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2.4
喲嚯,幾個鐘頭前被我揍倒在地的,後邊民警來了第一時間溜號的,那個搶了我女朋友的家夥,帶着一幫人來堵我了!
鐘樹後邊帶着幾個小弟,從幽深的巷子裏走出來。
“等你很久了,沒想到你現在才出來。”
“鐘樹,你小子剛剛跑得挺快啊。”我說,“丢下一幫兄弟就跑了,你丢不丢人啊。”
鐘樹沖我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小子幹的破事!明明是一個Omega大晚上就不要在外邊瞎逛了,引來這一大幫alpha的,你要是被他們怎麽了可別跟我家老頭子說我沒救你。”
“不用你瞎操心,我又不是你這種酒囊飯袋。”我說,“妙妙呢?”
鐘樹:“你還敢提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受了驚吓在家休息。你說我們好好的一個情人節都被你毀了,你準備怎麽賠償?”
我怒發沖冠:“賠你個幾把!本來這個情人節應該是她跟我過的,是你第三者插足!你分明就是有Omega的!你竟然還欺騙她當小三!”
“……”鐘樹默默的啜了口煙。
石錘面前啞口無言啞口無言了嗎?!你這個渣男!我小弟手頭還有你當時的錄音呢!
鐘樹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我有Omega?你知道是誰嗎你就說?”
我不屑一顧:“跟我有毛關系我就要知道?”
鐘樹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怎麽沒關系?我的那個Omega……不就是你嗎?”
“……”
“……”
“……彪……彪叔的兒子不是叫狗蛋嗎?”
“你小名還叫阿屎呢怎麽不寫上戶口本啊?”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這麽說來,我、妙妙和鐘樹這場三個人的修羅場裏,每個人都在瘋狂給對方蓋綠帽,三個人每個人都是對方的小三。
鐘樹一臉頭大的說:“像你這樣的Omega,白送我都不要。”
我說:“你這種弱雞alpha,硬起來還不如我這個Omega呢!”
“你……”鐘樹挑眉,“是嗎?那你怎麽還找了個小白臉alpha?”
竟然說我的江越是個小白臉!盡管我很想睡他,但是人家冰清玉潔潔身自好不為所動,宛若一朵純白無暇的白蓮花!我不許你們這樣說他!
我擲地有聲的說道:“什麽小白臉?他不是!我是把他當做結婚對象來追求的!我可沒答應要做你的Omega!”
在旁人眼中,我這樣大概是一個三步上籃式把一頂綠帽往鐘樹頭上蓋。
鐘樹臉色青了更青,深呼吸了兩下,說道:“咱倆的事情都是老爺子們訂的,你以為我願意啊!今天你打我的事兒,只要你好好的道個歉,我就放你回去,怎麽樣?”
我想也不想就噴回去:“放屁,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要我道歉?搶我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要我道歉?
“我可不跟Omega動手。”鐘樹趾高氣揚的說道,“萬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顯得我多沒風度。”
“從來就沒打贏過我還好意思說呢,看我今天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我挑眉,“少說廢話,有種單挑啊?”這巷子這麽小,不會再出一輛五菱宏光了吧?我已經被迫在家裏養傷好一段時間了,現在正是要好好松松筋骨的時候。
我對江越說:“江越,你退遠一點,小心別傷了你。”
江越拉住了我:“你傷還沒好。”
他說的是我上次被他踢斷肋骨和右手骨折的事,本來就不是很嚴重,住了幾天院,加上我的恢複力又向來比較快,眼下雖然還有點微微作痛,但是問題一點也不大。
“沒關系,幹趴下他們的力氣我還是有的。”說着我就把外套給脫了下來,帥氣的往後一丢。
然後江越把我的外套又給我披了回來。
我又把外套扒拉下來甩給江越:“幫哥拿一下。”
江越轉手又把衣服給我從前邊披上。
我嗷嗷叫道:“你幹什麽呢?穿着多熱啊,我都一身汗了!”
