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經消退了莺姐姐的心結,又有了肌膚之親。他還掩飾什麽啊,全憑自己心意來吧!

看着黃莺精致可愛的小臉,沈璋只覺得心癢難耐,歡喜得緊,他忍不住在她臉上一親再親,親親親,然後重重點頭,“對,我會娶你,一輩子對你好!”

他鄭重地承諾。

黃莺笑了,意有所指,“那你的家人會喜歡我嗎?”

沈璋一僵,他的家人,父皇嗎?

剛才太興奮,竟然忘了這種重要的一茬,不過,他沈璋既然敢求娶,就有辦法讓父皇答應。

他剛要安撫黃莺,卻看到黃莺眼尾的狡黠,他心思一動,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莺姐姐和他一樣,有着前世的記憶,肯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她故意提起此事,是不想他提親!

沈璋眼中有絲失落,不過,很快消失。

沒關系的,他在心裏告訴自己,總有一天,莺姐姐待他之心,會如他一般,他有足夠的耐心。

“你放心。”他摸摸她的腦袋,“我立刻就給家裏寫信。”

聞言,黃莺徹底驚住了,這事情是要鬧大啊!

她終于慌亂起來,仔細回想前世之事。不對啊,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主動聯系聖人的,聖人病重,陳貴妃做大,他正是隐瞞身份的時候,怎麽可能主動透漏行蹤?

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

黃莺心裏一時有些拿不準,她正是算準了他要隐藏身份,才故意提起家人為難他。可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居然要寫信,這事宮裏要是定下來,就再無轉圜餘地。

Advertisement

黃莺關于京城宮裏的一些情況,都是前世從沈璋哪裏得知的,不然她一個內宅小娘子,哪裏知道國家大事。

她摸不準,和前世相比,今生是不是有所變化。

但是隐隐約約,她似乎從劉元那聽到過幾回,說聖人身體逐漸康健。

若是消息準确的話,那麽沈璋就很可能提早回京,寫信也不是騙她。

黃莺呆愣,不知所措,可落在沈璋眼中,卻是無比呆萌可愛。

原本靈動的雙目瞬間呆滞,眼尾還隐約可見存留的狡黠弧度,呆愣愣的模樣,連他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都沒發現。

呆呆的莺姐姐真是太可愛!

嗷——ヾ(≧O≦)〃——

沈璋目光從她瑩白的臉蛋,移到修長的頸項,再到鼓鼓的小山包,然後咕咚一聲,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

夏衫輕薄,隐隐勾勒出那bao滿挺拔的形狀,沈璋看得口幹舌燥。他腦子裏一下子想起之前的溫泉水中,還有那日的床榻上。他知道衣衫下包裹的東西有多好,多美,他摸過、舔過、吃過、還含過,什麽美味珍馐都比上。

現在它就在眼前,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誘惑他。

沈璋覺得莺姐姐真是太壞了,明明知道他要裝作正人君子,還總誘惑他,讓他破功。

沈璋低頭沉思,現在他們關系日漸明朗,現在他應該大概能夠光明正大的要點甜頭了吧。

黃莺雖然呆住了,但是身體感觀還是在的,被沈璋靠得這麽緊,都夏天了,當然會熱。

她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身子,想和他拉開距離,但是這一動作,讓她胸前峰巒更加挺拔。

沈璋本來就徘徊在要不要甜頭的邊緣,她這樣一動,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他眼神一黯,腦袋湊過去——

“莺姐姐?”

黃莺後知後覺,“嗯?”

他手覆了上去,壓了壓,“你偷吃了什麽?這裏怎麽長得這麽大?”

小流氓!

黃莺臉一紅,心裏羞極,他不是應該高貴冷豔殘酷了嗎?

爪子在幹什麽?

魂淡!

黃莺正憤恨着,他卻突然往她耳蝸吹了口氣,又來了一句,“莺姐姐,我想吃吃它?”

