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3.打臉

節目組官宣之後, 秦小鹿給岳櫻放了一周假陪家裏人。

畢竟,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她都不能回家, 都得在節目組安排的地方住宿, 參加節目錄制。

周六早晨, 岳文建還是不見回來。

章英想到岳櫻就要離開,覺着應該讓岳文建這個當爹的回來, 給女兒送行。

她當這岳櫻和岳o的面,給岳文建打了個電話。

那邊電話接通後, 沉默了一下,端着架子說:“你終于知錯了?”

其實岳文建也意識到是自己的态度過于強硬, 這幾日他輾轉難眠,每天都在等着章英主動來電話。

就在他快等不下去的時候, 章英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章英一聽岳文建的開場白, 立刻就拉下臉。

她道:“櫻櫻過幾天要去參加節目, 今晚你回來, 大家一起吃個飯。”

岳文建握着手機笑道:“好。既然你都這麽求我了, 我就勉為其難回來吧。”

他壓根就沒意識到, 老婆的語氣很不友好,以為老婆是以女兒為借口, 邀請他回去, 向他低頭。

章英:“…………”

她在電話裏沉默幾秒,才道:“明天周一,你順便跟老板請個假, 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你現在的老板是唐柔?那應該很好請假的哦。”

“!!”電話裏的岳文建直接炸了:“章英,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跟我和離?古往今來,你見過哪個皇帝跟皇後和離?你瘋了?”

章英聲音淡淡地:“櫻櫻在網上被人黑, 你看見了嗎?你口口聲聲為兒女,你有關心過他們嗎?掙錢掙錢,我難道沒有掙錢嗎?我作為一個女人,既負責生育,也負責操持家務照顧丈夫,還得賺錢,我不累嗎?你就不能為我分憂?不能為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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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下班回來,我伺候你沐浴更衣,替你煮飯,事無巨細。可你呢?你有為我做點事情嗎?你為我做過什麽?”

岳文建:“我!……”

他居然說不出口。

在電話裏沉默良久,岳文建低聲說:“你冷靜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

章英:“我很冷靜。”

岳櫻岳o全程低頭吃飯,不插嘴,也不給予意見。

等章英挂斷電話,岳o索性不談此事,岔開話題說:“媽,姐現在被人蓄意抹黑,有沒有什麽好方法?”

章英看向岳櫻,說:“櫻櫻現在按兵不動是對的。背後黑手,斷定了櫻兒在節目不會出彩,也斷定了節目組後期不會給櫻兒鏡頭,所以搞了這麽一出。其實像破解此黑,不難,相必櫻櫻自己心裏都有數的。”

岳櫻擱下餐筷,點頭說:“對,我是打算按兵不動,在節目裏好好表現,用實力說話。那個叫陸微的,如此大費周章黑我,反而是為我造勢。岳o,你不用擔心我。”

章英想到什麽,說:“櫻櫻,你去了之後,每天把你身邊的人,以及所經歷的事,都與我總結性地說一下。我認為,要拿冠軍,必須有一套适合你的戰術。”

岳櫻也有此意,選秀節目制度殘忍,要想在節目上出彩,就必須有一套适合自己的劇本。

而這種出彩的人設劇本,她相信沒有人能比自己這個母後,更能做出出彩的人設。

畢竟母後身居後位,見識過的人設,比她走得路還要多。

為了讓女兒的綜藝之路走得更穩妥,章英決定花點時間,把國內幾個熱門的選秀綜藝都追完,再認真做個總結。

……

另一邊,岳文建挂斷電話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在狀态。

他在酒店房間的陽臺上,站了整整一個小時。

唐伊柔見他還沒進來,走出去看他,見男人失魂落魄地,問:“你怎麽回事?自從那日離家出走後,就變得心不在焉。出現問題得去解決,不能逃避,待會鑒完隆元帝的青花瓶,你回家一趟。”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岳文建已經确定現在的唐伊柔,已經不是當年的唐柔。

他把和章英之間問題,跟她仔細描述了一遍。

他依然不理解,問道:“這件事我難道有錯嗎?她作為妻子,三從四德,照顧丈夫,難道不對嗎?我哪裏不愛她?我只是……拉不下那個臉跟她主動認錯罷了,我心裏始終是向着她的。”

唐伊柔:“??”

