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十四歲的黃莺開始抽條,亭亭玉立是個小美人。

……

紙卷保存的特別好,明明有些年頭了,卻像是新的一樣,顏色也是鮮妍明麗。

黃莺捂着嘴,眸光突然濕潤了。?

☆、千山萬水

? “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沈璋突然握住黃莺的手,眸光沉黑湛亮,他的眼中只有她。

完了,心跳加速了!

黃莺用空着的手捂住胸口,甜蜜地埋怨,這人真是讨厭啊,先給她感動,又目光深情,這是要她主動投懷送抱的節奏嗎?

黃莺只猶豫了半瞬,就投懷送抱了,雙臂攬着沈璋勁瘦地腰肢。

沈璋微怔,而後瞬間反應過來,将懷中軟軟的小人緊了緊。

“什麽事,我可告訴你,壞事我是不聽的。”

沈璋笑笑,“是好事,很好的事。”

“那就說來聽聽吧。”

“這不好吧。”沈璋賣了個關子,“壞事不聽,好事卻讓我說,有些不公平。這樣好不好,你親親我,唔,幫我一下。”

說着,拿起黃莺的小手覆在下處。

“色狼。”黃莺生氣地捏了一下,威脅,“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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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璋悶哼一聲。

黃莺一怔,壓在心底許久的想法又冒了頭,睿睿不會真的是受虐狂吧。

嘿嘿,她加大了手勁,套弄起來。

沒一會就弄了一手粘濕,黃莺手往沈璋衣服上蹭了蹭,“說吧。”

沈璋低頭,埋在黃莺頸項,愛嬌地蹭了蹭,“莺姐姐,我跟父皇說了,先幫他穩定朝局,等明年春天,我們就離開京城,看大周風光,踏足千山萬水。”

“睿睿?”黃莺難以置信地擡頭,驚訝地望着沈璋,“這、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沈璋捋了捋她的鬓發,“莺姐姐從前不就是念叨過嗎,北邊有廣袤無垠的草原,西邊有一望無際的沙漠,東邊有浩瀚的大海,南邊繁華小橋流水,還有各種美食,各種風情,我們一塊去看看,好不好?”

“睿睿。”黃莺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落下。

為什麽要這麽好,他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哭什麽?”沈璋特別會煞風景,“流這麽多水,眼睛都壞了,從下面流出來不好嗎?”

黃莺哭得有些懵,“下面怎麽流?”話一出口,她就明白過味了,氣惱地捶了他一下,“混蛋!”

然後,黃莺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她被打橫抱了起來。

耳邊還有沈璋暧昧難言的壞笑,“我教教莺姐姐怎麽流好不好?”

……

不出所料,黃莺第二日清晨又起晚了。

身體有些酸軟,在淨室中泡了一會,然後趴在暖玉床上,花嬷嬷給她按揉背部。

雪玉一般的肌膚布滿青痕,從頸間一直蔓延到腳上,甚至大腿根部都是,可以想象昨夜有多激烈,王爺有多喜愛王妃。

花嬷嬷又是欣喜,又是臉紅,這年輕小夫妻呦,真是沒羞沒臊。不過像王爺和王妃這般恩愛的還真是少有,通房侍妾沒有,甚至是連王妃小日子,王爺也要伴在一旁。

黃莺自成親以來,發育得特別快,身高看着比前世都高了,差不多達到一米六八,身體也是纖侬合度。

該飽、滿的地方飽、滿,該凹陷的地方凹陷。

黃莺有些得意,她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魔鬼身材啊!

可能是夫妻生活和諧的關系,黃莺身上有着一種少女沒有的嬌媚,像是得到充分寵愛的牡丹,豔麗至極,由內而外散發了尊貴和幸福。

唔,黃莺咬着下唇,嘿嘿嘿,她是小婦人了呢!

