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相逢不識

初早的清晨,霧蒙蒙一片,一輪初生的太陽穿透白色的霧氣把淺淡暖黃的陽光照耀整個神舟大地,格外溫暖。

晉王府西鳳殿門前的樹上,一群不知打哪來的喜鵲在樹上歡快的唱着和樂的歌曲,好不熱鬧。

一輪暖黃的陽光透過窗囧穿透屋子照射在那偌大的床榻上面。

白色的沙曼随風舞動,床榻上面躺着一個不染塵埃的女子,女子面容絕世芳華,一雙美麗的眼睛緊閉着,朱唇因為身子虛弱的關系,略微有些蒼白。

眉宇間的那抹朱砂紅似鮮血格外深邃,在女子白皙的臉上陪襯着格外妖嬈動人。

淺淺的陽光正巧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臉上,沉睡着的女子手指漸漸動了一下,腦海中是什麽聲音哀涼呼喚着她,醒來吧,快醒來吧……

女子開始睡的不安慰起來,眉宇深鎖,似乎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緊,一道哀傷心碎的聲音穿破時空在腦子中幽幽的響徹着,“公主,公主要報仇……”

突然之間,女子那雙幽藍的眼睛猛然睜開,那幽藍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晶亮的光芒,她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發現身子似乎充滿了力量,眼眸掃視了屋子一眼,這是她的西鳳殿,她賭贏了,她活下來了……

快速的掀開被子,關着腳丫走到屋旁的鏡子旁邊站立,鏡子裏面站着一個身姿窈窕高挑的女子,女子一頭長發及腰,一張蒼白的臉上卻難掩那絕色的姿容。

她的眼睛瞪大,仔細的輕撫眉宇間的那抹黝紅的東西,指尖顫抖,這是她沒錯,可是眉宇間的是什麽東西?

努力的揉搓着那一抹朱紅的東西,卻怎麽都抹滅不掉,她慌忙掀開袖子,看着手臂上光潔一片,那手臂上除了有一道很小的傷口外,那根致命的紅線不見了……

呼吸變得漸漸急促,她撐着身子看着眉宇間抹滅去不掉的印跡,柳眉輕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回到床榻邊穿好了鞋子這才打開屋門。屋外,一縷清冷的風吹拂了進來,她擡手阻擋陽光照耀在眼睛上,陽光穿透指縫打在蒼白的臉上。

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此時她的心情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她真的沒事了,她活下來了……

院子中,此時清靜極了,一個人都沒有,櫻子和石榴也不知去向,她緩緩走到宅子中的大樹旁邊,看着飄零的落葉和樹上唱歌的鳥兒,絕色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她幾乎是喜極而泣,随後輕點腳尖躍上房頂,雙手張開飛向那王府大門口。

王府中巡邏的侍衛都能看到一個白衣飄飄及腰長發的女子從頭頂上飛過,不同的是他們沒有阻止她,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就是殿下厚愛的那個姑娘,如今,她可是王府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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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骨如仙女一般的飛到王府大門口才停下,腳步穩健的站立在大門口,由于天色尚早,百姓們都還未出來走動,整個王府大街上幾乎空無一人,也只有這樣,她才敢如此名目張膽的從王府的屋檐下面飛下來。

守衛的人一瞧是她站在王府門口,忙跑了過來,驚訝的看着她,“姑娘,您怎麽了?”

鳳骨卻只是對着那侍衛笑,此時她多麽感謝上蒼,感謝上蒼再次給她重生的機會。

她搖頭,“無事,我出去走走……”

語罷便轉身朝着那無人的街道走去,侍衛一瞧她離開,總覺得今日的姑娘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想了想這才興匆匆的跑去找無果禀告。

早晨的空氣中帶着一股馥雅的桂花香味,一輪陽光高照,天色漸漸亮堂起來,街道上的百姓漸漸也多了起來,鳳骨臉帶笑意的在街上随意的走着,此時她覺得眼前的畫面是多麽的美好,活着,是那麽的幸福。

小販叫賣的聲音,大嬸們賣菜的聲音,聲聲傳入她的耳朵裏面。

她不知道她這随意的一走,道是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圍觀,看哪,那是誰家姑娘,怎這般好看?

