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生撲! (1)

眼看着簡單已經扶着蘇敬淵, 就快走到沙發跟前。蘇敬淵心中暗暗計較着,差不多是時候了……

按照早就設計好的環節, 蘇敬淵高大的身形一晃, 踉跄起來,故意往簡單那面使勁兒的壓去, 想要趁着簡單不注意,将人“生撲”在沙發上。

怎麽假摔的不太假,這個問題蘇敬淵在上樓的時候, 已經腦內策劃了很多遍, 至少有生成了七八種不同的方案。

但是……

眼看着正是“生撲”的最佳時刻……

“小心啊。”

簡單感覺到蘇敬淵不穩, 立刻努力架住他, 就怕他人高馬大的突然摔倒,會把一張盛世美顏給磕壞了。

這……

蘇敬淵左腳拌右腳,渾身重量都壓在了簡單肩上,簡單愣是站的穩穩當當,下盤一點也不打晃,宛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完全沒有要倒的意思。

蘇敬淵瞬間心頭一跳, 假摔計劃似乎遇到了預料之外的坎坷……

這夜黑風高的大好機會……

蘇敬淵可不是什麽輕易認輸的性格, 立刻又是一晃, 這次晃得可謂是“天搖地動”, 恨不得一副踩了電門的模樣。

然而, 簡單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仍然将比他高了不少的蘇敬淵架的穩穩當當, 叫誰也沒有摔倒。

沙發就在眼前,生撲的計劃卻泡湯了。

蘇敬淵使出一身本領,愣是沒能假摔成功。

簡單并不知道他是裝醉,只是搖了搖頭,說:“看來醉的真是不輕,怎麽跟嗑藥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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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藥……

蘇敬淵:“……”

“小心點,別摔着……”

簡單成功将蘇敬淵,安安全全的放到了沙發上。

蘇敬淵閉着眼睛躺下,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果然周去年根本不靠譜,什麽生米煮成熟飯的技巧,完全不頂用。

現在倒是好了,假摔沒成,蘇敬淵為了不被簡單拆穿,還要繼續裝醉,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沙發上,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這“喝醉”後接下來應該怎麽表現。

簡單将蘇敬淵放好,拍了拍手。他可是在武俠和末世小說中客串過的路人甲,別說扶個蘇敬淵了,就算左右手各提一個蘇敬淵,對簡單來說那都不是事兒。

屋裏還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簡單回頭瞧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準備這會兒過去把電燈開關打開。

也就是轉身的這麽一個動作,簡單完全不了解貴賓休息室的布局,根本沒看到沙發旁邊還放了一個很小的矮櫃。

“嗬——”

一個轉身,簡單正好被矮櫃給絆住了腳步。

就在蘇敬淵懊惱着沒能生撲簡單的時候,誰料到簡單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簡單一個輕呼,始料未及的撲了出去。着實巧得很,直接就撲到了沙發上,撲了蘇敬淵一個滿懷。

人算不如天算,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蘇敬淵驚訝的止不住睜開了眼睛,順勢就抱住了“投懷送抱”的簡單。

蘇敬淵想要生撲簡單沒成功,反而意外的被簡單給生撲了。

簡單撞在蘇敬淵懷裏,也算是他反應快,立刻雙手一伸,撐在了沙發上,否則下一秒就要與蘇敬淵零距離親密接觸。

“呼——”

簡單松了口氣,四下裏黑的一片模糊,但是不難發覺,他剛剛差一點就又“強吻”了蘇敬淵。

兩個人的嘴唇相隔沒有一厘米遠,蘇敬淵炙熱的呼吸,都已經噴灑在簡單的面頰上,感覺的一清二楚。

“還……”還好。

簡單輕輕的嘆息一聲,然而慶幸的話語沒能完全出口,他的嘴唇上忽然一陣溫熱與柔軟……

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蘇敬淵感覺自己剛才并沒有喝多,但是這一刻卻莫名酒精上頭。他大腦裏什麽也沒多想,立刻稍稍往前,就吻住了簡單的嘴唇。

過電一樣的觸覺,讓簡單渾身一顫。

雖說簡單上次也“強吻”過了蘇敬淵,不過那次純熟意外,他還把蘇敬淵給啃破了,哪裏有什麽旖旎感覺,簡單并未多想。

但眼下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蘇敬淵借着酒膽,心中默念自己喝醉了,雙手桎梏住愣神的簡單,竟然肆意妄為的加深了這個吻。

