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對等

如果單看小Q的外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它賣主求榮的本質。

馮樂業一開始也十分堅定地認為小Q是個可愛的小機器人,然而接下來就被賣的一幹二淨。

再者,他本來就狀況不大妙,汁水緩緩溢出,帶着奇怪的體驗,再加之面前的蔣戰北也渾身散發着濃烈的信息素味道,這更使得馮樂業如坐針氈備受煎熬。

蔣戰北這種時候還在追問:“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全的,做奇怪的事還不忘把機器人關機。”

馮樂業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激動說走嘴了:“......”

“啧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馮樂業。”蔣戰北揶揄道,眼睛微微眯起,同時,伸手拉過馮樂業。

那掌心滾燙,馮樂業哆嗦一下,甩開了:“你這什麽眼神,我真沒做什麽。”雖熱說這話時內心還有一絲心虛,但他只有在表面安撫自己,并沒有放進去啊!

蔣戰北:“真的?”

馮樂業說:“誰像你一樣。”

蔣戰北想了想,覺得自己剛才的言語有違自己要做純潔正直好青年的誓言,于是忍下小腹的烈火,說:“那就好,你再忍兩天,這裏環境也好,熬過這幾天帶你去紅楊村。”

看樣子像是暫且不打算再幹涉他的私生活了。

然而此時,小Q賣主求榮的本質可算凸顯出來了。

只見茶幾上的小Q插嘴道:“小Q溫馨提示,樓上卧室床頭櫃,有驚喜哦。”

馮樂業:“!!!”

“什麽驚喜?”蔣戰北看着馮樂業。

“別別別聽他瞎說。”馮樂業手心冒汗了,床頭櫃上可是正放着一大盒的好家夥,要是被蔣戰北看見,十張嘴也說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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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戰北說:“你都結巴了。”

馮樂業欲哭無淚:“我是氣的!它誣陷我,回頭就投訴這個機器人。”

“它只是說卧室床頭櫃有驚喜,怎麽就是誣陷你了?”蔣戰北站起來,長腿一邁向着樓上走去,“欲蓋彌彰,很可疑啊。”

馮樂業站在原地:“......”這一刻他想到了死亡。

蔣戰北上了樓,馮樂業內心很崩潰,更多的是尴尬,沒跟着進卧室,直接爬上屋頂,坐在泳池旁仰頭,45度角憂傷仰望天空。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拿到藍色大紙盒的蔣戰北站在身後,不知此時的表情是不是充滿玩味。

“會玩。”蔣戰北評價到。

“......唉。”馮樂業自暴自棄說,“發情期發發情,人之常情,随你怎麽想吧,我就是用了,特爽,爽到不用飛船就能分分鐘上天。”

背後沉默了一下,蔣戰北才說:“忍的時候,确實很辛苦。”

“就是嘛,人之常情。”馮樂業坐在游泳池邊上,腿自然下垂,貼着瓷磚鋪着的池壁,感覺很冰涼,我屋頂上的風微微撫過面龐,空氣中是清新的草木味。

然後他聽見身後的蔣戰北似乎把藍色紙盒輕輕放在地上,接着向他走來。

馮樂業:“?”

随後,對方溫暖的胸膛就緊緊貼在了他的背部,有力的手臂也環了上來。

馮樂業感覺很舒服,但卻說:“......別乘人之危。”

“如果我要乘人之危,早就到手了。”蔣戰北緊緊抱住他,在他後頸聞着,溫熱的氣息噴在那裏,“但我現在真的想跟你親昵一會兒,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叫停,怎麽樣?”

馮樂業脖子和臉都紅了,不吭氣。其實他對這個人是很有感覺的,只是覺得一直以來,他倆的關系不對等,但如果非要明确指出是哪裏,又說不上來。

如果不是糾結這個問題,他說不定......

蔣戰北當他默許了,原本放在他腰部的手,開始試探的上移,隔着衣服摳弄那兩處小突。

見馮樂業舒服得靠在自己懷裏,他伸手,掰過眼前小omega的下巴,兩人嘴唇相觸。

原本不好意思而閉着眼睛的馮樂業,猛然睜眼。

蔣戰北又親了親他:“感覺怎麽樣?”

