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 52

在敗者組決賽結束之後, 聯盟開始準備最後的總決賽，總決賽安排在S市最大的體育館，沒像去年一樣折騰到別的城市。

離總決賽還有半個月，為了拿冠軍, QWS始終保持着高度緊張, 這半個月李奕琛是肯定出不來了。

原笙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在這段空檔期, 她依然有各種活動, 還要錄節目，聯盟有各種名義的會議, 為總決賽做準備。

在離總決賽還有兩三天的時候, 原笙才終于空閑下來。

原柏也早在一個星期前高考完了，軟磨硬泡一個多星期, 終于說服原笙讓他住到她家裏。

原笙答應了原柏過來住，沒辦法，只好去機場接他。

她才到小區門口想打出租車, 一輛出租車就看出她意向似的在她面前停下來。

出租車到了面前原笙才看清裏面有人。

李奕琛居然坐在後座，他想下來，原笙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笙姐，”李奕琛是看到原笙才讓司機停她身邊的，問道，“你要出門嗎？”

“你今天沒訓練？”

倆人同時開口。

李奕琛頓了一下，拉住原笙的手，小聲道：“我想你了。”

先對司機說了去機場原笙才瞪他：“偷跑出來的？”

“他們昨晚四點多才睡, 還沒起呢。”現在才九點出頭，等他們起來，肯定到正午了。

原笙摸摸他腦袋：“小心Rain又跟你生氣。”

李奕琛一笑：“不會的，我在他起床之前回去就行了。”

原笙見他眼皮底下也難得有了烏青，問他：“你最近幾點睡的？”

“兩點多。”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幾點睡的，他只在乎早起能不能見到原笙。

才确定關系沒多久就開始異地戀，李奕琛表示真的很難受。

原笙卻不以為意：“就這麽幾天了，等你總決賽打完，想什麽時候見面就什麽時候見面，還不好？”

李奕琛不說話，只攥着她的手又緊了緊。

原柏在那邊又給原笙發短信，問她什麽時候能到。

原笙只回了兩個字：“等着。”

原柏：“忘了和你說了，我還有兩個同學一起來的。”

“只有你能住我這，懂？”

原柏半天發過來一句：“哦。”

李奕琛看了半天，腦袋幾乎埋在原笙肩窩裏。

原笙瞥他一眼：“你不問和誰發短信？”

“原柏，”李奕琛指着收件人，“你弟弟。”

“猜到的？”

李奕琛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假裝自己是分析出來的，道：“相似的取名方式，是哥哥的話你應該不是這種語氣。”

原笙伸手摸摸他腦袋：“乖。”

李奕琛順勢捉住她的手：“你要去機場接他嗎？”

“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原笙跟司機打招呼，“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為什麽？”李奕琛有點不高興。

原笙讓他坐端正，掐掐他的臉：“你別和教練吵架，去機場來回一趟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時間，教練要是知道你亂跑該不高興了。”

李奕琛卻并沒有因為原笙體貼而高興半分，但也沒讓司機繼續往機場開。他攥着原笙的手，頓了頓問她：“笙姐你想我嗎？”

他直直注視着原笙的眼睛，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原笙差點想撇開頭，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這樣探究的目光讓她不太舒服。

她抽出手來，在李奕琛失落的眼神裏摸摸他白皙的小臉蛋：“別胡思亂想，你現在打好比賽才是最關鍵的，知道嗎？”

李奕琛垂頭，低低“嗯”了一聲。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來牽原笙的手。

原笙有些無奈。

她想李奕琛嗎，不是不想，只是偶爾會想，她不忙工作的時候還要忙着賺外快，晚上一般也在直播，直播完基本都累了，可能也就睡前有空想一想。

想這小孩有沒有好好訓練，想他身體好不好，他在微信裏留言說自己有點小感冒，想他總決賽會不會掏出新的英雄給大家驚喜，有時候會想到倆人的未來，但往往剛開個頭就自覺打住了……想來想去，想的再多也僅此而已了，生活又不只有戀愛。