簡單客串過無數路人甲,圍觀過無數主角轟轟烈烈的戀愛,但是作為無關緊要小人物的簡單,并沒有被安排過一次正經的戀愛,更別說正經的接吻。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實在奇妙,讓簡單大腦放空,一時間根本無法思考,完全處于當機狀态,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也根本沒有推開蘇敬淵。

蘇敬淵吻上去的上一刻大義凜然,吻上去的下一刻就心虛起來,生怕簡單會嫌棄自己厭惡自己。

空氣仿佛已經凝固,蘇敬淵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這讓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全身血液都沸騰燃燒。

蘇敬淵顧不得其他,将這個吻變得更加激烈。

簡單大腦裏缺氧,耳朵裏充斥着“梆梆綁”的聲音,那是他莫名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快的就仿佛他剛才看到價值一個多億的天價玉玺一模一樣……

“嗬——”

簡單反應不知道慢了多少拍,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之處,趕忙推開蘇敬淵,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瞬間退後七八步。

蘇敬淵下意識想要抓住簡單的手,但是手心裏卻抓了個空,頓時心裏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蘇敬淵差點就沒繼續裝下去,要從沙發上爬起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簡單的舉動叫蘇敬淵看的直發懵。

“糟糕糟糕!”

就瞧簡單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站在沙發前面自然自語的說:“我不會也喝醉了吧?剛才那算不算乘人之危?占人便宜?”

乘人之危?

蘇敬淵迷茫的思考着,被占便宜的那個,難道是自己?

簡單可不知道蘇敬淵是在假裝醉酒,還以為蘇敬淵真的喝醉了。

剛才是簡單“主動”撲上去的,兩個人莫名其妙就親在了一起不說,簡單竟然還覺得挺有感覺,還挺刺激……

回想起來,簡單又是一陣捶胸頓足抓耳撓腮的,心說不能夠啊,原來自己的人設是個彎的?怪不得客串了那麽多小說,連一次和妹子談戀愛的經驗也沒有。

說起蘇敬淵來,寬肩大長腿,不只是盛世美顏,還有個精瘦的細腰,不論顏值還是身材,的确都是頂級的。

怪不得會有心跳急速的感覺,美人在懷,如果自己是個彎的,的确很難不心動。

一瞬間,簡單分析的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但是……”

簡單轉念一想,嘴裏叨念着:“蘇敬淵喝醉了啊,我乘人之危實在說不過去……再說了……”

蘇敬淵可不知道簡單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就聽簡單又說……

“再說了,蘇敬淵好像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嘶——花馨桐好像是這麽說的……”

“蘇敬淵找我協議結婚,估計就是為了給他心中的白月光當擋箭牌。”

“我這樣利用職務之便乘人之危,聽起來的确有點卑鄙啊……”

“錢我都收了,這美色還是不要貪圖的比較好。”

喜歡的人?

白月光?

擋箭牌?

蘇敬淵聽得一愣一愣,這都什麽和什麽?花馨桐到底在背後說了自己什麽壞話?

蘇敬淵一直放在心底裏的那個人,可不就是簡單?

從簡單救了他開始,蘇敬淵就時時刻刻會回想起簡單來。後來他再見到簡單的那一刻開始,蘇敬淵就決定,一定要将這個人牢牢的捆在身邊。

除此之外,蘇敬淵從沒多看過別人一眼,在感情的問題上,可謂是偏執到了極點,怎麽可能心底裏還有什麽其他的白月光?

說起朱砂痣和白月光,那絕對就是簡單,如假包換!

“呼——”

簡單努力深呼吸,平息剛剛心中的悸動感,又拍了拍胸口,說:“看來我應該去找點醒酒茶來,給蘇敬淵來點,也給我來點。”

他說着轉身抹黑就走,眼看着就要離開貴賓休息室。

這麽大的誤會,蘇敬淵覺得應該立刻馬上現在就澄清,否則後患無窮。

但是……

蘇敬淵眼看着簡單的背影,最終卻沒能出口喊住他,也沒能跑過去拉住他……

蘇敬淵萬分懊惱,仰躺在沙發上。他現在可還在假裝喝醉,如果突然蹦起來解釋,簡單豈不是就會發現,自己剛才在裝醉?

