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我都害羞了 (1)
顧長廷今天到宴會來是來增加人脈的, 這樣高級別的酒宴,他以前是沒有見過的。因為之前唐家發布會的緣故, 顧長廷這幾天可是富人圈子裏茶餘飯後議論最多的,不少人對他羨慕不已, 當然也有不少人對他嫉妒的很。
今天唐淮簡也來出了酒會, 還是以顧長廷伴侶的身份。誰不知道聶家和唐家的恩怨, 還以為不可能在宴會上看到唐淮簡, 哪想到唐淮簡竟然這麽寵顧長廷。
唐淮簡一出現就成了全場的焦點,雖然沒有什麽人立刻就迎上去,但是全都在旁邊觀察着。
唐淮簡和聶邢的氣氛有點不好,更是沒人敢這會兒迎上去, 不過好在傅峥過去解圍,一有傅峥牽頭, 立刻好多人都沖着唐淮簡走過去。
顧長廷本來過來的時候有點緊張,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宴會,他大多數人都是不認識的,怕到了地方沒人搭理會比較尴尬。不過顧長廷現在是根本應付不過來,忙的不可開交。
唐淮簡往顧長廷身邊一杵, 一堆的人蜂擁而至, 唐淮簡倒是習以為常,應付的非常流暢, 笑的彬彬有禮,而且一直握着顧長廷的手,就沒撒開過, 顯得特別恩愛。
傅峥給顧長廷他們解圍,顧長廷還是很感激的,說:“傅先生,好久不見了。”
傅峥一臉标準的笑面虎樣子,說:“是啊,最近傅家裏翻了天,我這是太忙了,所以好久不曾去顧先生那裏拜訪,真是太失禮了,改天我提前打電話給顧先生,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還要多交流才是。”
“傅先生太客氣了,”顧長廷說:“我時間充裕,傅先生什麽時候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拜訪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都客客氣氣的,結果唐淮簡在旁邊抓着顧長廷的手,就笑着說:“那到時候我開車送媳婦兒你過去。”
唐淮簡說的那叫一個寵溺,旁邊不少人離得不遠不近的,全都聽到了,更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顧長廷聽他開始不正經了,悄悄瞪了一眼唐淮簡。
很快一群的人全都走過來和顧長廷攀談,其實他們知道自己的段位和唐淮簡攀談可能被冷落,所以就用顧長廷作為突破口了。
顧長廷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這樣也能和唐家的人搭上話。
傅峥和顧長廷說了兩句,瞬間就給擠到了外圍去,而且旁邊一位女士的酒杯給碰灑了,正好灑在了傅峥的西服上。
傅峥有些無奈,眼神裏似乎透露着不耐煩,不過臉上還是笑眯眯的,說了句沒關系,就往洗手間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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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的洗手間很大,外面是公用的洗手臺,還有公用的休息沙發,往裏走是一排的獨立間,裏面也都帶有休息間化妝間和洗手臺。
不過傅峥沒有往裏走,就在外面公共的洗手臺上打開水,用濕紙巾擦了擦西服上的污跡。
好好的一件西服,這會兒看起來有點狼狽,不過傅峥臉上很從容,好像狼狽的不是他一樣。
傅峥稍微擦了一下西服,擦幹淨是不可能的了,西服上斑斑駁駁的,他幹脆就将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扔在了洗手臺的角落,然後擡手松了松領帶,似乎是覺得有點勒,不舒服。
他脫掉西服,幹脆就坐在了旁邊的大沙發上,用紙巾仔細的擦着手,并沒有着急離開。
隔了大約有十來秒的時間,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聲音很輕,好像悄無聲息的,緊接着有人走了進來。
“聶先生。”
因為沙發就在洗手間的大門旁邊,進來的時候如果只是往前看,那麽就會有一個死角,是看不到坐在沙發上的人的。
聶邢走進來,他的目光在洗手間裏繞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麽人,不過顯然忽略了死角處的沙發。傅峥突然出聲,聶邢立刻就回頭去看,吃了一驚的樣子。
傅峥好端端的坐着,笑着說:“聶先生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
聶邢臉皮抽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不滿,轉了身去洗手,說:“好巧啊,傅先生在這裏,我剛才沒注意。”
傅峥笑着站起來,走到洗手臺旁邊,說:“是嗎?剛才在宴廳的時候,我注意聶先生很久了,聶先生似乎一直在偷偷打量我。”
聶邢臉色突然不太好,冷笑一聲,說:“打量你?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其實聶邢的确有打量傅峥,因為傅峥顯然和顧長廷還有唐淮簡走的很近,聶邢以前沒注意過傅家的人,在他眼裏頭,傅家的人是上不了臺面的,傅家太小,所以不曾注意。
只是一觀察,發現傅峥還挺受待見的,起碼唐淮簡也對他客客氣氣的。
傅峥說:“我猜猜,聶先生跟蹤我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聶邢瞧他笑眯眯的,但是一開口,差點把聶邢的臉都氣黑了。
聶邢不悅的說:“傅先生說話也太難聽了,誰是跟蹤你來的?難道洗手間別人不能來嗎?”
