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改,求收藏)

錢天難以置信的瞪着她:“阮萌萌,你失蹤一整天是跑來景區玩了?”

阮萌萌沒吭聲,打量着兩人,判斷身份。

應當是‘舔狗金岳’的兄弟,好像叫……錢天和侯年?

“你跑到景區裏打滾了?”侯年注意到她身上的泥土,白色裙裝上有不少黑色污跡,頓時滿頭黑線。

錢天更是瞪圓了眼:“怎麽還有只狗跟着你,這二哈哪來的?”

阮萌萌說:“撿的,我的寵物。”

一臉冷漠僞裝成二哈的殷離。

要不是黑麒麟的真身太吓人,他也不會委曲求全到充當一只狗。

錢天和侯年都一臉不信。

品相這麽好的二哈是能随便撿到的?更別提還是在山林景區這種地方。

不過兩人和阮萌萌沒啥交情,也懶的多說。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取車走人,他們也不擔心阮萌萌沒法回去。她都能跑到這裏玩,肯定也是開車出來的。

阮家家境不錯,阮萌萌名下就有好幾輛車子。

阮萌萌一臉平靜的跟上去,拉開後車門,卻被侯年擋住。

侯年笑得敷衍:“等等,你要坐我們的車回城?”

阮萌萌點頭。

她聽殷離科普,這裏距離平安市區很遠,走路的話太費時間。她本來就打算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搭個便車,現在遇到這兩人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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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天更不樂意,本就不太喜歡阮萌萌,她還帶着一只狗!狗上了他的愛車,滿車狗毛多膈應。萬一這狗在他車上尿尿,簡直就是災難!

錢天握着方向盤催促侯年:“別理她,上車。”

侯年聳肩,伸手驅趕阮萌萌:“你還是自己開車回城吧,我們可不想伺候你。”

阮萌萌低頭看着他驅趕的手,指揮二哈:“你上。”

……

幾分鐘後,錢天的車子滑出景區大門。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有點抖,眼裏的震驚到現在都還沒散去。

他的身旁,副駕駛座位上的侯年蜷縮着。一個大男人恨不得緊貼在擋風玻璃上,離後座的二哈越遠越好。

二哈蹲坐在後座一側,炯炯有神的盯着侯年的後腦勺。

侯年崩潰的哽咽,偷偷的摸了摸自己被狗打的地方,只覺得無比的疼。他無法置信自己被一只狗揍了!

還是被一只二哈揍的!

現在的二哈都這麽兇殘了嗎!說好的智商不高,只會拆家的呢!

阮萌萌舒舒服服的靠在後座,從包裹裏摸出一塊根莖,剝皮啃着。一口咬下去,封閉的車子頓時散發着淡淡幽香。

那幽香不濃郁,偏偏十分勾人,讓人垂涎欲滴。

錢天和侯年在景區內吃過晚飯,肚子飽飽的。現在被這淡淡幽香勾的,卻不自覺的開始舔唇。

那是什麽東西?

好、好想吃。

錢天和侯年通過車內後視鏡偷偷觀察,覺得阮萌萌啃得那東西有點像豆薯。

他們小時候也吃過豆薯,剝了皮可以直接吃,脆嫩多汁還頂飽。但豆薯有這麽勾人嗎?

阮萌萌啃到一半,注意到兩人偷偷摸摸的視線,她問:“想吃?”

錢天和侯年不好意思的點頭。

阮萌萌數了一遍包裹裏的數量,幹脆的拒絕:“不多了,不給吃。”

錢天&侯年:“……”

兩人有點惱怒。

那一大包裹裏的數量絕對不少,分明就是不想給!

小氣!

不就是一個豆薯麽,誰稀罕!

錢天有點氣不過,怼了一句:“你坐車還沒給錢呢。”

阮萌萌‘哦’了聲,看了眼他的氣色,在車裏摸出紙筆,畫了幾筆後,遞過去一個疊成元寶形的紙符:“這個給你抵車錢。”

錢天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張鬼畫符,他嘲諷:“你當這是金元寶呢,一張破紙就想抵車錢。”

阮萌萌:“你面有死氣,這符雖然不是朱砂黃紙所制,但也可以替你擋煞化災一次。”

錢天踩了剎車,大怒:“他媽的,我好心載你回去,你還咒我死!”

他扭頭就要好好和阮萌萌‘談談’,結果對上二哈偏過來的腦袋,聲音頓時卡住。

靠,忘了車內還有惡犬!

阮萌萌皺眉:“原來你是要錢,送我回去後先別走,我拿錢給你。”

錢天:“……”

誰他媽的差這幾個臭錢啊!還真把他當司機使喚呢!要不是有那只惡犬在,他非揍她不可!

錢天忍不住想爆發,只是瞥見侯年凄慘的模樣,這股氣頓時很沒志氣的消散了。

算了,忍一時海闊天空。被惡狗揍可不是什麽美好經歷。

從山林景區回城的路還挺遠,要走好長一段山路,才能拐上高速。

山路是以前的省道,并不寬,盤山而行。這條路只通向雷霆峰景區,這個點了公路上基本沒人沒車,只有錢天這輛車緩緩開着。

車內氣氛極其沉默。

錢天沉默的開車,侯年蜷縮在副駕駛上舔傷口。

阮萌萌看着漆黑的山林,擡手設了個隔離結界,這樣前面的人不會聽到她說了什麽,她揪了揪狗毛問:“你看外邊是不是不太對勁?”