簡單會不會誤會自己在戲弄他?

蘇敬淵一陣糾結,那面簡單已經離開,将房門關上,出去尋找醒酒茶。

簡單出了貴賓休息室,感覺嘴唇上還有點麻嗖嗖的感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趕忙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清醒點,別被酒勁兒給迷惑了。

相對比起來,樓上實在是太安靜。各個貴賓休息間幾乎沒有人,大家全都在樓下的宴廳裏觥籌交錯。

簡單走在通道裏,腳下是昂貴的深色地毯,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只是一拐彎,簡單忽然聽到了說話聲。

聲音有點熟悉,難以掩飾的有些中二氣息……

簡單還沒看到人影,卻已經能肯定,是戴宇天在說話。

戴宇天的聲音不大,應該是故意壓低了,說:“你真的确定?”

“是的。”

另外一個聲音沙啞低沉了許多,聽起來完全陌生。

簡單并不是要偷聽別人說話,只是正巧往這個方向路過。戴宇天和那個人并不是在某個貴賓休息室裏談話,而是站在一個通道的拐角處。

簡單走過去,就能隐約看到與戴宇天說話的那個人。

是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肩膀非常寬闊,乍一看山峰一樣,耳朵上還戴着藍牙耳機。

這個配置,看起來有點像是會場的保镖。

戴宇天和保镖神神秘秘躲在角落,繼續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明天按照計劃行事。”

“好的。”黑西裝惜字如金。

戴宇天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說:“記住,這事情一定不能叫老爺子和蘇敬淵知道。”

“我明白。”黑西裝點頭。

不能叫蘇老先生和蘇敬淵知道?

簡單只是路過,本着不想多管閑事的心态,哪想到卻聽到了蘇敬淵的名字。

戴宇天和蘇敬淵關系很不好,簡單是能瞧得出來的。戴宇天忽然說有事情絕對不能叫蘇敬淵知道,簡單莫名就好奇起來,腳步也瞬間停了下來。

戴宇天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還有些個興奮的說:“如果明天那件事情真的能成,以後蘇家就是我們的了。”

黑西裝話不多,說:“你放心,我會盡量幫助你。”

兩個人說完這些話,并不久留,立刻沖着兩個方向離開,很快消失不見。

簡單快步追上去看了一眼,那黑西裝已經下了樓,融入了宴廳的人流之中。應該的确是會場的保镖,穿着一模一樣。

宴廳人流衆多,那黑西裝一轉眼就尋不到蹤跡。

簡單皺了皺眉頭,不死心的繼續目尋,不過顯然一無所獲。

樓下宴廳熱鬧的很,簡單沒有找到黑西裝,倒是看到了周去年。

周去年正喝酒喝得歡暢,他身邊有個看起來非常穩重的男人陪着,可不就是周去年一口一個的叔叔唐禦。

唐禦擋住周去年又去拿酒杯的手,說:“別喝了,小心又喝多了。”

周去年大大咧咧一擺手,說:“我喝多了不是還有叔叔嗎?叔叔會照顧我的。”

唐禦有些無奈,說:“每次喝多了都發酒瘋,除了我恐怕也沒人願意管你。”

“嘿,”周去年已經是微醺的模樣,笑着說:“沒關系,有叔叔就夠了,他們不管我我還不稀罕呢。”

周去年說着神神秘秘的湊過去,挨近唐禦的耳朵,小聲又說:“我跟你說,我今天幫了蘇敬淵一個大忙,他一定會感激我的!下次你跟他談合作,記得敲他一筆竹杠,他絕對不敢讨價還價,你信不信!”

唐禦扶住有點搖搖晃晃的周去年,說:“幫了什麽忙?瞧把你給得意的,說出來我聽聽。”

周去年靠在他肩膀上,說:“嘿嘿嘿,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簡單啊……其實我吧,就是……”

“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

周去年剛要說,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吓得差點一屁股摔倒。

好在唐禦扶着他,摟住了周去年的腰,說:“小心點,別咋咋呼呼的。”

周去年來不及搭理唐禦,一臉見鬼模樣,指着走過來的簡單說:“簡單!你怎麽在這裏啊?!”

