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關愛智障兒童成長

ALL7機甲只适合太空戰,這種單一的性能對軍校或軍隊而言,不會有多搶手,但對馮樂業和池樹啓而言,就像一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急切地想要一輛只屬于自己的車,他們也想擁有一臺自己的機甲,這意味着一個起點。

所以現在,兩人為這機甲這也是拼了。

今久水療園裏,大家洗完澡,先去餐廳吃飯,六人剛好坐滿一個方桌。馮樂業和池樹啓面對面,兩人之間刀光劍影地,一開始還配合其他人參與聊天,後來,池樹啓繃不住了。

“于将軍,我和馮樂業這幾天有個事兒沒琢磨透。”

于重鎮一聽就覺出貓膩了:“你這說話語氣很反常啊,說。”

在座所有人都看向他。

池樹啓嘿嘿嘿道:“上次黑暗聯盟突然來,我和馮樂業的比賽真的要這麽無疾而終?”

“這麽小的事還要問我?”于重鎮一臉我很忙不要随便煩我的表情,“蔣戰北說怎麽來就怎麽來,他購入的機甲,歸他管。”

馮樂業趕緊說:“別呀,于将軍,我們就是想讨論一下上次那比賽。雖然中斷了,可我們該比的考核項目已經比完了。”

“操作考核裏面所有的金色圓球都被我們得到了,按理說分數是已經出來的了。”池樹啓在一旁解釋,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覺得自己得到的金色圓球最多,理應比馮樂業分數高,如果能找到那天的分數記錄,那麽,不用再次比試,白銀騎士ALL7就已經歸他了。

可馮樂業也信心滿滿啊,雖然他得到的加分項不多,但是勝在操作細致,小心謹慎,怎麽說也不比對方差到哪裏去,不見分數不服氣,他當年就是憑着一股子認真勁和沖進考入軍隊機甲修理間的,現在碰到有望擁有一臺屬于自己的真正機甲的機會,他是絕不會讓步的。

于是兩人特別期待地等于重鎮回話。

于重鎮說:“分數記錄在訓練場的機器裏,蔣戰北那裏應該有備份。”

幾人又去看蔣戰北。

“我這裏可以查一下。”蔣戰北打開自己手腕上的光屏,這上面記錄着軍械處很多機器的數據。

在光屏上點按幾下,調出訓練場分數記錄儀的數據庫,蔣戰北上下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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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樂業和池樹啓一臉期待,抻着脖子想湊近一看。

長方形的桌子,六人分成兩側,面對面坐着,蔣戰北和于重鎮分別位于兩面的最中間,其他人坐在旁邊,其中,安衍和馮樂業面對面,池樹啓和肖既行面對面。

也就是說,安衍和肖既行剛好坐在桌子的對角線兩端,如果不是将頭扭轉超過六十度角,是不可能與對方對視的。

安衍根本不care誰能得到白銀騎士ALL7機甲,他care的是肖既行的态度,态度!

然而肖既行到現在都沒有主動跟他說話。

他越想越委屈,當着衆人面也不好表露出來怕傷了氣氛,于是只能氣鼓鼓地把頭扭轉六十度角,想瞪一瞪肖既行。

側過頭,看向肖既行的方向,安衍渾身一僵,迅速低下頭,往嘴裏快速扒了一大口飯。

他的耳朵尖也因為情緒波動而發紅了。

因為,就在他轉頭去看肖既行的時候,肖既行也定定地在看他!

而餐桌上的其餘四人沒有察覺出這下細節。蔣戰北翻了翻數據,說:“現在,我要公布結果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馮樂業和池樹啓屏氣凝神,洗耳恭聽。

蔣戰北說:“分數最高的人是......”

他擡頭,先看了看池樹啓,說:“你對訓練場的比試有什麽感受嗎?”