――地鐵老人看手機臉。

岳文建繼續說:“以前我們從來沒有鬧過矛盾,就這一次吵架,她居然要跟我離婚?女人心,海底針。”

“……”唐伊柔聽了他一翻話,氣笑了:“老哥,搞了半天你大男子主義啊?聽你所說,我覺得你老婆是絕世好老婆啊,如果連這樣的老婆,你都不願意去哄,那你活該單身。”

她帶入到自己身上,又說:“我老公要是敢讓我給他端洗腳水,我廢了他雙腳不可。人都是相互的,感情婚姻也是相互的,需要雙方的精心呵護。你老婆要跟你離婚,看似突然,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為她是在鬧脾氣,其實是長期擠壓,導致的洪水決堤。”

岳文建哼了一聲,沒好氣道:“還要怎麽呵護?我在外賺錢養她,有什麽錯?”

“老哥,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你幹嘛總是對我大吼小叫。”

唐伊柔一擺手道:“算了,就當是我欠你的,我就再嗦兩句。你在外賺錢,可你妻子不也幫你打理家務嗎?而且據我所知,你妻子做直播也賺錢。她每天除了操持家裏,照顧你,還得直播,這麽高負荷的工作,你覺得沒問題?你有關心過她累不累?你有幫他分擔過家務嗎?”

岳文建哼了一聲:“如果女人不能為丈夫操持家裏,那我娶她做什麽?。”

唐伊柔打了個響指:“行吧,老哥,這話題咱不聊了。我覺得你活該被離婚,活該單身。”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加油,你努力,等你離婚我去問你老婆願不願意跟我過日子。我在經濟上不虧待她,她幫我帶帶孩子就行,我也不幹涉她跟誰在一起,跟誰談戀愛。”

岳文建:“…………兩個女人,成何體統!”

唐伊柔攤手:“我有錢啊,我可以跟她當姐妹啊,我可以給我姐妹任何想要的東西,甚至給她喔的財産。只要她在生活上也幫我一些,錢什麽的,我無所謂啊。”

當然,唐伊柔只是開個玩笑,目的是想讓他明白,女人不是離了誰就不行。反之,離了他這種大老爺們主義的臭男人,女人還能活得更好。

岳文建負手而立,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唐伊柔跟上去,叫他:“生活歸生活,你別把生活那股子氣帶到工作上。馬上要來工作了,調整一下你的心态。”

章英已經跟傅家簽訂了合同,每周一到周五去傅家上班,教傅青松女兒、侄子國畫、禮儀,琴棋書畫。

岳櫻剩下休息額度沒剩幾天,周一章英特地請了一天假,陪女兒逛街買衣服。

岳櫻來現代至今,還沒買過名貴的包。

考慮到包是現代女孩的必需品,章英帶岳櫻進了香奈兒專賣店,讓女兒挑一只,上節目好背。

雖然現在她們不能同富貴人家比,但女兒的,她還是能負擔起。

岳櫻挑中Chanel20,準備結賬的時候,工作人員把她看過的幾款包全包下來。

岳櫻:“我只選了一款,其它的不需要。”

工作人員紳士手指向不遠處,休息區喝茶翻雜志的女人,說:“那位女士已經結過賬了,這些是她送你的禮物。”

岳櫻和章英同時看過去,唐伊柔坐在休息區翻雜志飲茶,擡眼對上她們的目光,舉了舉手中茶杯,和她們打招呼。

章英禮貌性地把其它款式退掉,只要了女兒挑中的一款:“我們自己結賬,只要這一只,刷卡吧。”

工作人員看向唐伊柔的方向,直到對方點頭,她才為章英辦理結賬。

章英帶着女兒走過去,居高臨下打量着女兒,溫聲細語道:“唐小姐,我丈夫雖是您的下屬,可您也沒必要送我們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和他的事,輪不到第三人來插手。”

唐伊柔愣怔了一下,而後擱下茶杯說:“您誤會了。我送你那些東西,并不是想幫你丈夫哄你。這些東西,是我送兒子老師的見面禮。如果你不願意收,也就算了。”

“你是?”章英反應過來。

唐伊柔補充:“傅青松是我前夫的大哥,唐奇奇是我兒子。”

章英冷笑:“真是巧啊。”

唐伊柔起身,對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唐伊柔。你們在逛街嗎?一起嗎?”

