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10

2.10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被窩裏又是那個熟悉的衣帽架。

我在床上對着衣帽架色|情凝視了半晌,依舊想不起昨晚跟它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的那處是有點腫脹的感覺,昨天好像又确實做了些什麽的。

我昨天好像把門鎖帶上了,不是江越吧……

我仔細把衣帽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着那個衣帽架上的鈎子,越看越可疑。

穿越物種之間的愛戀嗎?為什麽我現在看到它心髒就dokidoki跳個不停呢?

我這邊在跟衣帽架面面相觑,江越卻是一大早就跑到學校去了。

雖然江越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溫老師在見到他的時候就一臉了然的露出了微笑,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得了,白噴完一管鎮定噴霧。

溫老師非常通情達理:“要應付自己發情期的伴侶,自然是要請假在家的。這個假我批了,一會兒我再去教導處報備。放心,只要最後的考試能通過,對拿到結業證沒有什麽影響。”

“嗯,謝謝老師。”

溫老師繼續細心的說道:“你的Omega應該還是第一次經歷發情期,在發情期裏最好是能一直陪着他,這樣最能消除他們的不安的。”

不安?不存在的。

付庭宣昨天如往常一樣,回房後還随手把房門給鎖了,躺床上直接睡死過去了,折騰一晚上都沒醒,不安在哪裏?

“Omega因為信息素的原因心裏很容易不安,所以更要照顧他們的情緒。這都是這兩天要上的Omega心理課程。現在你親自經歷了,應該是比看課本來得好理解。”

并不能理解好嗎?他的反應跟課本裏說的完全不一樣,照他的反應來答題的話根本就是要挂科的節奏。

江越還是說道:“好的,我會照顧好他的。”

“alpha也容易受到Omega的素影響,很容易沉迷愛欲,記得要有節制,不能做得太多,不然Omega會受不住的……”

溫老師絮絮叨叨的,好像一個老媽子不停的在囑咐兩三歲的孩子。說到一些關于啪啪啪的注意細節的時候,江越禮貌又不失尴尬的紅了臉。

很快,上課的預備鈴響了。

江越打斷了這段學術性的談話:“老師,那我就不打擾了。”

溫老師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的,我也要準備去上課了。”

江越跟着老師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在教室前分開。想到昨天就在這個教室裏做了什麽,又看到教室裏同學們看過來的眼光,莫名有種被別人看穿了的錯覺。

等溫老師上臺跟下班的學生說了江越請假的事情後,底下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哎喲不錯哦,這個教室裏最年輕的那個學生,竟然第一個标記到了Omega。

學生們看向江越背影的目光越發羨慕起來,江越的背影都瞬間高大起來。

——————————————————

我把衣帽架重新立起來,又把江越的外套挂了上去,最後開門走出房間。

見我下樓,張媽連忙把廚房裏保溫着的紅豆飯給端出來了。

“少爺,還熱着呢,快吃吧。”

我:“為啥吃這個?”

張媽笑道:“是小毛喊我煮的,說是喜慶。”

我大手一揚:“那再給我來包榨菜。”

等菜上來後,我端起碗吭哧吭哧的扒飯,一邊吃還一邊問:“張媽,你看到江越了嗎?”

張媽說:“小江他一大早就出了趟門,剛剛回來。”

“那人呢?”

“去幹活了。”既然在家為什麽不用早安吻把我喚醒?難道做完的第二天早上不應該跟我纏纏綿綿嗎?混蛋!

我三兩下就扒完了飯,然後一抹嘴就跑去後廚找江越,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書,真是美若一張風景畫。

如果旁邊不是豬圈,那只豬沒有用腦袋蹭着他褲腿賣萌的話。

我剛想喊他,卻有人先我一步上前了。

是妙妙。

我縮在牆後邊暗中觀察,離得太遠我都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麽。

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吵架啊,打起來的話我都不知道幫誰!不過萬一他們要是達成協議,都願意跟我談戀愛呢?那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少爺,請你離鍋爐遠點成嗎?”廚房的老媽子沖我喊到,“火星子都要噴到你身上了!”

我正腦內72集大型愛情懸疑現代連續劇,廚房的老媽子這麽一喊我才回過神來。

當事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談了什麽,最後妙妙立馬臉色慘白的跑開了。

嗯?

妙妙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細如蚊蠅的叫了一聲:“宣哥……”

然後看了一下江越的反應,在看到江越如刀鋒一樣冷冽的眼神後,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走了。

“我先走了。”

也不怪她怕成這個樣子,有時候看到江越刀子一般的眼神,我自己也心虛。

“你吃早飯了嗎?”我恬着臉問道。

“吃了。”

“你不是還有課?”

他臉上一紅:“我請假了。”

“請假了?那太好了……嗯,我是說适當是休息是不錯的,如果修學分沒有影響的話……”但是我內心卻在咆哮着:那既然請假了為什麽不過來把我吻醒?

