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綠唧唧
衛圻自認為還是個挺有責任心的人,所以雖然這是個燙手山芋,但是衛圻都被它糊臉上了,也不能讓它一直糊着啊——畢竟皇帝跟少将都那麽不靠譜!
衛圻當時就開始問腦袋裏的圖書館了,好在這個檢索功能還挺好用——之前要接觸到靈植,如今衛圻發現,只要灌注精神力在意識雲裏,就能自己檢索信息。
說來也巧,到意識雲裏衛圻才發現,那個圖書館跟那棵生命樹融合在一起了。衛圻檢索的同時,還能給生命樹養料,順便還能滋養一下他家金豆豆。
也算一舉三得了。
但是檢索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倒不是沒有東西,而是東西太多了。
衛圻這天晚飯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腦袋裏的東西,勺子都撞了兩次鼻梁了。塞恩少将看不過去,叫衛圻先吃飯,結果衛圻壓根不理他。于是塞恩少将無法,最後幹脆拿了衛圻的碗筷,給他喂飯。
衛圻任由塞恩少将擺布,非常乖巧。
阿曼達跟達姆在對面坐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曼達戲谑道:“你們這個樣子,倒讓我記起了衛圻剛嫁過來的那天。”
那時候衛圻還是個“傻子”,無知無覺,飯也不會吃。于是塞恩少将就親自給衛圻喂飯,但實際上,那還是他第一次給別人喂東西,動作很是生疏。
當然,現在他的動作就自然很多了。
塞恩少将聽了這話,回憶了一下之後,也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溫柔:“明明才一年不到,但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了。”
“可不是。”阿曼達嘆道,“衛圻可是咱們的大福星呢。”
達姆也頗為贊同地點頭。
塞恩少将笑而不語,動作卻越發溫柔了。
期間,衛圻一直專注圖書館,沒有絲毫察覺這溫情時刻。等他回過神,衛圻愕然發現自己泡在浴缸裏,坐在塞恩少将的懷裏,正被塞恩少将給洗頭發。
衛圻頂着一頭的泡泡,一仰頭,濕嗒嗒的頭發杵在了塞恩少将的胸口上。
塞恩少将滿手泡沫,見狀笑了:“終于醒了?”
衛圻眨眨眼,自己也樂了:“都這個時候了啊。”
塞恩少将繼續給他搓頭發,說道:“嗯,我還想待會睡覺了你要是還不醒,我就進去叫你呢。”
哨兵要進向導的意識雲,可不容易。但是精神結合的哨兵向導,卻是有非常簡單的方法的。
衛圻頓時心裏一蕩,伸手摸上了塞恩少将的大腿,故作扭捏道:“真壞~”
塞恩少将:“……”
塞恩少将捏了把衛圻的後頸,說道:“我是說這裏。”
衛圻:“……”少将,你這樣是很容易失去你的衛寶寶的。
塞恩少将見衛圻瞬間變臉,頓時笑出了聲。
塞恩少将低頭在衛圻的嘴上親了下,占滿泡沫的手順着衛圻的胸膛滑下,路過側腰,直達腿根。
泡沫滑膩的觸感猶如綢緞,非常舒服。手入水後,泡沫在掌心和身體的皮膚之間破裂消融,像是一層膜被撕開,讓兩人的肌膚徹底緊貼。
這樣的觸感讓衛圻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塞恩少将聽了那聲嘆息,眼神一暗,直接伸手,将衛圻提了上來,背對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
第二天,本來阿曼達是要繼續提着塞恩少将跟衛圻逛街,買小被子、小床單什麽的。
結果才到了門口,就見門被打開了。塞恩少将松松系了睡袍站在門口,露出大片帶着抓痕和吻痕的皮膚。他顯然是知道阿曼達來了,開門直接看向了阿曼達,問道:“你那還有莊園的玉極膏嗎?衛圻給我身上抓得有點兒狠。”
阿曼達:“……”
最終,阿曼達跟查理兩個逛街采買去了,衛圻被留在莊園睡大覺。
衛圻睡到快中午才醒了,醒來的同時就感覺到了身體的酸痛。
衛圻艱難地在床上翻了個身,總感覺身體像是缺油的軸承,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音。
“唔……”衛圻終于趴在了床上,這個姿勢讓他覺得腰部一陣酸爽。
衛圻:“暴飲暴食果然是要不得的啊……”
“我看你昨晚吃得挺爽的。”
這時,枕頭邊冷不防冒出個大碴子音,非常冷漠。
衛圻給驚了一下,然後擡頭瞥了眼商羊:“小心長陣眼。”
商羊立馬炸毛:“昨晚是哪個混蛋嗨到意識雲裏去的,啊?你們還記不記得裏邊有你家金豆豆啊!”
