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木馬是什麽意思
他故意放慢了步伐,在上車的時候和葉堂挂了電話,人回到車上後,他又給謝雪丹發信息:我要到四中了。
謝雪丹完全沒有四中第一的樣子,像是上課根本不用聽,全靠玩手機。回信息速度快的令人咋舌:我來校門口,馬上。
繼而又說:底迪我愛死你了木馬木馬使勁木馬。
謝眈想了想,還是決定百度一下這個“木馬”到底是什麽意思。
然而這次從百度回來的謝眈還是不解。
他總覺得這兩個字從謝雪丹嘴裏出口就不是那個意思了,權衡之下,發信息問自家男友:
目冘:木馬,是什麽意思?
沒一會兒之後,對方回:你終于開竅了嗎?
木馬是你終于開竅了嗎的意思?
為何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思想了。
不過他還是回葉堂:知道了。
寶貝兒:什麽知道了?
寶貝兒:诶等等,你不會真的只是想問我木馬這兩個字的意思吧?
謝眈被他這兩句話問的不解,回:不然?
他消息一發出去,對方就回信息:……我錯了,我果然不能相信你已經開竅了,快要跟上時代的步伐了。
寶貝兒:你說,你是從誰那裏知道木馬這兩字兒的?
Advertisement
和年輕人溝通好難。
謝眈看了一眼在電話前侃侃而談的謝父,一邊回:我姐。
屏幕那頭的葉堂停在了街上,看到這兩個字之後終于松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他點開通訊錄,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一時間葉堂自己都笑了,明明上一個電話幾分鐘前才挂,剛才又……
“在哪兒?”葉堂開門見山,問。
“車上。”
他應了一聲,又問:
“身上有耳機嗎?”
這個自然沒有。
謝眈答:“沒。”
“那你就把手機貼近點,別讓你爸聽到了。”
謝眈依言照做,無意間看到謝父還在打電話。
一時間從手機裏傳來聲音,他要調整坐姿的動作完全頓住了。
那邊笑的很得意,問:“現在知道是什麽時候意思了?”
不到片刻,他答:“嗯。”
葉堂得寸進尺,又問“我剛才說了兩聲,你什麽時候說給我聽?”
“再看。”謝眈淡淡回道,直接回絕,随之說:“挂了。”
對方“嗯”了一聲,聽上去乖得很,謝眈挂了電話,忽然感到耳朵有些熱。
秋天的時候車裏開了偏暖的空調,謝眈把手機放入衣袋裏,有意無意的觸到了自己的耳朵。
越來越燙。
四中沒一會兒便到了。
謝眈隔很久給謝雪丹回信息:來校門口。
謝父看了一眼,笑着說:“你們姐弟兩見面,我就不去了,免得你們又覺得我誤事兒,煩得很。”
謝眈颔首,提着紙袋下車。
剛才正是四中的午飯時間,外面陽光有些刺眼,校門口沒什麽人,又有了點冷清的意味。
只有一個穿着卡其色長風衣的女孩兒站在校門口,不停的向外張望着。
謝眈遠遠看見,料想那女孩兒應該就是謝雪丹,為了節省時間,步伐又快了些。
果然,隔着約莫十來步遠的時候,少女向他招手,喊:“老弟!快來!”
謝眈約莫記得謝雪丹長什麽樣子,與照片上相差不大,身姿高挑,明豔動人。
隔着一道矮閘門,他将手中紙袋遞給謝雪。
“謝謝弟弟。”她接過紙袋,一邊看了謝眈一眼,又說:“兩三個月不見,你怎麽就這麽冷淡了。”
“走了。”飯已送到,謝眈還要和謝父一起赴飯局,也沒想多留,準備離開。
“不是吧,你給我買了這麽多啊!”謝雪丹打開紙袋後卻是驚喜的很。
原以為他真的只會帶一份蓋飯過來,卻沒想到打開又是另一種情形,轉而大聲道:“老弟我真的愛死你了,mua!”
謝眈:……告辭。
謝雪丹這回倒是沒什麽異議了,提着紙袋甚是滿足,只是在他臨走之前又忽然拉住他,問:“對了,老弟,找男朋友了嗎?”
她又問:“你上次說的喜歡的那個人叫什麽楊來着?”