岳櫻張口想拒絕,生怕這兩個女人多呆一秒,兩人就會打起來。

唐伊柔:“聽說隔壁家的口紅出了限量禮盒新款,一盒裏面上百支,每一種顏色都不同,我一張嘴也用不過來,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過去試試?我們倆可以拼單買一盒。”

章英一聽出了新的禮盒限量口紅,有些心動,卻依舊繃着。

唐伊柔又說:“在視頻裏看,以為你的冷白皮是濾鏡,沒想到現實裏也這麽好看。你的嘴型也是絕了!我第一次在現實裏看見這麽好看的嘴型。恕我直言,我要是個男人,我就娶你,哪兒有岳文建那種大男子主義什麽事兒啊?”

章英抓住重點:“你也覺得他大男子主義?”

唐伊柔拉住她的手腕,帶着她往隔壁化妝品點去。

她邊走邊說:“哎,你有沒有做過醫美啊?雖然你天生麗質,但畢竟到了年齡,以前也沒做過保養吧?你的下颌線都不明晰了,我建議你去做個提拉,可以年輕十歲。我做了下颌線提拉之後,至少年輕五歲。”

章英疑惑:“醫美?”

“嗯,我有熟悉的醫生醫院,有時間帶你過去看看。別相信護膚品可以抗老祛皺這種鬼話。還有面膜這種東西,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謊言。面膜只會讓的皮膚屏障越來越薄,想要真的有年輕的效果,除了醫美,什麽護膚品都做不到。”

章英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想到家裏還囤了很多面膜。

進了化妝品店,她開始和唐伊柔試色。

唐伊柔挑的每一支顏色,都很适合章英,她也發現,無論什麽顏色的口紅章英都能駕馭得了。

這是什麽神仙姐姐,岳文建那個狗男人,不配。

平心而論,唐伊柔的确是因為岳文建,才對章英感到好奇的。

她好奇什麽樣的女人,能容忍岳文建那種宛如生活在舊時代的狗男人呢。聞名不如見面,接觸之後才發現,章英并不是那種思想上依附男人的女人。

反之,她思想獨立,有自己的想法。

章英這樣的寶藏女人,沒有狗男人配得上。這種漂亮知性有內涵的姐姐,自己獨美不好嗎?憑什麽要給狗男人當保姆?

這麽一想,唐伊柔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買給章英。

而後她就被自己想法吓到了。

……

岳櫻對化妝品不感興趣,她坐在休息區給兩個女人看購物袋,望着她們兩人的方向,覺得人間迷惑。

這兩個前世不死不休的情敵,這輩子怎麽回事?怎麽還有說要笑了?

約莫一個小時後,章英任由唐伊柔挽着她的胳膊,朝岳櫻走過去。

她對女兒道:“櫻櫻,我跟你唐阿姨說好了一起去做美容,你要是想去,便同我們一起,若是不想,那就自己逛逛?”

“我不想。”岳櫻都震驚了,目光落在唐伊柔臉上,還是乖巧地叫了一聲:“唐阿姨。”

唐伊柔覺得別扭:“我才三十出頭,岳櫻你叫我阿姨有點不對勁兒吧?我沒那麽老吧?這樣,你叫我柔姐。”

岳櫻和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們都想看看,唐伊柔到底是什麽用心。

唐伊柔又說:“岳櫻,你被人蓄意抹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跟大鵝的老總認識,他欠我一個人情。你放心去參加比賽吧,拿出最好的實力,節目組不會再給你穿小鞋的。”

岳櫻喔了一聲:“謝謝唐阿姨。”

“我說,能叫柔姐嗎?”

“謝謝柔姐。”

岳櫻和章英其實都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唐貴妃能安什麽好心?大概率是來挑撥離間的。

等章英和唐伊柔離開商場,岳櫻背着新買的包包,在商場逛了一圈。

進了一家電玩城,買了五十塊錢的游戲幣,去抓娃娃。

等她花光五十顆幣,回身時發現,這個片區,居然空無一人了?

