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捉奸 (1)

“不可能!不可能!”

顧先生突然大叫了起來, 他如果離開了顧家的公司,那麽就是被切斷了經濟來源, 雖然手頭有錢,但是顧先生揮霍慣了, 夠普通人家活好幾輩子的錢, 恐怕不夠他活一年時間。

再者說了, 顧先生腦袋一熱就娶了陶燕芹, 陶家負債五個億之多,陶家的其他人跑了,只有陶燕芹大張旗鼓的開始辦婚宴,追債的不找她還找什麽人?

現在顧先生和陶燕芹結婚了, 是合法的夫妻,追債的自然要來找顧先生, 顧先生那點存款, 根本不夠還給債主們的。除非把所有的房子地皮全都賣了,還有家裏的各種藏品,估計算一算還是夠還的。

顧先生傻眼了,嘴巴裏只會叨念着“不可能”三個字。

陶燕芹也傻眼了, 她還以為扒上了顧先生, 以後又可以過風生水起的生活,誰想到這生活還沒開始, 竟然已經沉到了泥潭沼澤之中。

陶燕芹的态度立刻就變了,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說:“顧長廷, 我已經是你媽媽了,你幫幫媽媽,好不好?今天可是你爸和我的好日子,你怎麽能帶着這些人來搗亂呢?”

顧長廷一聽就笑了,說:“你還真是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搗亂的。”

他這話一說,陶燕芹差點噎死,一臉不可置信。

旁邊的人都在看熱鬧,聽了都笑起來,覺得顧長廷說話太有意思,又看到陶燕芹的表情,更是笑聲不斷。

顧長廷不緊不慢的說:“你們以前覺得我好欺負,所以随便捏圓了揉癟了,怎麽樣開心怎麽樣來,是不是?”

“我們沒有……”陶燕芹連忙說:“是你誤會了。”

顧長廷不理他,繼續說:“之前我和趙簡的婚禮,還有個不長眼睛的家夥來大鬧,在婚禮上說一些叫人惡心的話,我可都記着呢。”

陶燕芹沒想到顧長廷把陳年舊賬都翻出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一臉委屈的模樣。

顧長廷說:“今天我是來收利息的,順便讓各位瞧清楚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做生意的人,哪有什麽大度善良的?”

顧先生氣得渾身直哆嗦,擡手指着顧長廷,半天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才喊道:“顧長廷,你這麽沒有人性,這樣對待你的親生父親,是要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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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廷覺得好笑,說:“顧先生,你說的不錯,我是遭報應了。在你成為我父親的第一天,在我出生的第一天,我就遭報應了不是嗎?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希望跟你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

顧先生聽了更是生氣,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陶家已經破産,馬上顧先生自己也要破産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錢會毀之一炬。

顧先生氣得臉都黑了,幹脆直接就沖了上來,嘴裏大喊着:“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顧先生不只是沖上來,還随手抄了旁邊一只酒杯,就要往顧長廷的頭上砸去,裏面還有瑩亮的紅酒。

趙簡立刻兇狠的眯起了眼睛,踏上一步,快速的将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抓在手裏頭揚起來一卷。

“嘩啦”一聲,西服外套快速的兜住了潑過來的紅酒和砸過來的酒杯。顧長廷站在那裏都沒動,但是一滴酒水也沒有灑在他身上。

趙簡兜住了酒杯,然後又一摔,就兜住了沖過來要打人的顧先生。

顧先生眼前一黑,猛地肚子上就挨了一記拳頭,疼得顧先生“哎呦”大喊一聲,差點就被打的飛出去。

這可一點也不是鬧着玩的,疼得顧先生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破裂了。但是他并沒有飛出去,被趙簡給抓住了。

趙簡拽着他,顧先生可沒有趙簡高,被他拎的差點雙腳離地,直墊着腳。

趙簡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說:“你也配說是他父親?趁早給我閉嘴,聽着就惡心。”

他說完了,這才一松手,将顧先生扔在地上,然後連忙轉身跑回了顧長廷身邊,問:“媳婦兒,你沒事兒吧?”

顧長廷好端端的,一點事兒也沒有,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兒,你怎麽樣?”

