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
呂積極看着那本攝影集也有點蒙,自己背包裏還正躺着本一模一樣的呢,自己是有病才會告訴她吧?
呂積極正準備說話,有人喊道,“校草,系花送你東西你就快點收着咯。”
楊希轉過頭,眼神從說話的那個人臉上掃過,然後又揚起了微笑,接過了系花手裏的攝影集,微微颔首,“謝謝。”
氣氛不知怎麽有點尴尬,老大緩和氣氛的哈哈笑了兩聲,問道,“呂積極,你禮物呢?”
呂積極扯着嘴角,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已經給了呀,半盒章魚小丸子,路上請他吃的。”
衆人沒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聲,一個妹子說,“呂積極什麽禮物呀還藏着不敢說,還勞煩半盒章魚小丸子給你打掩護?”
呂積極傻兮兮的笑,“沒有啦,真的是半盒章魚小丸子。”
眼看着衆人又要開始逗呂積極,校草語氣淡淡的“心意到了就好,切蛋糕吧。”
最後幫忙分蛋糕的妹子只給了呂積極沒有水果而且最小的那份,理由是呂積極送的禮物最樸素,呂積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怪憋屈的,自己近半個月生活費沒了不說,這錢還打了水漂,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總不能送校草一本一模一樣的吧?可自己留着它也沒有用啊,自己又不是什麽愛好攝影研究藝術的高逼格人士,撐死了就一裝逼的高顏值人才。
自己昨天下午幹嘛還偷偷摸摸自己一個人去領快遞啊?就應該拉着校草陪着自己一起然後直接把東西給他,留到今天幹嘛呀。
呂積極不自覺的望向校草,旁邊正坐着系花兩個人一起玩游戲呢,面前桌子上兩份大大的蛋糕也沒吃幾口,水果都沒吃完,呂積極悶悶的拿叉子戳了戳自己的蛋糕,也沒了吃蛋糕的胃口。
拿起桌子上的啤酒開罐就喝,喝了兩三罐之後呂積極又看了眼校草,別人正專心致志的和系花玩游戲呢,哪有時間看自己啊管自己的蛋糕有沒有水果分量多不多有沒有喝酒。校草多潇灑啊,前一刻還說喜歡自己,下一刻就和別的女孩子玩在一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哪做的到啊,能撒氣的也就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呂積極喝的上了幾趟廁所,一看鏡子自己都喝的滿面通紅了,走起路來腳步都是虛浮的了,呂積極想也許自己是喝醉了,但是意識好像沒有醉,校草對着系花笑的那個甜膩樣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最後散場的時候,呂積極走出門外習慣性的等校草一起走,就看見系花好像喝醉酒似的歪了一下剛好歪倒在校草身上,于是校草扶着她,對老大他們說,“你們先回去吧,她住校外喝醉了不好回去,我把她送回家。”
呂積極心塞的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走到校草身邊然後也歪在他身上看看他會先送誰回家,最後腦內緊繃的一根弦制止了自己沒有這麽做,或者是酒精麻痹了神經,讓自己的肢體反應太慢,反正最後自己是眼睜睜的看着校草扶着系花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對了。
自己特麽就應該拿白的灌自己,讓自己醉的撒潑不管不顧就好了。
老三伸手在呂積極的眼前晃了晃,“诶傻驢你發什麽愣呢?不會是凍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吧?”
呂積極心情不好直接不搭理老三,轉身走結果差點撞牆上去,老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呂積極,“傻驢今兒晚上把自個兒給灌的醉懵了,扶回去吧。”
老大這麽一說呂積極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醉懵了,意識越來越飄離,走在外面都不知道吹來的是風還是自己身邊擱了個巨大的冰塊,只感覺酒勁上來了心又覺得燒的慌,忽冷忽熱的呂積極覺得怪難受的,咋這啤酒都有後勁呢?
