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心結
早上離開的時候,我托大板到通訊公司去找找熟人,看昨晚苗老是在什麽地方給我發的短信。
畢竟短信這種東西。可以事先編輯好。等到要發的時候直接一按就行。
如果苗老早就編輯好了短信。為了洗脫嫌疑,也确實有可能給我們演上這麽一出。只要他在逃跑的時候按下發送鍵,是人都不會把那人影和他聯系起來。
所以我多留了個心眼。讓大板到通信公司去查。
卻不想大板直接就跑到了公安局,通過那裏的系統查到了苗老的手機訊號。
就像苗老說的。從昨天下午開始。苗老的手機信號就已經移動到了縣外,而且到了一個地方後。就一直沒移動過。也就是,昨晚苗老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是在縣外。我們所猜測的苗老是兇手的想法。可以直接否定掉!
而且通過打聽,大板還了解到,張友富似乎被牽扯進了一樁離奇的車禍案件。昨晚被帶到警察局詢問室,直到夜裏快兩點才離開。
後來大板又死乞白賴的找到了管理監控的人員。直接從聯防系統裏調出了昨晚工地上的監控。
從那監控記錄上看,在谷岩朝着樓盤裏追去的時候。竟然真的出現過一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的動作極為不協調。似乎是帶着傷!
這就說明,谷岩昨晚的話。确實是真的!只不過這個帶着布偶到工地上來的人,卻并不是苗老。也不是張友富!
現在我知道的,工地上懂那些個東西的,也只有苗老和張友富,要不是他們,又會是誰?總不可能是眼前的張詩敏吧!
等等!之前谷岩說要觸碰那木牛才能驅使那鬼害人的時候,我就曾經懷疑過張詩敏,後來的苗老的話,讓我直接全盤否定掉了谷岩的話,同時也直接否定掉了自己的猜測。
現在想來,如果谷岩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我那時的猜測也是真的?要害我的人,真的是張詩敏一家?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無論怎麽樣,我都不願相信張詩敏會是那個想害我的人,但昨晚那個人影又怎麽解釋?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把矛頭統統指向了張詩敏,這不由得讓我頓時糾結萬分。
為了不在她面前露出破綻,我盡可能的平複着心情,在随便聊了幾句以後,我就借口還有事離開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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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她家出來後,我還是不願相信她就是那個想害我的人,心想着可能是還有一個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人藏在暗中,而這個人才是想要害我的人。
回到工地後,我不顧白班那些保安們詫異的眼神,直接就調出了昨晚的監控。而那監控上的畫面,正如大板所說,在谷岩朝着樓盤追進去的時候,确實曾經有個人影出現在了樓盤附近,而且那人的手上還拿着個類似布偶一樣的東西!
雖然沒有拍到那人正面的模樣,但那人的皮膚,在紅外線的照射下,卻顯得特別的白皙,有如女人一般!
在見到這副畫面時,我的腦袋頓時有些嗡嗡作響了起來,就那麽一直呆滞的看着那畫面,直到交班。
“喲,恢複得不錯嘛!這麽快就來上班了?”
在我望着那交班表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立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轉過了頭去。
沒錯,出現在我眼前的,正是當初給我帶來木牛的那個劉老!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那只木牛的主人!只要找出那木牛的主人是誰,所有的所有,都将真相大白,所以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幾乎是飛一般的直接就沖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你你,幹什麽?”
見我如此激動,老劉明顯的吓了一跳,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
“你當初,不是說你是這兒的工人嗎?”我咬着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到。
老劉身材較為矮小,而我身材頗顯高大,光是氣勢上我就已經壓倒了對方,所以老劉在見到我這般兇神惡煞的表情時,立即唯唯諾諾的道:“是,是啊,我是這裏的工人啊,只不過,平時很少來而已。”
“很少來?那你倒是告訴我,工地上除了老板外,還有什麽人可以像你這樣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還想騙我!?”
正在我抓着劉老的肩膀強行逼問的時候,白班一個保安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在了我身後。
“你們幹什麽呢?周羽,你這樣抓着劉管事,好像不大好吧!”
說着,那保安直接把我和劉老扯了開來。
後來通過那個保安的訴說,我這才知道了劉老的身份。
原來,劉老原名劉文勝,是工地半年前剛開始施工的時候就在的管事。只不過工地剛開工不久,他老婆就得了重病離不開他,所以他才不得不保舉了自己的侄子,而自己,只不過是時不時的過來看看情況,出于這個原因,他的名字也沒有出現在花名冊上。
這次,因為劉傑出了車禍住了院,所以上面才打電話把劉文勝給叫了回來。也就是說,他說自己是工地上的工人,這話倒确實不假。只不過關于那木牛的事,他說什麽也脫不了幹系!
要知道,我可是因為那木牛,三番兩次的差點就丢掉了性命!所以在這件事上面,我說什麽也不會退讓半步!而且這件事還關系到了張詩敏,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妥協!
“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麽人讓你把那木牛交給我的?”
見我仍是步步緊逼,劉文勝明顯的是吓壞了,直接就縮到了牆角,而之前那拉開我們的保安,在見了我的架勢之後也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半句。
“是張老讓我,啊不,是張老的媳婦讓我把那東西帶給你的。她說是他公公的意思。”
我正想繼續逼問,卻不想又有一個人從身後拉住了我,我剛想發作,卻發現,在我身後拉我的人卻是大板。
在安撫了我幾句後,大板直接幫我交了班送走了劉老和那個保安,之後才回到了值班亭裏陪着我。
現在唯一能信的,也只有大板這個兄弟了。至少,我沒有什麽可讓他圖的,但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幫着我忙這忙那,所以我直接就向他倒出了苦水。
原本我也知道,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冷靜,但當事情牽扯到張詩敏身上時,我卻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在聽我倒完了苦水後,大板卻是一副看破紅塵的表情道:“雖然我現在沒有辦法直接證明她的清白,但我相信你的直覺,而且我知道怎麽樣幫你從反面去證明。”
現在,張詩敏的事情,可以說是我的一個心結,只要能證明她的清白,說什麽我都願意去做。
所以在聽了大板這番話後,我立即就來了精神,伸長了脖子等着他給我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