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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真的很乖,在天澈沒有興風作浪,也不應該被仇人找上門來才對咩。
蘭清若皺眉,冷聲道:“既然知道本相再次,還敢造次!你們膽大妄為,找鎮國公主所為何事”
其實這話問得的确有些多餘,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來找淳于子衿的目的絕對不是喝喝茶聊聊天那麽簡單的,而且這夜班行事,不是殺-人越貨還能是什麽?
☆、430.相爺,請別害羞【125】
蘭清若對于這些事情其實見得多了,他好歹也是一國丞相,被暗殺的幾率也是不低的。
況且,楚容就是因暗殺才會與他糾纏不清……
原本還以為這些人是來找他的,卻沒想竟然是來找淳于子衿的。
想到此,蘭清若不由得看向淳于子衿,卻見她公主大人一副你愛找誰找誰的樣子,明顯沒有将外面那些人放在眼裏。
淳于子衿見蘭清若看向她,登時臉色一變,可憐兮兮的對他說道:“清若,人家好害怕的呢——”話還沒說完,就一個勁的往蘭清若懷裏鑽,小爪子各種胡亂摸索,吃豆腐神馬的可以不用分時間的。
蘭清若黑着臉将淳于子衿從自己懷裏拎開,接着起身,想撩開馬車簾子走出去,卻被淳于子衿用手攔住。
“清若不必出去了,我去即可,不過你要答應我,外面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可以撩開簾子。”淳于子衿正色道。
蘭清若再次坐了回去,他明白淳于子衿的意思。
見狀,淳于子衿微微一笑,人便走了出去,此事的确是不能牽扯上蘭清若的。
“南宮遙,給本宮好好的護着你家公子爺!”淳于子衿落地後便說道,雖然沒有看到南宮遙的影子,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就在附近,他不會讓相爺落入險境。
果然,子衿話音一落,從暗處閃出了一個影子,手持長劍,護衛在馬車旁,正是蘭清若的貼身護衛,南宮遙。
“屬下遵命。”南宮遙單手持劍,橫于胸前,目光冷冽而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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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到南宮遙已經護在馬車邊,子衿才把全部目光都落到面前這些黑衣殺手。
“你就是朔越的公主?”為首的蒙面黑衣人問道,聽聲音正是第一次說話的那個老者。
淳于子衿勾唇,微微一笑,但是卻不是柔和似春風了,反倒是一陣冰冷寒意席卷衆人。
“既然都知道本宮,又何須再問。”
恨她淳于子衿的人并不在少數,在朔越的時候,她就是排在被暗殺排行榜首位的人物,只是沒想到到了天澈,竟然還有人惦記着她。
也是,這麽久以來她差點都忘記了,她這個公主的日子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錦衣玉食,還有腥風血雨的陪伴。
她知道危險從未離開過身邊,只是最近,她松了些警惕……
“認了就好,免得殺錯了人,麻煩!”地方話音落下,便是一揮手,那群黑衣人立刻舉刀而動,殺氣撲面而來。
淳于子衿唇角挂着冷笑,身形一動,将戰場從馬車身邊拉開——無論何時,她都必須保證沒有人能傷害蘭清若。
子衿一身藍紗長裙旋綻而奪目,以詭異的形影,瞬然沖進了殺手群中,裙裾上翩翩秀致的蝴蝶振翅而起,迷眩了殺手的眉眼。
“南宮遙,情況如何?”外面兵刃相接的聲音不斷響起,夾雜着拼殺之聲,此時,蘭清若竟然莫名的揪心起來。
他知曉子衿的武功絕高,但,高到什麽地步,誰也不知道。
☆、431.相爺,請別害羞【126】
因為淳于子衿,從未在任何人面前真正用武力拼殺過。
而眼下,她以一敵衆,究竟能不能擋住,他心裏也沒底——而擔憂與焦慮,一齊湧上心口。
她是朔越的公主,絕對不能死在天澈……
對,揪心的感覺是為了兩國百姓!
揪心的感覺是為了沒有戰亂!
該死的,若是她受傷了怎麽辦?