簡單奇怪的去看周去年,說:“我在這裏很奇怪嗎?”

周去年咳嗽一聲,假裝鎮定,說:“我的意思是……意思是老蘇不是醉了嗎?你怎麽把他一個人丢下了,這很不厚道啊。”

簡單聽他提起蘇敬淵,又想到了剛才意外的深吻,也有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說:“他醉的不省人事了,我來給他找點醒酒茶,就是不知道哪裏有。”

“醒酒茶?”

周去年眨了眨眼睛,狐疑的上上下下去打量簡單,小聲問:“你們兩個沒有……那個什麽嗎?”

不科學!

周去年不敢置信,按照自己的計劃,現在簡單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簡單沒聽明白,說:“沒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沒什麽,哈哈哈……”

周去年哈哈幹笑,一臉非常尴尬的模樣。

唐禦無奈的搖了搖頭,解圍說:“我讓傭人去準備醒酒茶好了。”

“好的,多謝。”簡單沖着唐禦點了點頭。

簡單準備拿了醒酒茶就上樓回休息間的,不過傭人去端醒酒茶,也還是需要幾分鐘時間。

就這一轉眼的功夫,簡單忽然皺了皺眉頭。

周去年好奇的問:“看什麽呢?”

一個穿着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從會場旁邊走過,寬闊的肩膀非常有辨識度。他模樣有點狠,眼睛狹長,鼻子有些駝峰鼻,渾身肌肉充沛,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類型。

是那個剛才和戴宇天說話的男人,兩個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麽。

但簡單感覺,八成不是什麽能見光的好事。

簡單指着黑西裝的背影,問周去年,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你說那個保镖嗎?”周去年簡直見多識廣,說:“知道啊,那是蘇老爺子的保镖,他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我每次見老爺子都能瞧見他。具體叫什麽我不知道,好像是姓馮吧?”

“老爺子的保镖?”簡單又問:“他和戴宇天的關系很好?”

“什麽?”周去年被他問的直糊塗,說:“老爺子的保镖怎麽可能和戴宇天關系很好?我悄悄告訴你,老爺子不是很喜歡戴宇天這個私生子,幾乎沒跟他說過話的。老爺子身邊的保镖和戴宇天,應該不認識吧?”

“那就奇怪了……”簡單低聲說。

周去年問:“奇怪什麽?”

簡單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

他剛才看到馮保镖和戴宇天碰頭,說了幾句奇怪的話,具體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無憑無據的,簡單也不好就将這事情說出來,萬一被人倒打一耙,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回去了,蘇敬淵還醉着。”

醒酒茶很快就來了,簡單端了醒酒茶準備回去,畢竟蘇敬淵一個人醉着,他也不放心。

簡單原路返回,準備上樓梯去貴病休息室。不過才走了兩步,就有個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最先入眼的是黑色的紳士傘,非常具有識別性。

擋住簡單去路的不是別人,就是蘇老爺子無疑。

“哼!”

蘇老先生擋住簡單,一句話不說,派頭十足的哼了一聲。

簡單:“……”這……

莫名其妙哼什麽?

“哼!”

蘇老先生哼了一聲,似乎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哼了一聲。

簡單眼皮狂跳,感覺老爺子這是來故意找茬的。

簡單心說,看在一個多億的玉玺份上,自己好歹也客氣一些吧。

“老先生有什麽事情嗎?”簡單态度良好,滿面微笑的說。

“哼——”蘇老先生瞪眼。

簡單:“……”又是哼……

蘇老先生用挑事兒的目光瞧他,說:“你一個人做什麽呢?怎麽沒瞧見我孫子?你莫不是想要背着他偷人吧?!”

偷人?

簡單眼皮又是一挑,蘇老先生果然是來找茬的。

簡單保持微笑,說:“老先生誤會了,蘇敬淵他喝醉了,我是來給他端醒酒茶的。”

蘇老爺子一聽,蘇敬淵醉了?當下就說:“什麽?我孫子醉了?是不是你故意灌他酒?他現在人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看得出來,雖然老爺子刁鑽古怪,不過對蘇敬淵是真的非常關心。

簡單也沒說什麽,幹脆帶着蘇老爺子一同上樓,進了貴病休息室打開電燈。

蘇敬淵在簡單離開之後,已經坐起來糾結了好半天。裝醉生撲沒成功,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怎麽跟簡單解釋自己沒醉的事情?或者幹脆裝醉裝到底?