謝眈頓住,想着以原主和謝雪丹的感情,告訴了她也不是什麽怪事兒。
那個什麽楊,就是鄧楊吧。
謝眈颔首,想着先會兒葉堂問他是誰給自己說的這兩個字,一時間手腕不覺顫了一下,颔首:“有,不是之前的。”
“這就對了嘛!”不曾想謝雪丹竟是這般反應,語重心長的叮囑謝眈:“畢竟直男是毒藥嘛,而且我弟和我像,長得帥……”
謝眈默然,等她說完一大堆之後方才開口:“這個也是。”
謝雪丹驚訝的睜大了眼,謝眈完全置之不理,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後,謝父問:“你姐姐最近怎麽樣?”
謝眈搖搖頭,哪裏知道謝雪丹從前是何模樣,完全是胡說八道:“老樣子。”
謝父笑了一聲,韓叔繼續開車,沒一會兒就到了飯店。
今天一起吃飯的大多都是謝父生意上的朋友。五六人年歲約莫在四五十歲左右,皆是西裝革履。
看樣子謝父從前沒怎麽帶原主出來,這幾人大多都很少見他。
從話語中大概能聽出,上次同這幾人見面大概還是今年年初去謝家拜年的時候。
謝眈在這裏是唯一一個晚輩,其他人不方便談生意場上的事兒,只能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來。
都是生意場上的老狐貍,做足了功夫,一個個誇起人來當真是完全不打草稿。偏偏還做出不經意的模樣,其中有些話謝眈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虛假。
不過他也沒白混這麽多年,以晚輩的身份進退有度,談笑自若,雖然話不多,可卻沒有一點怯懦之意。
幾人倒是不抽煙也不喝酒,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中途謝眈出去看了一眼信息,是陳傑問他要不要過來一起按摩。
謝眈想着一場飯局差不多也要結束了,回了一句:稍等。
飯後,老狐貍們又提出去打高爾夫,謝眈也不願跟着。
謝父原本要公司再讓人來接他,謝眈卻拒絕了,說自己去找同學。
謝父無法,給謝母打了個電話說明後就離開了。
他按照陳傑說的地址,很快進了一間養生會所,裏面裝飾清靜淡雅,到還是不錯。
陳傑直接開了一間按摩房,謝眈到的時候,他已經趴在按摩床上了。
謝眈只選了個肩部按摩,轉而去泡澡。
學校讓午睡睡教室這一項規定實在是很不人道,一個中午之後,學生們起床時大多腰酸背痛,三年高中下來,這頸椎病也差不多就來了。
他泡澡出來後,趴在了中間的一張床上,給蓋上了被子,只露出了雙肩。
房間很大,謝眈閉目休憩,片刻後睜眼,看見陳傑還不忘趴着玩手機。
又見給她按摩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相愛小姑娘,再閉目,開口:“如若丁諾知道了……”
“不方不方,”陳傑一笑,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的軟墊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丁諾不知。”
他又側頭對謝眈說:“再說我叫上了葉堂,丁諾還能不信我嗎?”
謝眈原本已經阖上的眼睛倏然睜開。
給他按摩這個也是個小姑娘。
“他不是在畫室嗎?”他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
“是啊。”陳傑颔首:“他在畫室畫了會兒油彩,剛才也正無聊着呢。”
聞言謝眈的眉毛幾乎不可察覺的挑了一下。
不是說在畫女孩兒嗎,不是還說要畫人體嗎?
陳傑說完話後又拿起手機,繼續念念叨叨:“我得告訴他你也在,這樣肯定來的話快些。”
謝眈微微颔首,肩上力度剛好合适,倒算得上惬意,房間裏點了熏香,他又閉上了眼。
半響過後,房門被推開,謝眈睜開了眼睛。
“還挺享受啊。”葉堂走進房間,轉了轉脖子,一邊自言自語:“可憐我在畫室呆個半天,你二人倒是在這裏惬意着。”
謝眈聽出他話中意味,開口:“先去泡澡。”
他旁邊還有一個位置,葉堂來了剛好合适。
聞言,陳傑也應和:“就是,你在畫室裏沾得一身顏料,還想着按摩,先去洗洗幹淨。”
“行行行,”葉堂應下,轉身就跟着一個服務員出去泡澡了。
等他泡完澡後,陳傑已經開始做背部按摩,謝眈有時候肩酸,就讓小姑娘繼續幫他按肩。
恰好,葉堂也就下半身裹了塊浴巾就走了進來。他身上還有點點水珠,身材也算的上是不錯,能看到腹肌和手臂上若隐若現的肌肉,身體要比臉白一點。
肩胛骨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側對着謝眈,他看不清楚,也就沒再仔細觀察。
葉堂看他趴的規規矩矩,路過他按摩床的時候沒忍住伸手拂了一把他額前的劉海。
謝眈脖子上正被捏的疼,無暇去理會他,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
葉堂立馬收了手,很快就趴到了他旁邊的這張按摩床上。
“小姐姐,我腰疼怎麽治?”
