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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泮和白芷一起到附近的超市買食材。
一進超市, 白芷推着車直奔零食區。
她看着一排的熱量炸彈, 眼睛瞬間變成了心形。
在挑選了幾包以後,傅西泮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可以再買了。”
“再三包!這個活動的卡我都要集齊了!”她拉着傅西泮的手搖晃嬌嗔, “就再讓我挑三包吧。”
傅西泮扶額:“唉, 行吧。”
正在白芷拿着兩包薯片猶豫要哪一種口味時,身旁一個小男孩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男孩叫趙亮, 就住在他們的樓上。
白芷的工作很忙,平時和鄰居也沒什麽來往交流, 卻唯獨對這個男孩很有印象。
男孩大概七八歲, 正是貪玩調皮的年紀。
有一次,白芷回家時,發現男孩拿着一盒蠟筆在走廊裏畫畫。
雪白的牆面被他用五彩的蠟筆塗得亂七八糟的。
白芷趕緊走上去,制止了男孩。
她蹲下身子, 柔聲說:“我們住在這裏, 就要一起維護它。這樣塗得亂亂的,看上去也不好看對不對?”
男孩搖頭, 環胸昂頭說:“我覺得很好看阿, 這個大白牆才是真的難看呢!”
白芷皺眉, 繼續勸說道:“可是這個牆面不是你一個人的, 而是大家的, 是公共區域。你就這樣畫在我家門口,姐姐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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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趙媽媽提着買好的菜回家,她看見白芷在教訓自己兒子, 頓時把臉一拉,将兒子護到身後。
她瞥了一眼畫花的牆面:“不就是一面牆,要多少錢,我們賠你就是了。”
“這不止是錢的問題。”
“孩子還小不懂事,我們都願意賠錢了,你還說什麽。”
趙媽媽堵住了白芷的話,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因為之前小區開業主大會時,她并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在她的印象裏,自己樓下住的好像是個男生。
她皺着眉,問:“這房子是你租的吧?”
白芷點頭。
得到這個回答,趙媽媽更不客氣了:“房東都還沒說話呢,你着什麽急?去,要賠錢,讓你的房東來找我談。”
說完,她拉着自己的兒子,仰着頭,一臉牛轟轟地從白芷面前上了樓。
白芷很無語,當晚她就拉着傅西泮上門去找她談粉刷牆面的問題。
可是,他們倆到了樓上,大門一開。
趙亮正在玩水槍,他對着兩人一通呲水,“啊啊啊,是壞人來了!!”
兩人被水槍淋濕,趙媽媽依舊沒有一點歉意,只是說着要他們理解孩子還小。
後來,傅西泮去找了物業的管理員來,才解決了牆面的問題。
所以,現在白芷在小區裏看到這個小男孩總是繞道而行。
按他媽媽的說法,大人不能和小孩計較,她的寶貝兒子做什麽都是對的。
白芷撇着嘴,推着購物車正要轉向,可是看到男孩正在捏一包脆脆角。
她重重地咳嗽一聲想要提醒他。
沒想到男孩轉頭一看是白芷,把嘴一噘,叉着腰,依舊神氣得很。
他不僅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甚至跑過去,順手拿起白芷購物車裏的可樂,當着她的面拼命搖晃了一番,再丢回車裏。
白芷忍無可忍地大呵一聲:“誰讓你拿別人籃子裏的東西了?”
聽到她的聲音,傅西泮和趙媽媽幾乎是同一時間從貨架的另一邊走過來。
趙媽媽再一次将兒子護到身後:“怎麽又是你們啊?這麽大人了,為什麽總是和小孩子過不去?”
白芷白了她一眼,“你的孩子你想慣着我管不着,可是他礙着我了,我就得管。”
“你看看,他剛剛從我的購物車裏拿出可樂,拼命搖完又丢回來。”
趙媽媽接過那瓶因為充滿氣體,而變得硬邦邦的可樂,轉而放進了自己的購物車裏。
“不就是一瓶可樂,我們買了就是。一瓶可樂才多少錢,這你也要計較?”
傅西泮瞥了一眼,發現貨架上一排薯片都被人捏得漏了氣。
想也知道肯定和面前的男孩有關,他指着那排薯片說:“那這些呢?你也一并買了吧?”
趙媽媽看到他用手圈出的一片,和她的兒子一樣叉腰仰臉,“你說是他幹的,就是他嗎?你不也是剛來的?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們是大人,就可以污蔑我的兒子。”
她說完這番話,眯着眼,又仔細地看了看傅西泮。
趙媽媽覺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不僅是因為他住在自己樓下,好像還在哪裏見過他一樣。
到底是在哪裏呢?