按揉完身體,再有花嬷嬷特制的香膏在全身塗一遍,細細地按揉進肌理。

花嬷嬷誇贊,“王妃這一身冰肌玉骨,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奴婢這香膏了。”那是一種從內到外的潤澤健康。

身體、肌膚每一處都是最活力最健康的,是最完美的狀态,全不是那些妝容堆砌出來的表面細嫩能夠比拟的。

按揉完身子,接下來是保養頭發,黃莺的頭發又長又直,現在都已經快長及膝蓋了。

“剪了吧。”

黃莺的話語讓花嬷嬷愣了神,她趕緊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身體發膚授之父母,王妃不可啊。”

“咯咯咯。”黃莺笑得歡快,“瞧把你緊張的,我心裏有數呢,剪到這裏就好了。”她拿手比量了一下,“我想把頭發送給祖母。”

花嬷嬷松了口氣,“王妃孝心。”頓了頓,又道,“不過還是要選個良辰吉日才好。”

能剪頭發就好,黃莺不在乎多等幾天。

再好的頭發,太長了她也受不了,每天頂着厚厚的頭發,還要帶各種珠釵,對她的脖頸真是一大負擔。

又黑又長鋪在後背,真是像鬼一樣。

幸好有祖母這個借口,不然她也許一輩子都剪不了頭發了。

過了幾日,黃莺終于把礙事的頭發給剪了,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腦袋感覺非常輕,神奇的感覺令她來回晃悠。

而老太太收到黃莺送的假發,則是感動的熱淚盈眶,無數次哽咽,假發珍之重之,只有在會客時才拿出來戴一戴。

黃莺安慰她,“太婆你就戴着吧,孫女的頭發長得快,等日後長長了,再給你做一個。”

老太太不悅,“頭發是随便剪得嗎?你這一頭好發都養了十幾年了,你也是狠心,以後不許剪了。”

黃莺嘿嘿嘿笑,“我樂意孝敬祖母。”

老太太雖是這麽說,但心裏卻是笑得合不攏嘴,每日都要把假發拿出來看一看,叮囑丫頭好好照料。

石老太太看着也是羨慕不已。

祝湘見了說也要給祖母做一頂假發,被石老太太給阻止了,“你還沒許人家呢,不要随便損壞頭發,你瞧,祖母的頭發還黑得很呢,不用戴假發。”

其實,祝湘還真有點舍不得,她也沒有黃莺那般勇氣,那麽好的頭發說剪就剪,王爺不會生氣嗎?

時人對長發多有喜愛,有很多例子都是宮妃因為一頭烏黑柔亮的頭發得帝寵。

黃莺剪完頭發之後,還将頭發編成許多細碎的小辮子,到了晚上解開,頭發就有着蓬松的自然卷。

再畫一個西式的公主妝容,身上穿着蓬蓬的紗裙,沈璋回來後足足盯着她看了半天。摸摸頭發,摸摸眼睛,還摸摸鎖骨,很是稀奇。

夫妻之間就是要有各種情趣,沈璋很喜歡她這個樣子,還拉着她到小書房給她畫了一幅畫像。

而且因為她服飾的特別,他也來了興趣,給她設計了好多種特別的衣服。

可能比例不是那麽太合乎剪裁,但是樣子別致好看,拿到針線房簡單改一下,就能可以做成衣服穿。

黃莺就穿着新衣服在他面前轉圈,沈璋再把她畫下來。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不僅是衣服,甚至是鞋子,還有首飾,他都親自給她設計樣子。

