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婉拒梁銘
第二天一大早,魏言蹊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于是,只好起床去廚房找吃的。
打開冰箱,發現裏面有許多好吃的菜,立即把盤子端出來,另外再拿了一袋面包,邊吃面包邊吃菜,一臉滿足的樣子。
江白琛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立即起身,打開門便看見魏言蹊坐在餐桌前吃東西,随即想到什麽,立即問:“魏言蹊,你菜熱過嗎”
魏言蹊一個激靈,就看見江白琛抱着手臂靠在門框旁,“我在問你話呢。”江白琛再一次說道。
魏言蹊咽下口裏的面包,搖搖頭,“沒熱。”
江白琛臉一沉,走上前一把奪過魏言蹊面前的菜盤,走進廚房,将菜放進微波爐,然後走出廚房,拉開魏言蹊身旁的凳子,一屁股坐下。
“我想吃。”看着江白琛明顯不好的臉色,魏言蹊弱弱地說了一句,見江白琛不說話,只好低着頭咬着手中的土司面包。
江白琛盯着魏言蹊看了許久,忽然起身,拿出冰箱裏的牛奶,放在熱水裏泡了一下,然後将牛奶倒在玻璃杯裏,放到魏言蹊面前,說道:“喝這個。”
魏言蹊看着牛奶上方冒出的熱氣,只覺心頭一陣暖流,端起牛奶就喝了起來,當濃濃的奶香充斥口腔時,魏言蹊目光一滞,随即恢複自然,看着還有大半杯的牛奶,深吸一口氣,一飲而盡。
“怎麽了?”察覺到魏言蹊的變化,江白琛關切地問。
魏言蹊擦了擦嘴角,打了個嗝,又是一股奶香味,不由得皺了皺眉,“我不喜歡喝純牛奶。”
江白琛撇撇嘴,“可你剛剛喝的就是。”
“還不是因為這是你給我準備的,不辜負你的心意嘛。”魏言蹊咬了口面包以來減輕嘴裏的味道。
江白琛歪着頭看着魏言蹊,“那你喜歡喝什麽奶”
魏言蹊眼睛一亮,興奮地說着:“娃哈哈!”
江白琛毫不客氣地嘲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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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魏言蹊終于吃飽了,擡頭看了眼牆上的種,七點零五,呼吸一緊,完了,七點四十打卡簽到,快遲到了。
“江白琛,快送我去學校!”魏言蹊連忙換好衣服,對着江白琛催促道。
江白琛伸了個懶腰,“哎呀,突然間好困吶。”
魏言蹊看着江白琛這副模樣,怒了,吼道:“江小白!”
“我耳朵好,聽得見,不要這麽大聲。”江白琛掏了掏耳朵。
“你大爺的!我真的要遲到了!”魏言蹊無奈了。
江白琛指了指自己的唇瓣,“親一下,就送。”
魏言蹊忍着怒氣,湊過頭在江白琛唇上落下輕輕一吻,“怎麽樣,行了吧”
江白琛滿意地點頭,不能再欺負下去了,要是把自家媳婦兒氣壞了,到頭來傷心的可是自己。
江白琛載着魏言蹊在去學校的路上,任由江白琛怎麽說話,魏言蹊就是不理,江白琛嘆了口氣,這小子,怎麽這麽記仇呢。
到了學校門口,魏言蹊自己打開車門,然後重重甩上,留給江白琛一個潇灑的背影。
江白琛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着魏言蹊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這才驅車離去。
下午放學的時候,江白琛再次來到校門口,等了近一個鐘頭,就是沒看見魏言蹊,眼瞧着學校大門關上,江白琛這才撥通魏言蹊電話。
“魏言蹊,你哪去了?我在你學校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現在你學校大門都關了,你到底在哪?”江白琛問。
魏言蹊擡眸看了眼對面的梁銘,然後回道:“我跟同學在吃飯。”
江白琛皺了皺眉,“在哪?我這就過去。”
“不用了待會我直接回家,你自己回去吧。”魏言蹊說完就挂了電話,對梁銘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梁銘搖搖頭,“沒事的,點餐吧。”
魏言蹊看着菜單發呆,江白琛會不會生氣了啊?他這是第一次挂江白琛的電話,想到這,魏言蹊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小言,你怎麽了?”梁銘關切地問。
魏言蹊回過神,尴尬地笑了笑,“沒事”
“對了,我昨天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是個男人接的。”梁銘說道。
魏言蹊一驚,拿起手邊的水喝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那人說什麽了?”
“他開玩笑地說是你老公,然後就把電話挂了。”梁銘回道。
“噗!”魏言蹊吓得把口裏的水都吐了出來。
梁銘把餐巾紙遞給魏言蹊,“你這是怎麽了?”