趙簡挺了挺胸脯,說:“我沒事兒,就是媳婦兒給我訂的衣服髒了。”

他說着,低下頭來,小聲在顧長廷耳邊說:“本來說要媳婦兒親自幫我脫的,結果又是我自己脫下來的。”

顧長廷聽他開始沒正經了,差點臉都紅了,這麽嚴肅的場面,趙簡真是破壞氣氛小能手。

顧長廷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婚禮,陶燕芹已經縮到遠處去了,似乎非常的害怕。

顧長廷幹脆拉住趙簡的手,說:“我們走吧,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好,媳婦兒,我都餓了,回家吃飯。”趙簡狗腿的說。

顧長廷砸完了場子,也不多做停留,幹脆就和趙簡離開了。那些追債的可不離開,說陶家的人太狡猾,好不容易找到陶燕芹,絕對不能讓她輕易離開,非要陶燕芹答應還錢,才會離開這裏。

顧先生和陶燕芹精心準備的一場婚禮,突然就搞得狼狽不堪。

來參加婚禮的人已經都是商業上的夥伴,畢竟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才是維持關系最好的辦法。而現在陶燕芹的五個億債務,讓顧先生突然變成了窮光蛋,那些本來顧先生的“友人”,一下子都開始對着顧先生指指點點起來,站在一邊看笑話說冷話。

顧先生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一輩子都沒這麽窩囊過,氣得要死。但是他沒有發洩的地方,只能粗喘着氣兒,瞪着牛卵子一般大的眼睛。

陶燕芹還在這個時候哭哭啼啼的,拉住顧先生的手,說:“老公,這可怎麽辦呀?”

陶燕芹叫的那叫一個親密,其實就是怕顧先生不管他。

顧先生聽到陶燕芹叫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竟然“啪”的一聲,反手甩掉陶燕芹的手,就給她一個大嘴巴。

陶燕芹大叫一聲,被打的一個踉跄,感覺牙都被打松了,一下子都被打懵了,後知後覺的大喊一聲,說:“你!你打我幹什麽?”

“我打你?我打不死你呢?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顧先生喝道。

陶燕芹捂着臉冷笑起來,說:“我幹的好事兒?是我把你從顧家的董事會踢出來的嗎?你這個窩囊廢,你竟然打我!”

顧先生瞪着眼睛,說:“你說我是窩囊廢?!”

陶燕芹尖叫着說:“你被你自己兒子整的這麽慘,不是窩囊廢是什麽?你還有臉說呢,我是你老婆,你不幫我還債,還打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蕩婦,婊子!”顧先生氣得厲害,大聲怒罵着。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眼,他們是準備看催債的,哪想到今天要結婚的新婚夫妻竟然吵起來了,互相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催債的人也傻了眼,樂呵着準備看個笑話,讓後再催債不遲。

陶燕芹聽顧先生罵自己罵的這麽難聽,也不甘示弱的說:“我是蕩婦?我好歹也年紀輕輕,你呢,一個臭老頭,才四十多歲就不行了,硬都硬不起,哈哈,怪不得再也生不出個兒子來。”

顧先生喊道:“你!你胡說八道!”

陶燕芹說:“我胡說?還不知道咱們誰最會胡說八道呢!”

顧先生的嘴巴沒有陶燕芹的利索,被陶燕芹罵的狗血噴頭,感覺最後的尊嚴都沒了,幹脆又沖了過去,又是“啪”的給了陶燕芹一個嘴巴。

這下好了,陶燕芹兩邊臉上都對稱了,一邊一個大紅手印。

陶燕芹大叫一聲,這回沒有去捂住自己的臉,而是一把抓住了顧先生的頭發,用力的一扯,又去拿高跟鞋往顧先生的腳上剁去。

顧先生慘叫一聲,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不過也不甘示弱,拽着陶燕芹一起摔在地上,然後也去拽陶燕芹的頭發。

兩個人簡直潑婦打架,瞬間扭打在一起,臉上抓的都是血道子,衣服也撕開了,嘴裏還罵着髒話。

這一下熱鬧打了,有人一瞧,幹脆打電話就報警了,瞧着這架勢,恨不得能打出人命來。

其他人就樂呵着看笑話,還拿出手機來,把這個場面給拍攝了下來,這種婚禮上新郎新娘便仇人大打出手的場面,可是不多見的。

顧長廷和趙簡從酒店走了出來,然後就開車回家去了,回家的時候正好十二點鐘,正是吃午飯的時候。

顧長廷一推開家門,就聞到了一股超級香的味道,是烤肉的味道,焦香焦香的,差點讓人垂涎三尺。

鄒從第一個跑出來迎接,手裏頭還拿着一把切肉的大刀,說:“噠噠噠,長廷你回來了,今天中午吃烤肉,你聞聞看,香不香。”

顧長廷直往後面躲,說:“快把到刀放下,太危險了。”

鄒從說:“什麽危險,我還沒切完肉呢,我的刀工可好了。”

鄒從說着,又跑回了廚房去繼續切肉。

鄒從走了,結果陶棋就又從廚房跑出來了。

顧長廷驚訝的說:“陶棋,你怎麽沒去上班?”

