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寵物項圈
時隔一個月,張羽傑再次來到了顏以軒的實驗室。
自從上次見過葉臻以後,張羽傑對這只兔子簡直是日思夜想,要不是最近生意實在太忙,他早就提着禮物上門了。
“好久不見啊小梅花,還記得幹爹嗎?”
葉臻自顧自地嚼着嘴裏的胡蘿蔔,一點都不想理會眼前這個聒噪的人。
“看看幹爹給你帶了什麽。”
張羽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從盒子裏取出一條綴着梅花形吊墜的項圈。
葉臻繼續啃着胡蘿蔔,對眼前的項圈不屑一顧。
笑話,他又不是真的兔子,怎麽可能對這種廉價的寵物用品感興趣呢?
項圈沒有吸引到大白兔,倒是吸引到了大白兔的人肉靠墊。
“喲,厲害啊。”顏以軒啧啧稱贊:“前幾天才看見叔叔發了朋友圈,這麽快就把成品給弄出來了?”
“哪能啊,我讨了點邊角料自己找師傅做的,他們那還得好久呢。”張羽傑一邊說着一邊幫葉臻戴項圈,戴完了還給拍了張照。
“成色可以啊,夠得上極品。”顏以軒用手指勾着梅花吊墜打量了一會兒,轉而問道:“打镯子嗎,給我留一對,正好有位想送的人。”
“留什麽留,我讨塊邊角料都磨了半天,你想要你自己去說,老頭子多喜歡你啊,天天念叨着讓你當他親兒子呢,你讓他整塊送你都成,讓開讓開擋着我拍女兒了。”張羽傑舉着手機嫌棄地說。
顏以軒悻悻地讓開身,轉而想起了什麽,不滿地說道:“小梅花什麽時候成你女兒了?”
“見面禮都收了,哪能不是我女兒。”張羽傑說道。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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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男的!
葉臻在一旁跳腳。
“你這見面禮太貴重了,不敢收,哪來的回哪去。”顏以軒說。
“呸,又不是給你的,你矯情什麽。”
張羽傑抓着葉臻的小爪子擺成了一個招財貓的姿勢,一通狂拍,拍完了,他舉着手機欣賞裏邊的照片,順口說道:“聽老爺子說,這玩意水頭是好,但顏色太妖,老一輩肯定不喜歡,受衆太窄,市場價最多兩三百萬,算不上什麽。”
“一整塊兩三百萬?”顏以軒插嘴。
“怎麽可能啊,當然是一對镯子兩三百萬,怎麽說也是玻璃種血翡翠,有價無市聽說過沒有。”張羽傑說。
“啧啧啧,那光是角料也得上百萬了,闊氣啊張少,我們這一代論一擲千金沒人比得上你。”
“哪裏那裏,比不上顏少財大氣粗,三年砸了七千萬,連個水花都見不着。”
兩人互相戳痛楚,揭短揭得不亦樂乎。
葉臻都聽傻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項圈,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這,這玩意值多少錢來着?
項圈由上好的皮革制成,觸感柔軟,不會傷到皮膚,造型也非常不錯,黑色的項圈很襯他的毛色,造型也很好看,然而,比起這個項圈本身,更加重要的東西顯然是上面綴着的裝飾物。
吊墜不大,大概也就能堪堪蓋住葉臻的爪子,小小的梅花有着三塊晶瑩的花瓣,圖案也不怎麽複雜,只是規則的多邊形,看上去就和淘寶上幾塊錢就能買一堆的水鑽差不多的模樣。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水鑽,稍微懂點行的人,就能看出倪端。
葉臻完全不懂行,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種級別的奢侈品,但他能聽懂顏以軒和張羽傑的對話。
玻璃種血翡翠。
人類時期的葉臻只在小說裏聽說過這樣東西,萬萬沒有想到,變成兔子以後,他居然能得到這樣一個綴着玻璃種血翡的項圈。
雖然說富二代的朋友都是富二代什麽的也挺正常的,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葉臻看向張羽傑的眼神都變了。
葉臻敬仰的目光顯然讓張羽傑有些飄了,他迎着顏以軒危險的注視把大白兔抱進懷裏撸了撸毛,眉飛色舞地說道:“話說四眼最近做了個什麽追蹤軟件,說是用來防止老婆出軌的,我給小梅花弄了一個,發信器裝在項圈裏了,你記得去下個APP,防止我女兒走丢啊。”
“哦——防止老婆出軌啊。”
顏以軒惡意地拖長了音,滿意地看着張羽傑漲紅了臉。
“媽的,誰是他老婆,你有毒,媽的,不就抱抱你女兒嗎,小氣。”
為了防止顏以軒說出更加過分的話,張羽傑只能很不甘心地把葉臻放回了桌上。
顏以軒聳聳肩:“這就是單身貴族的好處。”
“呸,有本事你單身一輩子,等你哪天脫了單看我不嘲死你。”
“家裏要是安排了聯姻的話我還是會配合一下的。”
“裝吧你就,就你那說話的态度,再多的聯姻對象都能給吓跑。”
“這沒辦法,我又不喜歡她們。”顏以軒滿臉寫着無奈:“比起那些胭脂俗粉,我還是更喜歡小梅花一點。”
吃瓜吃得好好的葉臻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成了話題的中心,整只兔都有些懵逼。
“媽耶,畜生嘛你是,連兔子都不放過。”張羽傑吐槽。
“你可以理解成我對實驗愛得深沉。”
“你趕緊去和實驗結婚吧,媽的。”
張羽傑豎起一根中指。
叮鈴鈴。
奇怪的鈴聲回響在實驗室裏。
“什麽聲音?”張羽傑問。
“取血時間到了,小梅花,過來。”
顏以軒對着葉臻招招手,對方非常配合地跑到了他的身邊,把耳朵遞了過去。
這還是張羽傑第一次見顏以軒在葉臻身上動刀,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以為顏以軒是要把這只兔子當寵物養了。
看了一會兒,張羽傑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你這連個兔架都不用的嗎?”
“不用啊,小梅花可是兔子精。”顏以軒回以一個理所當然的目光。
“說說的吧,你不是沒查到監控嘛,小梅花不就是通人性了點嘛,怎麽就成了兔子精了?”
顏以軒已經開始割耳緣靜脈了,這是個需要集中注意力的精細活,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和張羽傑閑扯。
張羽傑先是很不解,然後他就看見一只大白兔自己提着耳朵對準試管滴血的神奇畫面。
滴完血以後,大白兔把耳朵取回來,接過顏以軒遞過來的棉花球堵住傷口,乖乖地坐在一邊按着棉花球,就像是在醫院裏打完針的小朋友似的。
張羽傑:“……”
“好了,今天的任務結束了。”顏以軒把試管放到一邊,看向張羽傑:“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
張羽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麽總有人和他說,千萬不要去質疑顏以軒的觀點。
這是在他們這一群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們中私下裏流傳的說法,張羽傑曾一度對此不屑一顧,但現在,他終于意識到了其中藏得很深的原因——
因為絕對會被打臉。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那章因為一個醫學術語待高審了所以出現得晚了(以後我會更加注意的ORZ),不是我木有更新哦,勤奮地更新了七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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