打扮自己心愛之人,真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

黃莺也特別給面子,無亂他設計的衣服多麽怪,多麽暴露,她都欣然穿給他看。然後兩人的夫妻生活次數明顯增多,嘗到甜頭的某人簡直是變本加厲。

沈璋對外衣的設計靈感一般,但是情趣衣物卻是興趣漸濃,各式各樣,還佐以銀鏈,小夫妻兩個真是膩乎得令人發指。

——

黃莺對待幾個妹妹也是非常大方的,做新衣服,買首飾,讓嬷嬷教導她們禮儀,總之非常盡心。

針線房的嬷嬷量完尺寸之後,黃豆都快累癱了,趴在榻上。

黃雀坐在她旁邊小聲道,“繡娘量得好細致啊。”連脖頸和肩寬的比例都要計算得清楚。

“當然了。”黃鹂一副懂行的樣子,“這些繡娘一定是京城最大的成衣坊中的繡娘,比永寧的天衣坊強多了。”

黃豆噗哧笑了,“她們都是王府中的繡娘,府中有針線房。”她坐起來,道,“這些繡娘都是從全國遴選出來或者從小培養的,每一個都有很多年經驗,根本不是外面那些天衣坊能比的。”

黃雀瞪大了眼睛,“針線房?有很多繡娘嗎,專門給王爺王妃做衣服的?”

“嗯。”黃豆點點頭,“有二十幾個繡娘呢,還有專門給王妃做衣服的,像是大姐姐的鞋襪、繡鞋、還有手絹等都是專人,而且手藝只此一家,別人是想模仿都模仿不出來的。”

說着,她拿出一塊手絹,“你們看。”雪白的手帕似乎什麽也沒有,但是在陽光的映射下透出點點流光,那是一個豆字!

“好看吧。”黃豆小心翼翼地收好繡帕,“這是我央陳繡娘給我繡的,她可是只做大姐姐的衣服呢。”

黃雀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切,她似乎是走進了新世界的大門。

黃鹂也是滿眼豔羨。

——

因為知道明年春天就要出京了,黃莺開始忙乎起幾個妹妹的親事,黃豆還好,差不多算是定下了。

至于黃雀和黃鹂,黃莺有點氣黃鹂,加之沈璋說她根上就壞了,黃莺就想把她遠嫁了,找個厲害的夫婿制住她。

不過遠地方的人,黃莺也不認識誰,只能放一邊,先考慮黃雀的親事。

對于黃雀這個妹妹,黃莺說不上親昵,也說不上讨厭,總之盡到責任就好。

衛鎖的事情上确實是委屈了她,而且陳姨娘十幾年來跟在母親身邊,恭敬溫順,黃莺很承這份情,所以在黃雀的親事上很用心。

“雀兒,過來。”黃莺招手。

黃雀預感談論的是自己的親事,有些害羞,還有些關心。

黃莺提了兩個人,一個戶部侍郎的庶子,一個是窮秀才,但是年少有為,風骨雅致,因為沈璋喜歡他的字,很欣賞這個人,所以,黃莺就提了提他。

至于戶部侍郎的庶子,這個是繼室,而且這個庶子為人也很平庸,黃莺并不太看得上。

不過,以黃雀的身份,确實不能再往高挑了。

自己雖說是王妃,但是沈璋算是藩王,如今皇上在位,能定居京城,等日後太子或者其他人登基,藩王肯定是不能留京的。

所以在其他人眼中,她的姐妹并不是值得攀附的親事。

如果說沈璋能再進一步,做皇帝什麽的,那她的這幾個妹妹肯定不愁嫁了,不過未來的事不好說,即便是黃莺也沒多少信心,畢竟這一世在很多地方都與前世不同。

何況黃雀幾個也等不了那麽久,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挑選。

黃雀只聽黃莺提了提就覺得不好,尤其是在知道黃豆的親事之後,家中姐妹或者嫁入王府,或者嫁入侯府,怎麽偏她就要做繼室,還配個窮秀才。

黃雀有些看不上。

她這點心思怎麽瞞得過黃莺,黃莺頓時淡了神色,偏頭定定地看着黃雀。

黃雀被黃莺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扯了扯手帕,“……大姐姐。”

“你是不是對黃鹂說過什麽?”黃莺突然開口問道。沈璋曾跟她提過,說黃鹂的逃出似乎和黃雀有些關系。

黃雀猛地擡頭,神色震驚難掩慌亂,“大、大姐姐,你、你在說什麽?”