“你、你說什麽?”

黃莺轉頭,手指尖顫抖地指着他,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暈,身上越來越軟。

“別怕!”他還過來親她,“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是最親昵的行為,之後還會更親密。”

見黃莺仍舊僵着臉,沈璋索性将不要臉發揮到極致,“禮尚往來,我也給莺姐姐吃一吃。”

說着就要伸手,去扯開自己衣服右衽。

“別別別!”黃莺瘋了,趕緊伸手去按沈璋胸前的手,慌亂搖頭,“不吃,不吃!”

沈璋低笑,眼神卻幽深發亮,“莺姐姐摸我了,我也要摸。”

說着,兩只安祿山之爪都上了去。

一直處于下風的黃莺,終于機靈了一回,腳尖一點,身子向後飛去。

見自己與沈璋拉開大段距離,黃莺松了口氣,心底有些慶幸,自己學了輕功。

見到手的柔軟跑了,沈璋眼神一黯,勾勾嘴角,冷笑一聲,“想跑?”

說着,就大鵬展翅一般,猛地撲了過來。

他速度快極,黃莺根本來不及思考,動作快于大腦,立時撒腿就跑,慌不擇路。

沈璋在後頭,不緊不慢地追,看他動作悠閑,卻緊緊綴在黃莺身後始終三步之內的距離,一伸手就能抓到她。

這樣步步緊逼,黃莺是撒開腿狂奔,什麽理智都沒了。

終于,她落入陷阱,被逼到溫泉洞死胡同。

“表弟——”黃莺背靠石壁,看着沈璋一步一步往一旁挪,都快哭了,“你、你別過來!”

沈璋生氣,“你跑什麽?”

黃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為什麽這麽怕,反正他一追,她就本能跑了。

“你、你別這樣對我?”黃莺示弱。

沈璋冷臉,“哼,這樣算什麽,等以後成了親,我還要扒光你,日日壓你!”

“粗魯!”黃莺無語死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小變态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前世,他雖然需索強烈,但都是直奔主題,最多就是在她身上滿身親。從來沒有這樣污言hui語,流氓的一面。

黃莺暗自心想,難道是這輩子沒有她在身邊,他跟別人學壞了?

沈璋真是不想她再這樣躲着了,上前幾步将她抓住,禁锢在懷中,傲嬌威脅:“以後不準躲着我,眼裏只有我一個,要時時刻刻想着我。還要……”沈璋語氣邪佞,“還要主動摸我,主動讓我摸。”

“混蛋!”

“那我就混蛋一回!”

說着沈璋就要不客氣。

黃莺那點力氣在沈璋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動都動不了,別說掙紮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裝可憐,“別、別這樣,我怕!”表情無辜又純情。

可惜,沈璋根本不吃這一套,哼,前世什麽都做過了,裝什麽!

他不客氣地将黃莺從裏到外摸了又摸,親了又親,最後意猶未盡,含着她的舌頭半天不松口。

沈璋“吃素”很多年後,終于又過上了大魚大肉的日子。?

☆、疏遠

? 此刻,黃莺無力地靠在石壁,已經是身嬌腿軟,氣喘籲籲。

她弱弱求饒,“不要了!”

沈璋舔舔唇,好吧,先放她一馬。

黃莺腳軟地不能走路,只能靠在沈璋身上,她跟他商量,“先不要提親好不好?”

沈璋擡頭親了親她粉嫩卻有些紅腫的小嘴,安慰,“別擔心,我家人會喜歡你的。”

卧槽,誰TM擔心這個!

黃莺只覺全身無力,真是跟他沒法交流了。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說。

她小心翼翼,斟酌着開口,“我覺得這一切太快了,不像是真的,再等等好嗎?”

聞言沈璋在她身上摸了一下,邪笑,“很真,還很軟。”然後又抓着她的手探入他衣襟,緊緊壓在胸膛上,問:“真嗎?”