“說的也是。”傅峥說:“是我失言了。那如果聶先生沒事情,我先離開了。”
他說着大步就要走,聶邢沒想到他翻臉這麽快,下意識的追上一步,說:“等等。”
傅峥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他一眼,說:“聶先生還有什麽指教?”
聶邢擡了擡下巴,看起來還是那麽自信和傲慢。只是傅峥比他高,所以他擡着下巴并沒有什麽傲慢的樣子,反而像是擡頭看傅峥。
聶邢說:“我聽說你是傅家的家主?”
傅峥說:“是啊,感謝聶先生的關心。”
聶邢說:“我聽說你這個傅家的家主,最近過的不怎麽舒坦,是不是?”
傅峥笑了,說:“聶先生還真是關心我。”
傅峥消失了一段時間,他本來和顧長廷有合作的,不過很長一段時間都把合作項目交給了手底下的人處理,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傅峥消失的這段時間,其實都是在忙傅家的事情。
傅家并不像顧家原來那麽上不了臺面,說起來也是個幾代的豪門世家了,規模是比較大的,本家和分支錯綜複雜。
傅峥是家主,三十出頭的年紀,在傅家家主中是最年輕的一個。這麽一來,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氣他,想要把他拉下馬的。
前些日子,傅峥的一個叔叔就不安分了,想要幹掉傅峥然後自己做家主。
別看傅峥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其實是個标準的笑面虎,身手特別的厲害,并不比唐淮簡差多少。
那傅家的叔叔一直不得手,似乎按捺不住了,幹脆就玩起了陰的,竟然想辦法綁架了傅峥的妹妹,用人質要挾傅峥。
綁匪要求傅峥帶着錢去贖人,明顯的是要把傅峥騙過去,然後将人質和傅峥一起撕票。
傅峥從小沒爹沒媽的,在傅家裏生活的很艱難,妹妹比他小了六歲,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從來都是寵上天的,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傅峥氣壞了,最後還是把妹妹救了出來,不過傅峥受了點傷,在醫院裏躺了大半個月,這才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了。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傅家那叔叔已經夾着尾巴跑了,但是有更多的人跳出來了,想要趁着傅峥虛弱分一杯羹。
聶家的消息自然是非常靈通的,傅家裏面亂成一鍋粥,他是知道的,不過也沒怎麽在意,但是現在……
聶邢說:“不過是傅家家主的位置,我可以幫你坐穩。”
傅峥笑了,說:“嗯?聶先生這麽好心,不會是有什麽條件吧?”
“自然有條件。”聶邢說:“我們都是商人,無利不起早,我如果說沒有條件,你也不會相信吧。”
傅峥說:“那是什麽條件,聶先生說說看。”
聶邢說:“我剛才看到,你似乎和顧長廷的關系還不錯?”
傅峥笑着說:“也不能說不錯,至少被以禮相待,不會說兩句話就被人嫌而已。”
這句話把聶邢的臉都弄青了,顯然那個被嫌棄的人就是聶邢,傅峥簡直罵人不帶髒字。
聶邢忍着氣,說:“我也沒想讓你做什麽,只是想讓你沒事的時候可以把顧長廷約出來,反正大家平時都無聊,那麽一起出來玩玩也不是不行。”
聶邢打着他的算盤,想着傅峥和顧長廷關系好,又是合作關系,以後隔三差五的讓傅峥把顧長廷約出來,自己就可以用傅峥朋友的身份跟着出去,這樣和顧長廷走得近了,說不定就能将人從唐淮簡那裏給挖出來了。
傅峥低聲笑起來,笑的非常愉快的樣子。
聶邢黑着臉,說:“傅先生笑什麽?這有什麽可笑的嗎?”
