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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按理說，這麽狠的一個耳光，嚴震應該很生氣才對。

楊曼雲記得她之前打他那次，他就很生氣來着。

本來她還期待着嚴震生氣了就能松開她，但是，事實證明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嚴震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摁着楊曼雲的身體往自己身上死命地貼-着，下面那個東西抵-着她的tui根。

嚴震這會兒根本沒空和楊曼雲生氣，剛才她那一記耳光，非但沒有把他的欲-火打下去，反而讓他硬-得更厲害了。

要不是嚴震自控能力好，說不定就被她那一下打得射-出來了。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有的人在做的時候要搞什麽鞭-子了，這玩意兒，要是玩兒好了，還真挺刺激的。

嚴震一邊頂-着楊曼雲，一邊在她耳邊說悄悄話：“來，繼續打。打得我好爽。”

嚴震的反應，讓楊曼雲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麽和他交流了。

她不知道他的脾氣什麽時候變這麽好的。她甩耳光他都不會生氣。

難不成她不在的這幾個月他轉性了？

嚴震掐着楊曼雲的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兩個人面對面的姿勢，往前走的時候，下面不停地碰-撞摩-擦，楊曼雲的身體也越來越軟。

嚴震把楊曼雲甩到床上之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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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已經被她濡-濕了一大片。

他笑着和她說：“你看看你流了多少，還說不想我？”

嚴震真的是空太久了，做起來的時候沒有收斂。

楊曼雲無力抵抗，只能由着他發-洩。

可是她心裏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事情的。

她不知道嚴震到底是想她還是想和她做，可能在他看來沒什麽區別吧。

……

結束的時候，楊曼雲已經精疲力盡了。

嚴震做了三次，三次都是弄在裏面的。

不過楊曼雲已經沒關系了，反正做了手術，不會懷孕。

“雲雲，你跟我回去吧。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想你。”

嚴震摟着楊曼雲，好聲好氣地哄着她。

要是擱以前，嚴震根本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和褚簡昭混了幾個月，嚴震的臉皮越來越厚。

他看到過褚簡昭哄殷淳于，那叫一個不要臉。什麽肉麻的話都能說出來。

後來嚴震嘲笑他，他說：切，你要是有老子這本事，你老婆也不會跑了。

當時嚴震就沒話說了。他覺得褚簡昭說得挺有道理的。

要是他會哄人的話，楊曼雲也不會走了。

得了，那他以後就學得不要臉一點兒吧。

這麽想了想，嚴震把頭埋在楊曼雲胸口處蹭-了幾下，就像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他說：“好雲雲，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沒了你我活不下去了。真的。”

楊曼雲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嚴震說這種情話。

應該算情話吧。

他臉皮那麽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覺得這裏挺好的，不想回去。”

感動歸感動，但是楊曼雲心裏的那個疙瘩始終都解不開。

她知道，她回去一定會面對很多問題。

溫橙，榮欣，随便一個人就足以把她的自信摧毀。

還有……那天嚴震說的話，她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他說，她就應該死在監-獄裏。

楊曼雲覺得嚴震心裏還是介意她有前科這事兒的。

而且他那麽好面子，要是讓他周圍的人知道了這事兒，他的臉往哪裏擱。

“你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我現在和他在一起。”

沉默了很久，楊曼雲終于開口說話。

她睜開眼睛和嚴震對視着，“我們住在一起。我已經和他睡過了。以後，我可能會跟他過。”

楊曼雲這話說得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撒謊。

嚴震頓時有一種被澆了冷水的感覺。她剛才打他，他沒有生氣。

但是現在，她說了這幾句話，就輕松地把他惹怒了。

嚴震是當真了的。

他一早就想問楊曼雲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系，只是怕她生氣所以才一直忍着。

現在倒好，她直接自己來坦白了。

還說她和那個男人睡過了。這他媽讓他怎麽接受？

嚴震拽住楊曼雲的頭發，眼底一片戾氣。

他咬牙切齒地說：“楊曼雲，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是真的。我現在在鎮江的環保局上班，工作是子興給我找的。他對我很好。”

楊曼雲的聲音還是很平靜，“嚴震，你走吧，我不可能再跟你回去了。”

嗯。不可能了。

楊曼雲想，她要有出息一點兒，不要總是因為嚴震的一兩句軟話就改變決定。

“呵，呵呵……我真是小看你了。”

嚴震紅着眼睛盯着她：“也是，那會兒能把我勾-引到，現在就能勾-引別人。你下面那玩意兒是挺能幫你頂事兒的。賣幾次逼工作都有了。”

楊曼雲保持微笑，“嗯，是啊。所以為了以後的生活，還要繼續和他過下去。”

嚴震暴怒，一下子把楊曼雲推到了地上。

他看着楊曼雲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板上那樣兒，就開始想，她是不是也跟那男人這麽做過。