今天陶棋本來還是有課程的,不過他特意打了電話給岑槳老師,把課程推了一下,留在家裏頭等着顧長廷和趙簡一起吃午飯。

大家都知道,今天可是顧先生和陶燕芹的婚禮,顧長廷帶着趙簡去了,說是中午會回來吃飯。

鄒從和陶棋都不放心,怕顧長廷心裏頭不舒服,所以幹脆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想讓顧長廷高興點。

不過顧長廷和趙簡回來的時候是有說有笑的,好像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樣子。

陶棋瞧見松了口氣,說:“顧大哥,快來吃吧,都已經烤上了。”

家裏開着空調,吃着烤肉,宋有呈已經烤上了第一波,衆人連忙圍坐在一起就吃上了。

鄒從把最後一盤切好的肉端出來,一瞧就開始哇哇大叫,說:“怎麽回事兒,菜還沒上呢,你們肉都要吃掉一半了,多久沒見過肉了?”

宋有呈笑着說:“我給你留了烤好的肉,老婆。”

鄒從被他叫的臉都紅了,不過剛要表揚宋有呈,低頭一瞧,傻眼了,說:“你有病啊,一片肉也叫給我留了,你的臉皮呢。”

鄒從的盤子裏放着一片孤零零的肉,的确是留了,不過真是少得可憐。

大家吵吵鬧鬧的就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午飯就要吃完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

鄒從看了一眼門口,說:“是什麽人?”

“不知道。”顧長廷說:“我去看看。”

鄒從不讓他去,說:“還是我去吧,你們繼續吃。”

鄒從其實怕是陶燕芹或者顧長廷他爹跑來找顧長廷,所以不讓他去。

鄒從站起來,還在說:“長廷啊,我跟你說,你這個別墅太不安全了,你要不要考慮換個住的地方,這邊小區的保安根本不管外人進來,門口也沒有什麽監控探頭,太不安全了。”

其實這個問題顧長廷也想過,不過他之前手頭的錢并不富裕,能買這棟別墅,已經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過現在好一些了,他本來手裏頭有公司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聯合董事會将顧先生踢了出去,顧先生的股份就被董事會給分了分。

顧長廷搖身一變,手裏頭已經拿到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在公司裏站了絕對優勢,手頭裏的錢也富裕了起來。

顧長廷說:“我也有考慮,不過最近太忙了,根本忙不過來。”

鄒從将房門打開,外面站的并不是陶燕芹或者顧先生,而是一個穿着銀灰色西服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紳士,竟然是黎先生。

鄒從不認識黎先生,說:“請問找誰?”

黎先生還站在大門外面,所以坐在餐桌旁吃飯的大家都是看不到他的。

黎先生說:“請問陶棋在這裏嗎?我叫黎晟淵。”

陶棋正坐在顧長廷的身邊,夾着一塊烤焦的五花肉,卷好了生菜往自己嘴巴裏塞,結果聽到門外的說話聲,差點就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陶棋疼得吸溜了一聲,眉毛眼睛都皺到了一起去,嘴巴裏碩大一塊五花肉和生菜都咽不下去了。

顧長廷聽到聲音,站起來去瞧了瞧,竟然是黎先生找來了。

因為黎晟淵破壞了陶棋第一個通告的緣故,所以陶棋正在生氣,黎晟淵給他打的電話,他都不接,發的短信也不回,黎先生是沒辦法了,這才親自跑過來找人。

顧長廷一瞧,說:“黎先生請進吧,陶棋正在吃飯。”

陶棋趕忙将嘴巴裏的吃的咽下去,差點噎着,直伸脖,然後站起來就想跑,說:“我吃飽了。”

黎先生一瞧,趕忙說:“小棋,我有話跟你說,跟我來一下,好嗎?”