就在蘇敬淵糾結的時候,門外有腳步聲,蘇敬淵下意識的又“咕咚”一聲躺回了沙發上,幹脆裝醉裝到底,免得簡單發現自己騙他會生氣。

蘇敬淵完全沒想到,不只是簡單回來了,還帶了爺爺一起來。

蘇老爺子一進來,頓時呼天搶地的說:“怎麽喝成這樣?絕對是你故意灌我孫子酒的,是不是?”

“我……”

簡單來不及開口,蘇老爺子已經搶着說:“別說你沒有,你這樣的白蓮花我見多了,在我面前這樣可沒用,我不吃這一套!”

白蓮花?

簡單頭疼,蘇老說的是我?

蘇老爺子又說:“我孫子酒量向來好得很,別看他一般不喜歡喝酒,其實千杯不醉,你到底給他喝了多少,還是說你在酒裏下了奇怪的藥?!”

“老先生你誤會了。”簡單耐着性子說:“我什麽也沒幹,蘇敬淵他自己喝多的。”

千杯不倒?

蘇敬淵聽得一個激靈,心虛的差點一頭冷汗。他平常的确不怎麽應酬不怎麽喝酒,并不是因為蘇敬淵容易醉,只是他單純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正如蘇老先生說的一樣,蘇敬淵很能喝,根本不容易喝醉。

蘇敬淵感覺,自己如果繼續裝醉下去,爺爺可能會将自己的老底給揭穿。

“咳咳咳——”

蘇敬淵機智的翻了個身,皺着眉頭,半眯着眼睛,用最為低沉沙啞的嗓音,喃喃的說:“嘶——頭疼,我想喝水……”

簡單只端了醒酒茶回來,低頭一瞧,忘了準備礦泉水,正巧了,休息室裏也沒有礦泉水。

蘇老爺子立刻說:“別愣着啊,快去端水來。”

簡單放下醒酒茶,說:“我出去拿,稍等一下。”

簡單也沒計較,看蘇敬淵的确不舒服的樣子,立刻就小跑着去找水。

簡單剛剛出門,蘇敬淵立刻松了口氣,實在是裝不下去了,自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發型。

蘇敬淵突然“詐屍”,看的蘇老爺子一愣。

蘇老爺子驚訝的指着他說:“你沒醉啊?我就說你那麽能喝,怎麽可能喝醉了?”

“爺爺……”蘇敬淵有些無奈,說:“您怎麽來了?”

蘇老先生說:“我還沒問你呢,好端端你裝醉幹什麽?”

蘇敬淵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決定消極抵抗。

蘇老先生眼珠子一轉,紳士傘在地上一戳,驚訝的說:“你……你不會準備來個酒後亂性吧?!”

“酒……”

蘇敬淵感覺酒勁兒上頭,有點開始隐隐頭疼。

“不對頭啊。”蘇老爺子搖頭,說:“不對啊,你和那個簡單都結婚了,用得着千辛萬苦來一出酒後亂性的戲碼嗎?”

“嗬——”

老爺子自說自話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厲害,誇張的倒抽一口冷氣,說:“這難道是酒壯慫人膽?你們都領證了,你難道還沒……那個吧?”

蘇敬淵太陽穴狂跳,偏頭疼的厲害,說:“爺爺,您別胡思亂想。”

“老頭子我這是合理推測。”蘇老先生振振有詞,紳士傘在地上戳了好幾下,氣憤憤的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真是被簡單吃得死死的啊!這種事情,還需要借着酒膽嗎?說出去簡直丢死人。”

蘇敬淵覺得的确丢人,今天他可能把一輩子的面子都丢光了,爺爺還在這裏添油加醋。

蘇敬淵無奈的說:“爺爺,簡單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快出去吧。”

蘇老先生氣勁兒上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蘇敬淵,說:“我告訴你,要辦事兒今天辦,不然到了明天,你們離了婚可就沒機會了!哼!”