我問江越:“你剛剛跟妙妙說了什麽嗎?我看她臉色不太好。”

“不知道,可能是心虛了吧。”江越說着,就把手上的課本合上,放在一邊。

“心虛?”也對,當時仗着我的喜歡可以為所欲為,現在可不一樣了。

糟了,江越會不會吃醋?

我緊張的看向江越,他卻突然問道:“你的前女友跟你弟弟關系好嗎?”

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一句,但我還是回答道:“最多就是點頭之交吧,付景有他自己的圈子,其實不怎麽跟我這邊的人來往。怎麽了?”

“點頭之交?可我看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好。”

我:“我怎麽沒看出來。”

之前被帶了綠帽還不知情的人,能看出點什麽才有鬼了。

江越跟我解釋道:“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坐到了付景的右邊,離所有人都很遠,看得出來她在刻意避開你們,但對付景卻完全不是。”

我說:“大毛他們對她确實沒有什麽好臉色,誰讓她……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我并沒有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但現在這樣她在這個家裏肯定如坐針氈。

“她在回答你們問題之後,總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付景,好像在看他的反應。”那樣子完全像是怕自己說錯話,一直在看付景的臉色。

昨晚上我一上桌就開始大吃大喝,基本沒怎麽注意她。

“還有他們之間的距離,對不熟的人一般都會保持在1.2米以上的距離。可是你的前女友跟付景之間卻經常在無意間小于這個距離。也許是因為前女友緊張不安,所以無意識就想往付景靠近。還有,她說話的時候,臉部的朝向還有腳尖的方向朝的都是付景……少爺?”

我突然說道:“那我們之間這樣算不算親密距離?”

江越呆了一下。

我們之間的距離肯定不止1.2米了,像這樣坐在一張椅子上之前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畫面。他之前恨不得拒我于千裏之外,好像把我标記之後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江越後挪了一下屁股,繼續說道,“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一臉恍然大悟:“沒錯!這麽說來他們肯定是睡過的關系了!”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懂。

“不過付景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我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為啥要動我女人?

“大概是為了找個理由回主宅吧。”江越說,“他不是對被趕出主宅這件事很有意見嗎?”

我說:“他直接跟我提回來,我肯定是會同意的,何必弄這些彎彎繞繞。”

昨天圍攻付庭宣的那群alpha裏就有幾個眼熟的,是上次在派出所裏見到鐘樹的手下,難說不是有誰故意把他們引來的。前女友一夜未歸,鐘樹一會兒就會找上門來。如果昨天那就是被鐘樹的手下給标記了,他們兩家勢必是要結仇。

如果昨天沒有路過那裏的話……

我:“唉,想想付景小時候多可愛,光着屁股到處跑,還被鄰居家的鵝追出了五條街,沒想到現在……”

江越見我消沉,就說:“這也只是我的看法,并沒有證據。”

我這邊跟江越說到付景小時候被五只鵝圍攻咬屁股的事,那邊張媽就過來了:“少爺,鐘家少爺來了。”

我隔着大老遠就聽到鐘樹在那裏大喊着:“付庭宣呢?喊他出來!”

我慢悠悠的從後面走出來,邊走還邊伸了一下懶腰:“一大早吵吵什麽呢?怎麽這麽大火氣啊,鐘狗……”

鐘樹吼了一嗓子:“把那蛋字給我憋回去!”在一堆小弟面前喊小名,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一臉厭惡:“鐘樹,你來幹嘛?”

他一見我就嚷嚷道:“付庭宣你這個禽獸把妙妙藏去哪兒了?”

我說:“什麽叫藏?我又沒有攔着她不讓她走。”

“她看到害怕還來不及,怎麽會願意跟你呆在這裏?你說,你是不是威脅她了?你……”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

我沒有管他臉上露出的詫異表情,日常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胡說八道,我是那種會對女孩子動粗的人嗎?”

鐘樹身為一個alpha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他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和江越:“不是……你還真……真和他好上了?”

我:“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鐘樹道:“你也不怕被手下的人看不起?”

“為什麽要看不起我?”“我說,“不過就是從beta變成了Omega,以前能做的我現在依然能做,以前不能做的生孩子我現在都能做了,我有什麽地方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鐘樹的笑容能看得出臉部肌肉都在抽搐:“看不出來他年紀雖輕,但是取悅人倒還是真有手段,把你迷得找不着北了吧?”

我看了一眼江越的臉,然後幹脆的承認:“對啊。”

江越:“……”

鐘樹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繼續說:“看來外邊的傳言果然不假,你從紅燈區帶回來了一只站街的鴨子。他模樣長得是挺好,就是來歷不明,你也不怕他是哪家派過來整垮你的。”

這話說的好像江越是個妖媚皇上的寵妃要整垮朕的江山似的。在他們眼裏是不是江越是一狐媚子,總在我耳邊吹枕邊風?