趙媽媽在腦海裏快速過了一遍最近的新聞,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指着傅西泮說:“喔!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新聞上那個傲慢的外科醫生!新聞說的一點沒錯,你不僅傲慢,态度差,還愛計較,跟小孩子都過不去。”
趙媽媽扯着嗓子,高聲地喊着自己的不滿。
周圍路過的人,也都停下腳步,紛紛看向他們。
或許是傅西泮接連上了兩天熱搜,本地新聞臺昨天也報道了這件事,所以人們看向他時,又多了幾分異樣的眼光。
白芷攥緊拳頭,咬着牙,憤怒到了極點。
不是這樣的,事情根本都不是這樣的。
傅西泮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想安撫她的情緒。
他并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而是慢條斯理地說:“超市都是有監控的,是誰做的,我現在去找營業員來,馬上就知道了。”
聽到監控二字,趙媽媽的嚣張氣焰驟減。
她輕咳一聲,低聲問兒子:“是不是你弄的?”
男孩低着頭,似乎是默認了。
趙媽媽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頓時紅了一片。
她迅速從貨架上抓了幾包薯片扔到自己的購物車裏,然後準備推車離開。
傅西泮又叫住了她:“等等。”
“你還想怎麽樣?”
傅西泮又指了指貨架上的另外幾包漏網之魚:“你沒拿完。”
“啧。你!!!”
趙媽媽被氣得語塞,她又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低着頭小跑過去,将幾包漏氣的薯片全都抱回了自己的購物車。
事情解決了,但周圍圍觀的群衆并沒有馬上散去。
他們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着剛才發生的一幕,還時不時地斜眼瞥傅西泮。
白芷還是覺得很生氣,兩手緊緊地抓着購物車。
傅西泮的手按在她的腦袋上,将她的臉側向自己:“別人的嘴和眼睛,你是管不住的。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走吧。”
從超市回到家,一路上,白芷氣得像一只小河豚,時刻要爆炸。
她不止是因為樓上的熊孩子熊家長,更多還是周圍人看傅西泮的目光。
為什麽他們要遭受這種委屈。
明明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錯。
她站在廚房,一股腦地把東西倒到了地上,然後像是發洩一般,昂着頭大叫:“啊啊啊啊!!好煩啊!!”
傅西泮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東西,“別把氣撒在東西身上啊。”
其實這些事沒有影響到傅西泮,她該開心才對,可是她看到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卻更生氣了,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我要打電話問問童院長這件事調查得怎麽樣了。”
傅西泮戴好圍裙,“別找院長了,他現在應該也很煩,很忙。”
“可是……”
“聽我的,去洗洗手,休息一會,我馬上就做好了。”
“哼!”
白芷嘟着嘴,拖鞋用力地踩在地上,噠噠噠地發出巨大響動,就這麽一路踩着回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氣得坐卧難安。
忽然,白芷腦海裏閃過一個人。
當□□手李星不是傅西泮的高中同學嗎?
之前,他也幫過自己,現在如果他能為傅西泮發聲,是不是輿論會有所緩和呢?
抱着試試看的心态,白芷給李星發了微、博私信。
出乎她意料的是,李星很快就回了她。
他說,他的發言內容需要公司審核,對于此也是愛莫能助。
白芷将手機丢到一邊,托着下巴,更難過了。
到底怎麽做,才能讓這一切好起來呢,她找不到答案。
正在她哀嘆時,又想起自己之前是通過醫院的監控視頻澄清的。
那傅西泮這次是不是也可以。
雖然診室內沒有視頻,沒法證明他的态度好不好。
但是走廊有監控呀,至少可以證明,賈紅是不是真的等了很久才被接診。
傅西泮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我弄好啦,來吃飯吧?”
想出解決辦法的白芷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她走出房間,看到桌上的飯菜,雖然傅西泮特意做了自己喜歡的,可是她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坐在桌子前,勉強扒拉了幾口。
傅西泮因為明天要和父親一起出去,他興奮地和白芷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也想用這樣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別一直想着現在的不愉快。
雖然他盡量挑了許多有趣的事,可白芷根本聽不進去。
她反而低着頭,眼淚就這麽像斷線的珠子,全都落到了面前的湯碗裏。
傅西泮手忙腳亂地擦掉她的眼淚:“你別哭呀,你一哭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白芷擡起臉,她擦掉自己的眼淚,皺着眉說:“傅西泮,你才是。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如果生氣就吼一頓,或者拉着臉都行,哪怕像上次那樣躲在浴室裏哭都行,就是別這樣像沒事人一樣。”
她提到浴室的事,傅西泮的神情忽然變得複雜,他低下頭嘆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對。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才最擔心,因為你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西泮,你看着我。”白芷雙手捧着他的臉,強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嗎?你覺得委屈、難過,你只要說出來,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你到底懂不懂阿?”
傅西泮點點頭,他側過臉,吻了吻她的掌心:“我知道。”
白芷正等着他接下來的話,可是他依舊只是笑了笑,然後往她的碗裏夾了一塊肉。
她皺眉,把筷子安穩地放到碗上,淡淡地說:“我不想吃了,氣飽了。”
說罷,她低着頭,走回了房間。
傅西泮在她轉頭的一刻,低下頭,斂起笑容,神情變得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擔心,下一章男主就反擊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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