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風卿寧被綁,太子被威脅

“這就是慶軍的軍營啊, 不錯不錯。”

風卿寧一個視察軍情的将軍一樣走在前面,珵王無奈地笑着看着旁邊的太子,又看看前面的人。一群将軍跟在後面, 不時有好奇的士兵看過來。

只見那走在前面的女子, 面容嬌俏, 身子婀娜,不時左顧右盼, 靈動的雙眸充滿好奇。

他們被安排在軍營中央最安全的營帳內, 連樽看着氣喘籲籲的地坐下喝茶的人,瞥了一眼旁邊興致勃勃的珵王,“你退下吧。”

珵王愣了一下,看看同樣愣住的風卿寧聳聳肩,無奈地搖頭退下,“有什麽需要, 叫我。”

風卿寧放下茶水,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打量着面前的人, 人還是那個人, 氣質語氣卻完全不同, 雖然說她想也許這才是太子的本來面貌, 但是總覺得不太一樣。

連樽走到她身邊坐下, 低着頭, 良久回頭看着身邊滿臉擔憂的人,唇角輕揚滿眼溫柔,“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風卿寧心中咯噔一下, 頓時緊張起來,癡癡地望着那溫柔的眼神,一瞬間就在溫柔的目光裏迷失了方向,聲心蕩漾,滿臉癡笑。

看着面前癡迷的表情,連樽愣了一下,心下忍不住地歡喜,滿臉笑意,完全忘了今生與她尚不是夫妻,伸手捧着她的臉,愛憐的模樣捏捏她的臉。

“傻笑什麽?”磁性性感的聲音低低的,甜膩膩的。

風卿寧仿佛觸電一般,瞬間清醒,立刻拍掉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連樽滿臉疑惑,突然回過神來,抱歉地笑着往後挪了挪,抱歉地笑着看着氣鼓鼓地擦着被她捏的臉的人,“擦什麽?我們可是打過賭的,莫空認識你,你就嫁給我。”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風卿寧把連樽拽去來,追着敢出帳篷。

連樽站在帳篷外,滿臉笑意,天空中萬裏無雲,烈日格外興奮照射着大地,他回頭看着安靜的帳篷淺笑。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卿顏。

風卿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連樽神情款款的深情,總覺得好熟悉,可有說不上來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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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黑壓壓地籠罩着昔日繁華喧鬧的鳳陽城,風家古樓裏,有人在盤算着什麽。

“太子去了慶軍軍營,那是珵王的人,我們的機會來了。”

這時,站在角落黑暗出,身穿鬥篷的人聲音清澈地咯吱笑了一聲,擡眸滿眼寒意,“徐大人覺得呢?”

坐在一旁把玩手裏酒杯的徐昌宗擡眸看着望着自己的諸位風家長老,于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諸位可都想好了,真的願意賭上鳳陽城的未來?”

“當然!”諸位異口同聲。

徐昌宗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第五,“那就都聽第五師父安排吧。”

第五點點頭,滿眼興奮,她只有在要要殺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鄧墨依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從京城去往鳳陽,身邊的丫鬟都感覺到車程實在太慢了,不安地滿眼氣定神閑的國師,“師父,徐大人或許早就到了。”

鄧墨依瞥了她一眼,“你很着急嗎?”

“師父恕罪,徒兒不敢。”

鄧墨依沒有說話,依着馬車眯着眼休息,聲音懶洋洋的,“後面那位有說什麽嗎?”

“沒有,他們好像也不着急。”

鄧墨依笑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馬車慢悠悠地往前走。

後面的馬車裏,柳子顏依着窗戶,神态倦怠。玉予安頗為不可思議地望着不着急的她,“國師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啊。”

柳子顏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她知道國師幫她有自己的打算,這次她借口想要出來走走,所有人都一樣她是來找太子的,倒是個癡情的人呢。

只不過,她所想的是風家古樓裏關于風先生的秘密,哪裏有風先生最大的秘密,以前都是莫空守着,無人敢窺探,如今他死了,除了她,還有很多人也虎視眈眈。

“太子妃。”

風卿寧吓一跳,滿眼驚訝看着面前的人,“許茂?”

白面書生滿臉激動,一聲黑色盔甲和他顯得格格不入,“你認出我來了,太好了。”

“啊嗯……”滿臉單純的女孩從許茂身後挪出來,怯生生地笑着。

“芽兒?”風卿寧急忙把他們拉進帳篷,擔心地看着兩人,把芽兒拉到自己身邊。

“你們怎麽混進來的?”風卿寧頗為詫異,這可是慶軍,珵王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怎麽可能随便讓人混進來?

“我可是許家的公子,還是有些人脈手段的。”

芽兒急忙點頭,滿眼崇拜地看着許茂,許一副求誇獎的模樣看着風卿寧。

“你們幹什麽?還有你。”風卿寧擔心你看着芽兒,“你這樣亂跑很危險,太子知道嗎?”

芽兒搖頭,許茂笑道,“我在城門口遇見她,她就跟着我了,說也是來找你的。”

風卿寧愣了一下,無奈地看着芽兒,芽兒擔心地望着她,比劃着,“我擔心您。”

風卿寧看她那副樣子也不忍責備,又看看許茂,“你呢?這麽着急找我幹什麽?”

“太子妃難道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嗎?”

“我覺得所有的都不對勁,你具體說的是什麽?”風卿寧拉芽兒坐下。

許茂跟在後面,擔憂地望着她,“我都聽說了,莫空的死太蹊跷了,還有太子,他究竟給太子設了什麽陣法,以至于那樣輕易就死了?”

