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另一個蔣戰北

對馮樂業而言,來軍隊最重要的事就是找蔣戰北。

男神不記得自己沒關系,機會都是争取來的。

午飯時間一到,馮樂業端着飯碗蹭到蔣戰北的位置旁邊坐了下來,這跟他每天比別人多練習很久修機甲,都是差不多的理兒。

軍隊食堂大鍋飯,硬性要求,人人都得去吃,不管你是誰,不論身份地位以及軍銜。

蔣戰北通常要和自己的副官肖既行一起進餐順便談論事務,但肖既行最近戀愛,非要拉着安衍過來吃,兩人一狗,飯桌三缺一,現在馮樂業加入,反而補上了空缺,飯桌上明顯人狗平衡了。

肖既行卻如坐針氈,躲着馮樂業的視線,黝黑的臉竟然又浮出紅色,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貴圈真亂。

馮樂業知道他還在為那天的事難為情,真誠道;“肖副官,你唱歌其實不錯,真的,比文藝部那些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不提這事嗎?”肖既行開始用筷子戳面前的米飯,黝黑的臉上又飄出難為情的紅。

“……不好意思。”馮樂業緊張地搓搓手,也拿起筷子戳起米飯。

蔣戰北說:“肖既行好像對唱歌有點陰影,要不是之前合唱人數實在不夠,我也不會勉強他。”

肖既行連忙擺手:“讓往事随風而去吧,我現在好像有點血壓升高。”坐他對面的安衍忙給他拍背順毛端水喂飯地安慰,唯夫是從。

馮樂業對蔣戰北笑笑:“也不是你的問題,合唱缺人指标達不到,也是很棘手的事。”

“還是你好。”蔣戰北半開玩笑道,“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白眼狼,也不說點讓我安心的話。”

“多說無益,唯有我心向太陽。”然後肖既行終于恢複正常,他不停地給安衍加菜,讓他不要吃太辣,這樣晚上好xx……

蔣戰北似笑非笑,低頭慢條斯理地吃,俨然已經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優雅男人了。

馮樂業一時間百感交集。時隔多年他感覺,蔣戰北除了皮相,其他地方似乎與以前截然不同了。現在的他,不說叱咤風雲,但至少也戰功累累,不少蠻荒星球上的棘手問題他都一手解決,有策略有頭腦,令人景仰。一點看不出來他曾經是紅楊村裏粗活累活都願意幫忙幹的善良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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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關系還真不錯。”他說。

蔣戰北笑笑:“好什麽好,看看別人家的副官,哪個像他這麽随意的,還敢沖長官大小聲?”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你的副官。”馮樂業鼓起勇氣說,“對下屬好。”

甚至不止是副官好嗎!

蔣戰北長而雙的兩眼盯着他,片刻後莞爾道:“會唱軍歌的副官嗎?”

“我還會幹很多事!”馮樂業急道。

“真的?”蔣戰北眼神突然變了變,眯起眼睛,突然上身前傾沖他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麽,然後問,“那也可以嗎?”

馮樂業失神一瞬,然後如夢初醒似的聲音突然拔高:“什麽?!!”

“沒什麽啊。”蔣戰北一臉正直地将安衍和肖既行好奇的視線逼了回去。

“啧啧,”安衍指着自家beta說,“我老同學要跟你搶工作了。一出大戲。”

“我沒工作你還會跟我戀愛麽?”肖既行伸手點了下對方鼻尖。

“那就不戀愛了呗,”安衍臉紅着,“咱們去婚姻登記處,直接結婚。”

馮樂業則眼神有點發飄,機械地一口一口吃飯,明顯是思緒漸行漸遠了。

回到宿舍,馮樂業的臉還有點燒,他俯身在洗手臺前用涼水洗了把臉,冷靜冷靜,方才蔣戰北對他耳邊說的是:“标記,也可以嗎?”

标記,标記......馮樂業做夢都像被蔣戰北标記啊,可是那家夥說完調戲的話後,又恢複一本正經的老幹部好上司的樣子,到底幾個意思?

……

合唱隊也不算無藥可救,好歹衆人還是有一顆迫切想要鬼哭狼嚎的心,一連訓練三天後,勉強大家能把調子唱準了。勉強。而這三天馮樂業也沒只管合唱的事,他和蔣戰北也貌似更熟了些。貌似。

這天合唱訓練結束後,衆人該散的都走了,蔣戰北兩條長腿一邁,走到馮樂業面前:“辛苦你了,今天的《團結就是力量》唱的很好。”

“過獎了過獎了,”馮樂業勤快地把文藝部的桌椅板凳盡量歸位,“肖既行呢?”

“約會去了。”蔣戰北輕輕推推他的背。

馮樂業紅着耳朵順着力走到文藝部的門外,看着蔣戰北鎖門。

兩人在夜色裏結伴向宿舍區走。

有幾分鐘是無話的,他一直想問蔣戰北為什麽不記得自己,可未免矯情。

驀地,蔣戰北突然側頭問:“馮樂業,你家是哪裏的?”他今天一身軍裝制服外面,還披了件黑色大衣,手就随意地揣進制服口袋裏。這張側臉線條堅毅,鼻梁很高,使得五官瞬間立體起來。左眼眼角的傷疤很清晰,在夜晚路燈的探照下,印記十分明顯,還因為這傷疤拉着了眼尾,使得他左眼由外雙變為了內雙,比右眼略微細長了一丁點,反而有種別樣的帥氣。

馮樂業愣了愣:“紅楊村,你還記得嗎?”