黃莺很是失望,擺了擺手,“你走吧,你的親事我不管不了了,讓父親母親做主吧。”

“大姐姐。”黃雀一下子哭了出來,跪倒在地,牙齒上下打顫,“您別不管雀兒!”

黃莺是真的很失望,“若你不是我妹妹,真是懶得管你!怎麽,才來了王府幾天,就被富貴迷花了眼嗎?你是不是早就存了異心,看不上衛鎖!”

黃雀哭得越發厲害了。

“出去哭。”黃莺起身。

黃雀要撲上來,被趙嬷嬷橫前一步攔住,“三娘子,先起來說話,您也是知書達理的小娘子,莫學那潑婦小人作為,行些一哭二鬧三上吊,背地裏耍手段的小人伎倆。”

黃雀臉色驀地一白,趙嬷嬷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猛地紮在她胸口。

趙嬷嬷扶着黃雀到西次間,給她倒了一杯茶,“三娘子別嫌老奴話語苛刻,這人啊,貴有自知之明。憑您的姿容,連二娘子都不及,更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優勢,而且陳姨娘是丫頭扶上的妾室,是賤妾。”

黃雀臉色慘白,手腕輕顫,滾燙的茶水落入腕間,燙得她心間起了一串水泡。

趙嬷嬷冷眼瞧着,拿來手帕給她擦了擦腕間的茶水,“知道有家中姐妹比着,你也跟着心大了,但是您細品品。別說是王妃了,就是豆娘子,您也拍馬不及,就單說良善這一條,您就落了下乘。”

黃雀垂下了頭。

“你看不上那兩位,需可知便是這樣的人選,也得王爺出面,幾番相求,人家才許。”趙嬷嬷嘆氣,“從前啊,王妃總是念叨,說家中這些個姐妹,就只有三娘子最聰慧,若生為男子,舉人、進士不在話下。”

她不是藏拙了嗎?大姐姐怎麽會知道。

趙嬷嬷看出了黃雀的心思,“三娘子,這世上不只有您一個聰明人。若非大娘子從中照應,您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過的這麽舒心。單憑您那點小手段,沒有實際利益,可籠絡不住那些勢力小人。”

黃雀流下了眼淚,短短幾日,她的價值觀不斷被摧毀。

“知道三娘子心高,自诩才學過人,可這心高的人多了。不說女子,便是男子,多少大才子考不中那舉人進士。手低眼高心空,最最是要不得,不思自己努力,只盼着攀高枝,摘桃子,是要被剁手的。”趙嬷嬷意有所指。

她還要待說,黃雀卻突然起身,向趙嬷嬷拜了一拜,目光誠懇,“多謝嬷嬷指點,雀兒多謝。”

趙嬷嬷也分不清黃雀是真心還是假意,但她話言盡于此,至于領會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

趙嬷嬷心中嘆氣,王妃真是菩薩般的人兒,難為她這麽為姐妹着想。大概也只有這心似琉璃的人,才能得王爺如此傾心。?

☆、花癡

? 黃雀将自己關在屋子裏面三天,飯也很少吃,出來後樣子特別憔悴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異常地亮。她先找到黃豆說明真相道歉,然後去見黃莺,主動提了那位窮秀才,希望黃莺能幫她。

看着想通了的黃雀,黃莺欣慰地點了點頭,但也對她沒有什麽親昵的表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承認錯誤并不代表就不用受到冷落。