“給老子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滾蛋！！！”

嚴震把楊曼雲的內-衣拿起來，狠狠地砸到了她臉上。

楊曼雲只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眼睛好像越來越酸。

但是她沒有哭。

好像自從來這邊之後，她就沒有眼淚了。

楊曼雲穿上衣服，從地上爬起來。

臨走的時候，她笑着對嚴震說：“剛才當我還你在北京給我花過的那些錢了，以後別找我了。回去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吧。”

嚴震不知道楊曼雲是怎麽做到在這種時候還能用這麽無所謂的語氣說話的。

是有多不在乎他才會這樣。嚴震真是一句都不想聽了。

“滾！！”

楊曼雲也沒有多呆，他讓她滾，她就趕緊離開了。

剛才做得太狠，楊曼雲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有些飄了。

一邊走，下面還會有液-體流出來。

楊曼雲覺得自己特別惡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幹嘔。

前面的司機看她這樣子，好心地提醒她：“姑娘啊，要是被人欺負了就報-警吧。”

楊曼雲現在的樣子很頹廢，頭發亂，衣服也亂，臉色又那麽不好，看着就像是被人玷-污了一樣。

現在社會上這種事兒多了去了，司機也是好心提醒。

楊曼雲笑着回他：“師傅我沒事兒，我是暈車。”

……

很快就回家了，進門兒之後，程子興正坐在她家沙發上抽煙。

沒錯，程子興有楊曼雲這裏的鑰匙。楊曼雲也有他樓上的鑰匙。

仔細想想，他們兩個人倒真挺像夫妻的。怪不得她那麽一說，嚴震就信了。

程子興看到楊曼雲回來，就把手裏的煙給掐滅了。

他是個很紳士的人，基本不會在女人面前抽煙。

楊曼雲看着程子興這動作，笑着對他說：“不用掐，我之前也抽煙。呃……”

楊曼雲還沒說完話，程子興就站起來走到了她面前。

他們兩個的距離很近很近。半米都不到。楊曼雲想往後退，卻被程子興摁住了肩膀。

“程子興，你怎麽了。”

楊曼雲還從來沒見他這麽反常過。

他們兩個認識這麽久了，一直都保持安全距離一米，今天他是怎麽了。

程子興盯着楊曼雲看了很久，他在她脖子上看到了咬痕。

還有，她身上的味道，很明顯就是剛剛辦過事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是你的前男友？”程子興問她。

“不能算前男友，是我單戀吧。和他在一起過了兩年。沒名沒分的。後來我覺得沒意思了，就走了。”

楊曼雲沒有說中間的細節，只是大概和程子興說了一下嚴震的事兒。

說完之後，她對程子興笑了笑。

“有沒有覺得我可傻了。”

程子興盯着楊曼雲看了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剛才那個表情，真的很像他死去妻子。

怪不得筱筱會那麽喜歡楊曼雲。她們兩個人的一些神态，真的是挺像的。連他都覺得像。

楊曼雲離開之後，嚴震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退房了，他連夜從鎮江趕到了南京，買了最近飛機票折騰回了北京。

嚴震到北京的時候是第二天早晨八點多，他從機場坐了輕軌回了家。

昨天的事兒，他就當沒有發生過得了。

他和楊曼雲這輩子一刀兩斷得了。

反正他現在這樣兒也不愁沒女人跟，或者他可以不結婚，什麽時候想做了随便找一個發-洩一下，遠遠就讓保姆帶着。

得，就這樣吧。

他以後再也不腆着臉去找她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從那次之後，只要別人在嚴震面前提起來楊曼雲這個名字，他就會翻臉。

是真的翻臉。

久而久之，嚴震身邊的朋友就很明智地避開這個名字了。

**

楊曼雲已經連續一個禮拜每天吃過飯就吐了，吃多少吐多少，吐完之後也不會好，一整天不停地幹嘔。吃維生素b6也沒有用。

這天晚上，她剛吃過晚飯，又吐了。

程筱筱看着楊曼雲嘔吐的樣子，一臉期待地問程子興：“爸爸，阿姨是不是有寶寶了啊……我是不是要有個弟弟了！”

程筱筱平時喜歡看電視劇，她記得電視劇裏那些女的懷孕都會吐。

在程筱筱眼裏，楊曼雲已經和她媽媽沒什麽區別了。

程筱筱一直都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來着。

程子興沒有回答程筱筱的問題，只是目光複雜地盯着楊曼雲看。

他是個細心的人，他知道女人在懷孕一個多月之後才會有妊娠反應。

而此時，距離嚴震來的那天，正好一個月多一點。

那天嚴震和楊曼雲肯定是做了的，程子興不用想也知道。

按這麽算下來，楊曼雲應該是懷了。

楊曼雲吐完之後，程子興對她說：“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吐這麽久，應該是有了。”

