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究竟是誰?
主持人等了五秒鐘後,依舊沒有人回應,全場觀衆都在東張西望,等待着這個幸運觀衆上臺。
會是小太陽嗎?這個問題一直萦繞在趙默然的心中。
片刻後,主持人笑道:“哎呀,看來是為害羞的粉絲,那這個機會就留給我吧——”
臺下又是一片笑聲,趙默然雖然露出一副坦然的笑容,和孫名嘴擁抱了一下,但是心裏還一直惦記這束薰衣草的來源。一摸一樣的薰衣草、一模一樣和味道,确定是十年前薰衣草莊園的品種。
如果真的是他,為何要一直躲着自己呢?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趙默然遺憾地走下臺,來到後場的室內錄影棚裏,其餘上臺過的六位選手都在那裏等候已久,大家見趙默然紛紛起身向他鼓掌。
奇怪的是,杜洋居然直接沖上來給趙默然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而後大聲道:“趙老師,你跳的太棒了,一定能踢進!”
趙默然:???這人為什麽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之前不是一直看不慣自己嗎?
這一段花絮錄制完畢後,場內導演安排大家在各自的休息室卸妝、休息,等待節目組統計觀衆投票的結果。
趙默然卸完妝後,心裏還一直想着薰衣草的事情,距離下一段錄制時間還一些時間,他決定去觀衆場看看能否找到小太陽。
他記得這束花應該是場內的工作人員遞上來的,于是他決定去找場內導演問問看。
趙默然來到劇組辦公區,場內導演正帶着一群工作人員統計現場工作人員的票數。
趙默然向李導打了個招呼,李導見到趙默然後,笑盈盈地來到趙默然身邊,道:“趙老師你不用太擔心自己的票數,已經有好個人過來替你問過了。”
趙默然滿頭霧水,“....什麽意思?”
李導:“我們這邊相對而言還是很公平的,況且你這場跳的這麽好,目前得票數很高,不用擔心,其他多的我也不方便現在和你透露太多。”
“不是,我過來不是問你這件事....”趙默然聽了這話,覺得其中有隐情,繼而改口追問道:“你剛才說,好幾個人都來問我的得票?都有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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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有意思了,”李導爽朗地笑道,“有一半的參賽藝人都來問過你的票數,你太得人心了。不過具體是誰,那就不方便透露了。”
趙默然:“......”這些人心裏都在想什麽?
趙默然懶得去揣測這些前來打聽自己名次人的用意,他幹笑道:“其實我來是想問你,送花的那位粉絲,你有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嗎?”
“嗯,看清了啊。”李導直言道:“那人并不是今天的觀衆,所以不方便上臺來。”
“是誰?”趙默然詫異道。
“起初我也沒認出來,後來還是剛才我們的統籌告訴說的,”李導神秘道:“那個送花的女生,好像是杜洋的助理。”
“啊?”趙默然瞠目結舌,為什麽會是她?她隐約記得上次商演的時候,送花的也是一位女生。難道這只是巧合?還是說杜洋的助理和小太陽有什麽連系。
趙默然回到休息室後,将何生喊了過來,道:“你幫我打聽一下杜洋的女助理叫什麽名字,還有她的家庭背景。”
何生說:“幹嘛?難道你喜歡上人家了?”
趙默然将何生悄悄領到一旁,道:“你過來,我和你說一件事.....”
另一邊,杜洋坐在寂昊的休息室裏,将腿翹在桌子上,嘴裏嚼着口香糖說:“你幹嘛不直接和他說清楚?這樣繞來繞去有什麽意思?”
寂昊眼睛盯向遠方,淡淡道:“他應該是把我忘了。”
杜洋問道:“為什麽?自從十年前那晚上以後,之後還有再發生什麽嗎?”
寂昊回憶道,“後來我猶豫了一晚上,還是決定把手表還給他,可是第二天放學在趕去片場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他人了。”
杜洋詢問道:“就這麽走了?”
寂昊沉吟道,“我回家後,我爸告訴我說,家裏下午來了個人并且給我留了一張紙條.....”
“那場戲拍完後我就殺青了,”趙默然向何生說,“莉莎催我趕回北京趕別的通告,我找到他家後,等了他一個小時實在等不到,就給他留下了當時公司的地址。”
“哦....,原來如此。”何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所以說,後來你們成了.....筆友?”
趙默然淡淡一笑,“可以這麽說吧,等我回來大概一個月後,收到了他的來信。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他字跡還很稚嫩,每次寄來的信裏都會夾幾根薰衣草,并且他還堅持要把手表還給我。”
趙默然說:“那天我去他家的時候,發現他生們活過得很艱苦,他的父親卧床不起,家裏全靠他一個孩子在支撐,況且.....”說着趙默然的眼眶竟有些微微發紅,他輕嘆一口氣道:“這個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怎麽呢?”何生繼續詢問道。
“我和他斷斷續續通信了兩年後我才得知,他的父親竟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啊?!”何生驚嘆道。
寂昊對杜洋說,“兩年後,警方找到了我,并且告訴了我的身世,我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寂俊思,我也不叫周陽,我是在兩歲時被拐賣到邊疆地區的。”
杜洋之前已經隐約知道了寂昊的身世,所以他并沒有感到驚訝。他抿了抿嘴,說:“你的養父....”杜洋頓了頓,他瞟了一眼寂昊,确認寂昊對這個詞不反感後,才繼續說道:“他怎麽樣了?”
