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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楊曼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屑。

就好像是在嘲笑一個特別無知的人一樣。

說完上一句話，楊曼雲還覺得不夠，又補充道：“你可以和溫橙離婚，也可以和我離婚。”

嚴震這回是徹底怒了。

這是他們結婚第一天。哪裏有男人受得了剛辦婚禮的晚上自己老婆就和他說離婚的事兒。

“楊曼雲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又哪裏做錯了你能直接說麽。拐彎抹角的你累不累？”

嚴震不耐煩的語氣換來的只是楊曼雲的一陣輕笑。

笑過之後，她說：“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嫁給你。唔……”

楊曼雲剛說完這句話，嚴震就堵-上了她的嘴。

真正比起力氣來，楊曼雲絕對不是嚴震的對手。

嚴震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她兩條胳膊給控制住了。

他發了瘋似的咬-着她的嘴-唇，就跟洩-憤似的。

楊曼雲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麽粗-暴的對待了，只是咬嘴唇，她就快疼哭了。

從她和嚴震和好之後，嚴震雖然每次都挺着急的，但很小心。

最起碼是不會把她弄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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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突然這樣，楊曼雲适應不來。

“唔，不要……”

楊曼雲含混不清地出聲，她想讓嚴震停下來。

這樣真的太疼了。鑽心地疼。

嚴震聽到之後就松開了她。

但是他沒打算就此放過楊曼雲。

六個多月，醫生說不能做了，不然過火了孩子可能會早産。

嚴震雖然很生氣，但是他還沒到那種連這點兒理智都不能維持的地步。

“這就疼了？”

嚴震擡起手來擦了擦楊曼雲唇上的血跡，“還有更疼的。”

楊曼雲被嚴震的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她以為嚴震要不顧孩子的安危強行和她做那檔子事兒。

“……嚴震，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你不能……”

“誰說非得進去的，嗯？”

嚴震邪-氣地勾了勾嘴角。

他用手指蹭-着楊曼雲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兩片飽-滿的唇-瓣。

“用嘴不是一樣麽。反正你是我老婆，我随便怎麽用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嚴震就拉着楊曼雲的手放到了那裏。

楊曼雲碰着那個又熱又硬的地方，只覺得渾身發-燙。

嚴震剛才說的話，她怎麽可能聽不懂。

這種歡好的方式他們兩個以前試過，只是次數不多。

楊曼雲對這個不熟，僅有的幾次都被嚴震給弄得特別惡心。

嚴震太大，她根本含不住。每次一進去就到喉嚨了。

後來楊曼雲對這件事情就有點兒陰影了。

“嚴震，你不能逼我。”楊曼雲盯着他，“夫妻之間也要尊重的，難道你不懂麽。”

“還真不懂。我只知道你有義務滿足我。”

嚴震一邊和她說話一邊脫-褲子，“不是沒完沒了地跟我說溫橙麽。呵，別說，你還真沒做到她那份兒上。”

沒了嚴震的鉗制，楊曼雲下意識地就要跑。

她連拖鞋都沒有穿就下床了。

還沒走到門前，就被嚴震拽着胳膊拉回去了。

嚴震随手拿了一個枕頭扔到地上，然後讓楊曼雲跪了上去。

……

“你非要和溫橙比，那就拿出和她一樣的态度來伺-候我。嗯？”

嚴震将楊曼雲耳朵頭摁過來，嘴裏不停地說着各種傷人的話。

“溫橙口-活兒很好，她生遠遠的前一個禮拜還天天跪着給我含。你行麽，嗯？”

楊曼雲滿臉哀求地看着嚴震：“你別這樣，求你了。我不和她比了，這樣行麽。”

嚴震剛才的話，讓楊曼雲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他心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和溫橙比。

包括她楊曼雲。

楊曼雲覺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好像心也不是那麽疼。

她現在只是擔心肚子裏的孩子而已。

嚴震看到楊曼雲那眼神的時候，有一秒鐘是心軟了的。

差一點兒就放開她了。

但是轉念一想，不給她一點兒教訓，她永遠都記不住今天的事情。

“不想含也行，那就直接進去，到時候把孩子捅出來也是你自找的。”

“你把我當什麽了？”

這種侮-辱性十足的話，一下子就把楊曼雲的眼淚給逼出來了。

“嚴震，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如果你想洩-欲，就去外面找女人。”

“好，好……你真他媽出息了！你硬氣！”

嚴震已經被楊曼雲氣瘋了。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老婆讓自己老公在新婚夜出去找別人的？

她楊曼雲可真是夠大度的啊。

“不過，在出去找其他人之前，你得先給我把現在這個吸-出來。不然我就幹-你。”