傅峥說:“我只是好奇,原來聶大少竟然是個癡情種子,而且喜歡一個結了婚的男人。”
聶邢這會兒臉色黑的已經不能再黑了,拳頭攥着,似乎很想擡起來就給傅峥一拳頭。
傅峥笑眯眯的往前邁了一步,挨近了聶邢。
兩個人突然胸膛都要貼在一起了,吓了聶邢一跳,但是聶邢沒有後退。他覺得如果自己後退,可能顯得氣勢不足,所以就硬着頭皮站在原地。
傅峥走過來,稍微低下頭,說:“聶先生的提議,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
“條件?”聶邢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一樣,說:“我幫你保住傅家家主的位置,你要給我提條件?”
傅峥說:“傅家家主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也不需要別人幫我保住,如果我自己保不住它,哪裏還配當家主呢?你說是不是,聶大少?”
聶邢有點不耐煩了,說:“那你要我給你做什麽?”
傅峥壓低了聲音,低頭在他耳邊說:“我想了想,我正巧什麽都不缺,唯獨……缺個炮友呢。”
“你……”
聶邢感覺一股熱氣吹進自己耳朵裏,癢的要命,頓時打了個激靈,瞪着眼睛去看傅峥,說:“你是不是瘋了?”
傅峥說:“這有什麽瘋了的?聶大少你不也看上了顧長廷嗎?顧先生雖然好看,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更喜歡……比較辣一點的。”
聶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回是忍不住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過只是退了一步,竟然就抵在了身後洗手臺上,根本退不動了。
傅峥笑着跟上一步,還伸手将他壁咚在了洗手臺上,讓兩個人維持着親密的距離。
聶邢不耐煩的伸手去推他,說:“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聶邢伸手去推,不過愣是沒推動,別看傅峥瘦瘦高高的樣子,但是脫了衣服肌肉還是很多的,聶邢推了一把,推在他的胸口,感覺硬邦邦的。
傅峥将一張房卡拿了出來,然後插在了聶邢襯衫的口袋裏,低聲說:“今天我要留宿在酒店,這是我的房卡,如果聶先生想好了,可以到我的房間來找我。嗯……最好先洗洗澡,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幹淨的人。”
“你!”聶邢氣得要死,然而傅峥已經笑着轉身就離開了洗手間,這會兒就只剩下有氣沒處發的聶邢一個人。
聶邢簡直暴跳如雷,将那張房卡從口袋裏拿出來,看也沒看立刻就給扳斷了,然後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
聶邢氣沖沖的從洗手間出來,一出來還就看到傅峥在和顧長廷說話,兩個人都很高興的樣子,唐淮簡仍然在旁邊保駕護航。
那邊的傅峥似乎注意到了聶邢的目光,還端着酒杯舉了一下。
聶邢更是氣得要死,感覺自己估計眼珠子都給氣紅了。
聶邢擡手松了一下領帶,這才覺得自己可以呼吸了,侍者端着很多紅酒走了過來,聶邢端起來一杯,也不講究紅酒應該怎麽品了,一口全都喝掉。
酒宴要到半夜,所以每位來賓都是會有一張酒店的房卡的,顧長廷和唐淮簡也是有的,不過唐淮簡可不想讓顧長廷夜宿在這裏,畢竟這可是聶家的地頭,萬一聶家人犯壞,那麽可就不好辦了。
不過今天來找他們攀談的人實在是多,唐淮簡不停的幫顧長廷擋酒,結果喝了幾杯之後,眼睛稍微有一點紅,顧長廷就不讓他再喝了。
顧長廷說:“別喝了,要不然你上樓上的房間去休息一會兒,別喝得身體不舒服。”
唐淮簡是空腹喝了不少酒,所以才會上頭,不過他還是非常清醒的,這點酒真是小意思。
唐淮簡笑着說:“不行,我要在媳婦兒身邊,不然我不放心。”
因為時間還很早,所以現在離開也不是事兒,所以顧長廷想着,就再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就離開。
不過這半個小時,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敬酒。顧長廷為了不讓唐淮簡喝酒,竟然要給唐淮簡擋酒。
唐淮簡哪裏敢讓媳婦兒喝酒,就怕他醉了,不過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長廷就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大杯!
唐淮簡吓了一跳,趕緊把顧長廷手裏的杯子搶走,說:“媳婦兒,你沒事吧?”
