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是精彩轉折的第23章
玉戒是信物,特別在榮國男女訂情都以玉戒為誓。阿妩看着通透翠綠的戒默不作聲,嬷嬷盛氣淩人,一把将她推倒,指着她的鼻子大罵。
“下賤的小娼婦,你以為燕王府是什麽地方,能容你搞得烏煙瘴氣?!”
阿妩冷笑不答,随後看向王妃輕問:“夫人,你不信我?”
王妃飲着杏仁茶,似答非答地笑道:“你做出的事讓我如何信?”
話音剛落,嬷嬷歪着鼻,橫眉豎目,卷起衣袖沖上前狠甩了阿妩兩掌,之後便罵咧道:
“你不過是奴婢身份,怎敢與王妃這般說話。王妃好心腸不治你,別以為我老婆子不敢!今天不把你打個半死攆出去,真是對不起這個燕王府!”
“誰口氣這麽大,敢随便攆人?”
一個男聲驀然響起,聽來懶散。衆人大驚回望,只見榮灏緩步走來,神色冰冷淡漠,對底下施禮衆婢視而不見,徑直走到王妃跟前。
王妃施了個眼色,嬷嬷縮脖畏避。緊接着,王妃起身端莊行一大禮。
“臣妾不知殿下會來,未能相迎還望殿下恕罪。”
王妃欠身,衆人皆跪。偏偏阿妩坐在地上不起,散下的發髻掩住她半側面容,榮灏只見她長睫輕顫,也不知是哭是笑。
“這是怎麽回事?”他指着阿妩問王妃。
王妃為難地蹙起修眉,抿嘴莞爾道:“本不想驚動殿下,可前幾日有人說,見妩娘與藍若在壽山,舉止頗為親密。原先我不信,而昨天正巧見到青玉去了藍若住的院子,拉來一問,她說去送東西,至于送什麽又支支吾吾不肯說。誰想會是這個……”
說着,王妃就将那枚戒交于榮灏手中。榮灏低頭看了半晌,冷笑起來。
“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事。小妩,你起來吧。”
阿妩聽後便站起身,臉上雖印了兩枚掌印,但也沒露委屈模樣,她的笑不露痕跡,而王妃卻嗅到了,暗地怨恨着。
Advertisement
“不過是一枚戒指,愛妃也勞師動衆了些。此物是我送給藍若,沒料一時擱在妩苑裏了,所以就托小妩去送的,事先沒交待也是我的不是,讓愛妃費心了。”
王爺頭頂碧連天,竟然還笑着說自己送玉戒給男人,也不知是玩女人玩膩了,幹脆尋上男人,還是故意坦護阿妩。總之,無論哪種,都讓王妃嘔血,不過王妃也算隐忍高手,聽了這番話點頭笑。
“看來是我錯怪妩娘了,妩娘也莫怪罪,這府裏妖魔鬼怪多,不得不防。”說着,她輕拍起阿妩小手,和顏悅色。可轉眼又冷聲說道:“青玉失職,理應受罰,照我看杖打五十攆出去才是。”
阿妩聽後半天不語,思量一番才委聲道:“夫人,這都是阿妩不好。我替青玉求情,望夫人網開一面。”
她楚楚可憐,石頭也軟了心腸。榮灏站在原處不發話,王妃偷睨他的神色,暗自思忖,緊接着溫柔笑道:“那就依你的,這次饒了她,但不可再有下次。”
話罷,王妃手裏收了把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阿妩勾唇淺笑,看她的眼神就如初生嬰兒清澈無邪。
王妃心裏一顫,不禁松了手,這妖比原她想得厲害,一時間她又沒了主意。
忽然,內室傳出兩聲虛弱的咳,緊接着聽見幾聲嚷嚷。榮婉又病了,王妃眉頭緊皺朝榮灏施禮,說要進去看下婉兒。榮灏終于露出慈父模樣,似乎對女兒的病很上心,此時的阿妩又成了陪襯,默默地看着這對夫妻入了內室。
阿妃平安無事回到妩苑。一進門,就見青玉哭哭泣泣地跪在地上,她說:“姑娘,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他們會盯着。”
“別哭了,夫人原本是要你命的,我替你保住了。”
阿妩說話不似平常,口氣生硬,神色也有些冷。青玉心裏咯噔,目光不由閃爍。
“青玉,你說我還能信你嗎?”
