好笑。
風卿寧看了一眼玉予安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又繼續問:“那日我看公主的病并非自幼身體孱弱,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恰好就是你給的這種毒。”
風卿寧說着聞聞了聞手中的手絹,玉予安憤怒地瞪着風卿寧:“風姑娘,你別信口雌黃,謀害公主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子顏絕無可能!”
風卿寧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書呆子。”
“你……”
喜兒卻笑了起來:“風卿寧你實在太聰明了,所有太醫這麽多年都查不出來的毒,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也是小姐為什麽不能容你的原因之一,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所以你們想故技重施,讓我救公主,再次殺了我,但是我沒有上當,後來不巧讓我撞見你和宮女會面,然後你就殺了宮女滅口,順便嫁禍于我。”風卿寧鎮定道。
“你說的都對,可又有什麽用,你沒有證據。”喜兒自得地笑着。
風卿寧深呼一口氣,攤攤手:“我也沒想真的查到什麽,只是不理解,柳子顏和公主不是好友知己嗎?怎麽會要殺她?這背後又有什麽陰謀?”
“不知道。”喜兒虛弱地說着,又看了一眼玉予安,笑了笑:“風卿寧離開京城吧,不要讓自己萬劫不複。”
風卿寧愣了一下,眼睜睜看着喜兒死去。
“都還沒來得及問是誰弄暈我的呢。”風卿寧一臉失望地起身。
玉予安失魂落魄地呆愣着,風卿寧掃了他一眼退到一旁靠着石壁坐下,沈淵拍拍玉予安的肩安慰着:“我也覺得匪夷所思。”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玉予安不滿地看着對面牆角坐着的風卿寧。
風卿寧瞪了他一眼:“現在的局勢,明明是我被陷害!”
“哼!”玉予安氣鼓鼓地在一旁坐下。
沈淵站在中間,無奈地走到一旁坐下,“玉莊主,這個地牢你就一點也不了解嗎?”
“我知道有人在這裏挖了地牢,但是沒有追究,所以不知道怎麽出去。”
風卿寧嘆了口氣:“玉莊主還真是兩袖清風,不問俗世啊。”
玉予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淵看着風卿寧,“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風卿寧在地上撿起兩個石子灑下:“卦象上,有貴人相助,死不了。”
“但是有一個詞叫,變數。”玉予安道。
風卿寧唇角抽了一下,咬牙切齒瞪着他:“沒想到玉莊主還懂蔔卦算卦啊。”
“街上的神棍都這麽說,算準了是實力,算不準說是變數,實際上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你!”風卿寧拳頭緊握,手臂的傷口浸出血漬,又疼得咧着嘴:“居然罵我神棍,你這個,這個讨人厭的書呆子!”
“……”沈淵無奈地看着二人。
突然頭頂傳來聲響,風卿寧愣了一下,感覺石壁震動一下,開心地連忙起身走到中間:“太好了,我就說有貴人相助吧。”
話音剛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風卿寧吓得一哆嗦摔坐在地上。
“……”
“……”
沈淵和玉予安表情複雜地看着風卿寧,風卿寧撓撓頭正準備爬起來,頭頂的機關突然敞開,黑乎乎一團掉了下來。
“小心!”沈淵說着立刻起身,只見一個人摔在風卿寧身上,格外眼熟。
風卿寧疼得額頭直冒冷汗,頭頂的機關迅速合上,地牢裏一片寂靜。
太子恰好掉在風卿寧身上,雙手扶着她的肩騎.在她身上。
“滾開!”風卿寧看清他的臉,憤怒地擡起一腳踹在太子肚皮上。
“嗷嗷……”太子沒反應過來,捂着肚子滾在一旁,玉予安不緊不慢地點着火折子。
“太,太子……”沈淵驚訝地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該去扶誰。
風卿寧捂着腰,揉着肩坐起來:“連樽!你……我的腰怕是要斷了。”
太子捂着肚子弓着腰,憤怒地望着她:“誰讓你躺在那裏的!”
“你……”風卿寧捂着腰費勁地爬起來:“算我倒黴。”
沈淵急忙扶住,風卿寧挪到一旁坐下,沈淵正要上去扶太子,風卿寧急忙拉住他:“坐下!”
太子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玉予安,又看看死了的喜兒:“這是怎麽回事?”
“你還是先解釋一下你怎麽也進來了吧。”風卿寧靠着坐在一旁的沈淵嫌棄地打量着狼狽的太子。
太子回頭,沈淵無奈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被抱住的手臂。
“我是來救你……”太子愣了一下立即改口:“本宮是來救沈淵的。”
“然後呢?”
“上面塌了。”
“……”玉予安汗顏,無奈地看着面前的太子:“太子是用炸.藥.炸的嗎?”
“木林用的。”太子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說着,在石壁下轉悠着尋找出路。
“啧……”風卿寧表情複雜地看着站在玉予安身邊的太子:“二位可真是救人的奇才呀,一個把我們關到這裏,一個把上面炸塌了。”
風卿寧嘲諷地笑着:“你說巧不巧,兩位都是來救人的。”
玉予安幹咳一聲,太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在一旁坐下。
“這麽大的動靜,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太子說着悠閑地拍拍衣袖的塵土。
“只怕等不到有人來救,我們就悶死了。”風卿寧說着往後縮了縮身子靠在沈淵身上休息。
沈淵看着對面愣住的二人,無奈地道:“這裏幾乎沒有進來的空氣,時間久了我們會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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