寂昊眼神黯淡下來,“起初我并不相信這件事,可是當警察告訴我的時候,他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他很後悔,也很自責,沒過兩天,他就撒手而去了。”
杜洋輕輕拍了拍寂昊的肩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寂昊,寂昊繼續說道:“後來我回到北京後,對這裏很陌生也很恐慌,是趙默然一直在鼓勵我,支持我。”
“你們那時候又見面了?”杜洋驚訝道。
“等他回到北京後,我們并沒有見面。”趙默然對何生說,“我只記得他在信裏說,當時他剛來北京人生地不熟,因為口音和生活習慣的原因,總是被身邊的同學嘲笑。我其實很想再和他見一面,可是那時實在太忙了,總是找不到機會。”
何生一臉遺憾:“如果當時能再見一面,也許現在就不至于聯系不到了。”
趙默然垂下眼簾,說:“是的,也許是我讓他失望了。”趙默然說,“我曾經給他寄過一張我的演唱會門票,可是當時他并沒有來。”
“你為什麽沒有去?”杜洋向寂昊問道,“他的演唱會你不是每場都去嗎?為什麽等他特邀你的時候,你偏偏又不去了呢?”
“因為.....”寂昊長嘆一口氣,“他開演唱會那天,寂俊思去世了。”
杜洋張着嘴沒有回應,他難以置信和他相處了五年的好兄弟,曾經的人生經歷竟然如此曲折。
“後來,趙默然就發生了那件事,”寂昊說,“那時候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我叔并沒有成立山和傳媒,也沒有娛樂圈的人脈。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可是無論我在網上如何替他辯解也沒有人理我。”
杜洋輕嘆道,“那肯定啊,那時候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誰會理會你。”
寂昊點了點頭,“從那天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提趙默然找回這個公道,雖然過後表面上他看似毫不在意,雲淡風輕,但是他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又有誰會去在意呢?”
杜洋輕應了一聲,繼而又追問道,“後來你們就斷了聯系嗎?”
“那件事發生之後,我給他寫了無數封信,可是都沒有回音。再後來,我就去南加大學表演了。”
趙默然對和何生說:“那件事發生了以後,當時我整個人都處于低谷狀态,我把自己在屋裏整整關了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出門。”
趙默然回憶道,“之後沒有再收到小太陽的來信。直到幾個月後,莉莎告訴我她把所有粉絲寄往公司的信件都攔截了,我才發現他在那時給我寫了很多信。”
何生問道,“這個小太陽的名真字叫什麽?”
趙默然答:“寄信人的名字叫周陽,我後來應該是改了名字,可是并沒有告訴我。他只在信上提過他并不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這就難辦了,沒有聯系方式,名字又改過,想找到他不容易啊。”杜洋喃喃道。
“是的,這麽幾年過去了,我以為他可能已經将我忘了,沒想到最近,我又收到了薰衣草。”趙默然自言自語道。
“你怎麽就确定他把你忘了?”杜洋疑問道。
寂昊淡淡的回了一句,“在南加大上學的時候,我也曾想過給他寫信,可是有一次他上訪談節目時,主持人提到了兒童販賣的事,他當時在節目中并沒有任何反應。”
“也許,我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無足輕重的過客吧。”寂昊垂眸,輕聲說道。
杜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趙默然說:“那次我上訪談節目,主持人提到兒童販賣的事時,我是想提起小太陽的。可是那時候我剛複出,莉莎囑咐我不要在公衆面前帶太多話題,免得大衆說我蹭熱點,所以話到嘴邊就只能咽下去了。”
何生忽然想到了什麽,驚呼道:“我知道這個人可能是誰了!”
“誰?”趙默然直勾勾地盯着何生。
“你剛才不是說這個送花的女生是杜洋的助理嗎?”何生分析道,“這個人就是杜洋!”
“為什麽?”趙默然不解。
“你看,他叫小太陽,原名叫周陽,那也許改了名後就叫杜洋啊!”何生一本正經地推理道:“名字裏都帶洋這個字的諧音,況且推算起來,年齡和杜洋也是相符是我。”
“況且....”何生沉吟道,“你不覺得最近杜洋面對你的反應有些怪怪的。”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趙默然沉思道,“你順便去幫我打聽一下杜洋的身世。”
就在這時,所有藝人的休息室裏都響起了導演組的通知,召集藝人們到錄影棚,等待靳導宣布本場的投票結果。
待藝人們到期後,靳導宣布道:“本場的最終排名已經統計完畢,如果趙默然排在前三位就可以踢館成功。同時本場和上一場累計排名最後的藝人,将會直接淘汰出局。”靳導說:“上一場排名最末的是——演員佟佳欣。”
佟佳欣的臉色慘白,趙默然心想,估計佟佳欣和自己一樣,簽的是不兜底的協議。
趙默然不經意地伸手安慰了下佟佳欣,他發現佟佳欣身旁的杜洋正有意無意地往偷看自己。
一旁的杜洋見趙默然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的瞟,于是乎伸出手來,向趙默然悄悄擺了擺手,做了一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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