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簡單,野蠻! (1)

簡單被蘇敬淵震撼的目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動作僵硬的又擦了擦嘴角,說:“喝了……怎麽了?這是你要喝的水嗎?”

“這……”

蘇敬淵腦內快速的思考轉動着, 可謂是九轉十八彎。爺爺給的藥也不知道是什麽藥, 吃了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聽說是壯陽的藥,簡單僅僅喝了一口, 應該沒太大問題吧?

到底要不要把藥的事情告訴簡單?

萬一簡單誤會了怎麽辦……

簡單會不會以為是自己用下三濫的手段,想要……

蘇敬淵目光一晃,佯裝鎮定說:“沒什麽……”

簡單只喝了那麽一點, 蘇敬淵覺得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 畢竟藥片都被稀釋了。

“那我們去吃飯吧, 我真的餓死了。”簡單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喝的水有什麽問題, 抱怨着說:“我午飯就吃了幾口,老爺子催的厲害,我現在餓的心直慌慌。”

簡單還想着綁匪給的盒飯,那叫一個豐盛。綁匪的雇主是蘇卓,他雖然綁架了蘇老爺子,不過也沒有真的想要把他爸怎麽樣,畢竟蘇家還要靠着蘇老爺子的名聲鎮壓四海。所以盒飯給的都十足大方!

“那個……”

蘇敬淵趕緊攔住要出門的簡單, 說:“要不然, 我們在屋裏吃吧, 就別去飯廳了, 我看你好像也挺累的。”

雖說只是喝了幾口加料的水,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蘇敬淵覺得不能任由簡單出去亂跑, 指不定要出事兒。

簡單并未有多想,點點頭說:“好啊,正好我也不想跑出去。你們家也太大了,去個飯廳要走三公裏。”

蘇敬淵被簡單逗笑了,說:“沒有那麽誇張。”

晚飯已經準備好,蘇敬淵打了個電話,就有傭人将晚飯送到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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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站在餐桌旁,感覺口水都要落下來,說:“這可比綁匪的四菜一湯要豐盛多了。”

蘇敬淵讓傭人送來的菜式,都是簡單最喜歡的。要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蘇敬淵怕是沒有旁人更加了解簡單。

蘇敬淵心裏清楚得很,簡單有兩大喜好,第一就是喜歡錢,多多益善來者不拒。第二……

則是喜歡捉弄人。

別看簡單不顯山不露水,看起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特別溫和的模樣,其實內地裏是個小惡魔大魔王,但凡有點什麽“熱鬧”的事情,他都很樂意摻和一腳。

“這麽好的飯菜,要不我們喝一杯?”簡單提議。

“這……”蘇敬淵一聽,喝酒?今天可不是一個好時機。

蘇敬換立刻否決,說:“今天就算了,要不明天再喝。今天太累了,喝多了酒身體會不舒服。”

簡單咂了咂嘴吧,看着這麽好的菜式,他就想起了昨天在宴席上喝的紅葡萄酒,味道絕對頂級,出了蘇家根本喝不着。

簡單想起那個味道,感覺百爪撓心,說:“別那麽小氣,就喝一杯行不行?我也不多喝。”

蘇敬淵被簡單輕飄飄的瞧了一眼,頓時心跳急速,屏氣凝神。只覺得簡單的眼神配上他的話,有種在對自己撒嬌的感覺。

“咳——”

蘇敬淵實在是頂不住,不自覺就松了口,說:“不要多喝……只喝一杯的話。”

“就喝一杯!”簡單信誓旦旦。

美酒佳肴,簡單口頭說着只喝一杯,結果紅酒端上來,簡單一口氣就把自己那杯和蘇敬淵那杯一起喝了。

蘇敬淵看的心驚膽顫,簡單先是喝了壯陽的加料水,現在又喝那麽多酒,會不會真的出什麽問題?