她以前和林樾談戀愛的時候不吝于把一些親密的話挂在嘴上，現在的心态卻再也沒有以前那麽放得開了。她會覺得把愛挂在嘴上是件很肉麻很膚淺的事，愛又不是說說而已，她以前對林樾說過那麽多次，倆人不也分開了。

但她是過來人的心态，李奕琛卻還年輕不經事，他想什麽做什麽，在她面前，完全不會掩飾，愛她，目光裏就全是能溺死人的愛意，想她，眼神裏就全是對她的渴望。因為在外面，他還克制着，只是簡單抱抱她，牽牽她的手，如果她今天沒有去接弟弟，倆人在家裏大概是不會出卧室門了。

司機将車停在基地外一條馬路邊，李奕琛下車之前還是自己調整好情緒了，過來抱住原笙：“笙姐，我走了，總決賽見。”

“嗯，總決賽見。”原笙親昵地摸摸他毛絨絨的腦袋，“頭發長了，記得剪一剪。”

“沒時間。”他最近訓練都是找運營部小姐姐借的皮筋紮起來。

“行了，”原笙推了一下他，“我還要去接原柏，你快回去吧。”

李奕琛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下車。

倆人分開其實也不算太久，但畢竟剛談戀愛，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李奕琛剛咂摸到一點滋味，會念念不忘很正常。

原笙坐在車裏，眼見他垂着頭要進基地了，心裏一動，對司機道：“你在這等等。”

她下車一路快步過去，還沒到面前，李奕琛卻若有所覺，回過頭來。

原笙在對上他的眼睛的時候覺得自己沖動了，但李奕琛漸漸亮起來的眼神，又讓她覺得，沖動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

原笙在李奕琛回頭的時候停了下來，擺擺手：“快進去吧。”

李奕琛卻不再往前走，而是快步過來，死死盯着原笙的臉，在她驚呼聲裏将她一把抱了起來。

“笙姐，”動作太急，李奕琛有點喘，“你上次沒親我。”

他還惦記着上次，可上次場館裏那麽多人怎麽親。

原笙拍他肩：“你先放我下來。”這裏也一樣人多，偶爾會有小區裏的人路過。

李奕琛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你補給我好不好？”

“你先放我下來。”

李奕琛不動，就是要這麽抱着她。

原笙無奈，東張西望，就是不敢看他眼睛。

“笙姐。”李奕琛小聲求她。

原笙心裏左右掙紮，無意中瞥到他難過的眼神，咬咬牙，閉上眼，捧着他臉親了下去。

她一觸即離，李奕琛卻追着不放，将她放在旁邊的欄杆上坐着，壓着她的後腦勺狠狠吻她。

“我想你，”李奕琛一邊與她唇瓣厮磨一邊不忘表露自己的心跡，“我想你笙姐，訓練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他以前也會這麽想原笙，卻因為那時候還沒确定關系而不敢這麽露骨地告訴她，只能在做、愛的時候将所有的情緒都宣洩出來，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癡迷。

原笙有些消受不住，不停想躲，卻被他牢牢扣着後頸。

“車，”原笙提醒他，“司機還在等我，你先放開我。”

“你一點也不想我嗎？”李奕琛卻執着于這個問題，逼着原笙去回答。

原笙被他逼得對視，在他深邃如同大海般的眼睛裏看到他的期待與熾熱濃烈的愛，終于妥協：“想。”

她勾着李奕琛脖子，嘴唇被他親得發麻，微微顫抖：“你別難過，你不開心我也會很苦惱，知道嗎？”

李奕琛終于露出一個笑，又低頭親親她：“我知道你也想我，就是聽到會更安心一些。”

原笙有些惱：“我不愛說這些話，什麽喜歡不喜歡愛不愛想不想的，你知道就行了。我要是對你沒感覺，我抱着塊石頭都不會抱着你知道嗎？”