剛一蓋上被子,他就側頭看着按摩師,這樣問。
“诶葉堂,你這樣是會被打死的。”陳傑笑着打趣:“你腰疼?是腎虛吧。差點信了你的邪,別調戲人家小姐姐啊。”
謝眈一言不發,聽見這邊葉堂毫不謙讓的回:“行了吧,你堂爸爸我八個腎,夠用的很。”
“嘁,不是腰疼嗎?腎虛,往往在過度勞累之後,感覺身體被掏空……“
“xx腎寶片,快把腎虛的給補回來。”
未了,他還不忘挑釁補上一句:“ xx腎寶片,他好你也好。”
“滾啊。小心我帶着腎寶和套子來找你。”
葉堂笑笑,又道:“我一會兒就給丁諾把視頻拍過去,看看某人是如何用他的厚如城牆的臉皮以及三寸不爛之舌去解釋的。”
謝眈平靜地看着兩人互相傷害,趴在按摩床上,選擇睡覺。
兩人吵了一會兒之後,總算是沒鬧了。
陳傑比他們先來,很快就轉去淋浴。
沒人拌嘴的葉堂百無聊賴,喊了一聲謝眈。
恰好給他按摩的那個小姑娘轉過身去拿精油了,謝眈也就轉過頭對着他,眼睛卻還是閉着的,問:“嗯?”
他聽見葉堂的笑聲,又聽見他說:“今天畫的小姐姐真美。”
“你憑空想象,當然美不勝收。”謝眈四兩撥千斤,早已心知肚明,淡淡回過去。
不過他家這位倒是個不要臉的,被揭穿也毫不在意,也不在乎還有兩個按摩師在場。答:“是啊,滿心滿眼都是你,自然是美不勝收。”
“睜眼說瞎話。”謝眈擡眼,看葉堂趴的姿勢亂七八糟,完全是伸出了一只手墊在了臉側看他。
兩位按摩師都是女孩兒,敏感的很,當即便嗅到了異樣的氣息,兩人擡起頭來相視一笑。
葉堂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倒也不避諱,只是問他:“我今天要早點回家,明晚我們一起出去散步?”
謝眈颔首,脫口而出便是:“都依你。”
再晚些,幾人都休息好了,葉堂接了個電話後先離開,陳傑和謝眈還要去胡子那邊看看。
他的酒吧正在裝修,裏面不好呆,幾人坐在外面喝茶,陳深倒是也在,像是已經呆了很久了。
胡子不讀書的事情大部分都知道了,想着沒事兒過來坐,他倒是忙得很,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坐下。
陳傑給他到了一杯茶,一邊諷刺:“哎呦,咱們胡老板翻身農奴把歌唱。”
胡子一把從他手中搶過酒:“還是農奴,現在是高級農奴而已。”
陳深聞言擡頭笑一聲:“你可別把你這兒裝飾成蹦迪野地,真這樣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來找你了。”
“我哪敢?更何況我也不想,”胡子翹起了二郎腿,繼續說:“我想的話我爹也不讓。”
看到一邊謝眈無聊的很,又是一言不發,胡子于是又說:“不過我債主都沒開口,你多啥嘴。”
“還錢路漫漫啊,胡老板悠着點啊。”陳傑一只手搭在謝眈肩上:“我們家兄弟這以後就是我大腿了。”
“在座都是你兄弟,你傍誰?”陳深擡眼看他一眼。
“都傍着啊。”他說完後靠向背後沙發,又開始拿起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4000+【托腮思考】我翻了一下存稿,發現自打他兩在一起之後,每章貌似都挺多的……
順便話唠一句>_五女兒生出來了,是個可愛而自卑的小妹妹,就在隔壁,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_
謝謝各位寶貝兒的支持~謝謝“裏裏吃梨梨”、“佑子”、“喬貝利艾”三位寶貝兒的地雷~
以及“燕歸”、“小白”、“裏裏吃梨梨”、“黎風姿”四位寶貝兒的營養液~
話說現在你們的ID打多了,輸入法都替我記住啦哈哈哈【捂臉】
感謝其他寶貝兒的支持【鞠躬~】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