“……”江越不管我的抗議,用兩只袖子在我脖子後邊打了個結。
“這樣我動手不方便……”我掙紮着把衣服扒下來。
“在那磨磨唧唧什麽呢,趕緊給我們樹哥賠禮道歉,跟你的小白臉回家睡覺生孩子去吧。”鐘樹旁邊的一個壯碩小哥對我來了一波嘲諷,然後鐘樹的小弟們都開始應聲笑起來。
我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扒下身上的外套就往他臉上一丢,外套蒙了他一臉,成功讓他閉了嘴,然後我上前就是一記狠踹,直接就把人揍得撞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哥!”另一個跟他有八分相似的壯碩小弟見狀,也舉着拳頭向我揮來。
他身上雖然肌肉糾結看上去特別可怕,但是靈活性卻不夠。我側身那麽一閃,躲過了他笨重的拳頭,然後結結實實的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這一下讓我活動起來,身體也變熱了。其他的小弟像是惱怒了還想過來再打,卻被鐘樹給攔住了。
壯碩小弟打架時也不忘說狠話:“Omega……在家乖乖等着被人幹就行了,少出來在外面招搖……唔……”我一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成功制止他的嘴繼續放屁。
“被Omega按着揍的感覺怎麽樣?”幾拳下來他毫無招架之力,牙齒都被我打落了幾顆,臉也腫得像豬頭,站都快站不穩了。
我拽着他的領口:“啧啧,連Omega都打不過,可能你這樣的柔弱的beta才适合乖乖在家被人幹呢。”
“行了,別打了!”鐘樹從後邊抓住我想繼續揮下的拳頭,本來提拎着壯碩小弟的我一個沒站穩,往後撞到了他身上,近得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後邊。
霎時間感覺身體一個激靈,我反射性的就用手肘往後一頂,給予他的鼻子一記重擊。
“樹哥!”他的小弟跑過來扶住他,我那一下反應有點過激了,他嘴和鼻子不停的往外流血,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這下引起了衆怒,小弟們二話不說就沖過來要圍毆我。
我還想打呢,沒想到江越突然拉起我的手就開始逃跑。
“為什麽要跑啊?”我邊跑邊說道,“我又不是……打不過……”
雖然剛剛那場百人大戰消耗了我大部分的體力,但是我覺得可以把那幾個人幹趴下的。
我整個人都龍精虎猛,特別亢奮:“我現在已經打得熱血沸騰了!我感覺還能再打十個!”
江越一邊跑一邊說道:“熱血沸騰個頭!你那是要到發情期了!”
剛剛那個女民警不是還說是前期的嗎?應該沒有太大關系吧?
“再鬧下去你又要引出一幫被信息素引來的alpha了。”江越從外套中拿出手機,“還是先打個電話……”
我說:“對對對,打電話給湯叔……”
“喂,是Omega保護所嗎?”
“啊!”我一把打掉了江越手裏的電話,換來江越刀子般的目光射向我。
電話摔出去了老遠,摔得另一頭就沒聲了。江越才撿起手機,那條道上鐘樹的小弟們看到我們的身影馬上就要追過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一個好去處:“我們現在先去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往這邊走。”
我拉着江越拐到了另一條小巷,小巷深處有一片燈紅酒綠。
我抓着他的手徑直就往那棟挂着霓虹燈招牌的大樓跑。
江越把我拽住了:“去哪裏?”
“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啊。”
江越冷漠臉:“你覺得我不認識上面的字嗎?”
霓虹燈上的字明晃晃寫着“love hotel”。
我正色道:“我們這也是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捕不是嗎?這種地方最容易隐藏信息素的痕跡了!”
江越:“……”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江越一臉猶豫,最後被我強行拽進了愛情旅館。
“老板,開間房。”
江越就在我後邊,渾身都透着不自然,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
前臺的老板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其實并沒有):“哎呀,你們這些人啊,就喜歡找些年輕的。”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就往江越身上飄。
老板應該是個beta,看不出來我倆是ao關系,他那暧昧的眼神,估計以為我帶着個年輕的學生弟來快活呢。
老板查看了一下電腦:“今天的房間都滿了,就還剩幾間最貴的S……”
我豪氣的一拍桌:“那就要最貴的!”不是我人龌蹉啊,最貴的房間對信息素的隔離也最好嘛。
老板那充滿風情的眼睛在我倆身上轉來轉去,最後暧昧的笑道:“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們開。好好享受吧,我們酒店一定會給你帶來終身難忘的一夜的。”
很快房間就開好了,我們拿着鑰匙打開了那扇裝飾特別騷氣的大門。
價格不愧是最貴的,房間夠大夠騷氣,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能俯瞰城市的夜景。造型精致卻又十分奇特的燈具撒下昏暗的燈光,襯得屋內氣氛粉紅暧昧,床是kingsize的,看上去就十分柔軟舒适。床的周邊散落着各式各樣的sm工具,蠟燭皮鞭口塞木馬什麽的特別齊活。
“……”江越一看調頭就要走。
“進去吧進去吧。”我把人推回去,然後把門給帶上了。
“……”
看他那副樣子,我內心就止不住樂,我調笑道:“你別緊張啊,你不願意的話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
江越沒理會我,拿出手機準備再撥打電話。
我說:“你千萬別打保護所的電話,要打就打湯叔的電話,趕緊讓他來接我們。”
可是湯叔的電話撥不通,家裏的電話更是沒有人接。我的手機在傍晚跟那群alpha生死時速的時候弄丢了,小弟們的電話我是一個都沒記住。我之前在外邊瞎混的時候都沒有求助過家裏,也難怪他們對我這麽放心。
我說:“別打了,來都來了,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晚吧。”說完我就渾身犯懶的癱在大床上,伸着懶腰說不出的舒坦。
江越皺眉:“這裏有股我不喜歡的味道。”
“有嗎?”我嗅了嗅,除了有點淡淡的熏香味,并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江越走進了衛生間。
也許他說的是信息素?大概因為我當了太多年的beta吧,我一直對信息素特別的不敏感,就算是中途開始漸漸的恢複Omega性征,醫生說我也很難像正常的Omega一樣感受到別人的信息素。
盡管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我在外邊躺了一會,聽着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停下之後,江越卻遲遲不出來。
我沖着洗手間喊道:“你怎麽還不出來?摔裏邊了嗎?”