岳櫻正納悶怎麽回事,商嘉揚端着一盒游戲幣朝她走過來。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閑套裝,戴着口罩鴨舌帽。一雙腿更顯筆直修長,即便遮面,氣場依舊能震懾旁人。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親和的氣場,有的人天生就自帶陰鸷反派氣場,商嘉揚是後者。

他走到岳櫻近前,問她:“怎麽?一個也沒抓到?”

岳櫻環視了一下四周,低哼一聲:“你能?”

商嘉揚看向娃娃機,問她:“喜歡哪個?”

抓了一顆游戲幣,被他用靈活地置于指節間翻轉。

岳櫻走到他旁邊,隔着玻璃,指了一下最大的那只粉色豬:“你怎麽在這裏?霸道總裁也來這種地方嗎?該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呵。”霸道總裁商某人冷呵一聲,把游戲幣投入機器裏:“你倒想得美。”

說話間,他晃動游戲杆,摁下啓動鍵,抓手直直落下,緊緊抓起了岳櫻剛才點的那只粉色豬。

絕了。

岳櫻一臉不可思議看他:“商嘉揚,你可以啊。”

她又點了一下另一只小毛驢:“你抓那只小毛驢試試,長得像你,抓他。”

“……”商嘉揚扭過頭看她一眼,“岳櫻小姐,我時間很貴的,我一分鐘賺上千萬,花費時間陪你在這裏抓娃娃,不是來聽你損我的。”

“那你走啊,我自己抓也很快樂。”

商嘉揚有被怄到,繼續給她抓毛驢。

他從外地出差回來,飛機落地,看見岳櫻被黑的新聞,擔心這姑娘被網暴想不開,特地來開導她。

結果,她就這麽回饋她?

狼心狗肺的小姑娘。

商嘉揚成功給她抓起一只毛驢。

花光幾十顆幣,沒能抓起一只的岳櫻,此刻如獲至寶般把娃娃抱在懷裏。

她繼續指揮商嘉揚:“再抓那只豬頭。長得特別像節目組裏欺負我的那個鵝廠公主,給我抓她!”

“……”商嘉揚給她抓起來,把她的話記到心裏。

小姑娘這是在暗示他,幫她出頭?

可以啊。都會利用未來金主爸爸做事了?

商嘉揚沒有急着去抓豬頭,反問她:“幫你收拾豬頭沒問題,你,親我一下。”

他特意彎下腰,把臉伸過去。

岳櫻盯着男人的臉,地鐵老人看手機。

她伸手過去,把他的臉一把推開,然後自己上手去抓豬頭,居然沒抓起來。

娃娃機搞歧視啊!

……

因為這次抓娃娃,商嘉揚發現,岳櫻對他的話,忽然多起來。

岳櫻指着懷裏抱着的娃娃,一一介紹說:“這個臭臉小鴨子,像我爸。這個大眼睛蝙蝠,像岳o。這個小鹿,像我媽媽。這大臉貓像商妍,最醜的毛驢像你。”

“憑什麽,我最醜?”商嘉揚垂眼看她,聲音略冷:“岳小姐,我有理有據懷疑,你在搞歧視。”

岳櫻哼一聲:“我在講事實。不信你問你的助理,這臭臉毛驢,像不像你。”

兩人步子停下,同時扭過臉,看向跟在身後的助理岑高。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岑高:“…………”

被丢了一枚炸彈,岑高覺得自己實名慘。

他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岳櫻,又看眉眼冷漠的商嘉揚,兩邊都不敢得罪。

他覺得小肚腿有些發軟,吞了口唾沫,鼓足勇氣道:“這毛驢很可愛,岳小姐您一定很喜歡,所以才抓它的吧?”

岑高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成功拍了老板馬屁。

岳櫻:“因為它醜得與衆不同,所以我才選它呀。”

商嘉揚:“……”

他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他擔心這個話題再繼續,會忍不住發惱,吓到小姑娘。

商嘉揚擡腕看時間,低聲問她:“想吃什麽?我讓岑高去安排。”

岳櫻覺得這男人語氣就不對,她答應跟他一起吃飯了嗎?她沒有啊。

她拒絕道:“不吃。媽媽說,不能跟陌生男人一起吃飯。我怕。”

“岳櫻!”商嘉揚胸腔壓不住的怒火終于竄出來,叫她名字時,語氣都重了幾分。

岳櫻雙肩一縮,故作害怕:“媽媽說尤其不能兇巴巴的人一起吃飯。”

商嘉揚像一只炸毛的獅子,明顯氣壓變低。

岑高已經吓得小肚腿發軟了。

心想這小網紅真是不識時務,得罪商總,她有什麽好處啊?