“意外的軟。”馮樂業忍不住回手也擁着對方。

“其實我可以來點狂野的。”蔣戰北舔舔嘴唇。

馮樂業連忙說:“還是別了,我特別不喜歡那種感覺。”

兩個人淺吻數次,越來越覺得回味無窮,于是蔣戰北讓馮樂業把腳從泳池裏放上來,改為面對面擁着。

後來漸入佳境,二舌戲耍,在口腔中激蕩起酥麻的浪濤,嘴唇相貼是溫柔的感覺,但舌尖的糾纏不一樣,帶來的是癢,癢得人想打哆嗦,癢到心尖肺葉,連帶着別的部位也開始渴求起來。

馮樂業輕哼一聲。

蔣戰北手已經伸進他後背:“舒服嗎?”那兒的皮膚光滑緊致,這讓他滿意地眯起眼睛。

“恩,”馮樂業說,“不過......”

“不過什麽?”靈活地翻山越嶺,最終來到峽谷腹地,那裏密草叢生,有潺潺流水蜿蜒而過,茉莉的氣息濃郁,這讓冒險家蔣戰北有些流連忘返了。

“不過......”馮樂業目光投送至蔣戰北身後的某一點,“不過為什麽小Q會在頂層啊啊啊啊啊!”

蔣戰北:“?!!”

兩人瞬間尴尬地站起來整理衣服,只見小Q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頂樓,眼部白燈一閃一閃的,并回話:“馮先生,小Q雖然行動遲緩,但也具有行動能力,是一定要跟随先生行動的。”

馮樂業:“......你的執着太感人了。”

小Q:“謝謝誇贊,其實我也為自己而驕傲。”

馮樂業:“所以我要把你關機。”

小Q:“......”

“每次都關機,小Q肯定知道你要做什麽了。”蔣戰北伸手,捏了捏他屁/股。

馮樂業回頭,瞪他:“撒開你的蹄子。”

“不好意思了?”蔣戰北這才收回不老實的手。

馮樂業沒回應,走向小Q:“他的關機鍵在背後。有個金屬蓋子,打開後就可以拉下開關,裏面有個按鈕。”

他走到小Q身後蹲下,打開那個蓋子,手放在裏面的按鈕上 。

可是,小Q這時開口:“馮先生,其實這個按鈕只會限制我的行動,并不會妨礙機器正常運作。”

“什麽?”馮樂業松手,看着小Q,在他眼裏,這個僅到他小腿中段的小機器人,此時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覺。

小Q說:“小Q其實都看見了......”

馮樂業:“......”

“還錄了視頻。”小Q繼續說,“請不要誤會,這只是為了方便消費者進行發情期回顧所用。我的作用不僅是陪聊,還要為消費者的發情期做記錄日志,這樣才能使消費者對自己的發情期有更全面的了解。”

“......”馮樂業三秒後挽起袖子,“了解你大爺!”

結果被蔣戰北攔下:“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我不介意現在化身魔鬼,別攔着,讓我拆了它!竟然錄了我!”

“它錄了你什麽?”

馮樂業:“......”啊哦。

蔣戰北一笑,對小Q說:“讓我看看。”

“小Q別聽他的。”馮樂業極力挽回。

然而越是這種關鍵時刻,小Q賣主求榮的特制越發揮得淋漓盡致。

只聽小Q說:“是,主人。”然後就打開了自帶光屏。

畫面自帶聲音。

馮樂業閉目塞聽,恨不得變成土行孫遁地而走。

越是尴尬,時間過得越是漫長,好在小Q播放視頻的時間并不長,但這不妨礙蔣戰北對他刮目相看。

視頻播放完畢,蔣戰北說:“小Q,你先下樓吧。”

“是,主人。”小Q說完便緩緩往樓梯方向移動了。

馮樂業頹廢地躺在泳池邊的地上,這上面鋪着防水的深色毯子,将他的皮膚襯得特別白。

蔣戰北走到他跟前,蹲下,想摸他的臉,卻被他躲開了。

“好了,你什麽我沒看過啊,越看越喜歡。”