楊曼雲對程子興搖搖頭，她笑着說：“不可能的，我做了避-孕手術，醫生說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人會發生意外。我覺得我應該只是吃壞東西了。”

程子興覺得楊曼雲挺單純的。

難道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避-孕方法是完全安全的麽。

“我妻子懷筱筱之前，我們一直在做避-孕。她還不是一樣懷孕了。”

程子興說，“要是不想去醫院就買驗孕棒測一測吧，別逃避。”

程子興的話，倒是真的吓到楊曼雲了。

她之前以為做了這種手術就不會懷孕了，所以那天嚴震弄裏邊兒她也沒有說什麽。

這幾天吐，她也只當自己是吃壞東西了，根本沒想過是懷孕。

……

第二天，楊曼雲一個人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拿到手的時候，她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是真的，她懷孕了。

宮內早孕，47天。

是嚴震的孩子。

她問醫生，為什麽做過避孕手術還會懷孕，醫生的說辭和程子興說過的話差不多。

她說，除了絕育手術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安全的避-孕方法。

楊曼雲和醫生說了自己的情況之後，醫生為她把皮下埋着的東西給取了下來。

她說，孩子很健康，這個藥對孩子沒有任何影響。

醫生還讓楊曼雲好好休息，注意營養。楊曼雲機械地應着醫生的話。

從醫院走出來，楊曼雲腦袋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這個孩子是要留着還是要打掉？或者，她要聯系一下嚴震，讓他決定麽。

楊曼雲本來是不想懷孕的，但是懷孕之後，她也舍不得把孩子打掉。

她做不到那麽殘忍。

思來想去，她準備去北京找嚴震一趟。和他商量一下這個孩子該怎麽辦。

嚴震知道她懷孕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楊曼雲記得他之前也很想要個孩子的。

**

楊曼雲請了幾天假，買了從南京到北京的機票。

她拿着自己的檢查結果和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走了。

走的時候，是程子興開車送的她。他說：“到那邊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有什麽事兒随時聯系。”

楊曼雲笑着對他點頭，然後下車進了機場。

從南京到北京，不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楊曼雲第一次坐飛機，什麽都不懂，覺得很新鮮。

到北京機場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鐘。她排隊排了半個小時，打了一輛車。

……

再次站在熟悉的門前，楊曼雲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擡起手來摁下門鈴，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給她開門了。

只是，這個人楊曼雲不認識。

“請問您找誰？”保姆是後來才請的，根本不認識楊曼雲。

“呃，嚴震在嗎，我找他有點事情。”楊曼雲笑着問她。

“還沒有回來，他去接他兒子了，估計再等個十幾分鐘就回來了，要不你進來等一會兒吧。”

楊曼雲坐在沙發上等了十幾分鐘時候，嚴震回來了。

他和遠遠說說笑笑地走進來，看到楊曼雲的時候，嚴震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冷冷地看着楊曼雲，問她：“你來幹什麽？”

楊曼雲被嚴震盯得有些局促，她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能不能單獨聊一聊？”

嚴震看着楊曼雲緊張的樣子，不自覺就心軟了。

他對楊曼雲點了點頭，然後把遠遠抱到了沙發上：“遠遠，你在這裏看電視，爸爸和雲雲阿姨有事情說。”

把遠遠安排好之後，嚴震就帶着楊曼雲回了卧室。

他關上門，坐到床上。

“有什麽事兒說吧。”

楊曼雲“嗯”了一聲，然後從包裏拿出來那份檢查報告遞給了嚴震。

嚴震接過來，翻開看了幾眼，看到宮內早孕47天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

但也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因為他想起了楊曼雲之前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嚴震把那幾張紙放到一邊，他問楊曼雲：“所以呢？”

“這個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楊曼雲認真地看着他的，“所以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你不是做避-孕手術了麽，怎麽還能懷上？”

“醫生說不是所有的手術都安全，而且……我也沒想到會懷上的。”

楊曼雲解釋的聲音越來越低。

她知道，嚴震肯定還沒有釋懷避-孕手術這件事兒。

可是，現在的重點已經不是那個了。她是真的懷孕了啊。

嚴震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楊曼雲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

他問她：“你就那麽确定這個孩子是我的？确定不是你跟那個男人搞出來的？你賣-逼的時候沒有讓他弄你裏頭是麽。”

嚴震這話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楊曼雲的心口。

楊曼雲以為嚴震知道她懷孕之後會很高興。

這一句話，楊曼雲的眼眶就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和嚴震解釋：“我和程子興沒有發生過關系，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算一算時間，就是你去鎮江的那天。”

“哦，是我的又咋樣。”嚴震諷刺地笑了一聲，“你我都不打算要了，你覺得你的孩子我會要？趁早去做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