衛圻:“……就當胎教了吧。”
商羊:“???”誰家胎教會教十八禁啊?
衛圻卻不再讨論這個話題,他伸出自己的兔耳朵,開始敦敦敦地捶腰,然後左右看了看——衛圻感覺到塞恩少将并不在行宮裏——果然在床邊的小桌上發現了準備的食物。
衛圻停下一只兔耳朵,伸過去小心翼翼地卷起牛奶杯,顫巍巍地收了回來。
喲,還是溫的。
衛圻喝了個奶胡子,伸舌頭一舔,然後又伸出耳朵,這次熟練多了,端盤子也收得相當平穩。
商羊:“……”
算了,由着他吧——反正說了他也不會聽!
衛圻吃完早餐後,就打開了阿曼達新買給他們的終端,開始上網。
塔卡昨天跟新聞官交代的新聞,今天早上才見的光。而就這麽幾小時的時間,已經是星網各個熱搜頭條了。
衛圻還看到了自己跟塞恩少将被偷拍的照片。那是一組照片,有他們兩個咬耳朵的、有他們看孵化器宣傳冊的、有他們相視一笑的,最後一張卻是查理去付款的照片。
新聞簡單粗暴地承認了衛圻懷孕的事實,并且已經三個月,是個獸族寶寶,預産期是新年。
不過讓衛圻驚訝的是,居然有很多人不知道塞恩少将有獸族血統,竟然還有人以為衛圻是獸族。
但讓人欣慰的是,對獸族身份的質疑聲并沒有,反而更多的人開始好奇——塞恩少将(少将夫人)的獸形是什麽?
于是,“長角的黑貓”這個ID再次被翻了出來。
衛圻爬完一個分析貼,啧啧稱贊:“高手在民間啊,這不去當偵探真是屈才了!”
商羊:“……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衛圻擡頭:“什麽?”
商羊:“靈藥。”
衛圻:“……”啊,那個燙手山芋。
衛圻頓時覺得自己的腦仁疼得還能再睡五百年。
衛圻抱住枕頭,垂頭喪氣:“我昨晚已經把能想到的關鍵詞都檢索了,治療狂躁症、各種精神力損傷的藥方倒是不少,但是那種包治百病的靈藥,真的沒有啊。”
商羊:“你選一個最有效的就可以了。”
衛圻:“怎麽說?”
商羊抖了下羽毛,然後在枕頭上蹲成了一顆球,這才開口說道:“你當時發布會說的,是找到的靈藥,又沒說有藥方。”
衛圻頓時明白了:“奸詐了我的羊!”
商羊:“???”
衛圻:“誇你呢。”
商羊:“……”還真沒聽出來。
衛圻:“所以,即使我弄不出那種藥,也可以說那藥已經用完了,反正我跟塞恩少将的病好了,這就是鐵證。不過要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們的優勢就沒了。”
商羊:“你不是還有那麽多藥方嗎,找一個最合适的,交給羅蒙蒙他們煉制。到時候就說,是你根據吃過的藥丸研究出來的,雖然效果不盡人意,但是總比市面上的狂躁症藥物有效。然後你再自己制出一批等級高的藥,那也足夠讓人趨之若鹜的了。”
衛圻盯着商羊,一臉驚愕:“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只羊嗎?”
商羊:“我是只鳥,謝謝。”
衛圻:“這個茬接得好冷。”
商羊:“……”
不過商羊的建議,可以說是非常中肯了,衛圻果斷采取。
反正,他當時的确說的是找到的是藥丸,而不是藥方。到時候一口咬定沒有,也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反倒是如果按照商羊的話來做,到時候羅蒙蒙他們制出的藥,再由他們自己開店出售的話……
衛圻回憶了一下那個藥方的原料。
啧啧啧,暴利啊~
衛圻:“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我得去試一爐。”
衛圻說着,立刻就拔了懶筋,從床上起來了。
剛好這時候,衛圻感覺到塞恩少将也回來了。于是衛圻立刻跑出去,把剛才商羊的話說給了塞恩少将。
塞恩少将聽完點頭:“是個好主意。”
衛圻也有些得意,說道:“我正要去問問這裏有沒有制藥機器呢,我好試着先煉制一爐。”
“不着急。”塞恩少将拉住衛圻,問道,“飯吃了嗎?”
