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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今天會突然到我家來。”
季亦塵端起面前的水，“怎麽，難道你家我不能來了。”
“季亦塵，我怎麽感覺你不對。”
“金璟彥，應該是我感覺你不對吧。”季亦塵站起來，朝着房間走去。
“季亦塵，你幹什麽！”金璟彥攔住他。
“金璟彥，你瘋了嗎，就算這個房間裏的女人長得像米楚，但她不是米楚！你現在貿然把一個陌生女人帶回來，你不覺得這事很蹊跷嗎？”
“季亦塵，我的事不用你來管。我覺得你還是多想想怎麽揪出想傷害郁天然的人吧。”
“可是你這樣就是在傷害她，她要是看見了一個和米楚長得如此像的人，難保她不會和你一樣，就這樣把她當成米楚。”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郁天然知道的。”
“金璟彥，就算這個事發生的幾率只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是冒這個險！”
就在金璟彥和季亦塵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門打開了，站着面前的人，讓季亦塵始終移不開眼睛。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兒。
“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想，我還是先走吧。”
“不要走。”金璟彥拉住她。
“你叫什麽名字？”季亦塵看着他。
“我，我叫董覓楚。”
“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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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覓楚吓得往後躲了躲。
金璟彥将她護在身後，“季亦塵，你不要太過分了。”
“好，好。我會查出來的。”
金璟彥和董覓楚聽着摔門而出的聲音……
米楚，我不會再丢下你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放手了……
我靜靜地站在門口，裹着厚厚的毛毯。
“天然。”
“媽。”我扶着季母。
“怎麽站在這裏啊，在等亦塵嗎？”
“是。”
“怎麽了，是不是在為他沒有陪你一起回來而不開心啊。”
“沒有，媽。我只是，擔心他。”
“天然，不要擔心。亦塵他是我的兒子，他這輩子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我想他一定有什麽急事所以才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等他回來，孩子一直習慣他講故事。”
季母看着我笑。
“還有七個月，我就能見到小孫兒了。”
“嗯。”
“夜裏涼，別着涼了，我們回屋等他吧。”
季母拉着我，她看着我躺到床上，為我蓋好被子。
“今晚就讓我給孫兒講故事吧。”
“媽，沒事的。”
“不用，我這個奶奶也應該和孫兒好好聯絡一下感情。”季母笑道。
昏黃的小燈上刻畫着熟睡的容顏，一切都那麽靜谧……
黑夜中，拖鞋的踏踏聲慢慢的靠近。
季亦塵輕手輕腳的鑽進被窩，可是自己還是醒了。
“回來了？”我微微睜開眼。
“嗯。對不起，今晚沒有給我們的孩子講故事。”
“沒關系。媽今天給我們講了很動聽的故事。”我慢慢地蹭到季亦塵的懷裏。
“冷嗎？”
“現在不冷了。”
“你怎麽不問我怎麽今天回來I這麽晚？”
“我不用知道，因為你的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天然，我的心一直在你身邊。”季亦塵低頭在我額頭上一吻。
我被他輕輕地圈在懷裏，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自從我懷孕後，他慢慢的就不抽了的……
窗外慢慢的飄起了雪花，預示着今年冬天的第二場雪正在慢慢逼近……
艾曉藍走到窗戶邊，望着零零落落的雪花，手覆在玻璃上，想象着自己的手正觸摸着雪花……在這冬日，很想靜靜地藏住自己，可是自己卻怎麽也隐形不了……
桌上擺着的是自己和金璟彥的合照……那照片的曾經再也找尋不到了……
“成華。”張權看着他的背影呼喚道。
趙成華轉過身來，一身小弟服，手中還端着盤子。
“張叔。”
張權看着他，喉嚨有點梗咽。
“張叔。”趙成華坐在樓道口，從懷裏掏出一盒煙。
“成華，這不是你的生活。”
趙成華遞過煙盒，“那哪裏才是我的生活。”
“成華，你跟我回去吧。”
“回去？張叔，我沒聽錯吧。回哪裏去？是要我這麽大了還回教堂嗎？”
“成華！你這樣，趙姐會傷心的！”
趙成華扔掉了手中的煙盒，狠狠的踩着。
“她根本不會傷心的！她也不會在乎我的感受！我就是她的棋子！”
“啪”一聲清脆回蕩在樓梯道內。
“成華，你這樣這是太不孝了！”
趙成華冷笑着。
“張叔，她從來沒有答應我叫她的一聲媽。這麽多年了，她只是希望我能幫助她複仇。可是張叔，你知道嗎？我必須要傷害的女人竟然是我愛的女人，這叫我該怎麽抉擇！”趙成華使勁的捶着冷冷的牆壁。
張權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可是手還是縮了回來。
趙成華累了，頭靠在牆上就這樣直線落了下來，無聲的抽泣背着昏黃的燈光……
趙華從夢中驚醒，扶着自己的額頭，想打開桌上的燈，可是怎麽伸手都找不到按鈕……
“你看，這是感應燈，插在插座上，這樣你晚上想起來的話，就比較方便。”
趙成華給趙華展示着，臉上的笑容像和煦的太陽那樣溫暖。
趙華摸索着從抽屜裏取出感應燈，燈早已壞了，可是自己還是舍不得扔。
成華，媽想你……你在哪兒啊……
雪花依舊在慢慢飛舞着，好像要滴落進我們的心裏……覆蓋曾經踏過的記憶場，卻又好像在為他們蓋上另一層灰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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