蘇敬淵趕緊攔住他,說:“簡單,不能再喝了。”

簡單飄了他一眼,說:“紅酒又不醉,這是什麽牌子的紅酒,味道絕了。”

蘇敬淵頭疼,無奈的說:“你要是再喝下去,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可不怪我,叔叔你自己是要負責的。”

簡單揮揮手,全不在意的模樣,說:“放心吧,我的酒量比你好多了,誰像你一杯就倒。我跟你講,上次你喝醉了,還是我照顧的你呢,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呢。”

蘇敬淵覺得,簡單現在已經有點醉了……

簡單說着,站了起來,步子有點不穩當,搖搖晃晃的就走到了蘇敬淵這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竟然摸上了蘇敬淵的臉。

蘇敬淵已經不敢呼吸,目光緊緊盯着簡單。

簡單笑呵呵的瞧着他,對着蘇敬淵的臉又摸又捏,說:“小時候明明很聽叔叔話的,長大了……長大了婆婆媽媽的……也,也不可愛了,和小時候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蘇敬淵被捏的臉頰直酸,也不敢跟簡單較勁兒,生怕他一個站不穩會摔倒。

蘇敬淵說:“叔叔,你是不是已經醉了?”

簡單搖頭,搖了兩下,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趕緊伸手扶住額角,說:“怪了……今天,這酒挺上頭啊,我才喝了兩杯,就感覺有點暈頭轉向,還特別熱!”

熱!

蘇敬淵眼皮一跳,看來不是紅酒的問題,而是爺爺給的藥片……

“藥效這麽大?”蘇敬淵連忙扶住原地打晃的簡單,說:“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嗯!”簡單點頭答應,說:“這一天累死我了,走,睡覺去!不等等……”

蘇敬淵扶着簡單走到了卧室門口,簡單突然一揮手,說:“不能就這麽睡了,我還沒洗澡呢。我在外面滾了一天,身上都是土,特別的髒。不行不行,我要先去洗……洗澡。”

洗澡?

蘇敬淵怕簡單昏倒在浴室裏,怎麽敢讓他這樣晃晃悠悠去洗澡,勸阻說:“沒關系的,床單髒了明天讓傭人換新的。”

“我去洗澡了……”

簡單根本沒聽到蘇敬淵的話,已經轉頭往浴室走去。

明明只有五六步的距離,簡單愣是走了十步還沒走到。原因無他,簡單現在腦袋暈乎,根本不走直線。

蘇敬淵頭疼欲裂,趕緊追上去架住差點跪下的簡單,說:“真的不用洗了,快去床上躺下,乖,聽話。”

“不行啊。”簡單搖頭,表情認真的說:“不洗澡我睡不着,我可是愛幹淨的。”

“簡單……”蘇敬淵已經沒辦法,決定不和醉鬼講道理,幹脆直接将人扛起來丢到床上去算了,反正現在簡單醉的渾身發軟,應該也反抗不了。

“嘿……”

可就在蘇敬淵打定好主意的時候,簡單忽然勾着蘇敬淵的肩膀,哥倆好的神神秘秘說:“我們……幹脆一起洗吧,怎麽樣?”

“什麽?”蘇敬淵動作一頓,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側頭瞧着簡單。

簡單不如蘇敬淵高,他勾着蘇敬淵的肩膀,蘇敬淵為了配合他只好微微低頭彎着腰。

蘇敬淵側頭看去,簡單近在咫尺,還仰頭等着他的答複。

兩個人目光一對,蘇敬淵止不住就嗓子眼發幹,一句話也說不出。

簡單沒等到回答,催促說:“磨磨蹭蹭什麽呢,走啊,一起去洗澡。”

蘇敬淵腦袋裏一陣糾結鬥争,還不等他心中有個答案,已經被簡單豪爽的給拽進了浴室。

“嘭!”

浴室大門一關,簡單給蘇敬淵來了個标準的壁咚。

不過這會兒簡單感覺渾身沒勁兒,手臂直打晃,最後直接靠近了蘇敬淵的懷裏,還拍着他的胸口,開始品頭論足起來。

“嘿!真別說,你的胸肌還挺厲害的。”

“其實我也不差……”

蘇敬淵筆杆條直的靠着浴室大門,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一動不敢動,無奈的說:“簡單,別鬧了……”

“誰鬧了?”簡單皺了皺眉,很不高興的說:“誇你肌肉多不高興啊?你這人真奇怪……”

蘇敬淵感覺自己被簡單撩了,而且不是錯覺。可自己這會兒根本什麽都不能做,但凡一出手,明天根本沒辦法和簡單交代。

蘇敬淵是打算小火慢炖,一步步套牢簡單的,可沒想要快進發展,萬一簡單不喜歡這樣,和他一拍兩散怎麽辦?