前*黑麒麟*現*寵物惡犬*殷離看了一眼:“???”

哪裏不對,不就是很普通的山區公路。

阮萌萌皺眉,“你看不見?”

瑞獸麒麟也挺沒用的。

殷離讀懂了她的潛臺詞,有結界也不怕被人聽到,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炸毛了:“你看見什麽就說,別神神叨叨的!”

阮萌萌:“外面有陰魂跟着我們。”

殷離:“!!!”

他高冷的否定:“不可能。”

陰魂是人或者動物死後所化,卻并非所有陰魂都能留在陽世間。有執念的,有冤仇的,錯過投胎時間的,還有不願意去地府的陰魂才能在陽間逗留。

這類陰魂往往都算是有點本事,陰氣濃重,做過惡的還會有臭味和血腥味,可他現在什麽異常都沒嗅到!

車子外面普普通通幹幹淨淨,毛都沒有一根!

他斬釘截鐵的補了句:“哪有陰魂,你眼花了!”

阮萌萌默念了一句咒,擡手在狗眼上一按。

殷離只覺得一股清涼的靈氣沖入眼睛,當她的手離開後,他再看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太一樣。

狗眼往車窗外那邊一瞥,入目的畫面讓他呆住。

車窗上貼着一張毛絨絨的臉,車子外面竟然還飄着幾只。

陰魂。

陰魂的數目竟然有好幾只!

更詭異的是都是動物魂,有常見的鼠雞兔,也有不太常見的蛇狐狼等等,六七只聚在一起,看起來格外不和諧。

這怎麽可能!

殷離:“……”

阮萌萌沒忍住問:“現在看見了?”

殷離有絲尴尬,惱羞成怒的辯駁:“都是些沒做過惡的動物魂,這些東西沒有靈智,又弱的可憐,難怪我一時沒察覺。”

阮萌萌:“呵。”

殷離:“……”

媽的!被嘲諷了!

阮萌萌饒有興趣的看着車子外各種動物魂追着車子飄,有時候車速太快,有些陰魂實力不濟沒跟上,她還以為這些動物魂會放棄。

結果不過一會兒,又努力的追了上來。

追上來也不作惡,就這麽擠在車窗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

是來給自己加餐的?

阮萌萌摸了摸肚子,她剛剛啃了好幾個帶靈氣的根莖,現在不太餓,但若是它們太熱情,勉強塞塞還是能吃得下的。

飄在車子外的動物魂彷佛察覺到了她的想法,默默的離車子遠了點。

殷離瞅一眼:“你吓到它們了。”

阮萌萌沒理他,盯着一只老鼠陰魂若有所思:“陰魂這東西要生前有不甘怨氣,或者強大的執念才能在陽間逗留,這個世界……随便到一只老鼠都能逗留了?”

殷離一愣,立刻反應過來。

他就說有哪裏不對,外面飄着的動物魂種類未免太常見了!

能逗留在陽世間的陰魂大多都是人死後所化,普通動物靈智未開,哪怕是被虐殺而死,也很少有能化為厲鬼逗留陽間的。一般動物死後,都是直接入了地府等投胎。

可現在外面飄着的……

狼狐蛇這些不提,老鼠和雞這些也能變成陰魂逗留陽世間,太不正常。

……

後座的一人一狗端詳着車外飄着的各種‘東西’,前面的兩人臉色則越來越不好。

侯年盯着被車燈映照的公路,臉有點白:“老錢啊,你有沒有開錯路?怎麽感覺我們來的時候……好像這條省道沒這麽長啊。”

“這裏就一條省道,我怎麽可能開錯。”錢天握着方向盤,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大晚上的,別自己吓自己。”

侯年看着彷佛永遠走不到頭的路,內心惶恐。

他很确定從景區到上高速的入口距離不算太遠,沒道理都開了四十分鐘了,還沒見到高速入口。

車窗外是漆黑的山林,樹影搖晃,越看越心裏發毛。

“放、放首歌來聽。”侯年提議聽歌緩解一下緊張。

錢天伸手開了音樂,铿锵豪邁的歌聲飄出來。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流出一首贊歌……】

根正苗紅的紅/歌響起,驅散了幾分害怕。

錢天忍不住跟着唱了幾句,越唱心裏底氣越足。

侯年頓時也沒那麽怕了,他緩了緩,調侃道:“你小子行啊,挺愛國,這還是部隊版。”

“害,還不是我爺爺。他老人家當了一輩子兵,現在我家都跑去做生意,老爺子心裏不舒服,我們這些當小輩的平時就要多表現表現。”

錢天說着,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似乎有個影子站在路邊,像是要攔車。

他本不想理會,卻莫名的踩了剎車。

侯年疑惑的看他,“咋了?”

見侯年彷佛看不見路邊的黑影,錢天心裏一咯噔,冷汗直冒。

他踩了幾腳油門,車子卻沒動靜。

這吓得他飛快的将音樂的音量扭大,嘴裏拼命念叨:“紅/歌護體,愛國、愛黨、愛家,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侯年看不見,卻被他這舉動吓到,心裏模糊有個念頭,又不敢深想。恐懼再次襲來,他打了個哆嗦,立刻開始大聲背誦八榮八恥。

……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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