“!!”池樹啓騰地站起來,目光炯炯,“激動人心!我的結論就是,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太過糾結于細節反而是舍本逐末。”

說完還意有所指地沖馮樂業龇牙一笑。

點點頭,蔣戰北讓他坐,并沒有明确表示誰是優勝者,他看向馮樂業:“你呢,有什麽看法。”

馮樂業覺得,只要沒有公布,就還有可能,于是他說:“細節決定成敗,想要走捷徑拿更多的分而忽視細節,反而會大意失荊州。”

“說得好。”蔣戰北又低頭,再次看了看光屏。

方才被點到名一臉興奮的池樹啓,現在反而踟躇了,追問:“什麽意思啊,到底優勝者是誰,我們都拿了多少分?”

“你們兩個都很優秀。”蔣戰北說。

“所以到底誰能贏得ALL7白銀騎士的使用權?”

聳聳肩,蔣戰北說:“好好準備下次比試吧,一周後繼續第二場比試。”

什麽情況?!馮樂業和池樹啓異口同聲:“為什麽啊?”

“說來巧了,記錄分數的儀器被黑暗聯盟的那些烏鴉腐蝕了,根本沒來得及上傳考核數據。”蔣戰北說,“別想那些了,這款機甲遲早會量産的,只是時間問題,都快吃飯吧。”

馮樂業和池樹啓不甘心,可既然事情結果是這樣,還能怎麽辦,只能繼續回去準備下一場。

表示抗議,池樹啓伸手敲了敲蔣戰北桌面:“那你讓我們說那麽多話!”

“讓你們總結經驗嘛。”蔣戰北說,“沒想到你們兩個駕駛機甲的風格如此不同。”

池樹啓轉頭對馮樂業說:“他耍我們,怼不怼他?”

“怼他!”馮樂業點頭。

蔣戰北眯起眼睛:“胳膊肘往外拐啊。”

馮樂業:“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人的胳膊肘本來就是向外自然彎曲的啊。”

“......”蔣戰北用眼神威脅,“幹/你哦。”

馮樂業:“......”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人也就才好了沒幾天,現在竟然都當衆調戲她了!

池樹啓這個沒心沒肺的,還在旁邊狼嚎:“我靠!你們尺度太大了,好辣眼睛!”

“是辣耳朵,蠢。”于重鎮涼涼道。

四人氣氛都活躍成這樣了,和另外兩人形成強烈反差,這時候再不注意到反常,也就太過于遲鈍了。

池樹啓推推自己身邊的安衍:“哎,你和肖既行怎麽都不說話?心情不好,考試落榜?來看看我們,考分考試結果都被摧毀了,照樣跟吃了激素一樣興奮。”

“只有你一個人像吃過激素的。”于重鎮又涼涼補充。

池樹啓一拍大腿,指着他:“看你心情不好我猜讓着你的,別得寸進尺啊。”

于重鎮說:“看你蠢我才逗你,其他人從來不逗。”

“你!!!”池樹啓又再次站了起來。

于重鎮:“?”

池樹啓雙手擡起,捏住自己耳朵,滿面通紅:“你太會撩人了!”

看來進展順利,蔣戰北和馮樂業對視一秒。

然而人與人的理解往往存在偏差,于重鎮十分嫌棄地說:“趕緊閉嘴吧,丢不丢人,我還沒有那麽偉大,願意為社會回收一個智障。”

池樹啓:“......”

“肖既行,你和安衍的問題,我們也大概了解了一點。”蔣戰北轉移話題,“不如現在開誠公布,解決一下,誰都不理誰未免幼稚了。”

一想到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的愚蠢,肖既行老臉一紅,屁話也不說一句,站起來就往外走。

看着肖既行走了,安衍的笑容再也撐不住,臉垮下來,扁着嘴:“算了,就這樣吧,反、反正我也不在乎一個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幾人勸了又勸,安衍表面上好了,內心還是傷心失望,他不知道肖既行在糾結什麽,有什麽話不能通過交流來解決的——他都忘了自己才是那個更以致于喜歡冷處理的人。

水療城裏,洗完澡吃罷飯,就可以去水裏泡泡了,在之後就可以在這裏看看晚間節目什麽的,不想看也可以直接回去。

幾人各懷心思地走完流程就回了軍隊,值得一提的是,安衍泡完水出來坐着喝飲料的時候,看見肖既行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不過還是什麽也沒說,轉身走了。

回到軍隊,幾人作別。

安衍和馮樂業回到他們的宿舍。他們的宿舍同在一層樓,中間隔着幾間宿舍。

為了安慰同班受傷的心靈,馮樂業覺也不睡,找到安衍宿舍,進去安慰他,勸他說:“水療城這次,肖既行一聽你會去,立刻主動要求參加,所以他對你的态度,還是可以從細節處看出來的。現在不說,可能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什麽麻煩?!”安衍聞言,激動起來,抓住馮樂業的手,“是不是他碰到了嚴重的事卻在瞞着我,怪不得今天看到我欲言又止的,到底出什麽事了?!”