“忍……”

“要忍耐……”

蘇敬淵深呼吸兩口氣,堅定的告訴自己,就算簡單再撩自己,今天也不行,今天簡單喝醉了,而且還吃了奇怪的藥……

簡單評點完了蘇敬淵的肌肉,笑着伸手挑了挑蘇敬淵的下巴,說:“不愧是……大反派,顏值沒得挑啊!就一個字……美!”

“美?”蘇敬淵一愣,還以為簡單要說帥。

“呵嘿嘿嘿……”簡單陰陽怪氣的一笑,說:“小美人,給大爺親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給大爺輕薄一個!”

蘇敬淵:“……”

簡單霸氣的說:“長得這麽好看,家裏還那麽有錢。絕了!走,給大爺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大爺今天晚上好好疼你!”

蘇敬淵:“……”

蘇敬淵不知道簡單以前是不是接過山大王的群演戲,反正簡單這會兒角色扮演玩的還挺上頭,特別興奮的樣子。

蘇敬淵哭笑不得,伸手幹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他才把手放下來,就眼看着一片黑影迎了上來,然後嘴唇被準确無誤的啃了一下。

“嗬——”

蘇敬淵輕輕的抽了口冷氣,親上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簡單沒跑。

簡單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蘇敬淵的嘴唇,然後還邪魅狂狷的舔了舔嘴角,咂了咂舌:“香!”

蘇敬淵呼吸沉重起來,理智瞬間有些破碎。他實在是沒克制住,二話不說也低頭來,狠狠的吻了回去。

簡單做了個怪夢……

簡單夢見自己莫名其妙邀請蘇敬淵一起洗澡,然後一時沖動火氣上頭,竟然把蘇敬淵給上了。

“嘶——”

簡單被自己荒唐的夢境吓醒,直接翻身就坐了起來。然而這一用力,就感覺自己渾身酸痛無比,好像經過一場激烈超負荷的運動。

不等簡單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他就看到了躺在身邊正在熟睡的蘇敬淵。

嗬——

簡單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抽氣聲咽回肚子裏。

所以說……

不是夢。

蘇敬淵還沒有醒過來,嘴角破了皮。簡單盯在他嘴角看了一眼,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是自己咬破的,一準沒錯。

昨天……

簡單記得自己喝了點紅酒,莫名其妙就喝多了。不只是喝多了,還死皮賴臉拉着蘇敬淵一玩鴛鴦浴。

後來發生了什麽,簡單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不過在簡單的印象裏,明明是自己把蘇敬淵給辦了,明明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個。可現在……

簡單渾身疼,尤其是不可言會的地方,明擺着被辦的是自己啊。

“這不科學……”簡單喃喃自語,捂着自己鈍痛的額角。

一瞬間奇怪的記憶片段閃過,簡單感覺腦袋更疼,還不如不回憶起來。

簡單總算是想起來了,他的确是在上面的那個,還特別主動霸氣兇狠!不過誰說在上面就不是被上的?

簡單立刻停止了回憶,搖頭甩掉那些羞恥的畫面。自己和蘇敬淵雖然是合法伴侶,但他們事先可是簽過合約的,那是合約關系。怎麽莫名其妙就和甲方爸爸上了床?

“糟糕……”

簡單嘆息一聲,這事情一下子就複雜了。

“你醒了?”

就在簡單糾結的時候,蘇敬淵也睜開了眼睛。

蘇敬淵沒想到簡單醒的這麽早,畢竟昨天晚上,兩個人一直鬧騰到很晚。

蘇敬淵才要開口,簡單已經搶先一步,還搶了他的臺詞。

簡單說:“你……沒事吧?”

蘇敬淵被他問的直發懵,自己能有什麽事情?身體不舒服的明明應該是簡單。

簡單幹笑一聲,說:“昨天我喝多了,我也沒想到我喝多了會……會這麽野蠻。”

簡單心說這回糟了,蘇敬淵可是心中有白月光的人。他有喜歡的人,當然要為那個人守身如玉了,昨天被自己“強迫”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出軌啊!

不過他們又是合法的伴侶,說出軌也太奇怪了。

簡單糾結的厲害,幹脆說:“昨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放心,你喜歡的人絕對不會知道。”

“什麽?”