黃莺抓狂。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我還沒準備好!”

黃莺的語氣很嚴肅,從表情到動作,到最最細微的眼神,都在昭示她的心意。

沈璋身體一僵,終于不能再忽視了。

他轉眸看她,收斂了眼中笑意,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卻讓黃莺無端覺得有些冷。

她有些後悔說得這麽直接。

“你要準備什麽?”他一字一頓,問得铿锵有力。

黃莺咬着下唇,低下頭,“我怕,真的很怕,你現在喜歡我,對我好,但是一年之後呢,兩年呢,三年呢,一輩子呢。萬一你有一天厭棄我了怎麽辦?”

沈璋嗤的一聲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傻樣!”

他過來親親她的鼻尖,當然他更想親下面的某個部位,但是實在是被他蹂lin過了,此時正紅腫不堪。

“別怕!”他細聲安慰,“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怎麽證明?”黃莺驀地擡頭,雙目灼灼,逼視着他。

沈璋一愣,感覺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黃莺心裏偷笑,面上卻帶着哀傷,“以一年為限,若是你不變心,我就嫁給你。”年底你就滾蛋了,還嫁個毛?

沈璋覺得很不爽,非常不爽,恨恨地瞪着黃莺。

黃莺面上警惕,用言語激他,“還是你不敢?”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是個坑,偏偏他沈璋就得往裏跳。

他的莺姐姐真是學聰明了!

沈璋不甘心,但也不想逼迫她太過,只好含恨點頭同意。

黃莺露出真心的笑容,跟他講條件,“為了我的名聲,你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哪怕一星半點。”

沈璋冷眼瞧她,“那是不是說,沒有外人的時候,就想幹什麽都行了?”

說着,心有不甘的沈璋覺得不能輕易饒過她。黃莺原本整理好的衣衫又淩亂起來,這次,沈璋來勢洶洶,摸得更深入,親得更兇猛。

……

黃莺覺得全身都沾滿了沈璋的口水,晚上泡了一個時辰的澡,心裏才舒坦些。

碧柔又往浴桶裏添了些熱水,心疼地望着黃莺,“怎麽就磕到唇上了呢,那地方最是皮薄,娘子一定遭了不少罪。”

黃莺臉一紅,心虛地往下沉了沉,整個腦袋都埋到浴桶裏。

碧柔被吓了一跳,剛要叫喊,就見黃莺吐着泡泡冒了上來。

見此,碧柔忍不住噗哧一笑,“奴婢怎麽覺得娘子近日性子活潑了許多,難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其實碧柔說的是老太太過壽一事,但是黃莺心虛,立刻警惕地看她,“什麽喜事,哪裏有什麽喜事?”

沒想到黃莺反應這麽大,倒叫碧柔愣了好半晌,好一會才回神,小心翼翼道:“老太太過壽算不得喜事?”

“啊……”原來是這件事,黃莺紅了臉,有些尴尬,連忙補救,“當、當然算!”

碧柔松了口氣,狐疑地看了眼黃莺,誠懇道:“娘子,奴婢覺得您近日有些疑神疑鬼,是不是沒休息好。”

“沒有。”黃莺大方笑了,“我這幾日睡得可香了,就是之前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碧柔點點頭,聲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語,“奴婢也覺得娘子應該睡得好,您這幾日看着很不一樣,不僅性子活潑許多,人也不一樣了。”

黃莺追問,“怎麽個不一樣了?”