“……”他不應我。
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我跳下床,跑去敲洗手間的門。
“你一直在裏面幹什麽呢?一晚上也累了,去床上躺一會吧。”
江越開了門,把我拒之門外:“你最好能離我遠一點。”
可是這個房間大雖大,但是并沒有可以隔開的的地方,房間兩邊一人一頭也控制不住信息素的蔓延,除了呆在洗手間裏。江越感覺有點頭痛。
看他一副銅牆鐵壁的防備模樣,表情雖然冷漠,但是面容還帶着一點少年氣,故作鎮定的樣子特別可愛。
我大大咧咧的說:“你要真的害怕的話,我把自己綁起來算了。”
“……”
我在這個房間裏轉了轉,發現各種道具數不勝數。我看到床上垂下來一條繩子,繩子上邊有副手铐,我爬上了床,然後觀察了一番,然後試着把手铐往手上送。
咔嚓,反應靈敏的鎖就這樣合上了。
“嗯?真的铐上了?”好吧,我說到做到。
等江越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我自己把自己铐在床上的畫面。
“你在做什麽?”江越問。
我沖他飛了一個電眼,耍酷道:“你看,我說到做到了。”我動了動手上的手铐。
“言出必行,很好。”江越難得對我稱贊。
就是這個手铐挂得有點高,我坐又坐不下,只能蹲着或者跪着,還不能直腰。尤其這還是水床,踩上去就跟踏浪似的,根本很難站穩。
铐了一段時間,我終于忍不住了:“江越,我有點累了。”
“嗯?”他細邊眼鏡下的眼睛望向我。
我可憐巴巴:“你能不能找一下鑰匙幫我把手铐解開?”
“不是你自己要求要被铐住的嗎?”他看了一下手表,“現在連兩個小時都不到。”
“可是我這樣坐也不能坐,站也不好站,真的很累。”我已經站到腿軟了,現在只能跪在床上。
江越把椅子搬上床給我墊一下,我還想靠着椅背眯一會,但是床是水床,椅子根本就立不穩。我屁股才坐了半邊,椅子就開始顫抖,我整個人和椅子一起顫顫巍巍的立在床上。
我:“我覺得不行……〒▽〒”
江越:“我覺得可以。”
我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很像在表演雜技,感覺下一秒我就該扶着椅背來個倒立了。
“哎呀!”最後我還是沒有保持平衡,椅子翻下了床,摔斷了一條腿。而我的手因為重力的拉扯,腕子被手铐劃得生疼。
“……”江越站在一旁看着我,就好像個牽着猴子表演的賣藝商人。
我雙眼含淚:“幫個忙,找下鑰匙吧。”
江越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找了好一會兒:“這邊也沒有。”
我這會真的是把自己作在床上了。這個跪着的姿勢是真的累,何況手還被高高铐起,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即将要被砍頭的犯人。
我說:“要不你讓老板過來給我開鎖?”
江越用房間裏的電話打給了前臺老板,沒想到老板特別随意的說道:“鑰匙都是放在房間裏的,沒找到嗎?哎呀這個房間裏的東西都是最新進貨的,以前那些舊版的萬能鑰匙都打不開的,要不我明天再幫你們聯系一下廠家哦?哎呀睡不着?下面有個人抱着他就好了嘛,再說了這麽個大好時光睡什麽覺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這個時候來個托馬斯回旋高速旋轉攻三點是最合适不過的了,哦吼哦吼吼……”
江越啪叽的挂掉了電話,表示想掐死這個老板。
然後再掐死作妖的付庭宣。
我心凄然:難道我要一個晚上都跪在這裏嗎?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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