阿妩直勾勾地看向她,目光如劍刺穿了她的僞。青玉臉色刷白,抿嘴發顫,過了小會兒,她俯在地上,委屈地哭道:“姑娘,我也是沒法子,我們家老小都靠我養着,我真的沒辦法。”
阿妩無奈地笑了,蹲身伸手摸摸她的頭心,柔聲說道:“我也是有家的人,知道你的處境。不過你可得記牢,你的主子已經不要你了,你欠我一條命呢。”
悅聲如水淌進了青玉耳中,可青玉卻害怕起來,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姑娘,我再也不敢了,姑娘你就饒我這次吧!”說着,她又連忙指天起誓。“從今往後我定會好好待姑娘的,決無二心。”
阿妩像是沒聽到,起身走進內室,紗簾放下那一刻,青玉隐約聽見。“別忘了,你欠我的……”
雖說這事算過了,但府中依舊暗潮洶湧,藍若呆不下去就向榮灏請辭。榮灏本不想放人,更何況阿妩的事弄得難堪,他這樣一走,真有點像奸夫逃逸。
藍若哭笑不得,只道:“實不相瞞,鄙人在此不方便,更何況我做慣閑雲野鶴,不會久留一處。哦,多謝王爺盛情,每天讓人來送這麽多東西,我實在不好意思收。”
說着,藍若拿出一錦盒,盒裏都是釵簪花戒的女人玩意,其中有幾樣眼熟之物,比如雙春的金釵,芙蓉的玉镯。榮灏不但冠綠,連臉也綠了,他忙不疊地将藍若打發走,以免他多事。
藍若走後不久,榮灏膩了雙春姐妹和昔日黃花,全将她們賣了或送了。想走的人沒有走成,不想走的人偏偏都走光了。或許榮灏看穿了阿妩的計,所以沒信別人鬼話。如今的燕王府除了王妃,之後便是阿妩。或許是占獨寵,阿妩日漸乖張,稍不順心就摔壺扯簾,直到榮灏來哄。
榮灏抱着她,皺眉苦笑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我想要夫人頭上的鳳釵,你給不給?”
榮灏不答,她嗤笑一聲,又追問道:“既然這個給不了,那你替我去打周國,幫我家人報仇。如何?”
榮灏又不答。她所要的東西,他一樣都給不了,也不會想法子給。阿妩只是籠子裏的鳥。
**
光陰如梭,轉眼一年将過。潘逸想過完元宵就回平洲去,沒料又被拖了幾天。潘家上下都在籌備他的婚事,想要選個黃道吉日正式上門定親,好過些時日八擡大轎把人娶回。
潘逸騎虎難下,推不了也逃不開,他只能說:“邊防吃緊,時有敵偷襲,待天下太平,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未來岳夫聽他這番話,大拍扶手直豎拇指:“果然有志氣。潘兄,您真是教子有方啊,哈哈哈哈……這樣吧,如今我姑娘還小,我們就相定三年之後,潘兄您看如何?”
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結果潘逸還是被定下了,成親只是早晚的事,他懊喪卻也無奈。
三月的天越往北越冷,途經遼城時,潘逸突然想去看看,他不肯承認是為了小魚,只覺得到了榮灏地盤理應拜訪。想着,潘逸調轉馬頭,然而行了一半路,天就下起雪了。先是小粒,後是鵝毛,天色将暗,雪也是越下越大。不得已,潘逸就找鎮上的客棧住下。
如今兩國不交好,曾經的商貿小鎮也蕭條了,走在路上鮮見人影。一入客棧,掌櫃笑迎上來,殷切問道:“官倌,是想住店吶?”
潘逸點頭,随後放下肩上包袱坐下。“肚子餓了,掌櫃,麻煩先來壺好酒,再炒幾樣熱菜。對了,還要切盤羊肉。”
“哎好!”掌櫃連連點頭,緊接就先端來燒酒和羊肉。“這鬼天氣冷,官倌您先慢用,馬上給您上菜。”
潘逸笑着道了聲謝,随後端起酒壺喝了口熱酒。黃湯入喉,頓時驅了不少寒氣,潘逸又夾了塊羊肉放嘴裏,正當惬意之間,只聽“砰”的一聲,門似被撞開了,一股冷風直往裏灌。
“哎,這位官倌,您是搭夥還是住店?”
那人不語,玄色鬥篷包裹得嚴實,潘逸好奇便探頭往那處看去。想來外面雪很大了,來者身上都覆了一層白,連鞋子都白了。不過潘逸定晴一看,才發覺他沒穿鞋,腳上只是雙灰白織襪。
那人咳嗽了兩聲,聽來是個女的,潘逸只覺得耳熟,不由微愣,可轉眼一想,她怎麽可能會在這兒?
“哎喲,姑娘,這可不值錢,如今世道不好,您別笑話我們這小本生意。”
不知怎麽的,掌櫃嚷了起來,像是把什麽東西塞回那人的手。潘逸越看越覺得像,情不自禁站起身走了過去。
“掌櫃,外面天冷,若是她錢不夠,我替她墊上。”說着,潘逸将一枚碎銀遞上。
那人聽後不禁一怔,低頭藏臉轉身走了。這般一走,潘逸頓時認出她來,忙伸手抓住她的腕,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小魚!”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