顧長廷狐疑的看他,說:“我能有什麽事情?”
唐淮簡瞧了顧長廷半天,發現顧長廷臉也不紅,也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好像真的沒事兒,這才放松下來。
唐淮簡可不敢讓他再喝了,怕出事兒,把顧長廷看的緊緊的,寸步不離。
也就過了二十來分鐘,唐淮簡正跟一位之前合作過的先生說話,突然感覺自己被抱住了,低頭一瞧,一雙白白嫩嫩的胳膊摟着自己,唐淮簡一瞧就認識,肯定是他家媳婦兒。
顧長廷從後背摟着唐淮簡,臉頰還蹭着唐淮簡的後背,簡直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唐淮簡還在跟別人說話,頓時有點發懵,拉住顧長廷的胳膊拍了拍,不過顧長廷不松開,反而變本加厲了。
顧長廷在唐淮簡身上蹭着,說:“好熱啊,不舒服,想要、要親親……”
“啊?”
唐淮簡差點以為自己喝多了酒産生了幻聽,顧長廷說話聲音軟綿綿的,而且聲音很小,的确有點聽不清楚。
唐淮簡趕緊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先拉着顧長廷往角落去了。
剛才顧長廷喝了酒還好好的,但是現在卻不好了,臉頰非常的紅,白裏透紅的,而且眼睛半眯着,顯得特別迷離,一路上都賴着唐淮簡,像是個小樹懶,抱着唐淮簡不撒手。
唐淮簡一瞧,媳婦兒果然還是喝醉了!
顧長廷黏着唐淮簡不起來,說:“站不住,我不舒服……”
唐淮簡趕緊摟住他,說:“瞧你臉紅的,我扶你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吧,又喝醉了,小笨蛋。”
顧長廷不高興的撅着嘴巴,說:“沒喝醉,沒有……我,我還認得出來你呢!”
唐淮簡趕緊哄着他往電梯間走,說:“好好好,媳婦兒認得出我來,那太好了,是不是。”
顧長廷說:“哼,你是大騙子!我還記得!”
唐淮簡趕緊賠笑,說:“媳婦兒,這個咱們就別記着了,好嗎?”
“不……不好。”顧長廷說:“我記仇,記一輩子!”
唐淮簡一聽,頓時哭笑不得的。
好在電梯很快就來了,唐淮簡趕緊帶着顧長廷進了電梯。
顧長廷喝醉了,軟綿綿的直往下出溜,唐淮簡進了電梯之後,就把他抱了起來,免得顧長廷一不小心再坐在地上。
顧長廷沒有力氣,而且熱的厲害,他被唐淮簡抱着也不老實,唐淮簡要打橫抱着他,但是顧長廷打挺,唐淮簡那麽大的力氣,都差點把他給扔了。
顧長廷打着挺,嘴裏頭喊着:“不舒服不舒服,你胳着我了。”
唐淮簡那叫一個無奈,只好像抱小孩子一樣的抱着他,顧長廷似乎覺得這樣舒服一點了,像樹懶一樣的挂在他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幾乎把唐淮簡的視線都擋住了。
唐淮簡拍了拍顧長廷的後背,說:“媳婦兒乖,馬上就帶你回去,躺着睡一覺就舒服了。”
“不要,不要睡覺,睡覺也不舒服……”顧長廷說。
唐淮簡寵溺的說:“好好好,那媳婦兒要做什麽?”
顧長廷忽然低聲一笑,摟住唐淮簡的脖子就往他嘴上親了一口,不過因為醉的太厲害了,沒有對準,啃在了唐淮簡的下巴上。
唐淮簡被媳婦兒的主動都給搞蒙了,就聽顧長廷低聲說:“嗯……你……你想不想和我做舒服的事情?肯定比睡覺要舒服的……”
“咕咚!”
唐淮簡沒起子的咽了一口吐沫,感覺嗓子裏一下子就幹啞起來了,媳婦兒這是在撩自己嗎?
雖然現在媳婦兒喝多了,但是唐淮簡覺得,這可能就是老話所說的酒後吐真言!