陶棋都不敢看他,其實他不敢接黎晟淵電話,也不只是通告的問題,還有之前他強吻了黎晟淵,心裏頭還在打鼓呢,實在是不敢直視黎晟淵。

黎晟淵說話的時候,語氣倒還是很溫柔的,好像并不生氣。

顧長廷一瞧,說:“要不,陶棋你帶着黎先生上樓去說話?”

陶棋很尴尬,沒說話。

黎晟淵說:“小棋,來,我們出去吃個飯,然後說說話好嗎?”

陶棋下意識的說:“我都吃飽了。”

黎晟淵笑了,說:“可是我還沒吃,現在已經很餓了。”

陶棋終于看了一眼他,猶豫了半天,還是走過去了,磨磨蹭蹭的準備跟着黎晟淵出門。

兩個人終于離開了,房門一關,鄒從就說話了,說:“怎麽回事兒?這位黎先生不會是人口販子吧,把陶棋帶去哪裏了?”

宋有呈好笑的說:“吃你的飯吧。”

鄒從眼珠子轉了轉,說:“那位黎先生,不會就是陶棋喜歡的人吧?”

顧長廷似乎有點驚訝這事情鄒從怎麽也知道,看了他一眼。

結果就看到鄒從一個人在那裏壞笑,也不知道笑什麽。

宋有呈說:“你又在想什麽壞主意?”

鄒從說:“哪有啊,我是助人為樂,學雷鋒呢。”

黎晟淵把陶棋帶走了,今天黎先生都沒有帶保镖和司機,他親自開車,帶着陶棋去了一家餐廳,特意要了包間,這樣清淨一些。

黎晟淵知道他吃飽了,所以給他要了果汁和一些甜點蛋糕,還要了冰淇淋,都是陶棋喜歡吃的口味兒。

陶棋覺得尴尬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當時就強吻了黎先生。

黎晟淵說:“還生氣嗎?”

陶棋沒說話。

黎晟淵說:“你還那麽小,那種吻戲床戲,不适合你。”

陶棋一聽,就說:“我都十八了!成年人了。”

黎晟淵忍不住笑了,說:“小淘氣的确長大了,不過個子還是矮了點。”

陶棋被戳到了痛楚,他還不夠顧長廷的身高,長得也瘦瘦的,看起來最多高一新生的樣子,特別青澀。

陶棋頓時很失落,覺得也是,自己又不像是漂亮女人那樣有胸有屁股,也不像是趙簡那樣,身材那麽好。整個人幹癟癟的,怪不得爸爸不喜歡自己。

黎晟淵一瞧,趕緊道歉,說:“爸爸說錯話了,小淘氣別生氣,小淘氣這樣特別好,可愛的不得了。”

陶棋氣得不行,瞪了他一眼,然後抓起點心塞在自己嘴裏,發狠的咬着。

黎晟淵瞧他吃的這麽快,怕他噎着,趕緊把果汁遞給他,說:“喝口水,別噎着,不夠再點一些。”

陶棋不客氣的端過果汁的杯子,咽掉了點心就喝了一大口。

他喝得太快了,有一些果汁順着嘴角就滑了下去,一下子流到了脖子上,領口都濕了。

黎先生頗為無奈,趕緊那紙巾給陶棋擦脖子和衣服上的果汁,說:“果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讓人省心。”

陶棋聽了氣鼓鼓的,瞪着黎晟淵不知道做什麽好。

黎晟淵給他擦幹淨果汁,結果一擡頭,又看到他嘴角還有一串果汁的痕跡,幹脆直接用手在他嘴角處刮了一下,說:“留胡子了。”

陶棋感覺黎晟淵的手指都碰到自己嘴唇了,自己好像特別的敏感,嘴唇一下麻嗖嗖的,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陶棋的反應那是極快的,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其實想也沒想,就伸出靈巧的小舌頭來,趁機舔了一下黎晟淵在自己唇邊的手指。

黎晟淵一愣,似乎沒想到陶棋會有這樣的舉動,指尖上熱乎乎的,還滑溜溜的,因為太過驚訝,所以他都忘了把手指收回去。

陶棋舔完了之後,頓時滿臉通紅,但是瞧見黎晟淵的樣子,突然下定決心,然後又張開了嘴唇,輕輕咬住黎晟淵來不及收回去的手指,一下子含進了口腔裏,輕輕的啜着,還用舌頭來回的在上面滑動,不停的舔着。

這一下子,黎晟淵更是懵了,他在別人面前可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陶棋含着他的手指,嗓子裏鼻子裏還發出“唔……”的一聲,那聲音可實在是太暧昧了,讓黎晟淵莫名嗓子裏有些發幹。

這種色情滿滿的事情,陶棋做起來真是面紅耳赤的,不過也要硬着頭皮做,因為鄒從說是非常管用的!