“紅楊村......”蔣戰北較為細長的那只眼睛盯着他,過了漫長的幾秒,突然莞爾,“記得啊。”

“記得?……那你剛見面的時候怎麽不早說?”

蔣戰北奇怪地看他一眼:“幾年前于重鎮将軍執行任務時去過,你沒提這個村,我說不定還想不起來。”

馮樂業皺起眉毛盯着對方,那傷疤從小就有,根本不可能認錯,可為什麽......

“怎麽了?”

馮樂業搖頭:“沒什麽......只是想說,我家就是那裏的。”

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圈,蔣戰北突然摟了他一下。

馮樂業:“?!!”

因為緊張,他忽視了一個細節——那時,蔣戰北的眼神變得很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A、AO授受不親,別人會誤會的。”馮樂業僵硬地往前走,卻沒舍得推開。

“哎,我看你思想有點封建啊,”蔣戰北不撒手,嘴唇與馮樂業就在咫尺之間,“是沒好好背《銀河帝國核心價值觀》和《三個宇宙代表重要思想》吧?”

“這兩個跟思想有關系麽?我是不是還應該背一下《科學發展觀》?”馮樂業欲哭無淚道,可身邊的男人懷抱溫暖有力,他喜歡被男神這麽抱着。

蔣戰北本來摟着他肩膀,現在手已經慢慢向下撫摸下去,此時嘴唇幾乎貼在他耳邊:“跟我走,我教你背啊。”

對方在自己腰上掐了一下,馮樂業半邊身體瞬間就麻了。

等理智回籠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蔣戰北的寝室裏,軍官的寝室都是一人一間,配備了書桌等物件方便辦公,這間房的燈光被調成橙黃色,暖暖地灑滿整個房間。

他坐在床邊,工裝褲不知何時已經被脫了扔在地上,下身只穿一條墨藍色大短褲,當然,白色的內/褲還包裹着的小樂業有點被束縛,他不由得動了動屁/股。

蔣戰北就在他面前,軍裝齊整,此時半跪在地上,擡頭看着他,一對粲然的眼目光灼灼,濃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四散開來,昭示着他的意圖。

“你硬了。”蔣戰北的手順着馮樂業小腿向上游移,帶着薄繭的掌心溫度滾燙,觸感粗糙,“好光滑,真棒。”

“!!!”

馮樂業只感覺腿上又麻又癢,仿佛過電又仿佛千萬螞蟻噬咬,裆/部的飽脹感讓他覺得羞恥,想抽回腿但是做不到,只能別過臉盯着牆上的咖啡色壁紙。

“這種時候要專心,別看旁邊。”蔣戰北将他下巴捏住,一伸脖吻住他嘴唇,另一只手已經摸上大腿,不斷來回地撫摸撩撥,“今天你來這裏是學習的,我就跟你講講怎麽塑造新的思想。”

“???”馮樂業感覺嘴唇被輕輕覆蓋了,但是沒多久又離開,而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漸漸往腿根內側照顧。

蔣戰北緩緩起身來把他壓倒在床上,一邊感受手下嫩滑的皮膚,一邊埋首于身下人的脖子邊嗅聞着清甜的omega氣息:“你是從紅楊村出來的?那個地方我還記得,很窮很落後。”

“不,很顯然你不記得了。”馮樂業雙手抱住對方後背,“你記得的不是你本該記得的!”

蔣戰北低笑:“調皮了啊。”說着,手已經摸到馮樂業的兩腿之間,兩指捏住了那塊凸起的部分。

“嗯......”馮樂業瞬間就冒水了,他想被壓已經想了多年,他把腰上擡,在對方手心裏磨蹭,失神道,“你真的忘了......我,張嬸,大火......軍隊......”

蔣戰北手停頓一下,眼睛裏漾出暗沉之色。

下一刻,直接扒下他墨藍色的大短褲。

情難自禁的,馮樂業又叫喚一聲。

包裹住私密部位的白色內/褲,裆/部已經被自己頂端冒出的透明汁液濡濕,而帶着薄繭指節分明的男人手掌不斷在頂端調戲着,不久那裏便更加泥濘不堪了。

“你學修機甲的時候,上過政治課嗎?”蔣戰北看似溫柔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而我現在,大概是在檢驗真理。”

“你、你根本不記得,所以你也不知道什麽真理!沒有,它不存在!”馮樂業喘息着扭動身體,理智是抗拒的,但身體最誠實。

這時蔣戰北已經強制扒下他最後一層屏障,身下人粉紅的那根彈了出來,硬而筆直,泛着水光:“我已經握住了它,存在即真理。”

“啊啊——”馮樂業手松開對方的背,改為推拒,可是命根已經被攥住,馬/眼被粗糙的指腹搔刮,沒有任何性/經驗的他,沒過兩分鐘,已經忍不住,瀉了出去。

蔣戰北随手把粘稠物抹在馮樂業工裝外套上,推着他又向前挪了兩步,一手伸在床頭的什麽地方按了一下,突然間,床旁邊的窗戶上有清晰的影像浮現,是另一個房間,房間裏有一個被铐在鐵柱上的人!

緊接着,蔣戰北就拉下褲鏈,猛然把馮樂業的雙腿彎折壓在胸前,俯身,說:“我要用完整的自己,标記你。”

馮樂業疑惑之際歪着頭看窗戶裏的影像,下一刻他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因為影像裏被拷住的那人正在咆哮,不斷向鏡頭沖過來,但又被束縛着無法上前,就在靠近鏡頭的時候,馮樂業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是他絕對無法忘懷的臉。

那張臉,就是蔣戰北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開車,真的……畢竟我是個正劇作者【正直臉】,如果你們覺得開車,那一定是上了假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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