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辦一場婚禮 (1)
周去年說的繪聲繪色, 蘇敬淵卻是巋然不動,微笑着說:“只是需要幾張照片而已, 一會兒讓人将我們吃飯的照片修一修, 只截你和簡單兩個人的鏡頭,不是就可以了?”
周去年:“……”
周去年聽出來了, 蘇敬淵這是不打算走了,鐵了心要來“蹭飯。”
周去年挑了挑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還拖了長音, 說:“我知道了, 肯定是我和簡單約會, 你吃醋了是不是老蘇?”
蘇敬淵淡定如舊,說:“首先,你和簡單這是工作,不是約會。你的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周去年:“……”
“其次,”蘇敬淵又說:“就算我吃醋,也是合情合理。畢竟,簡單可是我的合法伴侶。”
周去年說不過蘇敬淵, 趕緊點頭說:“是是是, 您老說的都對。我們只是工作關系, 您老千萬別吃醋。”
蘇敬淵紳士一笑, 目光投向旁邊的簡單, 說:“我怎麽會吃醋呢?我知道, 簡單又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周去年睜大眼睛, 指着自己鼻子說:“我這樣的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話裏有話?”
蘇敬淵說:“你這樣的,就是不怎麽富有。”
“富有?”周去年感覺自尊心被傷害,說:“我很有錢的!我也很有錢好不好?”
蘇敬淵微笑,說:“那正好,你上次管我借的錢什麽時候還上?正好你叔叔就在那邊,如果你還不上,我就去找他要。”
“等等……”
周去年頓時有點慫,雙手合十,瞬間服軟,說:“老蘇,算了吧,我是挺窮的,當然比不了你呢。”
簡單在旁邊搖了搖頭,明智的沒有參與到他們的戰争之中,拿着菜單仔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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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淵擺平了周去年,開始給簡單介紹各種好吃的,說:“這個你肯定喜歡吃,要不要嘗嘗?”
“好啊。”簡單點頭。
簡單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什麽都愛吃。當然,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還是有所偏愛的,這些細節蘇敬淵已經了如指掌。
果然菜式端上來之後,每一道都是簡單的最愛,味道非常符合簡單的要求。
雖說是下午茶,但蘇敬淵還是點了一份牛排。他知道簡單是無肉不歡的類型,最重要的是,為伴侶體貼的切牛排,這是紳士的必修課。
蘇敬淵優雅的切着牛排,時不時還拿紙巾給簡單擦一擦嘴角,畫面看起來不能再溫馨。
周去年坐在對面,伸手支着下巴,一臉了無生趣的模樣,說:“啧啧啧,你們夠了啊,真是膩歪,看的我都牙疼。我說你們怎麽突然發展的這麽快?嘿嘿,快告訴我,幾壘了?”
簡單正吃着牛排,差點被周去年的話給嗆着,青天白日竟然公然讨論這種問題?簡單可沒有這樣的癖好。
他瞥了一眼周去年,說:“你還是注意着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看那邊,唐先生和那位小姑娘,我看挺般配的。一個穩重紳士,一個俏皮可愛。”
“呸呸呸!”周去年立刻炸毛,說:“簡單你什麽眼神兒,應該配近視鏡了。”
唐禦和一位小千金在相親,看起來有說有笑,的确有那麽一點點的般配模樣。
不過周去年絕對不會承認,因為他今天是抱着棒打鴛鴦的目的來的。
周去年挑起單邊嘴角冷冷一笑,說:“放心吧,我早就想好要怎麽辦了,今天不攪黃他們,我就不姓周!”
“這麽肯定?”簡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挑了挑眉頭,說:“我看好你。”
周去年聽簡單給自己打氣,端起周邊的紅酒喝了一口,信心滿滿說:“你就瞧好吧,我現在就去了。”
“加油!”