蘭清若的手越捏越緊,然而,等了許久,南宮遙也沒有回答,等得不耐煩的他終于要撩開簾子的時候,一雙纖白玉手已經先一步撩開了車簾。
淳于子衿笑眯眯的坐進了馬車,她身上隐隐帶着些許血腥的味道,但是全身上下都沒有沾染到絲毫血漬,就像剛才她什麽也沒做過一般。
蘭清若看着她寵辱不驚的模樣,外面,聽不見半點人聲。
他瞳色微動,已經察覺到那些刺殺的人恐怕全都斃命。
“清若,我們回去吧。”淳于子衿說道,她的好心情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有所影響。
蘭清若也沒有問她外面人的情況,其實大家是心照不宣而已。
淳于子衿對黑衣人下了狠手,依照她的性格,必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些突如其來的殺手,只怕沒有一個能活着回去——
到了相府的門口後,蘭清若率先下去,淳于子衿調侃的說道:“清若,人家好累的呢,抱我吧~”她大咧咧的說道,一衆的下人們卻當中沒看到一般,垂眸做觀心狀。
蘭清若回身,看了下賴在馬車上的淳于子衿,略微咳嗽了兩下,只是伸出手去,卻沒打算要抱她。
啊啊!好吧,相爺身子弱,怕是抱不動她呢,不過有爪子也不錯,淳于子衿将手搭過去,下了馬車。
待淳于子衿下了馬車後,蘭清若才意識有些不對勁,他為何如此自然的将淳于子衿接到了相府來呢?!
一瞬間,蘭清若的背脊繃得筆直,恰在他沉眸之時,綠绮卻走了過來,行禮道:“見過公主,見過相爺。”
淳于子衿朝着綠绮微微點頭,這個時候,綠绮竟然來找她,自然是有事情了,看來今晚想要和相爺“野戰”的夢想是得拖後了。
“清若,綠绮來接我了……”淳于子衿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輕扣蘭清若的手心,害得蘭清若瞬間就把她的手給甩開了。
“公主好走。”蘭清若立即說道,人更是邁步往相府內走去。
啊咧!看看相爺挺直的後背,那一身緊繃的肌肉,還有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怎麽有一種相爺正在鬧別扭的感覺哩!
淳于子衿立刻就想跟着相爺一起回相府,卻被綠绮一把拉住。
哎哎——還是先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了再說吧,而後她和綠绮、夜白等人回到自己的馬車,朝着住處行去。
“怎麽了?”淳于子衿低低的問道,今天的宴會她只帶了夜白參加,綠绮則留在了府中,若非有事情,她不會來找她的。
“通京有密函來。”綠绮說着話,從袖中拿出一個竹筒,遞給淳于子衿。
☆、432.相爺,請別害羞【127】
将竹筒的塞子取下來,子衿夾出一張黃絹,上面用蜜蠟封好,并且蓋着皇帝的金印。
這是密函,也是聖旨。
子衿唇角綴笑,将黃娟打開,不經意的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卻不想看完之後,她臉色微微一變,神态也緊繃了許多。
夜白和綠绮也發覺了主子變得跟方才有些不一樣了,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敢去問這張黃絹上寫了什麽內容。
子衿将黃絹攥在掌心,內力一發,黃娟寸寸碎裂,再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丢下碎片,子衿斜倚在馬車的軟榻上,微垂着長睫,不言不語。
意兒——你,竟然想要我這樣做……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淳于子衿下車後,突然說道:“綠绮,去查一個叫“寒夙”的人,本宮要知道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要本宮的性命。”
那二十個殺手,她可沒有全部殺死,而是挑下了其中一個人的腰牌,知道他名叫“寒夙”,并且,放走了他。
順藤摸瓜、抛磚引玉,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綠绮點了頭,人便轉身出去了,淳于子衿的表情不變,眸色如同夜狼一般的狠冷,再找不到半點嬉笑,但是夜白卻知道這時候的公主可能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相府。
南宮遙站在蘭清若的對方,将今晚的情形一一告訴了相爺。
“所以,有一個活口?”蘭清若緩緩擡起眼眸。
南宮遙點頭,他看得出來,那個人是淳于子衿故意放走的,但是她為何要這麽做卻是不得而知。
“公子爺,屬下覺得,公主既然刻意放走了他,勢必是要追殺這次暗殺她的人。”
“在天澈,敢暗殺朔越鎮國公主,況且,還是當着本相的面前,此人要麽膽大包天,要麽,就是根本不怕本相與公主的追殺。”
南宮遙點點頭,問:“相爺是否已經猜到了此人是誰?”