蘇敬淵一怔,後知後覺才明白簡單腦子裏想的什麽。簡單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就是他……

蘇敬淵立刻拉住簡單的手臂,說:“簡單,其實我喜……”

表白的話就在唇邊上,不過很可惜,電話鈴聲打斷了蘇敬淵的話。

房間裏安裝了座機,一般都是內部電話,鈴聲相當刺耳,就算蘇敬淵想要忽略,那也是不可能的。

簡單捂住耳朵,說:“這麽大聲,你快接電話吧。”

蘇敬淵無奈,只好先把電話接了起來。

只是他這一接電話,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只是簡短的說:“好,我知道。”

“怎麽了?”簡單不明所以,看他放下電話問。

蘇敬淵伸手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說:“我母親要見我,我先出去一趟,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就繼續休息。”

原來是蘇敬淵的媽媽要見他,簡單點了點頭,還以為出現了什麽大事。

不過簡單轉念一想,可能還真是大事。畢竟昨天蘇敬淵的父親蘇卓綁架了蘇老爺子,這事情還沒解決呢,還沒有最終的結論。

簡單也趕緊想要穿衣服,說:“我沒事,我不累。”

他才套上褲子,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兒……

蘇敬淵本來接了個電話,臉色不太好看,這會兒倒是忍不住笑了,低聲說:“叔叔……那是我的褲子,你穿可能有點大。”

簡單:“……”

簡單就說不對勁兒,低頭一看還真是,自己拿了蘇敬淵的褲子,可不是只大一點……

尴尬……

簡單一臉佯裝淡定的表情,将褲子丢給蘇敬淵,說:“誰叫你把褲子亂丢。”

才換好了衣服,簡單在浴室裏洗漱,就聽到外面電話響完了門鈴響。

蘇敬淵去開門,看來是蘇敬淵的母親等不及了,所以已經找到了他的卧室來。

蘇敬淵的母親進了門,立刻焦急的說:“小淵啊,你快去求求你爺爺啊,你爺爺平時對你最好了,他肯定會聽你的勸!”

“老爺子要和你爸爸斷絕父子關系!”

“這也太嚴重了!這樣下去,你爸爸……你爸爸怎麽辦啊!”

簡單在浴室裏就聽到了蘇太太的聲音,這一大早這麽着急,果然是來說蘇卓的事情。

蘇卓挪用了公司的幾個億的資金,雖說幾個億在蘇家并不算天大的數目,可事情情節非常惡劣。不只如此,蘇卓還不上錢,竟然想出綁架蘇老爺子的辦法。

如今騙局被拆穿,老爺子怒不可遏,揚言要和蘇卓斷絕關系,沒有把蘇卓送到警察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蘇卓這是要被淨身出戶的節奏,這要是真的和蘇老爺子斷絕了關系,一分錢都拿不到,還成了圈子裏的笑柄,的确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蘇家自己的事情,簡單站在洗手間裏抱着臂,感覺自己不應該出去摻合。

蘇太太焦急萬分,說了大半天,卻不見蘇敬淵開口。

蘇敬淵靜靜的站着,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是一尊石雕。

“小淵,你怎麽不說話啊?”蘇太太伸手晃了晃他。

蘇敬淵終于開口了,語氣很平靜,說:“這件事情,的确是父親做的太過分了。”

“小淵?!”蘇太太不敢置信,眼睛瞪大了一些,說:“他可是你爸爸啊,你怎麽能這麽說他呢?他就算做了什麽錯事,也是你爸爸啊,你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死吧?你去跟爺爺求個情吧。”

蘇敬淵的态度還是很冷淡,說:“爺爺的決定,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或許說不上話。”

蘇老爺子要蘇卓淨身出戶,并沒有要求他還上幾個億的窟窿,也沒有要把他交給警察追究後果,已經算是大發慈悲。蘇敬淵明白爺爺的脾氣,爺爺不可能再讓步,如果求情怕是後果只會更壞。

“小淵!”

蘇太太驚叫了一聲,表情有些失态,看起來非常氣憤,說:“你怎麽能這樣?!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

尖銳的喊聲,就算隔着浴室的門,簡單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皺了皺眉頭。

蘇太太看起來高貴溫和,一副不會大聲罵人的樣子,簡單還真沒有想到,蘇太太發起火來,竟然這麽歇斯底裏。

蘇太太性情大變,惡狠狠的盯着蘇敬淵,表情扭曲起來,“啊”的大叫一聲,喊着:“蘇敬淵!你這個白眼狼!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個白眼狼!當初……”

“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了!掐死你!也不會有現在這麽多的麻煩!”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

“你翅膀硬了!竟然這麽對我?!你個白眼狼!”