碧柔歪着頭,遲疑,“這個……奴婢形容不上來,只覺得更有朝氣,更活潑,像是放了下沉重的包袱。”

黃莺聞言一怔,好一會才道:“別添水了,去将葛巾取來,更衣吧。”

洗完澡,黃莺穿着細膩輕薄的寝衣,趴在床上。

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晚上睡覺要開窗透氣,祖母怕她被風吹到,就取了極細膩的月紡紗給她罩着窗戶。

月紡紗透氣又遮光,極為難得,産量也極少。

黃家哪怕大富,有錢也買不到,有這樣一匹,還是祝家送給沈璋,又轉送給老太太的。

黃莺用手指劃着身上細密的絲綢,心想這要是現代,她也算是白富美一枚了。

吃穿用的,全是最好的,絲綢衣服随便穿。

要知道,在現代,某某坊一條手工絲綢旗袍就要2000多,她最多只能對着圖片流口水。

而現在呢,穿的都是绫羅綢緞,繡娘都是頂尖的,更有未來皇帝陪她初戀。

黃莺嘿嘿笑,她也算是不白活了。

至于沈璋,先拖着吧,走一步算一步。哪怕最後甩不掉他,然後他又變心,她也算是皇妃一枚,享受着人家最奢華的一切,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

黃莺掌着壽筵瓷器,瓷器輕薄珍貴易碎,粗瓷碗碟等物當然不用她親管,只安排妥當的下仆看管便是。但是鎖在庫房裏的珍貴瓷器,就不能輕忽了,裏面一些茶碗都是醴陵出産的細白瓷,極為珍貴。更有兩件釉裏紅瓷的瓷雕,一為松,一為鶴,取松鶴延年之意,是老太太的陪嫁。

釉裏紅瓷本就難得,萬中難出一件,更何況是寓意深刻的精細瓷雕。

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老太太擔心黃莺第一次掌這種大件,而林氏又不讓人放心,就派陶嬷嬷去幫忙。

結果,陶嬷嬷去了,很快又回來,臉色又驚又嘆:“老太太可是多慮了,大娘子不知道有多妥帖。”說着就把黃莺的法子詳細講了一邊,聽得老太太啧啧稱奇。

黃莺将現在食品溯源理念糅合,責任分撥到個人,将每一塊分管為何人,分管時間,瓷器件數詳細記錄在案。交接時用對牌,并有碧柔等人做監管,務必把責任落實到個人。

東西在哪塊損壞,一查便知。下人們各個小心謹慎,提起十二分精神,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直到把瓷器交到其他人手中才算松了口氣。

陶嬷嬷跟老太太敘述完之後,都不知道怎麽誇獎感嘆了,只一味道:“大娘子真是……真是……”

這世間聰明的人多,可難得有像大娘子這般聰明又謙虛謹慎的,每一步既妥帖謹慎,又足夠信任,敢放權給下人。

“大娘子,以後定是錯不了!”陶嬷嬷最後用一句話做總結。

——

黃鹂絞進腦汁想了幾道菜之後,就心煩意亂了,把單子一扔,不開心:“不是有舊例嗎?壽桃壽面就夠了,想那麽多菜幹什麽,好煩啊!早知道我就攬了堂會這事了,南街的春熙班堂會唱的最好,還能寫幾本新戲。”

一旁的綠思不動神色,但心裏卻暗暗鄙夷,連最簡單的菜單都拟不好,還想掌堂會?

堂會都是外院的爺們負責的,戲班子都是男子,進駐府中可不是小事,要找地方安排,食宿都是問題。

這般眼大心空,拈輕怕重,居然還敢跟大娘子比,真是提鞋都配不上!

綠思剛開始跟着黃鹂時,覺得她還不錯,伶俐機靈,看着是聰慧之人。結果時間越長越是鄙夷,嫉妒小心眼也就算了,偏偏蠢不可及,總想着跟大娘子争尖。

大娘子那是風度,不與姐妹争短長,她可倒好,沒個眉眼高低,反倒愈加來勁。桂嬷嬷不知教訓了她多少回,一點長進都沒有。幾年下去,弄得桂嬷嬷都沒脾氣了,也不願意管她,做錯事就狠狠罰。

“也不知道大姐姐那裏怎麽樣?”黃鹂念叨了一句,她拟個菜單就這麽麻煩了,黃莺那邊肯定更忙。

嘿嘿嘿,越忙才越好呢,就沒有時間纏着祝明睿了。

黃鹂轉了轉眼珠,突然回頭看向桂嬷嬷,語氣頗為居高臨下,幸災樂禍:“嬷嬷,大姐姐那肯定忙得很,她又是第一次管事,我擔心出了什麽差錯,您去幫幫她。”

桂嬷嬷眼皮都沒撩一下,冷淡道:“大娘子事事妥當,連陶嬷嬷都用不到,哪裏顯着奴婢?”