衛圻:“吃了。”
塞恩少将點點頭:“查理剛才給我發消息說,今天預約了身體檢查。就在行宮前殿,走吧。對了,還有今天的四個小時也不能忘。”
衛圻:“……”
※
而在另一片星域,衛圻懷孕的消息晚了好幾天才傳了開來。
艾瓦特的莊園。
傑夫和摩根夫人正坐在客廳裏,他們的對面坐着的正是亞當。
亞當此時的面前豎立着一個光屏,上面顯示的新聞,正是帝國皇帝的新聞官發布的、關于衛圻懷孕的消息。
亞當的臉被光屏遮擋,看不清神情。只是那短短三四行字,亞當卻看了很久。
終于,好一會過後,亞當收起了光屏,也露出了他的表情——面無表情。
亞當有一張慈祥的老人臉,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地親切,有一種讓所有人放下防備的親和力。可是當這張臉面無表情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地違和,甚至詭異。
摩根夫人,甚至傑夫都下意識繃緊了身體,緊張地看着亞當腳前半米的地面,動也不敢動。
亞當卻并不是吃人的怪獸,他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開了口。
亞當:“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摩根夫人跟傑夫心裏又是一跳——他們都有監視衛圻的職責,但是因為亞當對衛圻這邊其實并不在意,所以之前他們把卡麗妲送到衛圻身邊後,就已是高枕無憂的心态。
後來卡麗妲莫名被殺,他們想要再往塞恩莊園裏安插人,卻是難如登天。于是監視衛圻的事兒就這麽擱置下了。這件事,其實亞當也是知道的,但當時亞當并沒有說什麽。
而他們是直到衛圻開了發布會,才知道衛圻已經痊愈的事實。
當時摩根夫人跟傑夫就知道,要糟。
好在這事雖然他們有過失,但卻并不是大錯。
但就在他們灰溜溜回到聯邦,回到艾瓦特家的時候,卻又聽到了衛圻懷孕的消息——雖然他們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看亞當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兒并不簡單。
不過亞當并沒有給他們細說的打算。
亞當反而問起了卡麗妲死之前的事:“卡麗妲死之前,彙報的關于衛圻的情況,都很正常?”
摩根夫人跟傑夫從帝國到聯邦的路上,就已經忐忑不安地回憶過關于衛圻的所有細節了。所以這時候亞當一問起,摩根夫人就立刻給出了答案。
摩根夫人:“那時候,卡麗妲有提及衛圻開始痊愈的事。不過那之前才給衛圻用了十倍藥量,卡麗妲說可能是藥物反應。這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報給您,卡麗妲就被殺了。”
摩根夫人停頓了一下,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為自己稍微辯護一下:“當時卡麗妲的說法太模棱兩可,所以我們暫時沒有告訴您。在那之後的事,您也知道了。”
亞當點點頭,不置可否。
亞當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淡淡道:“想辦法,讓衛圻過來聯邦一趟。”
“是。”摩根夫人跟傑夫都點頭應是,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但是這事哪是那麽好辦的,塞恩少将跟衛圻打定主意,要等到孩子出生才走動,所以根本沒有理會任何誘惑和邀請。
很快,就到了帝國新年。
也到了衛圻的預産期。
帝國新年一共有七天假期,和衛圻的預産期重疊。
這幾天,皇帝的行宮的布置已經接近了尾聲。所有東西都煥然一新,到處都是喜氣洋洋。
但是塞恩少将、查理、阿曼達幾人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還是得了焦慮症的那種。
衛圻知道他們在急什麽,可是急也沒辦法啊。
阿曼達每天都要問候三次,她問衛圻“有感覺了沒”、“要生了嗎”、“肚子脹嗎”……早中晚,頓頓不落。
搞得最後衛圻都差點以為自己得胃病了。
這樣緊張了好幾天,衛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肚子上腹肌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了——嗯,就是小腹那一塊,沒有任何分割的跡象,反而有些凸。
因為兩位元祖,一位是古地球時代的歐洲人,一位是古地球時代的華夏人。所以新年也延續了這兩個地域的風俗,然後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已經融合成了新的風俗。
這個風俗裏,還是有守歲的。
衛圻他們這晚在客廳裏守歲,中間的茶幾被移走,放上了一個裝着炭火的大鐵盆。為了更好地複原古地球時代的生活,查理還用鐵簽串了不少烤串,在鐵盆燒出的灰燼裏,還悶了幾個紅薯。
塔卡也來了,不過他對任何習俗都沒興趣,吃夠了烤串,拿了個紅薯就回房睡覺了。
塞恩少将本來也想讓衛圻去睡的,但是衛圻是個古地球的迷弟,言辭拒絕了。
雖然拒絕了,但是衛圻如今身體終究還是受到了一些孕期影響,守到淩晨兩點,衛圻就睡了過去。
塞恩少将想抱他回去,但又擔心明早衛圻醒來發現自己在床上,沒有守完歲不開心,于是幹脆就讓他在沙發上睡了。
衛圻睡了之後,依舊熬着的其他人都幽幽看了衛圻一眼。
這眼神如果衛圻醒着,就能立馬解讀出來——你到底啥時候肚子才有動靜啊?
