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是忠犬出沒的第21章

“你怎知我定是歡喜?你也不想想,生出個黃毛,那有多骖人。再說這是後院裏的事,我不方便管。”

阿妩心裏咯噔,這一招棋似乎下錯了,她暗自思忖,随後又笑着道:“王爺究竟想怎麽樣呢?我當初以為王爺一諾千金,而如今該吃得吃了,該占得也占了,莫非要拖到我年老色衰才肯告訴我?”

“不用。”說着,榮灏将懷中人兒抱緊。“你替我生個娃就好。”

阿妩一聽,愣了半晌,緊接掙脫開他的雙臂,毫不忌諱地咯咯直笑。她拿起案上麝香粉在鼻下輕嗅,然後又攤在他面前,哭笑不得地皺起眉。

“難道你想把我扔進獸籠子裏争個死活?”

榮灏抿嘴,笑而不答,鳳眸中流出的狡黠之色意味深長。

“那好。”阿妩将錦盒重重地往案上一扣。“我會去和夫人說,我要為你開枝散葉,讓她往後多照顧我。”

語畢,阿妩轉身,榮灏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又将她拉入懷中。阿妩扭身推打,不肯就犯,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上榮灏胳膊,直到他疼得松手。

“你鬧夠了沒?!”榮灏盛怒,手捂痛處,連退幾步。

阿妩冷聲哼笑,扭頭避開他狠厲目光,而沒多久她的眼眶卻紅了。

“那裏有鬧?你的心太多不夠分,我在替你省事呢,不求別它也不求你鐘情。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說是在乎,可做出的事又是如何?”

她嘴上倔強,櫻桃般的口嘟起,而淚卻懦弱地掉下,就如珍珠大顆滾落。

榮灏柔了眼色,緊接着眸子裏又多出幾分疑惑。或許他是心疼了,走上前溫柔地拭去她頰上的淚珠,半憐半惱地輕彈了下她的鼻尖。

“你這是在吃哪門子醋?我什麽地方騙你?我待你還不夠好,你非要急着走?”

“你待我哪裏好,我想要的東西你一樣都不給。”

阿妩側頭避開伸來的手。榮灏又明知故問:“你想要什麽?”

Advertisement

“我想知道誰是害我家的兇徒。”

阿妩說得認真,大睜着兔子似的眼,就像小娃兒般直勾勾地看着他。

也許越清澈的眸,越能反出他的內心。榮灏見此,似乎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什麽,經過一翻深思熟慮後更道:“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沒辦法報仇。”

阿妩不懂,問:“為何?”

“因為離得太遠,如今你不可能去。”

說到此處,阿妩這才恍然,如今天下唯一去不得的地方便是周國,原來殺人放火的兇徒是在周國。

阿妩面露困惑,像是沒想到這個答案,糾結半晌之後她皺眉苦笑,連連搖頭。

“怎麽會呢?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榮灏不語,因為他也沒想明白這是為何。

阿妩咬住下唇,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狠命得幾乎要扯斷。

“你替我報仇,你要替我報仇!你替我去打他們!”

她似乎失了神智,滿眼只剩下恨。

“既然你說你喜歡我,那你就做給我瞧!”

榮灏蹙眉,嘴邊勾起一抹笑,似嘲非嘲。

見他這副神情,阿妩明白了,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與強國為敵?在燕灏眼中她只是衆莺燕裏的一只雀兒。

阿妩無力松手,噙住淚忍着痛朝他一笑。凄豔的臉白如霜雪,幾分倔強幾分不甘。榮灏似有不忍,他吻上她的眉心,如往常那般哄她。

“你不是還有我?放心,我定會好好待你,忘了糟心的事。”