黃莺對她這種算計自己姐妹的行為很反感,雖然沒責備什麽,但卻明顯疏遠了不少。

黃雀眸光黯淡,卻也知道這是自己罪有應得。

這段時間中,黃莺又處理了一些雜事,像是黃鹂的親事,還有別院莊子上的問題。祝湘的親事也定了,是吳邕的弟子顧嘉紀,那個青竹一般的少年。

黃莺覺得自己像是個大媒婆,晚上沈璋回來,還在臉上點了一顆黑色的媒婆痣,一個勁地欺負沈璋撓他的癢。最後被沈璋反欺負回去,壓在床上狠狠修理了一頓。

祝湘的親事定了之後,石老太太就不好再賴在王府了,提出告辭,一番言辭懇切地道歉感謝。黃莺都笑着接受了,吩咐祝融準備好車駕和禮物,護送石老太太回家。

秋去冬又來,冬天盡了,到春節。

這個春節,王府過得尤其熱鬧,老太太在府中,王府人多了不少。沈璋在朝堂上的權力也越來越大,很多人上門送年禮,一時間秦王府炙手可熱。

太子和晉王等人都警惕起來,停了互掐,目光全都虎視眈眈對向沈璋。

誰料到,沒對多長時間,這個寵冠朝堂的秦王居然提出要巡游各地,為大周整理完整精細的堪輿圖。

整個大周的堪輿圖,這可不是三天兩天能畫完的,沒有個幾年絕對不成。大家都覺得沈璋瘋了,放着大好的形勢不要,偏跑去窮山僻壤畫堪輿圖。

無論衆人怎麽想,反正沈璋是心意已決。皇帝也是龍心大悅,雖然還有些舍不得,但是既然沈璋要求了,還提出畫堪輿圖,皇帝也沒法拒絕。

直接大筆一揮,調了三大營中最精銳的隊伍一千人給沈璋做護衛,還有翰林院學識淵博的官員做助手,更有國子監中優秀的學生幾十人,跟着一塊去。

這裏面的人選全是沈璋精挑細選出來的,要體格精壯,才學出衆,謹慎穩重,總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有人看出點苗頭,對晉王道:“王爺,秦王選得這些人回來後就都變成秦王的鐵杆了。”

晉王眯了眯眼睛,擡擡手,“不妨事,出去三四年,誰知道朝局如何。何況翰林院、國子監那些不過都是初出茅廬沒見識的小子而已。”

黃莺得知此事之後,有點小憂心,畫堪輿圖哎,這可是正經事,沈璋可以不正經地帶她去嗎?

而且、而且,她确實想看看天下,但最多只是在心裏面想想而已,要是讓她什麽窮鄉僻壤都去,每天趕路,背上還有任務,她寧願哪也不去!

好吧,她就是這麽壞!

想看美景,又不想受旅途辛苦,奸懶饞壞,嗚嗚,睿睿會不會讨厭她啊。

然後沈璋就對她說,偏遠辛苦的地方咱們不去,讓別人去。他只帶着她親自去一些戰略要地,以及風景秀美的地方。

帶這麽多人,就是要分成好幾路的,否則一大堆人慢慢悠悠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走,十年也回不了京。

哇塞,好驚喜!不過黃莺還是要假裝一下,對着手指一副好為難的樣子,“屬下幹活,老大卻游山玩水,他們會不會對你有怨言。”

沈璋的回答十分理直氣壯,“我們怎麽不幹活了,只不過是去一些好地方而已,而且咱們還監督他們。“

好吧,雖然這話聽起來好不要臉,但是……她喜歡!

黃莺撲到沈璋懷中,抱着他歡快的像只小鳥。

考慮到交通的舒适度,和天氣因素,沈璋定的路線,是從西北往東走,先走一遍戰略要地。然後沿着東海下江南,之後再往西走。

至于具體路線,以及人事安排,黃莺就不關注了。她現在要做的是把老太太送走,然後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當然,她高大英俊的逾輝也要帶上。

