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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極力抗拒,阿離只得作罷。他并非是要以德報怨,只是覺得哪個正常人都做不來蕭言這種事,如今聽她主動提起像是自己不可控制心頭的欲念,當真是懷疑她得了“病”。
阿離的種種想法蕭言哪兒能知道,她只看見阿離悻悻的收回針,清淡的神色裏帶了那麽點遺憾。
她當時就為自己的抗拒松了口氣。
瞧着這個情況,蕭言幽幽嘆息,夫郎有針在手,莫說日後這妻綱不振,她都怕自己以後連日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各自洗漱,阿離為了防止蕭言,讓人将屋裏的屏風搬到自己軟榻前擋住了蕭言的視線。
蕭言邊解衣帶邊瞟屏風,屏風後面有個模糊的人影,看起來像是在脫衣服。
蕭言想着那勁瘦的腰,雪白的肌膚大紅的中衣,喉嚨緊了緊,聲音都有些啞,“阿離,我看見了哦。”
屏風那邊的人影猛的一頓,随即慢慢靠近屏風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想要試試通過屏風能不能看見蕭言,從而驗證她的話是真是假。
蕭言沒忍住笑出來,哈哈聲沒藏住。屏風那邊的人呼吸沉沉,沒多會阿離身着中衣拿着針包出來了。
蕭言立馬閉嘴脫鞋翻身上床蓋被,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神色乖巧,“夫郎晚安。”
阿離抿緊唇,站在蕭言的這面屏風前往對面看,只能看着個模糊的軟榻影子,再具體的就看不到了,想來剛才蕭言分明是故意唬他。
再瞧床上那人,已經佯裝閉上眼睛睡覺了。
阿離薄唇抿了又抿,攥着針包的指尖繃緊,才忍住在新婚之夜殺妻的沖動。
兩人暫且各自睡下,除了剛才的小插曲外其他的倒也和諧。
桌上的龍鳳呈祥蠟燭還亮着,蕭言不喜歡點着燈睡,躺了半天依舊沒有困意。她轉頭往屏風那邊看。
軟榻上只略微拱起來一個模糊的弧度,以此能猜到阿離怕是側身睡的。也不知道跟自己同屋,他夜裏能否睡的踏實。
蕭言平躺着,又想起剛才自己問阿離的問題。
她并非是個輕浮.浪.蕩的人,在公司也沒搞過潛規則,甚至為了工作她連個男的都沒碰過,按理說自己這二十五年的苦行僧人設,哪怕穿書了也不該跟被精.蟲上腦似的見着阿離就忍不住啊?
蕭言屏息凝神,試圖跟自己意識裏的系統溝通。
自從那日她剛穿來,系統短暫的露了一“面”後,從此就沒了動靜。
蕭言問系統自己這人設怎麽說崩塌就崩了?對着平常人還好好的,怎麽一見着阿離自己就跟泰迪成精似的: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想日他,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她都可以!
消失了許久的系統在蕭言腦海裏彈出六個黑點,不知道是對蕭言的問題無語,還是對蕭言貼切的人設形容無語。
系統沒有立馬做出回答,彈出六個點後它又沉默了下來,寂靜中,蕭言卻詭異的感應到系統不是不想回答她,而是有些……難以啓齒的感覺。
蕭言深吸了口涼氣,後背發毛,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沉默過後,系統顯然意識到躲是躲不過去了,索性自暴自棄的開口:
——既然你主動詢問,那我便為你解答。宿主1020,恭喜你感應到了自己的金手指。
機械的電子音在提到金手指的時候,竟可疑的停頓了一下,顯然也覺得這玩意有些上不了臺面。
什、什麽指?
蕭言愣怔的聽着,剛穿來的時候她也曾想過自己如同各種小說裏的主角一樣,金手指逆天,指哪兒打哪兒。她說讓阿離脫衣服躺床上,他就不會和衣睡到軟榻上。
直到後來金手指跑偏了,險些将她的男人點庶妹身上,從此蕭言再也沒了幻想。
直到此刻,又從系統嘴裏聽說了這三個字。
蕭言險些從床上彈坐起來,破口大罵系統搞事情,自古穿書而來的,她就問問,誰特麽腦抽給女主點一個泰迪人設的金手指?
她就說自己雖對阿離有好感,可還不至于見着他就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蕭言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沉沉,眸色幽深,顯然動怒了。
就在她想說奶奶我不幹了的時候,系統的電子音又機械的響起:
——‘動情’金手指并不會讓你像個泰迪一樣,它是為了讓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務而存在。有‘動情’在,宿主才會更加憐惜阿離,才會忍不住想要保護他。
系統頓了一瞬,默默的補充一句:
——‘動情’只能讓你對阿離有好感,而非讓你總饞他身子。
換句話說,這鍋系統跟金手指都不願意背。
“……”這回換蕭言沉默了。
感情金手指只是讓她對阿離有些許好感,而她則是在金手指的基礎上直接晉升為饞人家身子,還各種饞……
蕭言,‘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系統直接發問:
——那你饞他身子嗎?
