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四樓
這個張紫空的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麽藥?
先是用接發術弄了一具大板的傀儡來坑自己的妹妹,接着又跑到大板家把他弄暈。還開了煤氣來制造大板自殺的假象。然後又在那裏留下了只有董婉兒才能看懂的訊息。他這麽做。究竟是出于什麽目的?
等等!董婉兒不是說今天白天闖進他們家的,就是張紫空嗎?而且張紫空也沒有否認。
也就是說,在我們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的那燈光。應該就是張紫空弄出來的才對!那為什麽他還有時間到大板家裏去布置那些個東西?難道又是傀儡?
我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苗老,但苗老在聽完我的話以後。也是一臉的不解。“照理說,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同一天只能操縱一具傀儡才是。況且我在跟着大板的傀儡找到他以後,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不對,而且我一直都跟着他。并沒有看到他到董婉兒的家裏去呀!”
聽了這話。我的腦子立即又開始亂了起來。
就像張紫空說的,我好像确實掉進了一灘深不見底的渾水裏,在我身邊所發生的事。我根本就摸不着一絲的頭緒。
回到值班亭後,董婉兒一直在裏面等着我。
見還有伊人作伴。苗老玩味的笑了笑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等苗老走了以後。董婉兒這才拉着我坐了下來,就那麽一句話也不說的。含情脈脈的注視着我。
由于之前被她捉弄得怕了,所以當她那麽一本正經的注視着我的時候。我總感覺心裏不大踏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幽幽的嘆了口氣。“唉……看來,我們注定走不到一起。在我離開後,你切記一定要随身帶着那木牛,以後不管是誰,用什麽借口叫你到那樓盤的四樓去,你都千萬別去!讓你上四樓的人,都是想害你!”
在說完這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後,她直接在我額頭上印了一吻,接着轉身就離開了,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我卻仿佛看到她的眼底有淚水在打轉。
這種魔女怎麽會有眼淚?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心裏如是想着,我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想起了近幾天所發生的事來。
也許是折騰了一晚确實累了,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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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相當的踏實,直到第二天白班的保安來了才把我叫醒。
當劉文勝到工地上列行檢查時,我趁機直接把他拉到了偏僻的角落裏。
劉文勝對于我的印象,似乎一直停留在那天,所以在被我拉到角落裏的時候,明顯的有些發抖。
我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指着手上的木牛問道:“記得這東西嗎?上次我記得你跟我說是張老的兒媳托你給我送的?”
可以明顯的看到,在我問完以後,劉文勝幹澀的咽了口口水,随後才木讷的點了點頭。
我心裏一樂,直接又問道:“那,你在從她手裏接過這東西後,又到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
聽了我的話後,劉文勝明顯的有些不想回答,但當我做出一副兇相後,他立即又焉了下去。随後,就一五一十的把從接到木牛以後,一直到送到我手上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起先,他是不打算立馬給我送來的,但恰好他侄子開車從那經過,為了圖省事,他也就攔着他侄子要他侄子送了他一程。
一開始,劉傑是說還趕着去有事,但卻經不過他的軟磨硬泡,這才答應了送他。
一切都好像是他在起主導作用,但這麽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卻把矛頭通通都指向了劉傑。
我也沒難為他,在他把事情的經過通通說了一遍後,直接就給他放了。
随後,我直接就找到了苗老,向他打聽起了劉家的情況來。
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
劉文勝的老婆,得的是尿毒症。據說這種病,一般的人家根本就負擔不起。
先不說其他的,就光是那一個月幾次,一次幾千塊的血液透析費,就足夠把一個家給拖垮。
但由于劉傑的原因,劉文勝卻從來就沒擔心過這個事兒。
那,劉傑的錢又是哪兒來的?就憑他在工地上的這份工作?
據說劉傑的工資确實不低,但如果這能抵扣掉劉文勝老婆的透析費用,那劉文勝就更應該死死的抓住這份工作才對,但實際呢?
“呵,繞來繞去,原來是你才是那幕後的元兇。虧我之前懷疑這懷疑那的,卻沒曾想,竟然把你給忽略了!”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底,但接下來要怎麽辦,卻成了難題。總不能去向警察報案,說劉傑養鬼害人吧?
見我臉上有難色,苗老直接就問我有什麽難事,而我,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了。
“既然谷岩跟劉傑有關系,那你倒不妨從谷岩入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苗老的話,總是那麽一針見血。聽了他的話後,我立即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見我似乎想通了,苗老這才給我遞了根煙,道:“既然這件事暫時沒什麽問題了,倒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麽吧?”
“接下來?接下來就想辦法把劉傑和谷岩繩之以法啊!”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好好過日子呗!”
“呵呵,傻小子!”
說着,苗老直接在我額頭拍了一巴掌,“就算谷岩和劉傑都被抓起來了,你不把自己的事兒解決咯,能好好過日子?”
對呀!我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我犯了晚上十二點以後開門的禁忌,現在每天晚上都有鬼上門騷擾,要是不把這事徹底解決,又談什麽安生過日子?
不過苗老既然都這麽說了,那他必然是查到了什麽東西才對。
于是乎,我直接滿臉堆笑的就蹭到了苗老身邊,低聲低氣的說道:“您老是不是找到什麽線索了?”
見了我的樣子,苗老直接就樂了,“瞧你小子那副慫樣!還學人家腳踏兩只船呢!”
這尼瑪,我什麽時候腳踏兩只船了!董婉兒那是自己貼上來的!從頭到尾我心裏都只有張詩敏一個人!
雖然心中有些岔岔,但我還是滿臉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和善。
“那行吧!看在以前我在你身上動了那些手腳你都不跟我計較的份兒上,今天晚上十點,你上四樓來找我吧!”
“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