大家住在一起,陶棋的性格雖然看起來很悶,其實是個特別的乖的孩子,每天都特別勤勞,回來之後就幫忙收拾別墅,或者做飯什麽的。

不過陶棋做飯很難吃,因為他從小跟着黎先生,黎先生寵着他還來不及,哪裏會讓他做飯。其實陶棋被寵的有點九級生活殘廢的架勢,根本不會做飯。

鄒從做飯的時候,陶棋就在旁邊打下手,也想學一學。所以陶棋和鄒從就總是湊在廚房裏,做着飯聊聊天什麽的,然後就聊到了黎先生……

鄒從只知道陶棋有個喜歡的人,好像年紀比他大,為人特別穩重成熟,還是個有錢的商圈人。

鄒從一聽,原來陶棋喜歡老油條,商圈裏面一堆衣冠禽獸,看着一本正經,其實心兒裏可是龌龊的不行。

鄒從提醒陶棋不要被外表給騙了,沒準是個有SM情節的猥瑣大叔。

陶棋被鄒從都給弄笑了,他爸爸才不是那樣的人,明明很正經很古板的。

鄒從聽陶棋是單相思,那位大叔竟然還不喜歡陶棋,陶棋苦惱的不得了。

鄒從一聽就來了壞主意,做晚飯就帶着陶棋進了屋去,說是要教教陶棋。

宋有呈在洗澡,洗着一半就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聲音,嗯嗯啊啊的,特別不和諧,他趕緊就擦幹了身上,穿上衣服出來瞧情況。

結果從浴室裏一出來,就看到鄒從和陶棋都坐在床上,兩個人都盯着電腦屏幕在看。

陶棋面色漲紅,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紅的可以滴血,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

宋有呈頓時頭疼的要死,鄒從竟然在帶着陶棋看“愛情動作片”。

鄒從一臉這很正常的樣子,還說這是在教學,說陶棋太單純青澀了,這樣是釣不到大叔的。

最後陶棋灰溜溜的跑了,感覺羞恥的不行,鄒從則是倒在床上笑的肚子都疼了。

宋有呈幹脆将人按在了床上,吓得鄒從瞪着眼睛,說:“幹什麽?”

“幹什麽?”宋有呈說:“你好像很博學多才,讓我瞧瞧,那我可要好好領教一下了。”

陶棋被鄒從給調戲了,還不知道,結果今天真的用了鄒從教的馊辦法來“勾引”黎先生了。

陶棋那叫一個賣力,感覺吮的嘴巴都酸了,不過黎先生卻一直在發呆,好像完全沒有被自己“勾引”到似的,讓陶棋差點心如死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黎晟淵突然把手指抽了出來,陶棋吓了一跳,就看到黎晟淵眯着眼睛瞧着自己,眼神好像不對勁兒。

陶棋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感覺爸爸好像生氣了,自己好像玩的太大了。

陶棋想要跳起來就逃跑的,哪知道他一站起來,就被黎晟淵摟住了腰。

他被一拽,一下子就跌進了黎晟淵的懷裏去。

黎晟淵眯着眼睛瞧着他,說:“誰教你的?”

陶棋連忙說:“沒……沒有……”

黎晟淵說:“難道是經紀人給你安排的那個老師?”

“不不不,不是。”陶棋趕緊搖頭,這誤會大了。

黎晟淵沒有再說話,不過還是眯着眼睛,眼神深沉的讓陶棋心裏害怕極了,推了推黎晟淵的肩膀,準備逃跑。

但是誰想到,他推了幾把,反而被抱得更緊了,腰都要累斷了。

陶棋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反正就是摟着不說話,把陶棋都要吓哭了。

黎晟淵一直目光深沉的盯着陶棋的嘴唇在看,差不多過了有十來分鐘,這才發現陶棋被吓着了,一臉要哭的樣子,趕緊松開了他。

陶棋立刻跑到包間的門口去,差點就開門逃跑了。

黎晟淵趕緊站起來,說:“我送你回去吧。”

桌上的菜黎晟淵幾乎沒吃多少,就又送了陶棋回到顧長廷那裏去了。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話,陶棋覺得,自己又惹了爸爸不高興,簡直糟糕透了。

顧長廷他們收拾了桌子,刷完了碗,還在客廳插科打揮,結果陶棋就回來了,吓了大家一大跳。

鄒從就是個插刀教的,說:“咦?陶棋,這麽快就回來了?”