尖銳的喊聲,讓簡單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第一次進蘇家的時候,簡單就覺得蘇敬淵對他的父母态度有些奇怪,如今聽到蘇太太的喝罵聲,簡單就更覺得奇怪。

尤其……

簡單想到了蘇敬淵小的時候。

簡單曾經救過小豆包蘇敬淵,如果當時沒有簡單的出現,恐怕已經不會再有蘇敬淵的存在。

蘇太太歇斯底裏張揚舞爪的喊着,蘇敬淵卻靜靜的站着,好像全沒有聽到,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沒有表情。

蘇太太喊了半天,看到蘇敬淵平靜的樣子,完全沒有解氣反而火氣呼呼的往上冒。

“啪!”

蘇太太突然往自己的手提包裏一摸,順手就摸出一把折疊眉刀來,大喊着:“我真後悔當時沒有掐死你,你的命是我們給的!”

她一邊喊着,竟是一邊舉着眉刀就要往蘇敬淵身上刺去。

“簡單!”

這一變故不小,而更讓蘇敬淵吃驚的是,簡單突然出現,竟然擋在了他面前。

蘇敬淵終于大驚失色,來不及多說,立刻沖上去想要抱住簡單。

一把眉刀而已,簡單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瞬間搶上,手腕一翻一擰,就聽到蘇太太尖叫的聲音。

眉刀應聲掉在地上,蘇太太感覺手腕差點被掰斷,疼得滿臉冷汗。

“簡單?你沒事吧?”

蘇敬淵抱住簡單,上下的檢查了一番,說:“你怎麽沖過來了,太危險了。”

“這有什麽的?小意思。”簡單擡了擡下巴。

蘇敬淵見簡單沒事,松了口氣,臉色倒是越來越差。

他垂眼去看跌坐在地上的蘇太太,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立刻有保镖沖進來,架着蘇太太往外走。

“我說蘇敬淵……”簡單眼看着蘇太太的背影,說:“你媽怎麽回事?”

蘇敬淵果然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根本榮寵不驚的樣子,很是淡定的說:“沒什麽。”

“這叫沒什麽?”簡單驚訝不已,指着門口說:“她要拿刀捅你啊。”

雖然只是眉刀而已,但萬一旁邊有把水果刀呢?蘇敬淵身上估計真要多個窟窿了。

簡單不敢置信的說:“她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蘇敬淵淡淡的笑了一下,不達眼底,看起來更像是苦笑。

簡單覺得,蘇家還真是奇怪,每一個人都非常奇怪,蘇太太看起來溫柔賢惠,但其實……

蘇敬淵見怪不怪,說:“讓你受驚了,本來說帶你來蘇家增長一下人脈,沒想到讓你看到這麽多笑話。”

一瞬間,簡單感覺蘇敬淵的表情很疲憊。

簡單走過去,拍了拍蘇敬淵的肩膀,說:“有什麽難處,可以跟叔叔我說啊,叔叔會幫你的。”

“當然了……”簡單挑唇一笑,說:“幫忙是要收費的,我給你打八折。”

“其實……”蘇敬淵将掉在地上的眉刀撿起,扔在了垃圾桶裏,說:“有個秘密,你想聽一聽嗎?”

蘇家每一個人都很神秘,每一個人都仿佛貼着無數的面具,每一個人都存在着無數的秘密。

蘇敬淵打小開始就知道一個秘密,他并不是蘇家的血脈,用他名義上的母親,用蘇太太的話說,他就是個野種……

蘇敬淵平靜緩慢的開口,只是第一句話,足以讓簡單瞠目結舌。

蘇敬淵說:“我并不是蘇家的孩子,其實戴宇天也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子,而是我父親和母親……親生的兒子。他才是蘇家真正的少爺。”

“這……”

簡單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生怕已經掉在了地上。

怪不得蘇太太對戴宇天那麽溫柔細語,還以為是裝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那種關心根本不需要假裝。

簡單現在是真的好奇了,抓耳撓腮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老爺子就只有蘇卓這麽一個兒子,蘇家家大業大,蘇卓的孩子肯定是要接手整個蘇家的。