快走到街角的時候,這才發現百姓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不想多添煩惱,她本想快速的走掉,卻察覺身後有兩個人似乎在跟着自己。

她神色一變,以為是遇到了壞人,便顧不得百姓們的驚嘆直接提起內力從地上淩空而起,躍上空中,快速的消失在街道上面。

身後跟随她的那兩個人一看她要跑,便也用輕功追随而去,百姓們都被眼前這場景驚呆,今早這是什麽日子,這麽多高手在空中飛?

耳畔的風呼呼的刮過,身子處傳來冷寒的感覺她卻顧不得這些,只想甩掉那跟蹤的人。

她身子輕巧的飛過街道,飛過無數的房頂,由于剛剛恢複,身子還是很虛弱,她看着眼下有個竹林,這才快速的朝那竹林飛去。

腳步落地,她累的小臉通紅,剛想拔腿跑的時候,那身後的那兩個人已經飛到身後站立。

她想跑,那身後的一道聲音卻帶着一抹祈求之色叫住了她,“姑娘請留步,再下沒有惡意。”

鳳骨的腳步停住,這突然的聲音讓她琢磨不透,随後緩緩轉身,當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她的腳步竟然下意識的想逃跑,可是,她知道此時不能逃,看着那人,她幾乎忘卻了呼吸。

是他,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來中原?

蕭幻之和古藤看到她的臉,呆愣數秒,蕭幻之更是激動的不知該如何說,看着眼前的她,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怎麽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藤慌忙上前,一張臉上難掩激動,“屬下參見公主,公主您怎麽?”

古藤也震驚了,原本今早是和大人想潛入王府中去看個究竟的,卻不曾想見到那身穿白衣的姑娘從王府中飛了出來,他們沒有見到她的臉,可是古藤卻認得她的背影,她就是那天在晉王府受傷的姑娘。

他和大人為了弄清楚她的身份,這才選擇跟蹤她,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他們的公主?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慌亂,随後消散無蹤,她嘲諷一笑走到那古藤面前,“這位公子,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行這麽大禮,真是折煞奴婢。”

古藤擡起頭看她,“公主,您怎麽?”

蕭幻之依舊站在那裏,他看着穿着漢服的她,要不是看那張讓她魂牽夢萦的臉,他真是認不出來眼前這被贊為天人的姑娘就是他的公主,他死去的公主……

鳳骨看着蕭幻之站在那裏,沒有搭理這倆人,随後落下一句,“你們認錯人了……”便要慌忙離去。

“公主,你是忘了煥之了嗎?”

蕭幻之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着難抑的悲傷和祈求。

鳳骨背過身去,咬緊了牙關,在心裏對着自己警告,你是鳳骨,不是質古……

“小女子不認識什麽幻之,也不是什麽公主,奴婢只是晉王府的一名婢女,公子認錯人了……”

她冷冷丢下這話,便要快步離去。

那蕭幻之卻不讓她有離去的機會,腳步如蓮步生風一般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一張鐵铮的臉上神色悲喜交加,喜的是他親眼看見了她,她不是別人,是他的公主,是她,她沒死,悲的是,曾經那個純真善良的公主不認得他,一點都不認得。

“你這人什麽意思,我是晉王府的人,晉王府的人,你也敢惹?”

鳳骨字字誅心,蕭幻之卻固執的不肯放手,竹林中吹來一怔秋涼的大風,吹拂着衣裳飄飛,泛黃的樹葉随風飄散。

倆人就如此這般僵持着,蕭幻之擡起手,想去撫摸那張讓他此生都忘卻不了的容顏,突然之間,那眉宇間的一抹殷紅的朱砂刺痛了他的眼,“公主,你怎麽了?”