“嗯，”他又想親，“笙姐，我說想你你開心嗎？”

原笙微微避了下，好在他沒有再追過來，她“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說出來，我也會很開心。”李奕琛有些克制隐忍地撫摸着她耳後那一小片肌膚，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情動了，卻只能這樣飲鸩止渴。

原笙被他摸得整個人軟在他懷裏，差點沒聽清他說了什麽。

等李奕琛主動放開她，原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這是反過來鼓勵她多開口。

原笙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觸動，她最後捏了下李奕琛的手：“調整好沒有。”

李奕琛眼眶還有些紅，點點頭。

他隐忍的模樣像剛成熟的還泛青的蘋果，早晨晨露未去，模樣青澀卻又勾人。

輪到原笙有些挪不開腳了，她目光粘在李奕琛身上，仿佛通過眼神也能從這具充滿能量的身體汲取養分。

倆人在這邊黏黏糊糊，像兩塊磁鐵一樣緊緊相吸，那邊林樾靠邊停了一會，忍無可忍地按響了喇叭。

原笙終于回神，難得地紅了耳根：“我走了。”她扭頭瞥了一眼，這一眼卻讓她頓在原地。

李奕琛順着她目光看過去，看到林樾，想起什麽，又看向原笙。

和現男友親密被前男友撞見，原笙有種莫名地被抓奸的羞恥感，但她表現得泰然自若，回頭又對李奕琛說了一句：“我走了。”

李奕琛點點頭。

原笙沒有和林樾打招呼，走向還在等她的出租車。

但是林樾卻沒打算放過她。

“原笙。”林樾從車上下來。

原笙腳步一頓。

“這就是你的新歡？”

被這麽問，原笙知道躲不過去了，轉過身，笑了笑，道：“對，我男朋友，你戰隊的選手，貌似。”

林樾沒有笑，目光在李奕琛身上輕飄飄掃一眼，又看回原笙：“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的口味越來越回去了。”

他這語氣輕浮無禮，原笙有些惱火：“放尊重點。”

林樾往原笙走過來，還沒到面前，就見李奕琛往原笙這邊擋了擋。

林樾失笑：“奕琛，你以為我要做什麽，這麽防備我？”

原笙聽出他語氣有點古怪，将李奕琛拉過來，對林樾道：“你是他老板，他一個小選手而已，你勾勾手指就夠他喝一壺的，他能防備你什麽。”

林樾笑容說不出的苦澀複雜：“這麽維護他，怕我使絆子？”

原笙：“沒有的事，林老板大人大量，怎麽可能因為這麽點小事使絆子。我區區前女友而已，林老板這麽多年想必都不知道多少前女友了。”

“這麽多年我只有你，”林樾一頓，“他要是別人，我還真說不準會做點什麽，原笙你知道，我一直不算是個什麽大氣量的人。但他是李氏的小公子，老夫人最疼愛的小孫子。我努力這麽多年，都比不上他在老夫人面前撒撒嬌有用。”

“哦，”原笙一笑，“那就好。”她對李奕琛是什麽家境完全不感興趣，只聽出來這兩人可能有點淵源。

林樾：“……”

他仰頭望天，心緒之複雜大概已經很難用簡單的言行表現出來。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原笙看一眼李奕琛，往出租車走。

林樾調整好情緒，同情又憐憫地看一眼自己的小表弟。

“奕琛你還年輕，談個戀愛嘗嘗是什麽滋味就算了。”林樾折起袖子，“走吧，去基地，我今天路過，來看看你們，馬上就要總決賽了。”

倆人一前一後。

快到基地別墅的時候，李奕琛問他：“你什麽意思？”

“我今天看你眼神并不意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她的關系了？”

李奕琛道：“猜到了。”之前原笙上林樾的車，他就猜到了。林樾那輛車常年開，雖然李奕琛不常回老宅，但還是有點印象。

林樾道：“我倒是沒想到她新找的男朋友是你。”