絕對是。
唐淮簡死死抱着顧長廷,說:“媳婦兒,你沒騙我吧,這可是你自己提的,那咱們走。”
唐淮簡猴急猴急的,立刻抱着顧長廷就進了房間,将門鎖上,然後迫不及待的将人放下。
唐淮簡以為自己已經夠猴急的了,不過顧長廷竟然比他還猴急,似乎嫌棄他動作慢,一個翻身,身手敏捷的就按住了唐淮簡,開始撕扯自己的襯衫了。
不過顧長廷絕對是喝多了,所以動作不利索,領帶就摘不下來,還扥成了死結,怎麽拽都拽不下來,最後急的臉更紅了,竟然哼哼唧唧的要哭。
唐淮簡一瞧,趕緊過去幫忙,一邊幫忙還一邊哄着,說:“媳婦兒我來,我給你摘下來,乖,別哭,別哭。”
“誰哭了!”顧長廷眼睛裏眼淚汪汪的,但是理直氣壯的說:“哼,一會兒讓你哭着求饒。”
唐淮簡:“……”
怎麽感覺這話應該是自己說的?媳婦兒是不是串頻了?難道說媳婦兒還想把自己壓了?這不科學。
事實證明,最後還是顧長廷哭出來了,畢竟是第一次,而且還喝多了,稍微有一點疼或者不舒服,顧長廷都又踢又鬧的。
酒店可是非常豪華的,隔音效果特別好,不然唐淮簡都覺得,旁邊房間的人都要去前臺投訴他們了!
好在後來顧長廷似乎感覺舒服了,也不踢也不鬧了,配合的要命,唐淮簡沒想到第一次福利就這麽好,他可是憋了很久的,自然要吃個夠本才行。
這邊唐大少終于如願以償了,抱着媳婦兒就上了樓。聶邢剛被傅峥給整了,心裏實在窩火,還瞧見顧長廷醉了,乖的跟小奶貓一樣,就被唐淮簡給帶走了。
聶邢一瞧更是生氣,想到剛才傅峥竟然在自己口袋裏插了一張房卡,氣得又要把酒杯給捏碎。
聶邢也沒心思應付別人了,本來一堆人想要和聶邢攀談,但是看到聶大少的臉色不好看,都不敢過來了,怕殃及池魚。
聶邢煩躁的厲害,幹脆又喝了一杯紅酒,然後準備上樓也去休息了。
聶邢剛到了樓上,下了電梯就撞上了一個人。
他有點頭疼頭暈,好像是喝多了,走路還有點打晃,所以出來的時候沒注意,竟然撞到了人。
“哎呀……”
那個人被一撞,似乎要倒,聶邢趕緊伸手去扶,就摟住了那個人,那個人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裏頭,身體好像沒有骨頭,重量都靠着聶邢。
聶邢頭暈,也站不穩,那個人還靠着他,讓聶邢非常的不高興。
“是你?”
聶邢眯着眼睛一瞧,撞上的人原來是之前那個童家的人。就是童家家主包養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身材嬌小,今天因為酒宴級別很高,所以必須都穿西服,年輕人倒是也穿着西服,不過此時西服外套已經脫掉了,裏面穿着一件絲綢質地的襯衫,滑溜溜的,而且領口開着兩個扣子,搞得跟深V一樣,露出了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
年輕人靠在聶邢身上,伸手暧昧的摟住了聶邢,小鳥依人的說:“聶先生是您啊,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呢。”
聶邢的确不舒服,身上很熱,眼前都快是雙影的了。
他不算是太能喝酒,平時出去應酬也沒人敢灌他酒,再說還有秘書助理給他擋酒。不過聶邢也不是沒出去和狐朋狗友玩過,酒量也不算是小的。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聶邢就喝了幾杯,竟然覺得自己醉了。可能是今天太不順心,所以喝一點就不太舒服。
聶邢不耐煩的去推年輕人,說:“滾開。”
年輕人被他推開了,但是立刻又纏了上來,跟一條蛇一樣,說:“聶先生,你這麽不舒服,我扶您回房間吧。”
“不需要,我自己走就行了。”聶邢說。
年輕人卻好像狗皮膏藥,怎麽都甩不掉,又跟了上去,說:“聶先生,您的臉很紅呢,是不是太熱了,我扶你啊,你想不想……”
他扶着聶邢,不過卻去勾住了聶邢的脖子,仰起頭來就要去吻聶邢的嘴唇。
只是還沒吻到,聶邢突然就被人拽了一把,那年輕人差點撲一個空摔在地上。
年輕人皺着眉,擡頭一瞧,吓了一跳,竟然突然來了人,他都沒有注意。
“怎麽是你,真晦氣!”