魏言蹊擺擺手,“沒事沒事。”
“話說,你手機是不是被偷了”梁銘問。
魏言蹊立即點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的,昨天碰見一個變态,撞了我一下,回去就發現手機沒了,沒辦法,只好拿我爸的手機用了。”
“唉,那你真的要注意了,那人也真是的。”梁銘附和道,“我聯系不到你,所以今天就只好到學校門口等你放學了。”說到這,梁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只是想着老同學多年沒見,想請你吃飯而已。”
“沒事沒事,老同學嘛,聚聚挺好,不過,應該是我請你。”魏言蹊客氣地回道。
這一邊在敘着舊,而另一邊的江白琛則黑着臉回到自家,幾次打了魏言蹊電話,結果魏言蹊幹脆把手機關機了,氣得江白琛咬牙切齒,抓起車鑰匙,奪門而出。
站在一棟略顯陳舊的樓房下,江白琛擡頭看着自己記憶中熟悉的樓層,勾了勾唇,想不到兜兜轉轉這麽多年,最後還是回到最初的地方。
走到三樓,這裏一層只住兩家,且是面對面的,江白琛看了眼上面的數字,“302”,繼而又轉過身看着對面的301,擡起手敲門。
魏爸正在看恐怖電影,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吓了一跳,眼裏劃過一絲不悅,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又繼續響起來。
魏爸起身,打開門,本以為是魏言蹊忘帶鑰匙了,結果一看,愣住了,仔細打量着眼前人,“你是?”
江白琛微微一笑,“叔叔,我陪您打了這麽多年象棋,跟您合作這麽久,你竟然認不出我來,還真是傷心啊。”
魏爸頓時欣喜若狂,拉着江白琛走進屋,熱情地笑道:“哪裏哪裏,這不是一下沒反應過來嘛。”
“叔叔,我家的鑰匙放在您這了吧?”江白琛問。
魏爸點點頭,“嗯,是的,你爸當年走的時候特意把鑰匙留給我,說是以後還會回來,把鑰匙先放我這,有空的時候去你家看看。”
“我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也沒找到合适的住處,想着家還在這裏,就到您這來了。”江白琛的臉上始終挂的溫和的笑容。
魏爸越看江白琛越滿意,“那你現在是要進去住嗎?裏面太久沒住人了,灰塵挺多的,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反正你跟言言也在一起了,明天找人去你家打掃一下。”
江白琛笑着婉拒,“現在魏言蹊應該是不想見到我。”
“你們鬧矛盾了?”魏爸關切地問。
江白琛搖搖頭,“沒有,叔叔,現在時候還早,我就先回家随便打掃一下。”
魏爸也沒多說,拿出鑰匙交給江白琛,“實在不好住就到我這來,反正咱們也是一家人。”
“好的,謝謝爸。”江白琛立馬改口。
魏爸沒忍住笑了出來,“抓緊時間把言言帶走。”
江白琛鄭重地回道: “好的!”
魏言蹊二人吃完東西後,到附近的公園走走,消消食,與梁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小言,你對同性戀看法如何?”梁銘忽然問,心裏有一絲緊張。
魏言蹊一愣,然後笑笑,“愛情不分性別的,是真愛就行。”
梁銘瞬間松了口氣,其實,從高中他就對魏言蹊有好感的,當時就以為這是同學之間的互相喜歡,後來高中畢業後,兩人分開,就越來越想魏言蹊,他一直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上大學接觸到很多,包括同性戀,那時他才發現,自己是喜歡魏言蹊的。
梁銘鼓起勇氣,掰過魏言蹊的肩,使他與自己對視,“小言,我喜歡你。”這簡單的六個字,包含着梁銘的情意,懵懂無知時的苦澀,以及剛接觸時的無奈。
話音一落,魏言蹊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高中同學竟然說喜歡自己這也太離譜了吧?還有,他就這麽招男人喜歡
“小言”梁銘喊道。
魏言蹊回過神,拂開梁銘的手,退後一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
梁銘眼神暗下去,失落地說:“其實你還是嫌棄我吧。”
魏言蹊搖搖頭,直視梁銘,真誠地說:“不,我不嫌棄你,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昨天在超市你看見的那個。”
“可他不是你老師麽?”梁銘不解。
魏言蹊笑了笑,“那是曾經,現在他是我伴侶,梁銘,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咱倆以後還是朋友。”
梁銘苦笑幾聲,“也只能這樣了,或許我早幾年跟你說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
“不,我三歲時就選好他了。”魏言蹊彎眸,“好了,梁銘,我該回家了。”
梁銘看着魏言蹊離去的身影,眼角溢出兩行淚,這個轉身,帶走了他所有的期待與愛戀,“小言,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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