別人的話或許能信,而他的海誓山盟定是一文不值。阿妩也沒去想他所說的真相是否摻假,她只是浸在失望裏,一時半會兒回不了神。

而後,榮灏拿了證據給阿妩瞧,廢墟上的刀痕、還是焚埋屍首的手法,都不是一般人所能為。他像是證明這次沒撒謊,就為了讓阿妩留下。阿妩信了,可接着就在想如何離開這個籠子。對她而言,榮灏已經沒有用了,到該走的時候了。

**

宋玉峥遇襲,休養大半月才重新上路。回到都城後,潘逸就将公主送回王宮,再把宋氏兄妹安排妥當。得了空閑,他才回家中探望父母。

聽到兒子回來,潘母喜不自勝,安排廚子做拿手菜,又取出剛縫的新袍。就等兒子一到家讓他享清福。

雖然潘氏不能與王族相比,但也是榮國名門。潘逸回家自然是公子哥待遇,裏裏外外都被人哄着。

兩年不見,他清瘦許多,原本白皙的肌膚如今曬成蜜色,身子也結實了。潘母看了一會兒就心疼,不由拿帕抹淚,道:“唉,我們潘家也算命不好,怎麽你就跟了這個祖宗?吃喝玩樂,不學無術,還不讨陛下喜歡。瞧,這派去那處偏地,這輩子怕也翻不得身了。”

說着,潘母又掉淚。潘逸為難皺眉,哭笑不得地說道:“娘,你想多了。我在那處可好,還能時常跟着二叔學。”

“好什麽?蠻子進來,我心都跳出嗓眼了!我得讓你爹和陛下說去,馬上讓你回來,也好成了與莊家二姑娘的婚事。”

“娘!我還小!”

潘母聽他咋呼,便翻他個白眼說道“小什麽?與你同讀的王生兒子都生了,你也不快些開枝散葉?我們潘家就有你這一根獨苗,難不成你要急死你爹?”

“娘,但你也不能逼死我呀,一回來就說這事,早知我就不回來了!”

話落,潘逸氣呼呼地甩袖走了。潘母不死心地追上前,又拉住他絮叨大半個時辰,比如莊家姑娘貌美、知書達禮;又比如潘家與莊家是世交。潘逸幹脆兩眼出神,心裏不禁想着那夜月下的影。

到了晚上,潘逸好不容易清淨,他透過缭繞霧氣望着案上燈影,忽然之間覺得這樣也好。或許他就該聽從父母之意娶妻生子,忘卻那林中的雀,水中的魚兒。可每當要把她抽離,心就疼得叫喚,仿佛再用力點就會死。他受不了疼,只好放手,然而擱在心底卻是那麽的沉甸甸。

潘逸深吐口氣,雙手掬起木桶裏的水澆在臉上,忽聞一聲“咯吱”,似乎有人進來。他一吓,忙把整個身子縮到水裏,只露出半個腦袋。

“誰呀?”潘逸探頭叫了聲,之後又趕忙縮回去。不一會兒,就見一丫環捧着布巾,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我奉夫人之命來服待公子。”

霧氣中,那張清純的臉通紅,像是被這熱蒸的。小丫環羞怯地瞥他一眼,然後偷偷地笑了。

一連串水泡卟卟卟地冒了上來。潘逸憋不住氣了便從水裏撥起身,兩手擋在胸前。

“不要了,你回去吧。”他也是羞紅了臉,心想大概是娘嫌他冥頑不靈,就放個丫頭進來。

“不行,夫人會罵我的。”

小丫環邊說邊将布巾遞上,正巧湊近把潘逸看了個幹淨,見他模樣異常俊俏,她心生歡喜,緊接着卷起衣袖,殷勤地要幫他擦身。

潘逸吓着了,忙躲開伸來的手往水裏鑽。丫環睜着大眼,掩嘴輕笑,缭繞霧氣中竟然與小魚有幾分相似。

潘逸微怔,不禁迷惑,難道太想念一個人,她就會來嗎?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

丫環不悅地撅嘴,說:“公子兩年沒回家,就把翠翠忘了。以前我們還在院裏抓過蛐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