我皺眉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傳言說得這麽難聽?!他才不是什麽站街的鴨子,他就是一個在上學的學生。”雖然我一開始也曾以為他是站街的,但是看他昨天的反應,分明是對我獻出了他的第一次。

啊,第一次……

我瞟了一眼江越,他面色如常也不知道生沒生氣,我故作大怒:“我要抓到是誰把這個謠言傳出去的,非打斷他兩條腿!”

鐘樹:啊,勾搭上了學生弟,你行。果然有錢有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我們在外面吵吵,裏邊聽到聲響的正主兒終于從房間裏走出來了。她眉頭緊鎖,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妙妙眼眶裏泛起晶瑩的淚水。

等等,這個言情女主模樣的人是誰?我以前可從來都沒見過她這幅林黛玉模樣啊?以前我曾鐘愛的暗黑朋克少女哪去了?再說了我們還沒有開始吵啊?

但是就有人喜歡她現在這一款,鐘樹立馬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沒事吧?那個混蛋有沒有吓到你?”

“沒有……”

鐘樹轉頭就吼我:“付庭宣你這個爛人,你害得妙妙都有了黑眼圈了!你……”

我反駁道:“黑眼圈怎麽了,我也有啊!”

“她分明就是被你們給吓的!你為什麽不早通知我來接她?”

“憑什麽要通知你?”

“憑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她之前還是我女朋友呢!你這個小三!”

“她早就不愛你了,是你非逼着她跟你在一起!你這個人渣!”

“誰逼她了!以我這樣的條件哪個不是乖乖送上門來?”

“所以你在跟妙妙交往的時候還劈腿了好幾個嫩模是吧?你這個人渣!”

“你他媽才人渣!你第三者插足還好意思把這些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我倆一言不合就扭打起來了,旁邊的人是勸也不是,拉架也不是,場面一度要失控,這時候還是付景跑出來救場了。

“你們倆都冷靜點,別沖動。”

“你別攔我,讓我打死他。”被拉開後我還不忘來一記飛踹,半只鵝的實力還敢在我眼前晃。

“行了行了,別打了。”付景充當和事佬,“你們別沖動,你看把妙妙吓到了。”

我這邊氣得血氣上湧,恨不得直接上去幹一架。

“付庭宣,你最好別跑到外邊亂晃!你這樣的家夥遲早要進Omega保護所,好好改改你臭脾氣!”他轉頭輕聲對妙妙說道,“我們走吧。”

“好。”

我立馬炸毛:“怎麽就先回去了?誰說你可以把人帶走了?”

“好了好了,哥,這是在家裏呢。”付景看勸不住我,就對着在一旁一直默默當背景牆的江越說道,“你看能不能勸勸他……”

江越點頭表示明白狀況,然後突然間把我這個人扛起,就上了二樓。

“你攔我幹什麽,我要去揍他!”

江越把我扛到了房間裏,然後丢麻袋一樣把我丢到床上。

這人真是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了解,江越嘆了口氣:“你還沒發現嗎?你發情潮又來了。”

“???”

發情潮的最直接反應竟然是想打架?

“鐘狗蛋那個家夥當小三還理直氣壯唔……”話還沒說完,江越就掀起我的衣服,把我的臉整個都蒙住了。

我沒反應過來,像只毛毛蟲一樣亂動個不停。

“把手舉起來。”江越有種在給小孩換衣服的錯覺。

等把衣服脫掉後,我才終于舒出了一口氣。

“不行,我要去揍他一頓 。”我念念不忘着要教訓鐘樹,翻身就準備要下床,被江越給拖了回來,然後屁股就是一涼。

“別鬧。”江越幽幽的說道,“聽說,你還玩過小嫩模?”

————————————

一段時間過後,江越下樓,碰到了湯叔。

湯叔朝江越遞過去一個東西:“喏,收下吧。”

江越接過才發現那是一張銀行卡。

湯叔說道:“少爺要我給你的,照你說的,一次十萬。”

“……”

“哈哈,少爺對情人向來是很好的。就你早上看到的那個妙妙,少爺對她百依百順,要什麽都給,跟她分手之後少爺都消沉了好幾個月。不過我還是沒料到你們之間出了點意外,我以為你不會想要标記他的。”

“……”雖然說标記成功真是個意外。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湯叔說,“你可以放心的回校了。”

軍校實行的是封閉式管理,一旦回校就勢必要在學校內呆上數月的時間,那麽這短時間裏要是付庭宣到了發情期,他肯定是顧不上了。

湯叔看出了他的憂慮:“你在擔心少爺的發情期嗎?放心吧,老爺夫人這些日子費了好大的勁,終于請來了一位靠譜的醫生,發情期的事情不用擔心了。”

沒錯,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發情期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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