蕭言下意識的扭頭朝屏風那邊看去,依舊只能看到個模糊的人影,但她若仿佛透過了屏風看到側卧在軟榻上的那人。
他發黑如墨散在身後,長睫輕閉薄唇抿着,小巧的喉結跟顆櫻桃似的,散發着讓人去舔的香甜,大紅色的中衣衣領因着他翻身的動作而敞開,可以看到半截精致的鎖骨,再往下……
‘嘶——’
蕭言險些在系統面前開了個意識方面的車,不由及時掐斷想象,鬧的身體滾熱老臉微紅。
系統不留情面的“呵”了聲,淡淡的電子音,像是看透了一切。
蕭言剛才滿腔的怒火被這聲“呵”擊碎,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誰能原諒自己的感情是受人擺布的。
可如今看來,系統的金手指并沒有能擺布她感情的能力。
面對這麽個雞肋的金手指,蕭言是槽多無口。她問:
——這金手指就不能點阿離身上嗎?但凡他能對我有點好感,我可至于大婚之夜孤枕難眠?
系統閃過一波細弱的電流:
——金手指只能擁有一個。
蕭言皺眉:
——那我不要金手指,把它給阿離不就行了嗎?
她只當系統說金手指只能給一個人。
誰知道系統依舊重複着那句話:
——金手指只能擁有一個。
“……”這一點也不智能化的糟心玩意。
蕭言放棄了。
鬧清楚自己身體欲念的來源後,蕭言沒了心理負擔,翻來覆去片刻後便睡着了。
直到她這邊沒了動靜,阿離才松了一口氣,動動身子平躺回來。剛才裝睡保持着側躺着的姿勢,胳膊都壓酸了。
見蕭言真就老實的分床睡,阿離還驚訝了片刻,他以為蕭言是為了等他放松警惕撲過來,便把針包一直握在手裏,直到她那邊沒了動靜。
阿離緊繃了大半夜的神經終于得了絲緩和,慢慢閉上眼睛。
第二日起床,下人們看到兩位主子分別從床上跟榻上起來的時候愣在原地。
都……玩的這麽野嗎?第一夜就把床折騰的只能睡一個人?
下人們低頭垂眸不敢多看,盡心的伺候起兩人。
蕭言見阿離起床,悠悠的踱步走到他面前,阿離疑惑的擡眸看她,神色冷淡面容平靜,直到蕭言一根手指頭戳他腦門上。
蕭言伸出食指,點在阿離眉心,微微皺眉看他。
眉心最是敏感,被人用指腹戳住,只覺得頭皮發麻,以眉心為中心的壓迫感波散到全身,整個人被股無形的力量箍住,竟動彈不得。
對上阿離疑惑的眸子,蕭言聲音清潤眉眼帶笑,“金手指。”
她頓了一瞬,又道:“我點你你就喜歡我的金手指。”
“……”阿離覺得蕭言顯然有病,且病的不輕。
那股壓迫感散去,阿離擡手揮開蕭言的手臂。
今日一早要去給蕭母敬茶,随後阿離想去看看自己母親。
主屋已經鋪好了蒲團,兩人到了後,下人奉茶上來,蕭母端坐在主位上,蕭數同往常一樣溫和如玉的坐在下側。
蕭言擡眸朝她看去,蕭數對上她的視線怔了一瞬,随後勾唇笑笑,“大姐瞧着精神不錯。”
“那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蕭言擡手動作自然的搭在阿離腰上,姿态親密帶着炫耀。
阿離垂首斂眉的被她摟着,看似溫順,其實在蕭母蕭數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擰着蕭言腰側軟肉。
他擰的越疼,蕭言臉上的笑就越發真誠,直到忍不住了,才“嘶”了一聲松開他。
蕭母樂意看到這倆小妻夫感情好,眼裏多了些笑意,“好了,當着衆人的面呢,你就不知道收斂些,你不要臉面阿離還要呢。”
蕭言拱手說,“是。”
臉不臉的倒是沒什麽,主要是腰疼啊。
“家主,該敬茶了。”旁邊下人輕聲提醒。
蕭言帶着阿離上前兩步,齊齊跪在蒲團上,一人一杯茶遞給蕭母,蕭母雖不茍言笑神色卻比平時柔和許多,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封。
等兩人起身,蕭母說道:“言兒如今也成家了,府裏的生意該替我管着些了,莫要再想以前似的,胡鬧起來沒了個邊。”
蕭母想将生意慢慢交給蕭言。
蕭數嫉妒的險些當場變形,她臉皮抽動,費了好大的勁才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酸,“母親,大姐剛成親就管家,未免太累了些吧。”
蕭數目光陰翳看向蕭言,勾唇說道:“還是說大姐跟姐夫情感不合?畢竟我聽說,大姐晚上是自己睡床上,讓姐夫睡的軟榻呢。”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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