聶邢回頭一瞧,抓着自己胳膊的人竟然是傅峥,頓時覺得特別倒黴。
傅峥笑了,說:“你遇到我還晦氣?”
“遇到你倒了八輩子黴了!”聶邢說。
傅峥說:“哦?我可是給你解圍來的,你被人下了藥還不知道?萬一被人占了便宜,那可就……”
他說着瞧了一眼年輕人,年輕人頓時就慌了,眼神晃動了好幾下。
聶邢反應有點慢,說:“你有病啊,誰敢給我下藥?”
今天可是聶家承辦的宴會,整個酒店都是聶家的,聶邢覺得傅峥就是在逗他玩,誰敢在自己的地方給自己下藥?不想活了嗎?
傅峥笑着說:“你還要幫我坐穩傅家家主的位置,現在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真是不過如此。”
聶邢火了,揪着傅峥的衣領子,但是他沒力氣,胳膊發軟,真的像是被人下了藥,揪都揪不住了,差點改為勾住傅峥的脖子。
年輕人似乎有點害怕,但是又有些不甘心,趕忙走過去扶住聶邢的胳膊,說:“聶先生,我們別理他了,我扶你去休息。”
聶邢立刻甩開傅峥,說:“對,看到他就讨厭。”
年輕人心中大喜,就要扶着聶邢往旁邊的房間走。
不過他們剛走了一步,傅峥就又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傅峥說:“你是童家的人?”
年輕人被他一瞧直打哆嗦,不過硬着頭皮說:“這位先生,你讓一讓,我要扶聶先生進屋休息了。”
傅峥靠在牆邊上,不讓他們進房間,笑着說:“進屋去休息?我看不見得吧。你想帶着他進去做什麽?”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年輕人有點惱羞成怒。
傅峥冷笑了一聲,突然擡起手來,抵住了年輕人的下巴,還用拇指在年輕人的嘴唇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年輕人一哆嗦,剛才還很惱羞成怒,不過這會兒竟然臉頰有點紅了。
傅峥長得是很英俊,透露着成熟男人的穩重,而且看起來又很溫柔,非常的有吸引力。
要說和聶邢比如何,恐怕傅峥要比聶邢有魅力的多。畢竟聶邢太年輕了,比傅峥小了不少,而且有些自大,說話總是帶刺兒。
年輕人忍不住給傅峥抛了個媚眼,但是又舍不得把聶邢扔下,表情那叫一個糾結。
傅峥笑着說:“你帶他進屋去做什麽?嗯?你瞧瞧他這模樣,你想讓他上你嗎?我看他都像是被上的呢。”
聶邢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反應很慢,不過傅峥說的話他還是聽見了,反映了半天,這才火了,撲過去掐住傅峥的脖子,說:“你!你再說一次!我……”
傅峥一把摟住了撲過來的聶邢,只是稍微用力就将人制在了懷裏,然後對着年輕人說:“你看聶大少好像忍不住了,我現在要去幫聶先生洩洩火氣,你給聶先生下藥的事情,等他醒過來,我再告訴他。”
年輕人臉頰剛才還紅撲撲的,這會兒突然就有慘白了,這一下天上一下地裏的感覺,真是讓他不堪重負。
年輕人沒想到下藥的事情竟然敗露了,慌裏慌張的,趕緊就跑掉了。
傅峥這才冷笑了一聲,然後将不斷掙紮的聶邢帶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聶邢一進房間,踉跄了兩步,倒在沙發上就起不來了,感覺熱的厲害,沒有力氣,而且還頭暈眼花的。
傅峥緩緩的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笑着說:“聶大少真是陰溝裏翻船,現在感覺……怎麽樣?”
聶邢這會兒已經沒力氣和他吵架了,自己撕扯着襯衫領帶,想要涼快一點。
傅峥瞧着他,說:“我說什麽來着,讓聶大少到我房間來,沒想到聶大少不只是來了,而且還這麽熱情。”
傅峥說着俯下身去,低頭吻住了聶邢的嘴唇。
聶邢嘆息了一聲,感覺傅峥的溫度涼絲絲的,特別的涼快,立刻就張開了嘴,與傅峥的唇舌交纏在了一起,瘋狂極了。
傅峥很享受聶邢的主動,兩個人吻的氣喘籲籲的。
聶邢摟着傅峥,親了半天突然似乎有點意識了,吓了一跳,他竟然摟着這樣一個人在接吻,竟然還覺得特別舒服。
聶邢開始掙紮,還想要咬傅峥,不過那點力氣,跟情趣沒什麽區別。
傅峥笑着說:“感覺怎麽樣?聶大少?聶大少不是萬花叢中走嗎,怎麽吻技這麽差。”
聶邢眼睛都通紅了,咬牙切齒的說:“你等着!你等着!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開!”