馮樂業:“走開。”

蔣戰北索性在他身側跪坐下來,摸着他柔軟的肚皮,繼續說:“對了,之前親的時候,你怎麽也不叫啊,視頻裏哼哼得可好聽了。”

肚皮被撓的有點癢,馮樂業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繃起臉:“繼續演,你以為我傻啊?小Q叫我馮先生,叫你主人。”

“叫我主人沒錯啊,我專門給你點了一個陪聊服務。”蔣戰北說,“這就是個意外。”

“......”馮樂業終于看他一眼,只不過是白眼。

“好吧,我道歉,這算我失誤。”蔣戰北說,“怎麽樣你不生氣?不然我再讓你舒服一下。”

馮樂業:“讓我在上面?”

蔣戰北:“......”

“你看,一點誠意都沒有。”馮樂業說,“再見!我要在這裏跟那些家夥度過發情期了!”

思考一瞬,蔣戰北突然彎腰去拉馮樂業的褲拉鏈。

“幹嘛!你要來真的?”

蔣戰北笑着說:“做下面的,我估計不行,這樣,咱們換個方式。”

說完就埋下頭去。

馮樂業:“?????”

數分鐘後。

馮樂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聽。”蔣戰北滿意地擡頭,抹去嘴邊的殘留物,看見馮樂業滿面通紅,氣喘籲籲,兩手握拳放于腿側,不知道腳趾是不是也蜷縮起來了。

“你可真能豁得出去!”馮樂業腿根抽搐,咬牙切齒道,“扶我起來!”

“不生氣了?”蔣戰北問。

馮樂業說:“沒力氣跟你吵。”

“那就好。”蔣戰北輕輕笑了笑,伸手,一把把他抱了起來,他力氣很大,戰場上的重型武器都能眼眨都不眨的扛起來,更別說一個人了。

整個人都陷進對方懷裏,馮樂業心裏煩躁的情緒又上來了。

不對等,這三個字一直存在,猶如撲面而來的狂風,由北向南,令他窒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十二點之前還有一更。作者精疲力盡地說到。

☆、34

不論是小說、電影,都會出現這樣一些一些類似情節——主人公糾結于一個叫“愛”的名詞并幾經探讨,最終領悟或依舊迷茫地在追随。

馮樂業疑惑過,難道愛不愛對方,自己不知道嗎?他自己對感情定義很簡單:一切從心。

從前他喜歡第二人格,還是苦逼的單戀,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條件不錯又來感覺的追求者,磨磨唧唧的不答應未免過于矯情。但就是因為有一種不對等的關系,讓他無法接受。

不知怎麽回事,蔣戰北竟然也破天荒的沒有提談戀愛的事,要按以前,他肯定天天挂嘴邊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次之後,馮樂業發情期的症狀就不明顯了,沒過幾天就順利結束發情期,離開了omega防護中心,回到軍隊。

池樹啓第一個前來迎接他,當然,帶着別的目的:“小omega,你終于回來了,看來開機甲的能力也退化不少了吧。”

“你不是醫生麽,怎麽天天賴在軍隊裏,說好的自立門戶開展自己的醫療事業呢?”馮樂業快煩死這人了。

“你忘了?我有通行證。”池樹啓龇牙一笑,明晃晃兩排大白牙耀耀生輝,“而且于重鎮也說了,如果我想,随時歡迎我在軍隊任職。”

馮樂業:“別想了,智商是夠了,情商還不及格。”

“你這是人身攻擊!行,你的情商也許夠了,但是開機甲能力絕對比不過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比比看吧。”

“這兩天有事兒,不比了。”馮樂業說完,站在原地。其實他本來想離開,但池樹啓這前腳剛到,于重鎮後腳也來了。

池樹啓說:“你不會是不敢比吧。”

“不想看着你輸太慘。”馮樂業說,“比試是遲早要比的,ALL7是我特別喜歡的機甲。”