岳櫻把那只像商妍的玩偶塞他手裏,說:“這個你給商妍帶回去。”

然後又掏出兩百塊現金,塞他褲兜裏:“兩百塊錢。一百游戲幣,一百是你抓娃娃的勞務費,我們兩清。”

商嘉揚聲線壓得很低:“岳櫻,我對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岳櫻抱緊了自己的娃娃,拿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哇,商嘉揚,你又威脅我!”

“沒有。”

“那你剛才什麽意思?你在兇我?”

“…………”商嘉揚氣焰全消,炸起的毛被她滿腔委屈捋順。

他輕嘆出聲:“但,我對你的忍耐,是無限的。”

商嘉揚這話,居然讓岳櫻找回了一些前世的影子。

前世,商嘉揚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櫻櫻。我對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對你的忍耐,可以無限。

這也就間接導致,岳櫻恃寵生嬌。

商嘉揚約她吃飯,又一次失敗,為了不讓女孩反感,吩咐身旁助理:“你送岳小姐回家。”

岑高點頭,道了聲好。

離開前,商嘉揚囑咐她:“節目,加油。”

岳櫻點頭,嗯了一聲。

回去路上,岳櫻懷裏抱着商嘉揚的玩偶,失神片刻。

商嘉揚似乎沒變,似乎,也變了。

岳櫻假期結束,拿到了臨時舍友的名單,以及母後章英的初級攻略。

進節目組報道當天,她和秦明月被車拉到了郊區的小城堡。

受邀的66名舞者嘉賓,需要在這裏度過3個月。

每間宿舍住三個人,随機安排。初賽之後,每一個出挑的初級舞王,有權利可以選擇兩名隊友,屆時會把每組隊員換到一個宿舍。

秦明月幫岳櫻把行李箱搬到301。

推門一進去,分別與正在壓腿的陸微和宮珏。

陸微看見岳櫻秦明月,把壓在牆上的腿收回來。

她沖兩人招手,調侃:“小啞巴,整容櫻,你們好,又見面了。”

岳櫻找到自己床位,和秦明月合力把行李箱放平,從箱子裏面翻出一個皮帶。

她給秦明月使了個眼神,對方立刻意會,在室內找了一圈兒,确定攝像頭沒開,這才對岳櫻點了點頭。

岳櫻把皮帶折疊成兩股,放在掌心輕輕拍了拍,覺得力道還不錯,走到陸微跟前停下。

她一系列奇怪舉動,讓陸微覺得納悶。

直到岳櫻在她旁邊停下,她才問:“你幹嘛?跟我比身高?”

岳櫻手臂一揚,一皮帶甩在陸微臀部。

這“啪”地一聲皮帶響,同時伴随着陸微殺豬一般的尖叫。

宮珏有被吓到,下意識退到了陽臺。

陸微跑到另一邊,捂着臀怒視岳櫻:“你瘋了!”

岳櫻沖她露出一個甜美不失禮貌的笑容,把皮帶扔給了秦明月。

對方接住皮帶,順手又給陸微臀部抽了一下。

“啊――――”

陸微捂着臀,跳上床,亂叫:“岳櫻你瘋了!我要讓你參加不了節目!”

岳櫻和秦明月對視一眼,兩者相互意會。

秦明月把頭發抓散,把襯衣撕扯開,一副被人欺負過抓過頭發的委屈模樣。

再配上她那無辜的眼神。絕了。

宛如真的被陸微扯了頭發欺負過。

岳櫻也兩眼一紅,惡狠狠瞪着陸微:“你太過分了,仗着自己是鵝廠親閨女,就這麽欺負殘疾人?你有心沒心的?”

陸微捂着臀,緊貼着牆:“??”

――岳櫻我H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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