她這話明着是說她自己,實際卻是暗諷黃鹂:用不着你顯!

黃鹂登時臉色通紅,狠狠瞪了桂嬷嬷一眼,轉回頭時還氣呼呼的。

剛開始,祖母把桂嬷嬷給她時,黃鹂還挺得意的,覺得這是祖母對她另眼相待。可沒想到,她這哪裏是來個嬷嬷,分明是祖宗,這也管,那也管,管得她束手束腳不說,言語還冷淡。

氣了一會,黃鹂只覺得胸口發悶,索性也不在屋裏待了,去找黃莺,她倒要看看她怎麽個妥當法。

桂嬷嬷似乎看出了黃鹂的心思,挪了兩步,半擋在門口,“家中娘子都在為老太太壽宴幫忙,二娘子便是自己沒有心,也不應該去打擾其他姐妹。”

什麽叫她沒有心!

這樣誅心的話她居然也說的出口,若是被祖母知道,她還……還……黃鹂只氣的胸口氣短,眼前發黑,一陣陣眩暈。

桂嬷嬷見狀,退出門口,“娘子不舒服,就在室內多休息,不要出門了。”說着将門合上。

黃鹂腳步一亂,要不是綠意扶着,差點都摔倒。

這、這桂嬷嬷居然敢明目張膽地關着她。

黃鹂伏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雖然急功近利,短視嫉妒,但卻并非愚笨之人,甚至還有幾分小聰明。而且因為她心思重,很會察言觀色,別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都能感知。

自從上回在祝明睿的書房磕破了頭之後,她就敏感的發現黃莺對她态度變了,也沒有明顯的呵斥冷落,但卻明顯感覺到疏離。姐妹之間氣氛不對,黃豆黃雀最能感知。

黃鹂原本還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畢竟今生黃莺對她不錯,比前世還要好,有心想要問問黃豆黃雀是否感覺的到。

結果……黃鹂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黃豆和黃雀更讓她心寒,連遲疑都沒有直接疏遠她,甚至比大姐姐都明顯。

日子久了,讓下人察覺到端倪,對待她們母子也怠慢起來。

從前,黃鹂還沒覺出不同,只是不滿老太太和父親的偏心,至于奴婢,她根本就沒放到眼裏。

然而就是這些她沒放在眼裏的奴婢,讓她感到更加可怕。

吃穿用度還不敢太怠慢,可若是她有個什麽額外要求,一律被打回。就連她晚上想要個水沐浴,下人都推三阻四,不是廚房裏沒人了,就是柴還沒劈,總之各種理由。

——

黃雀正在陳姨娘處,自從覺出大姐姐對二姐姐态度有變之後,她就逐漸減少在院子裏的時間,盡量不與黃鹂碰面。

母女兩個說貼心話,陳姨娘嘆了口氣,“二娘子實在是太過了,大娘子雖然仁善但也不會一直忍讓她,如今叫她吃吃苦頭也好。”