陶棋一聽,腦袋垂的都要碰到胸口了。

顧長廷忍不住小聲對趙簡說:“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鄒從一瞧,跑過去,小聲說:“小淘氣,怎麽樣?有沒有用我教你的辦法?分分鐘捕獲假正經的大叔。”

他還沒說完,陶棋就擡起頭來瞪了鄒從一眼,然後跑着上樓,關門進屋。

鄒從被瞪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說:“怎麽回事兒?”

宋有呈一瞧,就說:“還怎麽回事兒?你的馊主意能成就怪了,肯定把陶棋給害了。”

“什麽馊主意,我那是最簡潔有效的辦法。”鄒從不服氣的說。

顧長廷一頭霧水,鎖:“鄒從又出了什麽馊主意?”

鄒從不肯說,宋有呈就把他老底兒給揭開了。

顧長廷和趙簡一聽都不幹了,陶棋明顯就是個乖乖寶,趙簡可是把他當大兒子養的,鄒從竟然帶他兒子看黃片,不教好的,還教陶棋怎麽“勾引”人,氣得趙簡頭疼極了。

顧長廷拽着鄒從去陽臺教育去了,好好的把鄒從數落了一通。

鄒從那叫一個委屈,說:“開個玩笑而已。”

陶棋失落了一天,第二天還要去公司,只能爬起來出門了。

顧長廷和趙簡也要去公司,送了陶棋過去。

顧長廷一邊開車一邊說:“陶棋,中午來找我們吃飯吧。”

陶棋蔫頭耷拉腦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樣,說:“好。”

顧長廷說:“想吃什麽?”

陶棋說:“都可以。”

顧長廷說:“那你中午來找我們,我叫趙丹晴在一樓等你。”

“好。”陶棋答應了,就蔫頭耷拉的走了。

顧長廷瞧着忍不住嘆了口氣,趙簡說:“算了,媳婦兒,我們快走吧,小孩兒嘛,難免是要失戀一兩次的。”

顧長廷今天挺忙的,畢竟才把顧先生踢出了董事會,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他們剛到了公司門口,就聽到有人大吵大鬧,原來是顧先生跑來踢館了。

不過顧長廷和趙簡差點沒認出來,畢竟顧先生昨天和陶燕芹互相手撕來着,撕的滿臉花,腦袋上本來就有點略微禿頂,還被陶燕芹給拽掉了一塊頭發,那叫一個寒碜。

顧先生滿臉花,就站在公司下面罵街,說要公司給個說法什麽的。

保全部門來了好幾個人攔着顧先生,不讓他上去,他的東西都已經被清出來了,顧長廷昨天就讓人給顧先生送到顧家去了,那叫一個雷厲風行。

顧先生看到顧長廷來了,氣得立刻大罵起來,口沫橫噴的,說:“顧長廷!你會遭報應的!你等着吧!”

他罵着又要來打人,不過這回不用趙簡出手,一堆的保安就把顧先生給按在了地上,他根本摸不到顧長廷一片衣角。

顧長廷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顧先生,并沒有施舍第二眼,說:“走吧。”

趙簡立刻跟着顧長廷上了樓,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誰也沒工夫和顧先生浪費時間。

公司裏被整頓了一下,顧先生又被踢出了董事會,烏煙瘴氣的公司瞬間變得清淨了很多。

現在顧長廷拿了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已經可以說一不二了。公司裏其他的人,也知道不能再和顧長廷作對,就連以前顧先生的人,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出一點聲音。

顧長廷處理公司的事情,再過幾天還要到外地去,趕去淩家參加壽宴,所以時間需要安排開了,這幾天難免忙一些。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丹晴就跑動樓下去等着陶棋了。

陶棋這個人實在是招人喜歡,趙丹晴見到他就母愛泛濫,也特別喜歡調戲陶棋,聽說陶棋要來,就早早的跑到樓下去等着了。

顧長廷本來要帶陶棋到外面吃的,不過趙簡真誠的建議他,還是在公司吃就算了,叫個外賣來,坐在辦公室裏吃。

其實趙簡是怕陶棋心裏不痛快,再喝多了酒,上次就很丢人現眼了,這次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顧長廷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幹脆決定在辦公室裏吃,點一些好的外賣過來。

趙丹晴下樓去接陶棋,去了好一會兒沒回來,顧長廷看了一眼時間,說:“怎麽還沒來?不會是有什麽事兒吧?”