風卿寧不慌不忙地打量着他,許茂焦急地急忙道,“風家的人要殺太子,你一定會救,你救人以後肯定不會傻掉回京城,如果他路上死了,這筆帳一定會算在風家頭上。”

風卿寧點頭,倒是覺得許茂有些聰明。

“那樣的話皇帝就會對鳳陽出兵,鏟除風家,所以你一定會來慶軍營,尋求幫助。”

芽兒突然愣了一下,緊張地拽了拽風卿寧的衣袖,許茂接着道,“他們也知道你會來慶軍營,恐怕已經提前部署好了。”

風卿寧點頭,仍舊沒有說話。

許茂更擔心起來,“太子妃,你到底怎麽想的,如果太子在這裏死了,太子的人一定會借此機會鏟除珵王,珵王的個性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了,難道你想看天下大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

“你分析的都對,不過忽略了一點。”風卿寧神色淡定地笑着,請許茂坐下,倒了杯茶遞過去,“你忽略了一個人,太子。”

許茂愣了一下,芽兒先是一愣,随即滿眼崇拜地看着風卿寧,這個還是那個皇後,總是氣定神閑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許茂稍微松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必須要動用武力嗎?”

“這不是皇帝想要看見的嗎?”風卿寧滿眼輕蔑。

“一個皇帝,只顧權利,只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全然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裏,這樣的國還是你想要一展報負的國嗎?”

許茂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言不發低着頭看着手裏溫熱的茶水。

芽兒擔心地望着他們,風卿寧深呼一口氣,面上滿是無奈,“珵王和太子都會是不錯的皇帝,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一個鋒芒畢露卻還能完全無恙,一個深藏不露,同樣能有一群追随者。”

“話是如此,只是……”

“有些事不是我們一個人就能左右的,我認為現在這樣的朝廷還不是你一展報負的好時機,你再等等,給百姓一個好的未來。”

“太子妃呢?想要在這一段歷史中充當什麽樣的角色?”

芽兒緊張又期盼地望着風卿寧,風卿寧卻笑着攤攤手,“我覺得什麽樣的朝廷都不需要風家這樣的勢力存在,并且現在的風家已經變了味了,我不喜歡。”

芽兒滿臉嘆服看着身邊的人,她從來沒有貪戀過權勢,只是在找最适合的路在走。

“太子,太子妃帳篷裏有兩個陌生人。”突然出現的沈淵低聲道。

太子放下手裏的書,猶豫了一下起身出去。

夜裏冷風拂過,遠處樹影搖曳,月光下,一切看得那麽清晰。

風卿寧急忙讓許茂他們先走,“照顧好她!”

許茂點頭,急忙把芽兒帶走。

太子走進帳篷,風卿寧緊張地急忙走過來,故作鎮定地笑着,“已經深夜了,太子怎麽還亂跑我的房間,這傳出去可不好。”

“我會負責的。”太子目光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周圍。

“你看什麽?”

“沒什麽。”太子回頭看着不滿的人摸摸她的頭,滿眼寵溺。

風卿寧愣了一下,急忙拉開他的手,“你幹嘛總是動手動腳的?”

“因為我喜歡卿寧呀。”

風卿寧愣了一下,看着他那認真的表情,頓時紅了臉,急忙把他拉走,“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太子笑着任由她推着,剛出帳篷吓一跳,立刻退後急忙把風卿寧護在身後。

風卿寧不可思議地看着門口守着的兩個士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人殺在她門口,而且他們完全沒有察覺。

太子神情嚴肅地看着周圍,緊緊将風卿寧護在身後,慢慢退進帳篷。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背後,太子立刻回頭,被那人打暈,風卿寧急忙還手,剛接了兩下就累得氣喘籲籲,很快就被制服,暈倒在刺客懷裏。

刺客扔了一封信在暈倒的太子身上,将暈倒在懷裏的人帶走。

沈淵趕到的時候,看着門口的屍體吓了一跳,急忙沖進去,叫醒太子。

太子揉揉頭,沒想到自己這麽不小心,太子突然緊張地看着周圍,“卿寧?”

沈淵抵過信,“讓您去鳳陽城救人。”

太子急忙起身沖出營帳,珵王帶着一群人站在門口,滿臉笑意。

“珵王這是做什麽?”太子神色冷冽地望着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他們面前。

珵王卻突然恭敬地讓開,“太子請。”

太子眉頭微蹙,從讓開的人中走過,沈淵跟在後面,警惕地打量着周圍。

太子突然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着人群中風度翩翩,氣質非凡的珵王,氣宇軒昂頗有王者風範,“王兄根本好了?”

珵王偏頭笑着想着他,卻沒有回答。

太子愣了一下,笑了笑,轉身離開。

珵王擡高音調,“下次見面可就不是這麽客氣了。”

太子笑了笑沒有回頭,“多謝。”

鳳陽城古樓裏,風卿寧迷迷糊糊地揉揉頭,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頓時驚醒,“玉予安?”

玉予安一身白衣,仍舊是那是仙氣飄飄的貴公子模樣,笑容人畜無害的模樣看着風卿寧,“你醒了?”

風卿寧被綁住手腳,看了一眼周圍,柳子顏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滿眼鄙夷地望着她。

“你,你們?”風卿寧不可思議地看着兩人,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裏是風家古樓。”玉予安看了一眼窗外遠處的火光,“現在風家的人都在等着太子自投羅網呢。”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柳小姐想要風先生留下的那本書,所以需要你幫忙。”玉予安拿出一個匣子。

“只有你風家的人才可以打開,否則我也不想見到你。”柳子顏滿眼嫌惡地看着風卿寧。

風卿寧愣了一下,滿眼疑惑,“這是什麽?”

“你居然不知道?”玉予安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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