黃雀默不作聲,見識過其他人家庶女慘況之後,讓她十分慶幸,主母和大姐姐的寬厚。

大周商人嫡庶界限沒有士人那麽嚴苛,規矩沒有那麽大,誰能得勢,全看誰手腕厲害。但是正妻的天然地位,除非小妾手腕極端厲害,否則根本撼不倒。

妻者齊也,與夫齊體。上到天子,下到庶人,都只有一個正妻。

哪怕林氏出身再低,黃氏再看不起她,她也是正正經經的主母,是入了族譜的。

黃雀見到過,多少家的庶出子女就跟奴仆一般,遇見厲害點的主母,姨娘侍妾更是連站得地方都沒有。

在家中,幾個庶出子女能得優待,有下人伺候,不知讓多少人羨慕。

黃雀想不通,黃鹂還有什麽可求的,為什麽要那麽貪心,遇見這樣寬厚慈愛的大姐姐簡直就是福氣。

陳氏一邊挑着窗花樣式,一邊憂心道:“多虧了大娘子慈愛,老太太不忍她傷心,才對你們這般看重。唉,如今二娘子這般不識好歹,也不知會不會拖累你和叁兒。”

“阿娘放心,大姐善心。”黃雀淡淡道,“別看大姐姐現在對黃雀這般嚴厲,其實也是教她,不然以後惹出了事,苦得也是她自己。”

聞言,陳氏目露欣慰,“大娘子是菩薩心腸,可卻也……太慈愛了些。”

黃雀擡頭:“阿娘多慮了,大姐姐原本就和我們一樣,看祖母的意思,大姐姐将來肯定要加入官家的,寬和的名聲對她有益。而且,大姐姐雖然慈愛,卻不軟弱。她一直不與二姐姐見識,不過因為在她眼中,二姐姐就是跳梁小醜而已,根本傷不到她。”說到這,黃雀嘆了口氣,“誰會和咬自己鞋子的螞蟻過不去呢。”

見黃雀看得這般明白,陳氏既欣慰又心疼,都怪她不好,埋沒了雀兒,雀兒若是托生到主母肚子裏該有多好。?

☆、真熱

? 管家什麽的對黃莺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一則,她自幼就養在祖母身邊,耳濡目染,對這裏面的名頭清楚得很。而且她是倍受寵愛的嫡長女,下人們都恭敬着,沒有敢偷懶推脫的。

二則她前世的身份比較高大上,做到女人中的戰鬥機,皇後涼涼是也。她那時雖有點心如死灰的意思,每天恨沈璋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染了身清貴氣。

又氣派,又有手段,搞不定這小小壽宴瓷器才怪呢。

盛夏的天,實在是熱,書房裏的窗戶全打開,角落裏還放着冰鑒,可黃莺依然覺得熱浪逼人。

能不熱嗎?黃莺無奈,穿了三層衣服,鞋子裏面還套着襪子,還有滿腦袋頭發!!!

黃莺真是瘋了!

她又不是要出門,在自己房間想輕松點都不行,好說歹說碧柔都不同意她只穿裏衣。而且冰碗也有限制,西瓜更是不能吃。

按碧柔的話說,都是寒涼的東西,娘子一時是舒坦涼爽了,苦的在後頭呢。

可是……真的好熱啊!

黃莺将臉蛋貼在冰鑒上,冰得她嘶了一聲,但舒爽卻直沖心肺。

現在,此刻——沒人!!!

她轉過腦袋往門口瞅了一眼,栓着呢,綠意和碧柔有事都出去了,只有兩個小丫頭守在外面。

此時不脫更待何時!

黃莺嗖嗖嗖,手腳利索,兩外衣裏衣全脫了,只剩下小亵衣和小亵褲。

真涼爽啊!

她嘆了口氣,只覺得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暢了,能呼吸了。

這才是生活!