“還不能确定,不過……假如真的是那個人,恐怕我也會受到牽連……”蘭清若喃喃自語,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但他确實有了一些猜想。
只是,這個猜想一旦成真,淳于子衿恐怕能不會輕易罷休。
“去查一下放走那人的情況。”蘭清若開口道,同時用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
他在擔憂,淳于子衿不是一個會多此一舉的人,她放走那人一定是有一個更大的目的,會是什麽呢?
心中隐約的不安告訴他必須要先一步查出來才行。
“是!”南宮遙領命出去了,而蘭清若則陷入沉思。
然而此刻,淳于子衿也同樣處在深思當中,朔越通京帶來的消息并不好,看來她的皇侄,也就是現在的朔越皇帝淳于意有些着急了呢——竟然要求如果帶不回蘭清若的話,就殺了他,一了百了。
傻意兒!
若是之前,興許她會毫不留情的出手要羢ǐ記迦舻拿,但是現在,她如何舍得,蘭清若哪怕是一丁點的傷痛,她都心疼不已,就更不用說是殺了他?br/>
☆、433.相爺,請別害羞【128】
“夜白。”淳于子衿喚道。
“公主,屬下在!”夜白一直都在門外伺候着,聽淳于子衿喚她後,立刻走了進來。
“你速速回一趟朔越,将這個交給意兒!”淳于子衿将一個類似錦囊樣的東西遞給了夜白。
“可是公主……”夜白皺起眉頭,她有些不放心就這麽離開。
公主剛剛遇刺,刺客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個時候離開公主,誰來護衛她的安全?
“你速去速回,而且本宮身邊還有綠绮,她們自會保護我,不用擔心。”淳于子衿知道夜白要說什麽,所以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她的安危并不是最重要的,眼下,她必須想辦法打消意兒要殺蘭清若的心思,保全蘭清若,這才是最要緊的。
聞言,夜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子衿坐在軟榻上,手指敲擊着檀桌,一下一下又一下,心思随着有節奏的敲擊聲,越發深沉。
站在意兒的角度,确實,倘若得不到蘭清若,便殺手除之,是最好的作法,畢竟蘭家對于天澈來說,是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力,且蘭清若是墨止岚最重要的心腹,倘若蘭清若死,則可消弱墨止岚的實力……
可她,縱使傷了自己,也斷然不會傷害蘭清若!
身為朔越公主,平生殺伐決斷,雙手染滿血腥,她都不在乎,因為那是她的責任……但,只有這一次,她想為自己,不是朔越的公主,不是淳于意的皇姑,而是淳于子衿,為了自己,她想試着去保護,去相信,去用盡全力的追求。
人生,總要有一次奮不顧身,總要要有一次不顧一切。
為羢ǐ記迦簦她願意——想到這裏,子衿嘴唇一勾,嘴裏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着調的小曲,人便化作一道魅影,直接朝着相府的方向就去了?br/>
願望沒有達成的人是很有殺傷力的啊啊……野戰神馬的,最有愛!
尤其是淳于子衿這個目前來說,**木有得到滿足的萻ǐ啵那就更加可怖了?br/>
雖然二人之間相隔甚遠,但是蘭清若卻突然之間覺得一陣發冷,不由得将被子裹得緊了些。既然今日淳于子衿有事情,那她應該不會來了才對。
蘭清若頓覺放松了不少,但是心裏卻有些躁動,怎麽着也無法安然入睡。
今晚,她到底來不來?