……

再好玩的地方,因為無盡地趕路,也會消殆所有的興奮。在沒有火車,沒有水泥、柏油柏油馬路的古代,趕路真是太太幸苦的一件事了。

騎馬磨腿吹風,可以參考不戴安全帽騎摩托車,坐馬車颠簸想吐,雖然她蘇出了彈簧,也安裝了各種減震裝置,但是耐不住沒有路啊。

犄角旮旯,到處是枯草石塊,還有泥坑,算了,她還是走路吧。

黃莺真的是灰常慶幸自己會輕功,那些大老爺們一個個都苦不堪言時,她還能輕松自在。

因為沈璋有事要忙,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探察路況地形,以及周邊環境。堪輿圖可不僅是畫出來,還要介紹。

每當這個時候,若是到了好玩舒适的地方,她就休息或者自己出去玩。若是荒郊野嶺,她就想辦法給大家改善夥食。

大家都說跟着王爺王妃這一隊最幸福了,能吃熱乎的,像是其他隊就是鹹菜幹糧。

吃了半個多月的風沙,黃莺漸漸熬不住了,每天蔫頭耷腦地伏在沈璋背上。這個地方靠近邊界,但是很偏,沈璋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派出去探路的人,好多都迷路回不來了。

大家一邊記錄,一邊憂心。

萬一走不出去就糟了,幹糧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黃莺的嘴唇都幹燥暴了皮,沈璋心疼,就一遍遍用舌頭潤濕,走到哪裏都抱着她,吃的用的都可着黃莺先來。

一開始,大家都很不滿,王妃過來是照顧王爺的,怎麽現在變成王爺照顧王妃了。

不過,時間長了,大家就都看清楚了。

在王爺心中,王妃才是第一位的。

因為飲用水有限,都先緊着沈璋和黃莺,所以其他人都變成了灰葫蘆,一個個幹幹的,缺水的樣子。

這樣又走了幾日,終于有探路的回來,說是東邊不遠處有條河,附近有村莊。

衆人都激動壞了。

黃莺靠在沈璋懷裏也很開心,“是不是我們就能吃熱乎飯菜了,我好想喝湯,好想吃魚。”吹了許多日風沙,黃莺的皮膚又幹又黑,都有小麥色趨勢了,但是一雙眼睛卻又黑又亮,水汪汪清透可愛。

沈璋有時候渴的厲害,就會控制不住親親她的眼睛,仿佛就能解渴。

出來半年多,沈璋也逐漸磨砺出男人的粗砺,是那種漢子的感覺。

這兩個字含在嘴裏,又霸氣,又性感,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身上滿是風沙,跟着衆人一塊吃草根,喝露水,眼神卻越發的深邃淩厲。他是衆人的精神支柱,每當有人堅持不下去,就看看沈璋,頓時又充滿力量。

這段時間,沈璋又長高了,已經超過了一米八,身體結實挺拔,帶着強壯的力量。胡茬也冒了出來,特別狂野,好man的感覺。

幹巴成一團的黃莺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對着沈璋花癡,真是怎麽看也看不夠啊!

說是村莊,實則真是蠻大的,已經是個小城鎮的規模了。此地靠近邊界,民族融合得很厲害,遷徙啊逃竄啊結親啊,最終幾個民族部落的人變成了一體,成為新的民族。

納罕村既保留了朵顏蒙古的特征,也有着漢人特征,還根據地域地點,發展出了自己獨特的性質。

納罕村很少有外人過來,所以只有一家客棧,但是修建的很漂亮豪華,而且此地水好土肥,做出來的菜肴也特別好吃。

黃莺難得洗了個澡,住了床,吃了熱乎飯,開心地都想打滾。

果真是物以稀為貴,以前在京城時,吃得好,用得好,還能泡溫泉,她都沒這樣開心。

真是太幸福了!

黃莺捏着一個當地特産奶饅頭,一邊咬着,一邊看沈璋換衣服,滿足生理心理雙重刺激。

八塊腹肌,從肚臍向下蔓延的黑色毛毛,緊致的腰肢,挺翹的窄臀,小麥色性感的膚色。

又有美味,又有美色,嘻嘻嘻嘻嘻嘻!