黃莺開開心心地坐在涼椅上研究醫書,老太太做壽,她想做一個睡眠枕。

她聽陶嬷嬷念叨過好幾回,說老太太睡眠越來越淺了,有個動靜就醒,而且夜裏要起夜好幾次。

黃莺很擔心,睡眠不好對身體傷害很大。

她特意跟清智師太讨了個方子,做了個睡眠枕,不過因為起疹子藥粉事件,她有點懷疑清智師太的醫術了。

畢竟她的醫術算是業餘的,別适得其反,弄得老太太晚上越加清醒就糟了。

所以,她自己翻醫書,一一比照藥方,看看是否有什麽忌諱。

正看得入迷,突然聽見窗外有響動,黃莺心裏一驚,趕緊拿着衣服擋在胸前。

雖說院子四周有院牆,但黃莺還是有些擔心,別是進來什麽人偷窺。

反正屋裏有冰,開着窗戶也沒有涼風,還不如關上有安全感。

于是,她走到窗前關窗,前邊一扇關上後,又去關後頭一扇。

手剛碰到窗戶邊緣,下面突然竄出一道人影,閃電般抓住她的手。

這一刻,黃莺的心都提了起來,瞳孔驀地放大——

沈璋還是第一次到黃莺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前面有假山石,後頭還有小湖。

房屋門口有丫頭守着,他就繞到後頭,首先在卧房看了眼,似乎沒有人。他又繞到東邊的書房,窗戶開着。

他只往裏頭看了一眼,氣血頓時直沖腦門。

她、她、她穿了什麽!

黃莺穿着什麽,當然是最最輕薄的絲綢亵衣,她不喜歡在貼身衣物上搞些花樣,碧柔等人頂多就是繡些蘭草。

而且因為夏日的亵衣輕薄,不好繡東西,染色技術也比不上現代。

薄料子,黃莺喜歡自然的白色。

想想看,又透又薄的白色,能遮掩住什麽,這也難怪碧柔不許她在屋裏只穿裏衣了。

下面更是簡單,小巧的四角亵、褲,貼着大腿根部,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

沈璋仔細看去,那褲子輕薄的似乎隐約能見裏面的一團黑色。

氣血持續上湧!

沈璋黑着臉跳進來,随手關上窗戶。

“這是穿的什麽?”怒氣中挾雜着一絲異樣的沙啞,眼睛幽暗的像是清澈池水中掬着的兩顆黑珍珠。

黃莺下意識往後退,結果不小心撞到冰鑒,疼得她嘶了一聲。

見此,沈璋臉更黑了,“笨手笨手!”

他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在涼椅上,蹲下、身檢查。

黃莺本來武力值就比不上他,如今身上又沒穿衣服,特別沒安全感。

整個人緊張的就像只小鹌鹑,縮着腦袋,一聲不敢吱。

冰鑒是青銅的,黃莺那一下又撞得猛了些,雪白細嫩的小腿肚頓時青了一片。

沈璋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一哆嗦,不過他還是生氣,擡頭沒好氣地瞪了黃莺一眼,手上動作卻是輕柔至極。

他暗暗運內力到手掌,灼熱的掌心覆在青了一片的小腿上,或輕或重地給她按揉。

其實,不是太疼,但真的很癢。

黃莺呲牙咧嘴。

沈璋按揉了一會,低頭仔細瞧了瞧,見腫脹消了下去,才長長松了口氣。

他交待:“晚上讓丫頭再用藥油揉一揉。”

“嗯嗯嗯。”黃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見她這麽乖,沈璋心口憋得氣才算是消了一些。不過視線下移,落在她鼓鼓的饅頭上時,怒氣又湧了上來。

死女人!

她還有沒有點節操了!

穿成這樣,要是被別人看去了怎麽辦,居然還敢給他在窗口亂晃,幸虧來人是他,若是別人——

沈璋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憋了好一會,他才長舒一口氣,幸虧他派來一直暗中保護她的人是女子,若是男子——沈璋攥緊了拳頭,他一定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

黃莺宛如半空中無依無落的小黃葉,顫顫巍巍的,她知道沈璋發怒了,她很害怕。

她無法揣摩沈璋的怒氣,但是知道這是時候示弱是沒錯的。

“我太熱了!”她歪着頭,小心翼翼道,說完還拿着衣服往胸前蓋了蓋。

沈璋皺眉,這個時候,你蓋什麽!