照理說,剛剛遇刺,她應該不會——
但,那個行為出格的女人,誰知道她……
“吱呀!”正胡亂想着,突然房間的窗戶被推開了,嬌小的人影閃了進來,墊着腳尖就朝床邊走去。
她動作極輕,但蘭清若的嘴角不經意的浮起一抹笑意,這大膽的女人,果然還是來了。
屬于她的馨香越來越近,方才還隐約躁動的心瞬間就安穩了下來。
“清若,你睡了嗎?”淳于子衿故意問道,其實還在外面的時候,她就察覺到蘭清若并沒有入睡的情況。
嘿嘿!她的親親相爺是在等她呢,淳于子衿開心的想着,同時動手脫衣服。
☆、434.相爺,請別害羞【129】
雖然很想把相爺拖出去來一場“野戰”,但是,以相爺害羞的性格,他可能會羞憤死,到時候玩屍體也不見得多有趣,更重要的是“野戰”不能刻意為之,以後總還有機會嘛,色狼樣的淳于子衿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
然後她撩開被子,鑽進蘭清若的懷裏,攬住他清隽的腰身,滿足的用小臉在他胸口一陣亂蹭。
“公主你——”蘭清若雖然已經習慣了淳于子衿流氓的習性,但在這個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羞憤。
“叫我子——衿——”淳于子衿強調,蘭清若怎麽老是記不住呢?
現在的她想要的只是蘭清若這個人而已,即便他不是天澈的相爺,也不是蘭家的家主,她依然會要他的。
所以,她叫他“清若”,同事,她也希望他可以喚她“子衿”。
“……為何?”蘭清若有些不解,一個稱呼而已,淳于子衿竟如此糾結。
“因為我想要的人是你,我愛你,清若,與身份無關。”淳于子衿擡頭看着他,眼裏的光芒都是真實無比的,沒有一絲欺騙。“我自睜開眼,就是朔越的公主,這一點,我沒有辦法改變。同樣的,你自出生開始,便注定了背負起黎民江山。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責任,你為天澈,我為朔越,無論我們是站在怎麽樣對立的場合,我都不會掩藏我的心意。我愛你,只是愛你,無幹身份地位,你是天澈的丞相蘭清若我愛,你是販夫走卒蘭清若,我也愛,縱然是你罪惡滔天的江洋大盜,只要你是蘭清若,我就愛!”
“我知道你不信我,相信一個可能為敵的人,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我愛你,從第一眼看見你,我便動心,清若,是太幹淨,太出塵,太清傲……凡事內心有髒污的人,只要看見你,便會不由自主被吸引,楚容如此,我也是如此。”
“我與楚容不同,我要你,便是要你,誰也無法組阻止我。在你心中,楚容對你是真愛,因為她可以為你而死,清若,我的确不是楚容,我也不可能像他那樣,為了你背叛自己的國家,但是我……一旦我所愛,我便會開山劈石,傾盡一切的去保護,去守護,去為你翻天覆地,為你扭轉乾坤。”
“命,只有一條,活着便是活着,倘若死了,也就什麽都沒有。我必須活着,必須不擇手段活着,只有這樣,我才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你,和幸福。”
此時的淳于子衿是真的說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她想要蘭清若,因為她愛他,她忘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這份愛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這一次生命的終結。
蘭清若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淳于子衿眼眸中的自己,很清澈,明亮。似乎這個時候,她淳于子衿的眼中只有他一般。
但,她是淳于子衿,她是朔越的公主。
而他是蘭清若、是天澈的相爺、蘭家的家主。
他們之間的那道溝壑,是天塹一般,讓人無法逾越,原本就不應該相見、不應該相識、更不應該生出情愫的。
☆、435.相爺,請別害羞【130】
是為什麽?老天在作弄他,還是再跟天澈開玩笑。
蘭清若閉上了眼眸,他的手卻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暖流滋潤着他的全身,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想要擺脫。
就算是當年的楚容,也沒有讓他生出這樣的感情來,淳于子衿,你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
淳于子衿心裏嘆了口氣,她方才分明瞧見羢ǐ記迦舻男奈⑽⒌畝蕩了一下,但是卻突然間又堅定了起來,而閉上的眼眸也如同他的心一樣,還是封閉的,不願意為她敞開心扉?br/>
是因為楚容嗎?淳于子衿不知道,但是只是想想,就覺得萬分難受,她無法忍受蘭清若的心中還裝有別的女人,雖然楚蓉已經死了——
換做之前,她會覺得無所謂,但是這一刻,她根本就不允許。
為了證明蘭清若對她是有感情的,淳于子衿将自己溫熱的唇瓣覆蓋在羢ǐ記迦舻拇槳晟稀B韻運嵘的吻讓她的心一陣陣的蜇痛?br/>
清若,你究竟何時才會敞開心扉呢?