沈璋被她看得心裏發熱,走過來将她好一頓揉弄,惡狠狠地放話,“等你身體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

當地的族長聽說這樣一群人過來,派人過來打聽,沈璋等人也沒瞞着自己的身份。聽說是大周的王爺,族長激動了,親自過來請沈璋去他家做客。

納罕村在大周境內,也是大周的子民呢。

沈璋很給面子,帶着一群人住進族長家。

因為要探察地形,補充物資,了解附近習俗,所以,需要停留一段時間。

然後狗血發生了,越長越帥氣的沈璋吸引了一大波當地小姑娘的愛慕。當地的姑娘大膽熱情,居然還敢當街堵着沈璋,送衣服,送食物,還有定情信物。

黃莺不高興了,然後有個人比她更不高興。族長的女兒吉雅氣憤填膺地跟她抱怨,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漢語,“莺姐姐,你不知道,那些姑娘也太大膽了,居然敢攔着王爺。”

黃莺笑眯眯地看着她,“沒事,他要是敢有外心,我就揍他,他絕不敢看上別的女子。”

吉雅紅了臉,小聲嗫嚅:“莺姐姐,我聽說王爺是可以有好幾個女人的,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塊照顧王爺啊。”

黃莺故意瞪大眼睛,“那布和怎麽辦,你們不是定親了嗎?”

吉雅擡頭,一臉堅定,“我是要嫁給最強壯的男子,布和比不過王爺。”

“不一定哦。”黃莺搖頭,“布和很壯的,聽說他是你們這的勇士。”

聞言,吉雅有點小糾結,王爺生得很英俊,她一看見就會心跳加速,但是布和也很厲害啊,怎麽辦?

“有了!”吉雅眼前一亮,“過幾日有馬賽,誰先拿到開得最早最美的太陽花,送給心上人,就能幸福一輩子。”

吉雅眯着眼睛說完,看向黃莺,“王爺騎馬厲害嗎?”

黃莺笑而不語。

吉雅年紀跟黃莺差不多大,但卻比她高出一個頭,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是一種野性之美,是納罕村最美麗的姑娘。她很喜歡溫溫柔柔的黃莺,同時也有點看不上,那麽弱,都要王爺照顧,怎麽能照顧王爺呢。

小姑娘雖然看着爽朗,但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她悄悄觀察着黃莺的神色,“莺姐姐是不是不喜歡王爺有別的女人啊,王爺是大英雄,又是皇帝的兒子,美人、美酒、馬匹、勇士都應該歸他所有。”

黃莺傲然一笑,“王爺他只喜歡我一個人,吉雅還是去找獨屬于你自己的夫君吧。”

“哼。”吉雅生氣了,猛然起身,怒視黃莺,“你一點都沒有漢人講究的三從四德,你不是好妻子,我要去親自找王爺。”說完就登登登跑了。

——

吉雅找沒找到沈璋,黃莺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參加了馬賽。

賽馬那天很熱鬧,初秋季節,北方已經有了黃葉,微涼的北風卻擋不住納罕人的熱情。姑娘小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吉雅還畫了妝,嘴巴紅豔如朝霞。

一早趕來的布和都看愣了,憨憨壯壯的小夥子發誓,“吉雅,我一定會為你搶到最美的太陽花。”

吉雅傲嬌地一扭頭,“哼,小心牛皮吹大了,王爺也去呢。”

布和臉色有些沉,自從這個所謂的王爺來了之後,美麗的吉雅眼中就沒有了自己,他都已經有了美麗的妻子,為何還要搶奪他的吉雅。

納罕村的賽馬不是單純的比馬跑得快,是一項十分危險的馬上競技,實行搶奪,打拼,馬上搏鬥,看誰最勇敢,力量最大,最有智慧。

黃莺站在邊上,看着沈璋騎着她的逾輝,英俊又神氣,已經有熱情的納罕姑娘尖叫起來,大喊着王爺。

綠意在旁邊鼓動黃莺,“王妃,你也喊,快喊,壓過她們。”