可惜,蘇卓娶了妻子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一兒半女的。蘇卓沒有孩子,叔叔伯伯的孩子們就開始高興,都想要讨好蘇老爺子,好分得蘇家一份家産。

蘇太太進門五年,終于費盡苦心懷孕了,而且生了個兒子。

蘇老爺子非常高興,說是要親自帶大孫子,以後一定會讓孫子接手他所有的財産。

然而在孫少爺很小很小的時候,突然失蹤了。

蘇敬淵說:“真正的孫少爺就是戴宇天,他被人抱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誰不得而知,很有可能是蘇家內部人幹的,孫少爺消失了好幾天,生死未蔔非常危險。而蘇卓和太太,根本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蘇老爺子。

“他們怕爺爺知道生氣。”蘇敬淵淡淡的說:“如果孫少爺真的救不回來,爺爺恐怕一氣之下,他們得不到任何家産。”

蘇卓和太太合計了一番,最終找不到兒子,選擇抱了一個差不多的孩子來頂替孫少爺。

小孩子還不大,根本還沒有長開,蘇卓抱來了一個模樣相似,年紀一般大的孩子……

那個孩子才是蘇敬淵。

他們用蘇敬淵成功的蒙騙住了蘇老爺子,而真的孫少爺再沒有回來過,蘇敬淵就在蘇家一天天的長大。

這個秘密,起初蘇敬淵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覺得,媽媽爸爸可能不太喜歡自己,經常因為他的一點小失誤發脾氣,可能是因為自己太貪玩不夠聰明。

蘇太太失去了兒子,卻又不能聲張,心情郁悶到了極點。而更讓她悲痛的是,醫生說她很難再懷上孩子。

也就是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能眼看着毫無血緣的假兒子一天天長大。

蘇太太郁結于心,慢慢的不只是身體不好,心裏也存在着一些問題。蘇太太不想看心理醫生,時間久了,開始忍不住對小小的蘇敬淵歇斯底裏,又打又罵。

後來蘇敬淵長大一點,被打被罵了無數次,終于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小小的蘇敬淵第一次遇到簡單。

當時蘇敬淵很絕望,他不想回家,不想聽到謾罵聲,不想聽到歇斯底裏的尖叫,他漫無目的,甚至希望閉上眼睛,明天不需要再醒來面對他的“父母”……

蘇敬淵幹笑了一聲,說:“我并不是蘇家真正的繼承人,你有沒有後悔和我結婚?”

簡單坦然拍着胸口,說:“我可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就算你不是蘇家的繼承人,但是你也已經足夠富有了。”

蘇敬淵名下自己的産業已經不計其數,脫離了蘇家也不至于到淨身出戶的地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足夠別人羨慕好幾輩子的。

蘇敬淵被他逗笑了,說:“你不嫌棄我,那就好了。”

簡單心說,原來戴宇天才是蘇家真正的孩子,不愧是開了挂的主角之一。

蘇敬淵笑過了,很快臉色又僵硬起來,說:“這件事情,我只和叔叔你說過……”

簡單明白他的意思,說:“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件事情,蘇老爺子并不知道。蘇敬淵曾經想要告訴他,但最後沒有一次能說的出口。

蘇敬淵嘆息一聲,說:“在這個家裏,爺爺是真的對我很好,非常好。雖然爺爺有的時候嘴硬頑固,但心底是最好的。我不想看到爺爺對我失望的樣子……我還沒想好要怎麽告訴爺爺……”

簡單能理解他的猶豫,在他後背拍了一下,說:“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告訴別人。”

這才說起蘇老爺子來,蘇老爺子就讓人叫他們過去。

蘇敬淵整理了一下西裝,說:“不知道爺爺找我們什麽事情。”

簡單也整理了一下,跟着蘇敬淵去找蘇老先生。

昨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蘇老爺子都已經八十歲,但看起來身子骨真的硬朗,竟然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頹廢疲倦。

蘇老爺子拿着他的紳士傘,已經等了他們半天,見到兩個人進來,目光探照燈一樣,在簡單和蘇敬淵身上轉來轉去。

簡單被看的直發毛,心說老爺子又抽什麽風?

他可不知道昨天喝的水,被蘇老爺子加了料,簡單這會兒還被蒙在鼓裏。

蘇敬淵咳嗽一聲,說:“爺爺,您找我們什麽事情?”