蘭清若沒有拒絕淳于子衿的吻,但是也沒有回應,只是任由淳于子衿繼續着,在蘭清若看來,興許這次淳于子衿會跟以往一樣,柔情不過片刻,就會開始猴急。
出乎蘭清若的意外,淳于子衿雖然加深了吻,但片刻之後,她只是退開了,再次依偎到他的身側,輕輕的用頭蹭着他。
像是極度疲憊的小獸,渴望他給予一方沒有兇險的安然天地。
“清若,你何時才會愛上我呢?”淳于子衿輕聲的問着他,但更像是在問她自己。
若是蘭清若真的對她無情,她能否堅持下去,或許,她真的無法阻止自己用一些手段去得到蘭清若,但她更想的,還是兩情相悅,天長地久。
愛嗎?蘭清若問着自己,他默默的說着“不愛”,可為何這兩個字才只到喉頭,就再沒有辦法說下去了呢?錐心的痛楚立刻掐住了他的心,痛得像要無法呼吸一樣。
這樣的感覺,是在說謊,彌天大謊——他靜如止水的心,因為淳于子衿,再也無法清冽冷情。
但若是“愛”呢?
蘭清若不敢想,只是閉着眼眸,如同睡着一般,逃避着淳于子衿。
不是吧!相爺就這麽睡過去了,果然她吻技太差了麽?
這麽濃情蜜意的時刻,她說了那麽多感人肺腑的話,結果——他公子爺兩眼一閉,睡着了?!
淳于子衿有些糾結的問着自己,然後悄然決定以後要多和蘭清若練習,一定要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下次再吻他,一定要他欲仙欲死,要死要活——
唔,還有,她要再創扒光他衣服的最短時間——
哎,相爺的皮膚真好,脫光了衣服,肌理如玉,瑩潤通透——
話說回來了,她好像越來越愛他,越陷越深,越深,月不可自拔——
誠如他所說,總有一天,他們兩個,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胡思亂想着而已,淳于子衿也慢慢的睡了過去,當她陷入夢鄉的那一刻,蘭清若卻睜開了眼眸,看向這個在他身側沉沉睡去的女人。
☆、436.相爺,請別害羞【131】
長長的羽睫在眼睑投下暗影,那雙又大又明亮的眸子已經合上,櫻唇粉嫩,抿着一縷淺笑,好像是做了什麽美夢一樣。
這樣的女子,身份高貴,與生俱來,想必,也活得步步驚心,處處兇險。
然而,她活下來了,在朔越,皇權争鬥中,不僅幸運的活下來,甚至書寫了屬于自己的傳奇。
她說愛他,愛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多深的地步——信,或者不信,他已經騙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還有來生,興許他會愛她……像她一樣,無所顧忌,說出對她的愛。
原本緊攥的手松了開來,慢慢的伸過去,想要撫摸淳于子衿的臉頰,但卻在靠近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而後再次收攏手指,撤回。
不知道這樣的糾纏還能有多久?或許當某一天,淳于子衿發現他對于朔越沒有什麽幫助之後,就會放棄他,也或許是當她發現還有人比他更值得付出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蘭清若有些自嘲,胸口處更是隐約的有些疼痛感。
夜涼如水,總有人安睡,總有人無眠——
【我是請關注柳兒新文的分割線】
醉仙樓的雅間內,一男一女正緊緊挨着坐在一起。
女子臉上挂着嬌笑,時不時還用方巾掩嘴,一副羞澀的模樣,而那男子卻是滿眼邪“飲”之色,色眯眯的眼睛恨不得直接将女子身上的衣服都扒拉幹淨。
“寒夙哥哥,你打算何時再動手呢?”女子的手指暧昧的揉着男人的胸口,雖然這男人已經年過半百,但由于常年習武,倒是萬分的精壯,至少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要強上許多了。
