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收獲
原來,梁家軍只不過是梁斌出去打工時所用的化名。而且為了隐藏自己是鬼村的人這個身份,他還特意花錢去造了一張假的身份證。
後來。在一次例行體檢的時候。梁斌被檢查出來患有肝癌。當天晚上就有一個叫段宏的人找到了他。說只要梁斌肯和他合作詐取保險公司的保險金,就替梁斌的父母養老送終。
當時梁斌已經萬念俱灰,自然是答應了對方的建議。
但當梁斌去複診時。卻被告知之前的診斷是誤診!
梁斌當然是欣喜若狂,但就在這個時候。一些奇怪的事情。卻開始陸續的發生在了他的身邊。
最開始,梁斌是會在半夜裏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然後每每到了深夜的時候,總是能聽到外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先前梁斌以為是惡作劇,也沒太在意。但有一晚巡夜的時候。他又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就循聲尋了過去,結果差點墜樓身亡!
事後。梁斌直接就把那幾天遇到的怪事都跟救下自己的苗老說了一遍。
苗老說這是有人在驅鬼來害他,給了他一顆蠶豆讓他千萬帶在身上後。就讓他直接辭職回老家躲了起來。
很明顯,當初提出要跟梁斌合作詐取保險金的那個段宏。就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黑手。
只不過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沒在工地上見到過跟這個段宏長相相似的人。
這次梁家村之行的收獲。可以說确實不小,但我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梁斌所說的話,确實證明了苗老的清白。而樹林裏的遭遇,也同樣證明了谷岩的清白。
畢竟要是幕後黑手是谷岩,他不可能不認識梁斌,而且若是在那樹林裏下手,然後僞裝成詛咒顯靈,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
也就是說,剩下的唯一可能想要害我的,就只有張家了。而那晚出現的那個人影,除了能是張詩敏,又還能是誰?
在發現那布偶的時候,張友富正在警察局,苗老,也不在當地,谷岩,又是發現那布偶的人,剩下的碰過我木牛的人,就只還有她一個……等等!
Advertisement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那晚谷岩在拿出那布偶的時候,同時還拿出了一些柳丁,說那是用來施展厭勝術的道具。而那些柳丁,完全是用木頭打磨而成,所以當時我的印象很是深刻。
在從那個年輕人體內取出那種蟲子的時候,谷岩也是用的同一種木制的柳丁!而且,之前在第一次見到谷岩的時候,他不是帶着個徒弟嗎?
以昨天晚上谷岩背着那少年健步如飛的情況來看,就算那晚他找到布偶耽誤了一些時間,也絕對不可能追不上一個女的,而且他還說那人身上似乎帶着傷!
那晚我和大板是直接在他進入了樓盤後就跟了上去,前後最多相差不過十秒鐘!也就是說,谷岩那晚的話,本身就帶着矛盾!而那個黑影,極有可能就是他那個徒弟!
但他為什麽要騙我呢?
雖然現在已經把苗老和谷岩排除在外,要害我的,也只剩下一個張家,但我還是找到了能為張詩敏開脫的理由。
而且我決定一回去就去找張詩敏明說。如果我想錯了,那最好,但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那我也認了。
與其成天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的活着,倒還不如幹脆點來個痛快的!而且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張詩敏對我是真心的,不管之前張老做過什麽,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天亮以後,我和大板直接就準備打道回府,雖然對這個村莊的事情非常的好奇,但我們也同樣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去尋根問底。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去管的好。
梁斌說還要回家看看父母,也就沒有和我們一同出山。而董海也說了,那些蟲子只在夜晚活動,我和大板也就不再顧忌,直接從大道朝着鎮子的方向出發而去。
路上,大板一直在說着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什麽這個村子到處都透着一股神秘,就光光那條能讓蟲子止步的青石板路,就像是一種神跡。
但接着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說這個村子裏的人,會不會是某個大人物陵墓守護者的後裔。還說但凡有城鎮村莊的地方,都是出現在有水源或者離水源比較近的地方,但這個村在創始之初,卻選擇到了這深山老林裏雲雲。
而且還說那幾撥奇怪的人,肯定是盜墓賊,就是他們觸犯了陵墓裏的詛咒才會發生這些怪事之類之類的。
還真別說,他這越說到後面,我倒是越覺得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否則怎麽一來奇怪的人,那詛咒就會鬧得更兇?
一路聊天,倒也輕松,不知不覺就已經回到了鎮上。
然而,當我們來到那家店鋪的時候,卻發現大板停在那裏的奧迪不翼而飛了!而且在見到我們回來的時候,那店主先是明顯的一愣,随後立即拿出了手機倉惶的撥起了電話。
一見到這情形我就樂了。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一個鎮子的人都想着方兒的在趕我們走,他卻偏偏把我們保了下來,原來是看上人家的豪車了!
原本在見到大板怒發沖冠的走過去時,那店主還是一副孫子的模樣。但當他挂斷電話後,卻立即換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還沒等大板開口,那店主倒先來了一招先發制人,一副高傲的表情望着大板道:“你的車,政府征收了,現在正在供上面下來的領導使用。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大可以去找那個領導說!”
聽了這話,大板立即就樂了,“喲呵,看不出來啊!在這種小地方,倒還藏起龍卧起虎來了!”
說完,大板也直接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喂?是市公安局李叔叔嗎?對啊,我是小樂啊。現在有個情況跟你反應一下啊!你說,要是市領導下鄉巡查,強行征用私家車,以現在這種風聲,會落個什麽結果?”
大板說話的語氣,明顯帶着幸災樂禍的意味,而且邊說還邊時不時的瞅那店主,直把那店主瞅得臉色都開始發白了起來。
大板正自顧自說着,我卻看到有個身穿制服的公務人員打着電話朝着我們走了過來,而且從他那電話裏傳出的,似乎正是大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