他罵着人,但是比說情話的聲音還軟,一點氣勢也沒有。
傅峥笑着說:“剛才摟着我親,那麽主動的人可是你。”
“我沒有!”聶邢說。
傅峥點頭,說:“那好,剛才的都不算數了。我接下來可要開動了,你如果真不想要,就把我推開好了。”
“你要做什麽?”聶邢驚恐的說。
聶家大少的确是萬花叢中走,他身邊可不缺伴兒,想要上趕着湊過來的男女都不少,他喜歡漂亮精致的人,男人也不介意,不過聶邢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給壓了。
聶邢根本推不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傅峥一碰他,他骨頭都要軟了,更是沒有力氣去推傅峥。不只如此,他還舒服的差點哭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顧長廷是給熱醒的,他被人抱在懷裏,感覺被一個大暖爐烤着,密不透風的,結果就醒了過來。
顧長廷做了一個夢,那是相當的羞恥,他都不忍回想起來,不過……
顧長廷腦子裏再一轉,忽然覺得這個夢,似乎特別的真實。
唐淮簡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一下,立刻就醒了過來,眼睛還有點睡眼惺忪,親了一下顧長廷的臉頰,說:“媳婦兒,早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顧長廷臉頰一下子就紅了,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淮簡,說:“為……為什麽會、會不舒服?”
唐淮簡實在是被顧長廷的樣子給逗笑了,說:“媳婦兒,你不會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吧?昨天晚上媳婦兒你可是把我累壞了。”
“嘭!”
顧長廷不等唐淮簡說完,已經抓了個枕頭就扔在了唐淮簡的臉上。
顧長廷現在确認了,真的不是做夢,自己昨天晚上發酒瘋,好像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兩個人鬧騰了好久才睡下。
就算顧長廷喝多了,但是顧長廷仍然記得,明明是唐淮簡折騰自己,現在唐淮簡竟然還賣起可憐來了。
唐淮簡接住枕頭,說:“媳婦兒別打別打,我錯了,別傷到媳婦兒。”
顧長廷扔了一個枕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哪裏都疼得厲害,好像昨天爬了無數座山一樣,這會兒哪哪都酸疼。
除了酸疼,顧長廷還有點不好意思和忐忑,幹脆不搭理唐淮簡,翻過去背對着唐淮簡。
其實顧長廷想要爬起來的,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只想躺個兩天兩夜,根本不想動。
唐淮簡立刻湊過去,從後面抱住顧長廷,說:“媳婦兒,你害羞了嗎?昨天晚上媳婦兒可熱情了,我都害羞了!”
顧長廷氣得直翻白眼,因為拿枕頭很費勁兒,所以幹脆伸手去掐唐淮簡的胳膊。
唐淮簡趕緊大喊疼,不過一邊喊還一邊笑,簡直像個受虐狂一樣。
不過也因為唐淮簡的死皮賴臉,所以顧長廷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他一直很擔心自己的缺陷,所以不敢和唐淮簡做什麽親密的事情。昨天兩個人瘋狂了一晚上,唐淮簡今天笑容滿面的,也沒什麽異樣的表情。
若說有什麽不同,顧長廷覺得,唐淮簡可能從大金毛變身成哈士奇了,有點像楊昊則家裏的那只二哈,傻得要命。
顧長廷起不來,唐淮簡陪着他躺了一會兒,然後就起來了,跑來跑去的,一會兒出去給顧長廷倒杯水,一會兒出去給顧長廷拿零食,一會兒又給顧長廷端了早飯,反正就是不消停。
顧長廷躺到了中午,感覺稍微有點好轉了,不是那麽累了,幹脆就起來了。畢竟他們還在聶家的地盤上,顧長廷怕留的時間長了會給唐淮簡帶來什麽麻煩。
所以顧長廷就起來了,自己穿了衣服,唐淮簡跑出去又不知道做什麽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長廷已經起身。
唐淮簡連忙說:“媳婦兒,你怎麽起來了,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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