鳳骨卻別過臉去,一把用力的扶開了他的手,後退幾步擡起那張冷寒的臉看他,“這位公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不能見誰都亂認,我不是你口中說的公主,更沒有那麽好的命可以做公主,告辭……”

她的話語冷淡充斥着不耐煩,怒意轉身便要擡起步子快速離去,偏巧這時候,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閃過一聲驚雷,緊接着,細如春酒的小雨随風飄飄灑灑的下着。

細雨如春酒,纏纏綿綿的下了起來。

十月的天氣竟然還打雷,鳳骨在心裏暗想肯定是上天看不過去在警告她,可是,她只能選擇如此。

三個人站在蒙蒙的細雨中,誰也沒有說話,鳳骨擡起頭看這雨下的纏綿也下大了,心一狠,“下雨了,你們主仆請便……”

她說着便要往竹林外面走,這次蕭幻之卻沒有阻止她的去路,只是神色哀憐的站在那裏,雨霧很快潤濕了三人的衣裳,鳳骨每走一步都覺得心似乎在滴血,幻之竟然找到了中原,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沒死,不行,死也不能認他,她已然摒棄了那個身份,那就讓她摒棄的徹底吧。

寬大的袖口下拳頭緊握,漸漸積聚的雨水順着臉往下巴流浸濕進衣襟中,一頭長發被打濕披散在雙肩上,蕭幻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是那般的惹人心疼和憐愛。

他冒着雨水不動神色的跟在她的身後,古藤則跪在那裏一臉疑惑,他看不懂這倆人,那公主為什麽就是不認大人?

大人從未想過會再見到公主,可是,那公主卻說不認識大人,看着大人那蕭索的背影,古藤的心糾結成一團。

看着蕭幻之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也起身跟随在蕭幻之的後面,三個人在纏綿彷徨的雨霧中走的極慢,極慢。

鳳骨此時不知道該往哪去,她的武功是幻之教的,一定不能和他動武,此時再逃也沒有用,幻之一定會追上自己,自己還會暴露的更快,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透過雨霧朦胧處,鳳骨看到前面有一座竹亭子,她快步的走到一處竹子搭建的亭子處這才停下步子,不遠處的蕭幻之也停下步子,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難掩傷痛,他不明白她都經歷了什麽才會如此狠心的不認他?

不認他沒有關系,既然他已然見到了她,那他以後就跟着她,她去哪,他就去哪,做一個忠實的守護者,盡管她不認他,他認她便好。

相逢不相識的悲哀,誰可明了,他蕭幻之為她沉淪一世,卻是如今那人只留給他一個陌生的背影,她說,你認錯人了,他也希望自己認錯人了,因為他的公主不會如此狠心的不認他……

她又怎麽會知道,他已然把她刻化在骨子中,刻入骨髓的人,他又怎麽會認錯?

細雨還在瀝瀝的下着,淋濕了長長的睫毛,她不由的眨眼,那顆心早已糾結成一團,她站在亭子處緩緩轉身看着那站在雨中的蕭幻之,随後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語氣淡淡,“你不進來躲雨嗎?”

其實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大家身上已經濕透,躲不躲雨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可是,她是真的不忍心看着蕭幻之那個樣子,那樣她的心會很疼,很疼……

蕭幻之看她對着自己招手,原本死灰的臉變得浮現一抹希望,他快步的跑到亭子處站在她的身旁,“公主……”

鳳骨卻無奈搖頭,“你怎麽又來了,不要在叫我公主,我有名字,我叫鳳骨……”

“鳳骨,質古?”

在蕭幻之看來,這都一樣。

“告訴你,別再跟着我了,再跟我,我就叫王府的人把你抓起來,然後……”

她頓了頓,看了蕭幻之一眼,一張絕色清妍浮現一抹玩味笑意,“把你送去城中青樓也許能賣個好價錢……”

蕭幻之那雙深邃的雙眸中劃過一抹震驚之色,這眼前的姑娘為何除了面容和公主一樣,這言行舉止都不像啊,她的公主不會說着把他送去青樓,更不會計較于銀兩,更不會不認他,可是,蕭幻之卻不得不承認,她就是公主,是他日思夜想的公主。

“我要回去了,公子還請自便……”

她不忍再看他那張傷痛的臉,轉身出了涼亭,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步子沒有回頭,只是留一個淡漠的背影對着他,甩下一句話,“別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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