“爺爺您說什麽呢……”蘇敬淵說。

蘇老爺子說完,氣哼哼轉頭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着:“我孫子這麽慫……”

蘇老爺子真是越想越氣,他孫子上趕着和一個窮小子結婚了,而且怎麽都不肯離婚。這還不算完,他孫子竟然還寶貝死了那個窮小子,結了婚還舍不得碰窮小子一根手指頭。

“唉!蘇家的臉都丢光了!”

“氣死我了!”

“這個簡單,早晚給你好看!”

老爺子絮絮叨叨,從樓上走下來。正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保镖走了過來,是剛才簡單注意過的馮保镖。

馮保镖走過來,對蘇老爺子說:“先生,馬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明日就可以使用。”

蘇家有自己的馬場,就在別墅群的後面。雖然是挨着,不過一點也不近,還是需要開車過去的。

簡單和花馨桐要賽馬,時間就定在明日,馬場那邊的負責人接到了消息,已經在安排人手提前準備。

“嗯。”

蘇老先生深沉的嗯了一聲,表情非常嚴肅。

保镖跟在蘇老爺子跟邊,說:“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事先與馬場的負責人吩咐過了。明天會安排給簡單一匹馬場最差的馬匹。無論如何,簡單也是不可能勝出這場比賽的。”

“什麽?!”

蘇老爺子一驚,給簡單一匹就差的馬,讓簡單輸了比賽?那還了得。

助人為樂系統叫蘇老爺子幫助簡單勝出賽馬比賽,如果簡單真輸了,蘇家瞬間縮水25,分分鐘就要破産的節奏啊。

蘇老爺子臉色一變,正義凜然的說:“小馮!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老頭子我的為人嗎?”

馮保镖一愣,不茍言笑的臉上有點迷茫,這會兒倒顯得有些憨厚,遲疑着說:“先生你的意思……我有點不明白。”

蘇老爺子一瞧就是不喜歡簡單的,絕對不想要簡單贏,就等着簡單輸了之後和蘇敬淵離婚,但……

但蘇老爺子現在的表現卻……

非常高深莫測。

蘇老爺子面部表情糾結,說:“我們做生意的人,要講究誠信啊!誠信最為重要!我是那麽卑鄙的人嗎?我是那種背地裏搞小動作的人嗎?”

“這……”馮保镖更是糊塗了,說:“那明天……”

蘇老爺子壯士斷腕,滿臉悲痛的說:“給……給簡單準備一匹最好的馬!最最最好的馬!絕對不能叫外人說我們欺負人,知道嗎?”

馮保镖有點不敢置信,但老爺子都這麽說了,他也不敢再多問,說:“好,我明白了,這就去準備。”

“等等……”

蘇老爺子心中思量着,讓簡單明天迎了賽馬也沒什麽。就讓他先得意一回算了,反正叫他們離婚的辦法,自己多得是!簡單越是得意,以後摔得才越狠!

老爺子自欺欺人的本領也算是滿級,不斷的安慰自己。

然而他還是有些心中沒底兒,明天就算簡單得到了一匹最好的馬,可萬一簡單不會騎馬,那……

不是仍然輸定了?

花馨桐的馬術可是一流的。

蘇老爺子用心良苦,又吩咐說:“小馮啊,為了顯示我們蘇家的大度,不如……讓馬場給花馨桐安排一匹普普通通一般的馬匹吧,這樣別人就不能對我們蘇家說三道四了。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最後還來一個問話,問的馮保镖直發懵。

馮保镖老實的點頭,說:“我覺得先生您說的對,我這就去吩咐。”

“去……去吧!”

蘇老爺子擺擺手,感覺自己每說一個字,心髒都在滴血……

第二天有賽馬比賽,當然是蘇家內部的活動,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簡單起了個大早,感覺神清氣爽。蘇敬淵就不一樣了,昨天假裝醉酒提心吊膽的,糾結了一晚上,幸好簡單并沒有察覺。

蘇敬淵一早上起來,就做了個嚴肅的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相信周去年的不靠譜建議。

蘇敬淵早起,就開始糾結起另外一個問題,當然就是賽馬的問題。

簡單毫無負擔,起身洗漱後,感覺肚子很餓,等着蘇敬淵一去吃早飯。

蘇敬淵有些擔心的看着簡單,說:“你如果不想比賽,我現在可以帶你走。”

“怎麽聽着像私奔?”簡單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

蘇敬淵眼看着簡單的笑容,突然覺得如果私奔也不錯。

簡單拍着蘇敬淵的肩膀,說:“放心吧,不用私奔,我真的可以的。”

贏了這場比賽,那一個多億的玉玺就真正屬于自己了!