簡單給周去年比了個大拇指。
周去年豁然站起,氣勢凜然的大步往唐禦和小千金那面走了過去。
蘇敬淵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樣子。
簡單用叉子戳了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裏,說:“我想周去年接下來的表演,肯定很精彩。”
“叔叔真是……”蘇敬淵無奈的說。
“我怎麽了?”簡單側頭瞧他。
“壞得很。”蘇敬淵說罷了一笑,還有後話,又壓低了聲音湊到簡單耳邊說:“但是我喜歡。”
簡單耳邊一股熱氣,感覺瞬間麻嗖嗖的,莫名讓他心跳加快了兩拍。
氣氛突然有點暧昧,不過……
下一刻,就聽一聲大喊“唐禦,你這個負心漢!”
簡單一個激靈,不用回頭他都知道,絕對是周去年的聲音,周去年那邊的情景有多麽尴尬。
蘇敬淵忍不住擡手壓了壓額角,然後給簡單倒了一杯果汁,說:“叔叔,喝點飲料,我們就當不認識周去年好了。”
周去年心有成竹,大步走了過去,第一句臺詞足以将與唐禦相親的小千金給震懾住。
“小年?”
唐禦之前并沒有看到周去年,有些略微驚訝的擡頭去看周去年。當然,周去年的開場白,也讓唐禦有點驚訝。
其實,說驚訝也只是一點點驚訝。畢竟唐禦可是最了解周去年的人,周去年多不着調多不靠譜,多能折騰多能找事兒,唐禦是再清楚不過。
周去年沖過來,跑到唐禦身邊,就握着“小拳頭”在唐禦胸口敲了好幾下,說:“你這個騙子!不是跟我說,今天要出差開會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在和別人約會?!”
“小年,別鬧。”唐禦攔住他,說:“乖,別鬧。”
相親中的小千金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瞧着突然沖出來的周去年。小千金覺得周去年有點眼熟,但一時根本想不起來周去年是誰。
小千金驚訝的說:“唐禦,他是誰啊?”
“嗚……”周去年立刻擡手掩面,一副悲痛落淚,卻光打雷不下雨的樣子,說:“親愛的,她還問我是誰。你快告訴他我是你的誰!”
“咳咳咳……”
看戲的簡單被嗆着了,蘇敬淵立刻在旁邊幫他拍背,說:“小心點。”
簡單擺了擺手,說:“我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看不下去,周去年的演技真的……”挺爛的。
如果有周去年的粉絲在旁邊瞧見,估摸着就他這演技,分分鐘都要脫粉。
周去年的演技如何先不說,還有讓簡單更看不下去的發展。
周去年哭天搶地,根本不給唐禦開口的機會,又委委屈屈的說:“唐禦你這個王八蛋!大豬蹄子!你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昨天那麽折騰我,我現在還腰疼屁股疼渾身疼,你……你竟然這會兒就和別的女人約會!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小年……”
唐禦非常無奈,不過看起來脾氣倒是好的出奇,也并沒有呵斥周去年,只是說:“你要是再胡鬧,我可要……”
“你這個渣男,你要怎麽樣?”周去年不怕他,反而挺胸擡頭,瞪着眼他說:“你還要對我家暴不成?!”
“不……”
小千金看不下去了,生氣的盯着周去年,說:“我不相信唐先生是這樣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別不要臉的糾纏唐先生了!我知道了,你肯定只是要錢而已。”
“啧啧……”
看戲中的簡單搖了搖頭,點評說:“越來越精彩了。”
蘇敬淵拿了塊餅幹,伸到簡單面前。簡單看的正精彩,看也沒看就着蘇敬淵的手就吃了,還嘟囔了一聲“好吃”。
餅幹奶香濃郁,而且還挺甜,簡單恰巧就喜歡吃甜的,感覺吃了甜食就能心情愉悅。
餅幹碎渣挂在簡單的嘴角邊,簡單看戲看的正起勁兒,根本沒有注意。
蘇敬淵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幫簡單把嘴角的餅幹碎屑蹭掉。簡單卻以為蘇敬淵又拿了什麽東西投喂自己,很是順理成章的張開嘴唇,一口就“吃”了下去。
蘇敬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手伸過去,竟然被簡單給含住了。好端端的氣氛突然急轉直下,變得異常暧昧。
簡單也是沒想到,咬住蘇敬淵的手指一愣,難得怔愣了片刻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蠢事。
簡單趕緊松口,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餅幹。
蘇敬淵一臉溫柔紳士模樣,淡淡的咳嗽了一聲,說:“沒什麽。”
簡單和蘇敬淵這邊氣氛暧昧,而唐禦和周去年那邊氣氛可就沒有這麽和諧,詭異的讓人頭疼。
小千金似乎對唐禦很有好感度,堅定的說:“我不相信唐先生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想要訛詐唐先生。”
“嘶——”
周去年撇嘴,心說不拿出殺手锏來,還真是對付不了你了?