池樹啓說:“我也特別喜歡,但目前只生産了一臺ALL7,以後就算是試運行人工智能系統,也只給這一臺試驗,真正等到量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這些事馮樂業還沒有了解,聽了之後,對ALL7更為向往,便說:“拭目以待。”

池樹啓說:“不過呢,你一個omega,也不怎麽上戰場,用不上那麽高配的機甲,不如咱們別比了,你把它讓給我,我可以用它去救死扶傷。”

“未必吧,我看你像是拿它出去喝酒順便炫耀的。”

池樹啓勢在必得地看着他,馮樂業也毫不退縮,回看過去。

一旁的于重鎮早就被他們吵煩了,直接說:“以前沒好意思說破,就你們現在的駕駛技術,能拿上ALL7?都別争了,一人一架普通機甲,慢慢練習去吧。”

馮樂業和池樹啓難以置信,他們為了白銀騎士ALL7費了多大的力氣花了多少時間,到頭來誰也拿不上?

于重鎮說:“是,我可以給你們其中一個,但是看你們這個猴急的樣子,怕要把它弄壞了。”

“這麽好的機甲,要是我肯定會愛護好它的。”池樹啓不甘心道。

“悄悄!”于重鎮不耐煩了。

池樹啓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聳聳肩,不說話了。

而馮樂業倒是沒說什麽,最近心裏事兒太多,除了私生活以外,最重要的是先查出視頻裏張嬸出現的地點!

于重鎮看他心不在焉,說:“聽蔣戰北說,你們要一起出任務?”

“是啊。”馮樂業說。

從omega防護中心接他回來的是蔣戰北的一個部下,他本人和肖既行都沒有出現,想來應該有事。

于重鎮今天脾氣特別不好:“你去做什麽,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麽這麽多omega不好好工作,都往戰場跑,戰場很好玩?”

馮樂業說:“不是的,于将軍,你聽我解釋......”

于重鎮說:“悄悄!omega的身體素質,在戰場上會十分危險,你去簡直就是作死。不準去,這是命令!”

“不是,我們只是......”

“悄悄!”

“......”馮樂業一臉生無可戀。

在一旁的池樹啓還在說:“霸氣啊!”

“總之,好好修機甲,別想着有事沒事上戰場,依我看,那就是送死。”于重鎮說完,就讓随行的人務必将馮樂業安全送回機甲修理間,最終還不忘通知看門的人,不讓他随便出去。

于是馮樂業就被兩個人送回了機甲修理間。

看到進來還自帶保镖的馮樂業,大家看他的眼神更不一樣了,再加上前幾天剛聽說他是畢業于藍翔機修學校的學霸,更是感到這人的厲害。

安衍湊過來:“蔣戰北對你真好,這麽高待遇!”

“不是他,是于重鎮。”馮樂業心累道。

安衍迷茫了:“你跟于重鎮......”

“別多想啊,”馮樂業說,“我呢,本來想跟蔣戰北一起出任務,結果,于重鎮明令禁止我去。”

“哎呀,他好霸道啊!”安衍向往道,“應該讓肖既行多跟他學學。”

馮樂業:“......”

看來身邊沒幾個人是能好好聊天的。

半下午的時候,蔣戰北給馮樂業發消息:明天一大早,收拾東西啓程。

馮樂業回他:事情有點複雜,當面聊。

蔣戰北:發情期不是過了麽,又想我了?

馮樂業:說正事!

蔣戰北:那行吧,不過我這裏事情稍微有點多,宿舍區附近有個露天的小運動場,知道嗎?