“我在你之前就認識她了，而且是很早很早之前，”李奕琛道，“只不過中間出了點意外，讓你鑽了空子而已。”

“是嗎，”林樾好笑，“這又如何，就算你很早就認識她，就算你現在終于和她在一起了，我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她剛才的反應看出來了嗎？”林樾笑了笑，“你可能沒看出來，我可以給你解釋解釋。知道我和她怎麽分手的嗎？”

李奕琛靠到旁邊的柱子上，雖然沒說話，但态度也不像抗拒。

“因為那時候我一心撲在事業上，只是想和她談個戀愛而已。她也一樣，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我，因為她打心眼裏就覺得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娶她，她也不會嫁給我。但後來，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想娶她，但是她的态度從來沒變過，在她心裏，她就是個長得有點好看的普通女人而已。我曾經向她求婚過，但是她拒絕了，回答我的是，她高攀不上，也不會妄想高攀。”

他求婚其實是在倆人處在原笙單方面認為的包養階段，林樾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卻仍然去自取其辱，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挽回辦法。

林樾說到這，看向李奕琛安靜的側臉：“和你說這麽多也沒什麽意思，你年紀不大，大概也只是想談個戀愛而已，估計也沒想那麽遠。”

李奕琛沒有理他。

林樾說來看看選手們，最後經理把人都叫到會議室，衆人坐在沙發上等着領導發言，林樾玩着手機，卻心不在焉，心思早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同樣不在狀态的還有李奕琛，靠着沙發，抱着抱枕，卻只有腦袋頂上紮着的小揪揪在一蕩一蕩，望着天花板的眼神安靜而空洞。

林樾轉了十來分鐘手機，最後站起來，留下輕飄飄的一句“打好就行”，走出了會議室。

衆人：“……”

、

原笙接到原柏已經快下午了。

原柏瘦高瘦高的竹竿一樣，猴子一樣蹲在路邊，等得抓耳撓腮。

原笙到他面前輕輕踢他一腳屁股，差點把人踹到地上。

原柏一撐地再猛地彈起來，看到原笙松口氣：“原，原笙？”

原笙點點頭。

“你吓死我了，你怎麽來得這麽慢，等得我花都謝了。”

“有點事，耽誤了。你同學呢？”

“他們先去酒店了，”原柏摸摸後腦勺，在原笙要幫他拎箱子的時候連忙搶過來，“我自己提。”

姐弟倆其實很長時間沒見過了，原笙能認出原柏純粹靠血緣關系的感應，現在打量小孩，發現到底是親姐弟，長得太像了，原柏瘦，再加上年紀小，一張小臉雌雄莫辨，剪着莫西幹發型，一側剃了個z字，左耳戴着一顆黑曜石耳釘，妖裏妖氣的，Gay得不像話。

原笙簡直不想承認這是自己弟弟，卻還是一邊嫌棄一邊領着人去坐車。

“吃飯了？”車上原笙問他。

原柏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我找同學借的錢來的，身上就兩百塊錢零花錢，根本不敢亂花。”

原笙就知道，不然他完全可以和同學一起住酒店，沒必要死乞白賴地求她。

“老媽太過分了，我都畢業了，”原柏試圖在原笙這裏求贊同，“不就是看場電競比賽嘛，你還在解說電競呢，非不同意，還克扣我零花錢。”

原笙道：“咱們倆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不都是她生出來的。”

“我只是她生出來的，你不但是她生出來的，懂這其中的差別嗎？”

原柏撇撇嘴，歪靠着座位玩手機，嘟囔：“至于嗎。”

原笙沒理會他，只是視線掃過他的坐姿，難免有些比較，覺得李奕琛比原柏順眼太多太多，倆人年紀差不多，但為人處世方面差距太大了。

原柏小爺做派，知道原笙要帶他去吃午飯，還挑地方。

原笙想着第一頓，以後就要跟着她吃外賣，就滿足了他。

回去的路上，原柏翻着微博，問原笙：“诶，原笙，你和貌似很熟吧？”