說完，嚴震就開始了。

楊曼雲根本就沒辦法掙紮，她跪在地上，被迫承受着。

臉頰上的肌肉沒過一會兒就開始泛酸了，但是嚴震根本不會因為她難受就放開她。

他一直都只顧着自己洩-憤。

楊曼雲惡心得不行，每次想幹嘔的時候，就會被他堵住。

嚴震連幹嘔的機會都不給她。

最後，楊曼雲被嚴震弄得滿臉都是。

松開楊曼雲之後，嚴震就走了。

楊曼雲一個人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聽着關門的聲音，突然覺得七月還是那麽冷。

楊曼雲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有力氣站起來洗臉。

步履蹒跚地走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楊曼雲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

嚴震從家裏出來之後，就開着車毫無目的地走。

他是真的沒地兒可去了，想去找朋友們喝喝酒，但是又覺得新婚之夜借酒澆愁說出去太丢人了。

于是，他只能一個人繞着北京城開車。

嚴震出去的時候是十點鐘，他一直開車開到淩晨兩點多，終于還是忍不住回家了。

他想了一路，都不知道楊曼雲為什麽鬧別扭。

難道就是因為他讓溫橙進去參加他們的婚宴麽？

他當時真沒多想，只是覺得多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麽問題。

而且溫橙也跟他說了，以後不會再騷擾他。

敬酒的時候，溫橙不也挺正常的麽。

她又沒有像之前一樣玩兒花樣，楊曼雲為了這個生氣太沒必要了吧。

……

嚴震想得腦袋都疼了，他推開卧室的門，蹑手蹑腳地走進去。

楊曼雲已經睡着了，她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很大一塊兒。

嚴震看到那塊兒血痂的時候，心裏的愧疚指數瞬間爆棚。

想起來自己之前對楊曼雲做的那些事兒，嚴震就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每次都是這樣，當下忍不住，事後又後悔。

今天晚上明明該是那麽美好的，全被他親手毀掉了。

嚴震蹲在床邊，看着楊曼雲熟睡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要是像以前一樣聽話多好……”

楊曼雲在嚴震回來的時候就被吵醒了，只不過她一直沒有睜眼。

當嚴震蹲在她面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曼雲放在被子裏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

“我是想好好和你過日子的。別人和我說你進去過，我都沒真的在乎。你怎麽就是不懂……”

過了一會兒，嚴震有又開始自言自語了。

他的聲音很低，很啞，聽起來特別壓抑。

楊曼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心軟。

“哈哈，我也是傻了。現在跟你說你也聽不到。”

嚴震自言自語了好久，到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神經病了。

他低頭在楊曼雲額頭上親了一下，對她說了一句“好好睡覺吧”，然後就轉身走出了卧室。

嚴震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三個多小時，六點多，他就被手機上的鬧鐘叫醒了。

淩晨睡覺的時候他怕自己早上起不來，所以就定了個鬧鐘。

因為睡眠時間不足，嚴震的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他沖了個澡，然後就去廚房給楊曼雲還有遠遠做早飯了。

嚴震給楊曼雲煮了一大碗面，裏頭放了很多菜，還打了兩顆雞蛋。

昨天一整天，她都沒怎麽吃飯，胃肯定不舒服。

吃點兒帶湯的，暖暖胃，對她和孩子都好。

嚴震這輩子沒有對誰這麽體貼過。

當初溫橙懷遠遠，他也只是找了個保姆伺候溫橙，根本沒像現在這樣親力親為過。

煮好面之後，嚴震就去叫楊曼雲起床了。

他進去卧室時，楊曼雲正在疊被子。

嚴震走上去把被子從她手裏拽下來，“給你做了面，待會兒就冷了，吃去吧。這裏我收拾。”

楊曼雲“哦”了一聲，然後就去餐廳了。

那碗面就在餐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一走近就能聞到濃郁的香味兒。

楊曼雲拿起勺子來喝了一口湯，肚子裏一下子就暖了。

她記得，那次她半夜餓了，嚴震就給她做了這個。

他現在算什麽。

甩一個巴掌之後在給個甜棗麽。

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強-迫她做的那些事兒，楊曼雲就覺得寒心。

**

七月份轉眼就過，楊曼雲和嚴震的關系沒有一點兒緩和。

在別人看來，他們感情很好，膩歪得要命。

可是具體是什麽情況，只有當事人清楚。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楊曼雲對嚴震就疏遠了很多。

她倒是沒有再和嚴震吵過架，嚴震提出什麽要求，她都不會拒絕。

嗯，就是舉案齊眉那種。

好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

嚴震有好幾次都想和她說這個問題，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了。

沒別的，他就是怕自己這張不争氣的嘴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惹她生氣。

眼看着她肚子越來越大了，萬一傷到孩子怎麽辦。

……

八月中旬，楊曼雲懷孕整整八個月。

那天，嚴震特意抽出時間來回了一趟他們曾經住過的那個院子裏。

院子裏的柿子樹結滿了柿子，一個挨着一個，又大又黃。

光看一眼都覺得特別有食欲。

嚴震把院子角落裏的木梯搬過來，準備摘點兒柿子給楊曼雲帶回去。

他記得楊曼雲很喜歡吃柿子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