馮樂業:有印象。

蔣戰北:晚上九點,運動場見。

下班後回宿舍稍作休息,馮樂業提前幾分鐘去找那個小運動場,最終在九點整剛好到那裏。

天已經全黑,運動場不大,一圈也就一百米,中間可以打籃球和羽毛球,周圍用鐵絲網圍着,只有幾個固定的門通向內部。

橙黃的燈光灑落,照亮運動場邊上的長椅,沒人。

馮樂業在長椅上坐下,低頭打開腕帶光屏,刷當天的新聞和好友動态,安衍照例每日秀恩愛,點贊次數與日俱減,看來不少人把他動态屏蔽了。

正刷屏刷的開心,就聽見籃球砸在地面的聲音,“咚”“咚”兩聲,轉眼就砸在面前的鉛灰色水泥地面上。

眼疾手快,馮樂業伸手去接,籃球剛好落進他臂彎裏。

擡頭,蔣戰北迎面走來。

他軍裝還沒換,只是随手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右臂上:“會不會打籃球?”

“只是看過球賽。”馮樂業平時沒什麽興趣愛好,“不過,以前上體育課學過幾招投籃。”

“以前是為了鍛煉反應能力,才學的籃球,來軍隊以後,偶爾和于重鎮打兩把。”蔣戰北走近,将軍裝外套放在長椅上,接過籃球,放在食指指尖旋轉。

馮樂業問:“于重鎮他也要過來?”

“不一定,反正我先來跟你談談明早出發的事。”

馮樂業站了起來:“于重鎮禁止我出任務。”

“他什麽時候成閑事科科長了?”

“他連門衛都囑托過了。”馮樂業欲哭無淚。

蔣戰北皺眉:“又不是上戰場,他緊張什麽。”

“他以為我要上戰場。”

“解釋啊。”

“不聽。”

“事兒多,回頭我打籃球的時候跟他講一下。”蔣戰北說,“來,給你交代交代明天早上的事,多帶些生活用品和野外生存用品,還要,這是ALL7的啓動密碼卡。”

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遞給馮樂業。

馮樂業摸摸那張卡——金色的,表面有磨砂的質感,他驚喜地問:“這就給我了?”

“明天出任務,就我們兩個,開這臺出去,任務結束還是要把它歸位的。”

“這樣......”

“不過,你可以開一會兒它。”蔣戰北一笑,燈光在他右眼眼尾的傷疤處投下一小塊盲區,但就是這樣微瑕的面部,反而格外英氣。

馮樂業格外珍惜,把卡放進自己帶拉鏈的口袋裏。

又交代了幾句見面時間、地點,蔣戰北拍着籃球:“試試帶球過人?”

“我連運球都僵硬,更別說什麽帶球過人、搶籃板,三分球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試試呗,我教你。”

“......”

蔣戰北只能自己練習投籃,但是太沒意思,就說:“看你平時學什麽都很積極的,怎麽這次就不想嘗試了?”

馮樂業連連擺手:“真沒那運動細胞,我就小幅度運動還行。”

“什麽運動?想玩了可以叫我一起啊。”蔣戰北主動邀請。

馮樂業額停了停,才說:“太極......”

蔣戰北:“......”

第二天,兩人順利坐上ALL7,順利出了軍隊,此時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天邊濃霧彌漫,整個帝都被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之中,數個高大建築上半截清晰,下半截則埋進霧氣之中。

尤其是橫跨三區的一座磁鐵大橋,像是建造于雲層之中般缥缈。這座大橋上面是通車的,帝國的車都是相當靈活的磁懸浮小車,可以靈活地在磁力路面上行駛,速度快且不占空間,是市民的普遍出行工具。

ALL7機甲如一顆星,閃亮地穿過帝都的上空,穿透大氣層,飛向茫茫太空。

“已經失重了。”馮樂業說着,趕緊穿好固定身體的特制挂鈎鞋。

蔣戰北早已穿戴好,他開了自動駕駛功能,站在場邊看着太空,說:“這個任務可能要耽誤幾天。”

“沒事,不是很着急回紅楊村。”馮樂業走近駕駛位,好奇地研究那些功能,有些功能跟書上不一樣,聽都沒聽過,“哎,總是麻煩你。”

蔣戰北扭過頭來:“這話就說的太生分了,誰沒幫過誰啊。”

“不是那意思......”馮樂業說,“有個事,我自己是查不到的,還是得麻煩你。”

回紅楊村不急,村民都死了,一座廢墟罷了,但張嬸還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

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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