該穿的時候不穿,不該穿的時候瞎穿。

沈璋十分了解黃莺,知道她平時看着溫溫柔柔,大氣溫和,實際骨子裏擰得很。不給她點顏色,讓她記住教訓,這回她是認錯了,下回照做無誤。

“屋裏不是有冰嗎?”沈璋打定主意,不輕易饒過她。

黃莺狡辯,“有冰也熱。”

“呵呵。”沈璋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黃莺往裏縮了縮,小聲道:“我穿衣服。”

沈璋陰陽怪氣:“不熱嗎?”

黃莺搖搖頭,“我以後不這樣了。”

沈璋哼了一聲,“那怎麽行,豈能熱到莺姐姐。”說着大手一身快速扯掉她懷裏的衣服扔到一邊。

衣服沒了,黃莺更沒安全感了。

她哼哼唧唧,“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黃莺雖說是還怕沈璋,但是被他挑明關系後,她就有點恃寵而驕了。

不過,這是女人的權力不是嗎。

有寵的時候不驕,難道還等沒寵的時候再驕,然後找揍嗎!

“遠點!”沈璋冷笑一聲,湊得愈發近了,幾乎将黃莺擠到椅子裏。

要被壓死了!

她顧不得其他,伸手使勁推他。

沈璋一手抓住她兩只胳膊,高舉過頭頂,“別用勁,更熱。”然後空着的一只大手伸過去,“不是熱嗎?那就索性都脫了吧。”

說着,大手伸進她背後,往上移,要解她的帶子。

黃莺死死貼着椅子,意圖壓住他,因為肩膀往下用勁,胸前就顯得尤為挺拔。

沈璋只掃了一眼,就理智頓失。

憤怒、擔心、教訓之前種種情緒通通化成綠眼眸,狼一樣盯着。

完了!看着即将狼變的沈璋,黃莺突然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

這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吾貞操休矣!

“表弟,你別看我,我怕!”關鍵時候,黃莺決定裝可憐,大眼睛泫然欲泣。

朦胧淚光讓沈璋将要飛走的理智回來一點,但是他還打不算放過她。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當他是何尚嗎!

他一個翻身自己躺在椅子上,讓黃莺跨坐他腿上,還将人兒壓在胸前。

撫摸着背後軟嫩的肌膚,開始情意綿綿,“這幾日,怎麽不來看我?”

看你個鬼!

黃莺不敢動,偏着腦袋小聲說話,“怎麽看你,到處都是人。”

“你不是為我學了輕功嗎?”沈璋借機占便宜,在她大腿內側掐了一下,然後停住不動。

黃莺呼吸一窒,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心中哀嚎:這個位置很危險吶!

果然她猜測沒錯,沒一會,屁股後頭就有個棍子杵着她了。

她不敢動,他也不敢動。

沈璋閉上眼睛平複沖動,內心盤算着,是時候給父皇去信了,再不将莺姐姐娶回去,小兄弟就要憋壞了。

黃莺忍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大腿間熱騰騰兩個物事,誰也無法淡定。

“熱,明睿把手拿走。”她小心翼翼。

沈璋有些舍不得挪地方,黃莺腿上皮膚又細又滑,軟嫩有彈性,喜歡得他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但他也知道,再不拿走,小兄弟就真的忍不住了。

沈璋嘆了口氣,将手拿走。

黃莺松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松完,立刻又吸了回去。

她居然聽見了腳步聲,還有黃豆的聲音,“大姐姐,你在書房嗎?”

黃莺吓得一個竄起,就從沈璋身上跳下來,撿起衣服急急忙忙開始穿。

沈璋仰躺在涼椅上,頭枕雙手,悠閑地欣賞着黃莺的忙亂。

其實,早在黃豆沒進大門的時候,他就聽見動靜了。不過,為了給黃莺點教訓,他就沒提醒她。

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穿衣服了!

黃莺慌慌忙忙終于穿完衣服,然後就跑過來推沈璋,“你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