回了寝室把包丢桌子空裏,在老大的幫助可算是把自己扶上了床,呂積極想終于躺自己床上了,終于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了,明明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腦子裏卻沒消停過。
一會是校草親自己的時候,一會又是校草對着系花笑的樣子,翻個身耳邊響起校草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再一翻身又是校草淡淡說的那句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麽啊我知道,呂積極簡直想直接沖到校草面前罵娘。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呂積極也算是得出了個結論,自己也沒想面對這事,這事哪能再繼續說下去呢?得回避,對,得回避。校草就是真和系花在一起了,也挺好,反正別人感情生活也不關自己什麽事。
不過睡前還是咒罵了還沒回來的校草一句,罵了什麽倒是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頭疼的不行,寝室裏也沒人。不過沒一會老大拎着份從食堂幫自己帶了份飯就回來了。
呂積極聞着一股菜味有點想吐,只好擺了擺手跟老大說自己不吃了,窩在床上都怪冷更別提下床了,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的有點說不出來話。
老大看了眼呂積極臉上泛着的兩坨紅暈問,“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呂積極摸了摸自己額頭沒什麽感覺,老大直接在自己抽屜裏翻出了一根體溫計遞給了呂積極,“你自己要是能摸得出來你發燒了我喊你一句老大。”
呂積極接過體溫計,時間到了老大拿着體溫計一看,還好不是高燒,這溫度喝點退燒藥就行,老大又從自己那裏翻出了退燒藥,倒了杯熱水遞給了呂積極,“要是喝了藥體溫還沒降就去打針。”
呂積極坐起來喝着藥,點了點頭,腦子迷迷糊糊的喝完藥又躺下來繼續睡。
老大正準備回自己位上去,就聽見呂積極問,“校草呢?”
老大頓了頓,說,“昨晚他回自己家了,馬上就考試周了最近也沒什麽課,他上午打了個電話說他這段時間不會回寝室了。”
“嗯。”呂積極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呂積極體質還挺好,第二天就沒再頭疼發燒了,就剩了點感冒的小症狀。
呂積極躺在床上拿着本英語書複習,看了眼沒人的對面,心裏煩的慌,把英語書蓋在臉上繼續睡,到了吃飯的點就去趟離寝室最近的食堂湊合一頓。
老三只感覺呂積極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只是不知道原因,老大好像知道為什麽,自己問他的時候他又不告訴自己,自己連他是在和藝術系一個叫林澶的男生談戀愛都知道了,老大還要什麽不能告訴自己的呀?最近校草也不回寝室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和系花發展神速了。
這天呂積極正看着老師劃的考試範圍頭昏腦漲的時候,老大突然說,“今晚出去吃飯,帶你們見嫂子。”
呂積極一聽這話坐了起來,見嫂子啊?也不知道嫂子知不知道老大和男人在廁所那啥的事。
不過今晚老大帶我們見嫂子,校草他應該會來吧?自己都已經有……呂積極掰着指頭算了算,都快有一個星期沒看到他了。呂積極癟了癟嘴,真是這叫什麽事兒啊,就算你是真聽爸爸的把你吧唧啃老子還跟老子告白的事給當做沒發生了,你也不能這麽快就和系花在一起了啊,就算你和系花在一起了,你也不能把兄弟們給忘了啊,都一個星期沒見了,信息也沒見發一條,以前晚上兩個人睡不着的時候可經常聊到很晚的,要不是自己還能收到別人的消息都快要以為是自己手機壞了。
呂積極像個怨婦一樣的長長的談了口氣。
老三一聽他嘆氣就安慰道,“驢鞭沒事兒,就算老大和校草都脫單了還有我陪你呢嘛,不怕他們秀恩愛。”
呂積極一聽更怄了,是啊,指不定校草現在在哪兒秀着恩愛呢。
到了晚上,呂積極見到了“嫂子”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怎麽是個男的呀,一開口說話,呂積極算是知道了,這不就是那天廁所搞事情的那位嗎?那聲音陪伴自己度過了多少夜啊,印象那簡直不是一般的深刻。
呂積極打招呼有點結巴,“嫂、嫂子好。”
老大笑着拍了下呂積極的後腦勺,“嫂嫂子是什麽嫂子。”
呂積極縮了縮脖子,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們現在還在廁所那啥嗎?”話一出口呂積極就感覺怪尴尬的,剛準備說當我沒問,“嫂子”就說話了,“沒,我和陳林現在是精神戀愛。”
合着之前只是肉體?呂積極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嫂子”一臉淡定的微笑說,“喊嫂子多怪呀,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叫林澶,喊我林姐夫就行。”
老大朝着林澶霸道又騷氣的一笑,用滿是寵溺的語氣說出了一句呂積極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話,“幹的你。”
呂積極眨了眨眼,難道不應該是“慣得你”嗎?
到最後菜上齊了,開吃了,校草還是沒來。
呂積極裝作一副有意無意的樣子問了一句,“校草怎麽沒來啊?”
老大剛準備說話,老三插了嘴,“說今晚他要去和系花看電影。”
老大給老三夾了個雞腿,“吃飯你哪來的那麽多話。”
呂積極一看這架勢算是明白了,這不是忘了兄弟啊,這是故意忘了自己啊,和老大老三都報備現狀,就是不和自己聯系呗,好樣的,校草你可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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