女子一聲聲的“哥哥”,硬是把分明可以當自己爹的人給叫酥了骨頭。
“我已經安排好了,小美人放心便是,倒是哥哥我現在想做的事情,不知道小美人是否知道!”寒夙的手摸着放在他胸口上不斷按摩的滑膩玉手上來回摩挲着,其中的意味自然明确。
“寒夙哥哥怎麽如此心急?只要你把那人的頭顱送來給我,妹妹我自然什麽都依你!”說着話,人也坐到了寒夙的大腿上,玉璧挽着他的脖頸,嬌美的紅唇也湊近了幾分。
女兒家的香氣立刻竄入寒夙的鼻尖,他哪裏還能忍不住,頭一低,便放肆的吻上了懷中的美嬌娘,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開始在女人身上胡亂摩挲着。
不多時,寒夙的手就已經伸入了女人的兜衣之內,她胸前的柔荑在他的揉弄之下越發的脹大,女人也忍不住嬌媚的喘息起來。
生生入骨的酥媚,令寒夙欲念勃發,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的嬌嫩。
寒夙手上一用力,便将這美嬌娘放在了桌子上面,他可是忍不住了!而那女子此時也是媚眼如絲,明顯是到了情動的時刻。
二人呢喃着,水到渠成,一時間,滿室的春色蕩漾開來,只見一名年約二十上下的妙齡女子被一老者壓在身下,狠狠的歡愛着。
☆、437.相爺,請別害羞【132】
這場景如果不是在窯子妓院內,怕也是少見的,只是無比歡愛的二人卻是沒能發現,雅間的窗戶被人挑開了一道縫隙,兩人歡好的情形早已被那人看見。
相府。
蘭清若在睡夢之中,只覺得自己被一座巨大的石塊狠狠壓住,完全不能喘息了一般,他猛烈的掙紮着,搖擺着,最後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晨曦的光暈透過絲紗,盈盈落進床榻之間。
呼!原來是一場噩夢——
但是蘭清若卻依然覺得自己胸口處壓了東西,微微垂眸,就見一條白皙玉臂正橫壓在自己的胸口處,正是淳于子衿的手臂,而且她還口齒微張,四仰八叉,一副睡得昏天暗地的模樣。
蘭清若皺眉,他是怎麽了,竟然睡過了時辰。
自他為相以來,這麽多年,從未因貪睡錯過了上朝的時辰。
若是平時,他早就清醒了,但偏偏今日……
無奈嘆息——十幾年來,第一次沒有去上朝,不知道墨止岚會怎麽想。
他試着想叫醒淳于子衿,但是她搭在蘭清若身上的手卻是上下揉了揉,然後還用小臉蹭了蹭,接着繼續睡覺,看上去真是香甜無比的模樣,蘭清若頓時打消了叫醒她的念頭。
興許就這樣,便可以讓時光流動得慢一些。
片刻過後,蘭清若才驚覺自己竟然有了這樣的念頭,趕忙拉扯開淳于子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撩開被子下床了。
淳于子衿卻是嘟着嘴哼唧了兩聲,然後睫毛微微閃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蘭清若正在穿衣服的背影,輕輕糯糯的喊了聲:“清若。”
由于尚未睡醒,她的聲音裏還含有濃濃的慵懶味道,讓整個人都顯得迷幻了一些。蘭清若聽到這個聲音後背脊更加僵硬,連帶着系帶的時候都有些僵硬了。
“清若,怎麽了?”淳于子衿的對于一大早醒來,就能看到蘭清若這件事情非常滿意,所以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的好,雖然看出來蘭清若是因為她而有些發僵,不過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生出了戲谑他的心情。
“公主還是速速離開的好!”蘭清若故意無視淳于子衿火辣辣的視線,挺直了脊背,冷冷的說道。
啊咧!相爺這是在鬧別扭嗎?看看相爺緊繃的身體,以及半天都沒系上的帶子,這是不是說明了其實蘭清若現在萬分的緊張?