蘇老爺子想要瞧瞧,昨天他好孫子得手了沒有,不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興致缺缺的說:“有個合同,找你們來看看。”

原來不是說蘇卓的事情,簡單還以為是要商量蘇卓的事情。

蘇老爺子拿着合同,不是交給蘇敬淵,反而交給了簡單。

簡單滿頭霧水,接過來定眼一年,說:“這是什麽?”

“簽約合同,看不出來啊?”蘇老先生嫌棄的一撇嘴。

蘇敬淵有些好奇,側頭也去看那份合同,的确是簽約合同,是專門給簡單打造的演藝合同,合同簽約期限竟然是……

五十年!

簡單從沒見過這樣的簽約合同,五十年?這簡直是明晃晃的賣身契啊。

“爺爺,這……”蘇敬淵一開口,就被蘇老爺子打斷了。

蘇老爺子說:“知道知道,不會叫你媳婦兒吃虧的,雖然年限是五十年,但你看看合同條款,我可是跳樓大甩賣了。”

簡單混演藝圈沒有太長時間,這樣的合同以前根本沒簽過,有點看不懂摸不着門道。

蘇敬淵幹脆拿過來翻了翻,越來越是覺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老爺子幾眼。

蘇老爺子之前明明很看不上簡單,一副要棒打鴛鴦的樣子。可現在……

蘇老爺子竟然突然改變了态度。

老爺子的确改變了态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助人為樂系統非要他幫助簡單,不只是賽馬比賽這一次,還要讓老爺子幫助簡單大紅大紫掙大錢!

蘇老爺子不服氣,非常不願意,但是沒辦法,他可不敢跟系統硬拼。況且……

蘇老爺子用餘光瞥了簡單幾眼。

模樣……也算是周正耐看,比那些滿臉動刀整容的狐貍精好多了。

性格……愛錢貪財!不過蘇家有的是錢,十個簡單也吃不窮。

最主要的是,人品不壞,救了蘇老爺子一條老命的。老爺子嘴上不說,心裏還是記得簡單的好。

蘇老爺子轉念一想,孫子認定了,自己也不好叫孫子傷心難過。雖然簡單身份平庸,和花馨桐不能比,但是架不住自己是個好爺爺啊。

蘇老爺子想出了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那就是從今天開始打造簡單!讓簡單脫胎換骨。這麽一來,既能完成助人為樂系統的任務,又能讓孫子高興。

蘇老爺子咳嗽一聲,說:“我看你混了演藝圈這麽久,連個經紀人也沒有,實在是混的太慘。你救了我一命,這份合同,就算我還給你的。”

說着,蘇老爺子戳了戳合同,又說:“經紀公司,可是我們蘇家最大的公司,團隊資源絕對不是問題,捧不紅你我直播吃我這把傘,怎麽樣?”

老爺子可謂是信誓旦旦,簡單忍不住笑了,說:“老爺子,您還知道直播呢,夠潮的。”

“呸!”蘇老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年紀大了,就落伍了嗎?繼續說正經事,你的片酬公司一分不要,十成全都給你,怎麽樣?足夠有誠意嗎?公司正好手裏有一些資源,我昨天晚上篩選了一下,今年你就先拍三個劇的男一號。”

“什麽?”簡單聽得瞠目結舌。

圈子裏演員的片酬雖然很高,不過作為經紀公司都是要先抽成的,分到演員手裏的片酬,可能連四分之一也沒有。

蘇老爺子一開口,就說給簡單十成的片酬,公司一分不要。這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還說給簡單第一年三部男一劇本,作為純新人路人甲的簡單,連男一百零一都還沒拍過,一上來咖位就這麽大,會不會有點樹大招風?

蘇敬淵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樹大招風又怎麽樣?蘇敬淵有能力幫簡單都擺平,只要簡單高興,沒什麽不可以。

“就是這簽約年限……”蘇敬淵轟皺了皺眉頭,一下子五十年,聽起來也夠匪夷所思。

蘇老爺子一臉恨鐵不成鋼,扯着蘇敬淵到旁邊竊竊私語,說:“我說你是不是笨。簡單合同一簽,他就跑不了了,你還怕拿不下他?”

看來蘇老爺子也算是用心良苦,變着花樣的等着簡單賣身呢。

蘇敬淵有點無奈,又有點悶騷的說:“爺爺,我媳婦兒不用這樣的方式圈住。再說了,誰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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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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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