簡單心中豪氣壯志,今天只準贏不準輸。

馬場在別墅群後面,用過了早餐,就有車子已經在別墅門口等着,準備接了簡單和蘇敬淵去馬場。

簡單從沒見過這麽大的莊園,大的非常誇張,果然富人的生活是無法想象的。

馬場非常宏偉,一眼根本看不到頭。這裏是私人馬場,因為蘇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喜歡馬匹,所以就弄個馬場。

現在老先生年紀大了,已經玩不動馬術,所以馬場的用處不是很大。

蘇敬淵雖然對馬術并不是熱衷,不過也養過幾匹好馬。他想着老爺子恐怕不會給簡單準備什麽太好的馬匹,所以已經想好了,就讓簡單用自己的馬匹。

不過他們一到馬場,蘇敬淵就吃了一驚,蘇老爺子的想法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竟然給簡單準備最好的馬匹!

那可是蘇老爺子的愛馬,外人碰一下都不可能的。

蘇敬淵有些想不通,簡單倒是很自然的接受,打趣的說:“你爺爺真大方。”

簡單當然知道,不是蘇老爺子大方,而是蘇老爺子不得不大方。

簡單用系統管理者APP,将蘇老爺子的幫助對象給改成了自己。這麽一來,蘇老爺子就算是心裏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還是要硬着頭皮幫助自己。

那種感覺……

簡單想想都覺得酸爽。

簡單大手一揮,豪爽的說:“走,帶我去看看我的馬!”

蘇敬淵帶着簡單去看馬,已經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将馬匹牽了出來。

聽說是一匹難得的駿馬,矯健非常,而且性格極為溫順。

只是他們還沒看到駿馬的影子,倒是聽到了工作人員的驚呼聲,還有馬匹激烈的鳴叫聲。

“怎麽回事?”蘇敬淵皺了皺眉頭問。

幾個工作人員急匆匆而過,說:“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就從剛剛開始,老先生的馬匹就有些不聽話。”

蘇老先生的馬匹出了名的溫順,怎麽會突然産生異常?

簡單也有些好奇,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遠遠的果然看到了馬匹駿馬,高大健碩,不停的踏着馬蹄,發出嘶嘶的鳴聲,看起來非常暴躁躁動。

有工作人員拉着馬缰,不過馬匹力氣巨大,眼看着就要掙脫……

“嗡——”

情況有點混亂,就在這個時候,簡單的手機還震動了一下。

簡單下意識的拿出手機低頭去看……

【系統提示:是否開啓“移花接木”技能?】

APP提示莫名其妙的跳出,讓簡單一時有點摸不着頭腦。

【系統提示:“移花接木”技能已自動開啓!】

不等簡單按下确認,系統提示再次跳出。

【系統提示:恭喜你獲得“多種外語”技能!】

簡單的第一次“移花接木”功能,獲得是透視鏡技能,用在了蘇老爺子的身上。不過技能只有一日時效,在每天0點鐘自動失效。

今天是第二次“移花接木”開啓,獲得了一個簡單從沒有見過的新技能。

“多種外語?”簡單有些好奇,這是誰的系統功能?又是做什麽用的?以前并沒有見過。

“放開我!放開我!”

“我的主人有危險!”

“你們別攔着我,我要去救我的主人!”

就在新技能獲得一瞬間,嘶嘶的馬鳴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竟然變成了人類的大喊聲。

簡單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昨天根本沒睡醒……

馬……難道在說話?

“有人要綁架我的主人!”

“你們別攔着我!”

“都讓開,不然我踢你們!”

馬匹果然在說話,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掙紮着。

簡單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多種外語”技能?連動物說話都能聽懂,系統也太逆天了?

簡單震驚之餘,終于找到了那匹馬口中的重點,有人要綁架它的主人?它的主人不就是蘇老先生嗎?

簡單皺了皺眉頭,立刻跑上前去,說:“你們讓我試一試,我想我可能知道這匹馬為什麽會突然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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