原笙“嗯”了一聲，很熟，裏裏外外都熟透了。

“那你知道他們基地在哪嗎？”

“你想去？”原笙看他。

原柏誠懇地點點頭，又沖她笑了笑：“我就想認識一下聯盟第一上單。”

“總決賽就能見到了。”原笙不近人情地拒絕了。

原柏卻不放過，纏着原笙，連姐都叫出來，他還來抱原笙的胳臂，就差像女生那樣甩手了。

李奕琛沖她撒嬌她很受用，原柏一撒嬌，原笙就莫名奇妙的不耐煩。

“要去你自己去，去了就別去我家。”

原柏見她真生氣了，松開手，不敢再鬧，過了會索性腦袋抵在窗玻璃上對着車門玩手機。

原柏大概在家就沒受過什麽委屈，對着父母，驕縱慣了還能發脾氣，對着原笙卻沒辦法任性，因為知道原笙不會慣着他。

原笙對他也沒有對李奕琛那樣的耐心和溫柔，只是看在他是自己弟弟，也沒有犯什麽大錯的份上，比對蘇女士和原常要寬容一點。

原笙帶着原柏到小區樓下，倆人一前一後，原柏吃了飯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垂着頭差點撞上突然停下來的原笙。

“怎麽不走了？”原柏茫然地擡頭。

原笙将鑰匙交給他：“十五樓，你自己先上去。”

原柏接過鑰匙，看一眼站在原笙前面不遠的男人：“他誰啊？”

“你別管。”

“你男朋友？”

“你別管。”

連着兩個“你別管”，原柏悻悻然，拎着箱子進樓了。

等原柏身影看不到了，原笙才道：“還有事？”

林樾看了一眼樓道才走過來：“我們聊聊，原笙。”

“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聊的。”

林樾道：“就當讓我死心，好嗎？”

原笙考慮了三秒：“那就在這聊吧。”

林樾揉了揉額，像是有些無可奈何。

“有什麽直說。”

“你知道李奕琛是什麽身份對不對？”

原笙眼角餘光掃到樓道裏一抹牛仔布料，皺了下眉：“對，知道，那又怎麽了？”

“那你知道，我的表姑，還有你上次見過的那位老夫人，一個是他親生母親，一個是他親奶奶嗎？”

原笙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樾眉頭越蹙越深，眼底藏着說不出的痛苦壓抑，那眼神像一灘沼澤，越攪越渾越攪越渾，“我今天本來打算去基地看看他們，畢竟馬上總決賽了，他們表現得還不錯。但我在會議室，枯坐了很久，一句話沒說，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原笙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原笙道，“我有什麽可故意的，難道我談戀愛之前還要先查清楚戀愛對象的家庭背景，以避免和你林樾撞上嗎？”

林樾苦笑：“我多麽希望你就是故意的。”

“你神經病。”原笙懶得理他，轉身想走，但沒想到林樾将她一把拽了過去。

“林樾！”原笙回頭擡手就要扇他，卻被他捉住了手腕。

“原笙，”林樾将她用力抵在車身上，“你明知道你和李奕琛不會有結果的，你為什麽還要和他談戀愛，你是還沒玩夠嗎？你什麽時候才想安定下來，我可以等你，但我不能忍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的表弟戀愛，你和他分手，我求婚，我們在一起，我會給你幸福的，原笙，你相信我。”

“你放開我，”他這個狀态太可怕了，原笙深知自己掙不過他，大喊一聲，“原柏！”

“你喊誰？”林樾低頭抵着她額頭，眼眶泛紅。

原笙用力扭開頭，看到原柏從花壇裏撿了根棍子沖過來，怒氣沖沖的猛地一棍敲在林樾的腦袋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絕地求生你們看嗎，我現在好迷茫，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