他才說完,手機就響了,顧長廷接起來,還沒說話,那邊趙丹晴已經很焦急的說:“顧總,陶棋好像出事兒了。”

“什麽?”顧長廷連忙問:“怎麽了?”

趙丹晴說:“我剛才在一樓等着陶棋,怎麽都等不到,就出來了,現在有一個人把陶棋堵在了外面。”

“在哪裏?”顧長廷說:“我們立刻過去。”

趙丹晴說:“就在公司旁邊的那條小胡同裏。”

顧長廷不敢耽誤時間,立刻帶着趙簡就去了。

趙簡一邊走一邊問:“到底怎麽回事兒?”

其實顧長廷也不清楚,說:“具體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再說。”

他們過去的時候,趙丹晴已經在陶棋身邊了。

她在公司一樓等了半天,左等陶棋不來,右等也不來,等的着急了,就到公司外面去瞧,哪知道就遠遠的看到陶棋被一個男人堵在小胡同裏。

趙丹晴一個姑娘,跑過去看起來也幫不上忙,幹脆先打電話給顧長廷,然後帶着公司裏一個保全就跑過去幫忙。

顧長廷和趙簡趕到了,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那個男人手裏舉着一個相機,正趾高氣揚的指着陶棋說什麽。

顧長廷跑過去,立刻把陶棋護在身後,說:“這位先生,你有什麽事情嗎?”

顧長廷和趙簡都不認識這個男人,男人看到來了一堆人也不害怕,說:“我有什麽事情?”

他舉了舉手中的相機,說:“看到了嗎?這裏面有不少陶棋不光彩的照片,這都是他的把柄。其實我也沒什麽壞心眼,我可是陶棋的經紀人,能對他怎麽樣?”

顧長廷聽得直納悶,經紀人?

陶棋怕露陷,所以并沒有和顧長廷說自己是演員,這會兒那男的一說,陶棋都慌了。

趙簡也很頭疼,不過一聽男人說是陶棋的經紀人,突然恍然大悟,這男人他沒見過,但是聲音是熟悉的,之前陶棋的經紀人讓陶棋去陪酒,趙簡還和那個經紀人通過電話。

原來這男人就是陶棋的前經紀人,姓周,因為逼着陶棋去陪酒,被趙簡發現了,所以唐季開親自和公司高層說了,開除這個姓周的經紀人。

姓周的經紀人丢了工作,當然嫉恨陶棋,所以這些天貓着沒幹好事兒,竟然一直在跟蹤陶棋,拍了好多陶棋的照片。

陶棋和着急的樣子,說:“他手裏有好多照片。”

姓周的經紀人冷笑說:“哼哼,當了裱子還立牌坊,以前我逼你陪酒你都不願意,現在倒是幹的風生水起?我告訴你,這些照片我要是全都放到網上去,你這一輩子的前途就毀了,知道嗎?”

陶棋聽他一說,立刻瞪眼睛說:“我什麽都沒有幹。”

“沒幹?”姓周的經紀人不屑的說:“照片在這裏,要不要看看?!”

他說着,從背着的包裏掏出一沓子照片來,揚手就扔了過來,“呼啦”一聲灑了一地。

顧長廷和趙簡低頭一瞧,頓時就皺了眉。

這個姓周的一直在跟蹤陶棋,竟然拍了這麽多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抓拍的,拍的不怎麽清晰,都是陶棋和別人走在一起的照片,顧長廷仔細一瞧,裏面竟然還有自己。

當然了,趙簡一瞧,裏面也是有自己的!

因為拍的很不清楚,所以有的照片明明應該很正常,結果就變得很暧昧了。

有一張照片是趙簡穿着休閑服,陶棋走在旁邊的場景,他們應該是在顧長廷別墅門口。陶棋正在和趙簡說話,但是因為陶棋太矮了,所以必須要仰着頭才行。

姓周的經紀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抓拍的,竟然拍的好像趙簡和陶棋在接吻一樣,硬生生給拍成了一個錯位吻。

趙簡真是看得瞠目結舌的,顧長廷也看的都愣住了,忍不住擡頭去瞧趙簡。

趙簡趕忙擺手,顧長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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