淳于子衿從床上下來,緩步走到蘭清若身後,她越走近,蘭清若的脊椎就繃得越緊。她忍住笑,繞道蘭清若的前面,就見相爺板着臉,一絲笑容也沒有,但是帶子卻還是沒系好。
“清若,我來。”淳于子衿輕聲說道,并且自然的接過手,為他整理起衣服來。
服侍他穿好青緞繡竹的長衫,又拿過繡有暗紋的冰紗外裳。
全數為他穿好後,拾過了綢帶,反手抱着他的腰,慢慢系好。
然後拎過他放在枕邊,她親手做的的香囊,仔仔細細挂在他的腰帶上。
☆、438.相爺,請別害羞【133】
擡眸,她微微一笑,“坐下來,我幫你梳頭發。”
蘭清若注視着她,默默坐在矮凳上,任由她拿過梳子,細細攏着他的黑發。
子衿捧着他的發,極有耐心梳着——他的發絲很軟,卻很黑亮,握在掌心冰涼如水,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将頭發梳好,子衿挑起一根青色的絲帶,将一半發絲綁縛,一半順肩垂落,宛如流泉綢緞。
透過面前的銅鏡,她看見蘭清若低垂長睫,白皙修長的雙手握拳輕顫——
其實蘭清若是在緊張,不是嗎?為何會緊張,她并不知道,但是這樣的表現,至少比當初他那副巨人千裏之外的冷冰冰模樣要強上許多。
“好了!”淳于子衿梳好了頭發,還貼心的為他整理了下衣服。“清若,以後每天我都服侍你穿衣梳頭,好嗎?”
這句承若,淳于子衿是說給他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以後的每一天,她都會陪着他,從醒來的那一刻,他們所見到的人就是彼此。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一生的承諾。
“本相何德何能,敢有勞公主。公主身份尊貴,這些事情不需要親自動手。”蘭清若微微一愣,但立刻說道,話說的似雲淡風輕,但是聽在淳于子衿的耳朵裏卻是翻江倒海。
心中的情緒瞬間就難過起來,明明方才還高高興興的,但是現在淳于子衿卻覺得自己的整個內髒都在抽搐着發疼,尤其是那顆心,竟然像是被人用刀尖紮過一樣。
“我被人服侍了半輩子……總也要找個值得的男人,讓我去服侍……”她難受的心情也瞬間就在臉上表露了出來。
蘭清若也絲毫不落的看在了眼裏,他微微握拳,心裏卻因為方才那句話而不斷翻騰。
這是對的!他們本來就不會有結果,早點這樣做,她也就不會再糾纏他了。
離開……或許,更好……
“禀告公子,鎮國公主的貼身侍婢綠绮來找公主了。”門口的小厮突然說話,打破了房內的僵局。
蘭清若這才吸了口氣,走到一側,說道:“讓她進來。”
“是,綠绮姑娘請。”小厮說道,并且為她推開了房門。
淳于子衿這會兒也已經收斂好了臉色,整個人都放佛沒事人一般。
“見過公主!”綠绮一進門就直接朝着淳于子衿行禮說道,但眼神卻不經意的掃向蘭清若。
“恩。”淳于子衿微微點了下頭,她昨夜來得晚,是和衣而睡的,所以這會兒倒還算清爽。
而此時,蘭清若卻已經步出了房門,雖然是自己的卧房,但淳于子衿在的地方,對他而言,卻比那地獄好不了多少。(柳兒:相爺,子衿和地獄,明顯是前者更可怕啊啊啊!)
看着相爺急匆匆的離去,淳于子衿的一顆心不由得沉落。
都這麽久了,相爺還是唯恐不及的躲避着她,她苦笑了一下。
蘭清若的心思她怎會不明白呢?想的是天澈,念的是百姓,而他自己的那顆心也跟着那被喚作“容兒”殺手随風而去。
☆、439.相爺,請別害羞【134】
但明明……
昨晚的蘭清若有如夢境一般,那麽的虛幻和不真實,淳于子衿苦笑着懷念起了昨晚,直到綠绮再次喚道:“公主!”
“你來這兒幹嘛?”淳于子衿問道,同時眉心一蹙,查探了下周邊的情況,确定沒有人偷聽。
“回禀公主,事情有着落了。”綠绮恭敬的回答道。
淳于子衿立刻笑了起來,這麽快就有着落了。
書房內,蘭清若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今日他竟然睡過頭了,明明知道淳于子衿不是什麽好人,卻偏偏在聞到她的味道後,安然入睡,而且還睡過了頭,這樣的情形是以往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但是今日卻是破了。
此時,蘭清若的心中已經萬分警惕,他不能再這麽下去,是應該盡快打發走這個女人了。
然而,他的念頭才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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