馮樂業忙擺手:“我就是随口這麽一假設......你別當真。”

“怎麽能不當真?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說得過去了,你不覺得他現在很反常嗎?”安衍眉頭緊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沒吧......”馮樂業剛想說什麽,沒來得及繼續,就被安衍拉着出了宿舍。

站在宿舍門口,安衍真誠說:“謝謝你,我現在就去找他!”

說完揚塵而去。

此時室外天色全黑,只有宿舍樓的燈光照亮着樓前的空地,夜風溫和,小omega跑出宿舍樓,想去找男友,确認對方是否出了什麽事。

但是,宿舍樓東側的一些光亮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個人,正撅着屁/股。懷裏抱着一袋子蠟燭,在地上暗搓搓地想擺成什麽形狀。

安衍神使鬼差走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那人正是肖既行。

“你在幹什麽呢?”

肖既行聽到身後的聲音,慢慢直起身,回頭,手足無措:“本來想準備點驚喜,你、你怎麽提前出來了?”

“我找你!”安衍過去,直接一把抱住肖既行,“有什麽事倒是說出來啊!”

嘆口氣,肖既行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好吧,剛好我也想明白了,你聽我說......”

安衍緊緊抱着他,心裏特別害怕他出事,萬一他真出了什麽事,自己都想孤獨終老了:“好,就這個姿勢,你說。”

“好,”肖既行深吸一口氣,老臉一紅,“其實,我覺得你特別可愛。”

安衍:“???”怎麽感覺兩個人又進入了不同頻道?

肖既行很認真地說:“那天,你問我你好不好看,我看呆了。等的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忘了問題,但又實在不好意思承認是忘了問題。所以才一直別扭但現在,我要道歉,是我太愛面子。”

“......”等等???安衍一臉懵逼,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原來他們的矛盾點在這裏,所以有什麽好冷戰的?!

肖既行低頭,又親了親他,繼續說:“其實我可以誇你長得帥,但是,如果只是單純地認為一個人帥,那麽對方如果做出與帥相悖的舉動時,自己很可能不再喜歡他,我覺得帥這個詞不貼切。”

安衍靜靜地聽着。

“可是,當覺得一個人可愛的時候,就算對方在怎麽出糗,還是覺得他好可愛,還是很喜歡。可愛簡直是對人最高的褒揚了。”肖既行一字一頓地說,“所以現在我想說——你特別可愛,真的,我愛你。”

“......所以,剛才你是想在地上擺個桃心給我嗎?”安衍吸吸鼻子,指着地上問。

肖既行憨笑兩聲,沒說話。

安衍哼哼一聲說:“別想否認,我都看出來了,現在是半個桃心,還差另外半個。”

“都被你撞見了,突然不好意思。”肖既行把裝蠟燭的袋子放在地上,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沒事啊,”安衍又彎腰拿起地上的袋子,“另外一半桃心,應該輪到我來擺了。我也愛你。”

“......”在窗邊看到這一幕的馮樂業猝不及防被狠塞了一口冰冷的狗糧。

第二天,被狗糧狠狠傷到了馮樂業本想化悲痛為力量,刻苦複習,争取在下周成功拿到ALL7的駕駛權 。

然而,蔣瑁竟然要單獨約他談話。

他心裏惴惴不安,站在辦公室門外,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伸手敲了敲門。

作為一個默默無聞的omega,他不知道蔣瑁找他有什麽事。可能與那天的黑暗聯盟突襲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走劇情,走劇情。我愛走劇情。

ps,這章我寫了四千多字.....真心不容易,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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