黃莺有點害羞,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醞釀了好一會都開不了口。這時哨聲已經響起,一群群馬匹帶着背上的勇士奔騰而去。

“王妃,你看!”綠意指向遠處。

黃莺皺了皺眉,布和似乎對沈璋懷有很大的敵意,一開始就用馬別着沈璋,甚至有好幾個人圍住他。

心跳加快,黃莺擔憂起來,不過很快,沈璋就用了個假動作騙過布和,尋找空隙突圍。

“好棒!”耳邊傳來一聲驚叫。

轉頭看去,居然是吉雅,她瞪着水亮大眼睛,微揚着下巴,得意道:“看着吧,王爺一定會搶到太陽花,并把她送給我。”

吉雅對這點是很自信的,她是納罕最美麗的姑娘,父親又是族長,沒有男子會不喜歡她。

黃莺笑笑,不與任性的小姑娘計較。

倒是綠意很氣憤,“我們王爺心裏只有王妃一個,你這麽黑,才不要你呢。”

吉雅一下子漲紅了臉,吭哧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真的是比較黑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黃莺心中的擔心越來越大。

“有馬蹄聲。”綠意開心,“王妃,回來的一定是逾輝,逾輝可是汗血寶馬呢。”

綠意才剛滿十四歲,未脫孩子氣,一遇見熱鬧就有點瘋。

沈璋一馬當先,像是英雄一樣,手中拿着太陽花,第一個出現。

“啊……”周圍頓時一片驚叫聲。

黃莺也按捺不住激動,眼底又熱又濕,捂着胸口看着沈璋由遠及近,向她跑來。

看他迎着人群熱烈的歡呼,看他利落地翻身下馬,看他手持太陽花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她走來。

天啊!

黃莺猛地捂住嘴巴。

她周圍人群散去,空出一圈,吉雅也被綠意強拉硬拽扯走了。

這一刻,時光似乎慢下了腳步,老天也跑來湊熱鬧,撒下淡金色的光輝,拉長他的影子,像是一個英挺的騎士。

周圍人群歡呼都像是黑白默片一樣轉為背景,而後慢慢消失,她的眼裏只有他,他的眼裏也只有她。

美麗的太陽花像是他最飽、滿熱烈的心髒,勇敢而堅定地送到她手中。?

☆、心胸

? 四年後,秦淮畫舫中。

黃莺對孕育出來秦淮八豔的秦淮河有着難言的執着,非要親自過來看一眼,但是看了之後就開始心塞了。

穿着紅色的紗籠褲,柔白的小腳丫将沈璋踩在地上,黃莺甩着鞭子,氣勢很足,“說,跟那個花魁說了什麽?”

四年的時間過去,沈璋已經在時光的雕琢中,和大江南北的洗禮下,長成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漢。

性感的麥色肌膚,結實有禮的肌肉,棱角有型的面容,以及越加沉黑深邃的眼眸。退去了少年的清媚,轉變成一種勃勃有力的男子之美。

征服從前弱雞雞的小少年,和征服現在這個有力的男人,成就感是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黃莺很喜歡将現在的沈璋撲倒,感受着他贲張的肌理,蘊含着無窮的力量,但卻在她身下一點點綻放,化成妩媚柔情。

黃莺擡腳勾起他的下颌,語氣微提,“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生了外心,老夫老妻,看厭了我,開始貪新鮮了。”

沈璋不說話,只拿一雙波光粼粼迷離的鳳顏睨他,似笑非笑,似羞非羞。

真是嘴硬了,黃莺很生氣,朝着他一頓甩鞭子。

她現在也算是技術帝了,鞭子看着力道大,但是落在身上就只剩下搔癢似的撩撥,只能把外面那層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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