塞恩少将隔着被子把手放在了衛圻的小腹上,最後卻也只是輕輕摸了摸就收了回來。雖然他也有些着急,但這事,還真急不得。
“都休息吧。我守着。”塞恩少将招呼其他人去睡。
按理說,他們的精神力其實熬個夜也不算什麽,但問題就是,這幾天他們一直處在高度緊張又興奮的狀态,這麽幾天下來,就連塞恩少将都有些疲憊了,更別說其他人。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各自打了個哈欠,裹着被子找了個舒服地兒躺了。
衛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醒,只有塞恩少将坐在旁邊摘菜——衛圻的吃食,都是他們自己弄的。
衛圻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新年好,少将。”
塞恩少将回頭看着衛圻,笑着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新年好,衛圻。”
衛圻:“他們都守到什麽時候的?”
塞恩少将:“比你晚兩分鐘。”
衛圻滿意點頭,自己也不算太菜嘛。
“去洗漱,一會就可以吃早飯了。”
“好。”
衛圻清醒了點後,就坐了起來。不過剛坐起來,衛圻就感覺到大腿下硌了個什麽東西。
衛圻哼了一聲,皺眉伸手去摸。這一摸可不得了,那東西竟然還在他褲管裏!
衛圻瞪大了眼睛。
塞恩少将察覺到,轉頭來問:“怎麽了?”
衛圻:“唔,褲子裏有個東西。”
衛圻說着就撐着沙發背站了起來,然後感覺到褲管裏的東西咕嚕嚕地滾留下下來,擦着衛圻的腳後跟落在了沙發上——就腳邊的感覺來看,這東西還挺有分量。
衛圻掀開被子,彎腰把那東西撿起來一看……
一顆大個雞蛋大小的麻點兒蛋。
衛圻:“……”
塞恩少将:“……”
“哐!”
塞恩少将猛地站起來,腳邊的東西應聲而倒,砸到了炭火燃盡的鐵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同時砸起飛灰無數。
其他三人都猛地醒了,達姆還不太清醒,睜眼看着飛灰一片,茫然道:“起霧了?”
塞恩少将沒理他,塞恩少将跟衛圻都正看着手裏的蛋——不過塞恩少将的眼神是看着絕世珍寶一般,衛圻則是看着小怪獸一般。
“生、生了。”
塞恩少将緩了好久,才終于吐出了兩個字。
其他幾人都是耳聰目明的,沒有人聽岔。
達姆:“生了?”
阿曼達:“生了!”
查理:“生啦!”
“哐!”“砰!”“當!”
一陣兵荒馬亂,炭火鐵盆被徹底踹翻,周圍昨晚沒吃完的燒烤也落了一地,烤盤都掉地上了;周圍的家具更是遭了無妄之災,被炭火的灰燼給染了個時尚灰。
最終還是查理管家恢複最快,他用專用的護理液給那顆雞蛋、哦不,給金豆豆擦洗了下,然後放進墊着小被子的孵化器裏——浙西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幾個灰頭土臉的大人就圍着孵化器,一臉陶醉。
查理看了一會,忽然記起了什麽,然後轉頭看向衛圻:“夫人,辛苦了。嗯,您有沒有受傷?”
衛圻愣了一下,不知道查理說的受傷是啥,然後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了。
衛圻囧了:“我都不知道咋回事,早上起來就只覺得褲子裏多了個東西……”
查理放心了,笑道:“沒事的,獸族寶寶出生的時候都很小。後期還需要雙親的精神力溫養長大。沒受傷是正常的,只是您是第一次生孩子,所以我有些擔心。”
衛圻眨眨眼:“唔,如果生孩子就這樣,我覺得我還能生個足球隊。”
其他人:“……”
查理:“夫人,獸族寶寶對母體的損害的确小,但是他們後期的精神力溫養卻不是那麽簡單的。”
言下之意,生個足球隊下來,您的精神力也不一定養得起。
衛圻眨眨眼,然後乖乖閉嘴了。
塞恩少将也終于把目光從孵化器上撕了下來,他先是轉身用力抱了衛圻一下,然後對其他人說道:“都收拾一下吧。之後再學學怎麽用精神力溫養孩子。”
後半句是對衛圻說的。
衛圻立刻深感責任重大,于是點頭,跟塞恩少将先去收拾了,順便通知了皇帝,讓他找人換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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