周去年一點也不心虛,擡起手來舉到小千金面前,說:“你不相信?好啊,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周去年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哇,好像很值錢。”
簡單就像是旁白一樣,眼看着周去年的戒指,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周去年是明星,拍戲的時候不能戴戒指,那枚戒指簡單也是頭一次見,但是不難看出這枚戒指非常非常值錢。不論是工藝,還是戒指上逆天大的寶石,都讓人心動不已。
簡單不認識這枚戒指,但小千金似乎是認識的,頓時“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面色慘白下來。
小千金不敢置信,說:“這戒指,怎麽在你手上?”
“還能是為什麽,當然是唐禦送給我的啊。”周去年挑釁的擡了擡下巴,正反面的翻着手,在小千金面前顯擺,說:“不是送給我的,我戴着能這麽合适嗎?”
“這戒指挺值錢的,”簡單有些奇怪,問:“但是有什麽特別的來歷嗎?”
小千金瞧見戒指,仿佛世界末日,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吧?
蘇敬淵一邊給簡單切牛排,一邊笑着說:“是挺有名氣的一枚戒指。之前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天價,最後被唐禦拍下來的,上了報紙雜志。”
這枚戒指很知名,小千金也是富家女,女孩子難免喜歡包包和珠寶,估摸着曾經也非常想要得到這枚戒指。
“不知如此,”蘇敬淵微笑着說:“當時唐禦說,這枚戒指以後會送給自己的伴侶。”
“啊?!”簡單低呼一聲,終于領會到了其中深意,說:“難道說,唐禦和周去年真的有一腿?”
否則戒指怎麽會在周去年手上?
蘇敬淵似笑非笑,說:“是你想多了。唐禦雖然這麽說過,不過後來沒兩天,周去年看上這枚戒指,死皮賴臉管唐禦要。你也知道的,周去年開口的事情,唐禦就沒有不答應的,幹脆直接送給了周去年。”
簡單恍然大悟:“原來是周去年從中打劫。”
反正戒指最後被周去年搶了去,他也不是經常戴,只是今天周去年靈光一閃,就拿出戒指派上了大用處。
小千金看到戒指,一臉心如死灰,委屈的差點就要落淚。
她都沒有再看唐禦一眼,死死低着頭,轉頭就跑,一句話不說的沖出了餐廳去。
“楊小姐……”唐禦無奈的叫了那小千金一聲。
“怎麽着,舍不得啊?”周去年大爺一樣的往旁邊坐下,翹着二郎腿說:“那你去追啊,去追啊。”
簡單一聽,這周去年夠傲嬌的。如果這會兒唐禦真的去追,估摸着周去年又要大鬧下一場。
不過好在……
唐禦并沒有要去追人的意思,只是嘆息了一聲,重新坐下,說:“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周去年哼了一聲,不回答他的話,只是說:“我跟你講,你要是不去追那位楊小姐,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唐禦笑了笑,說:“算了,反正只是随便吃個飯,追不追沒什麽不一樣,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她。”
“什麽?”
周去年嫌棄的去瞧唐禦,說:“你也太渣了吧?”
楊小姐是周家人介紹給唐禦的,周家人希望周家和楊家以後都多多合作,正好唐禦沒有伴侶,所以就想要撮合他們。
唐禦向來孝順,周老叫他來相親,和楊小姐談一談,唐禦就答應了。至于能不能成,随緣,唐禦是相當的佛系。
周去年說:“看來我是救了楊小姐,你可比她想象中的更渣呢。”
“叮當——”
“歡迎光臨……”
餐廳大門突然被推開,簡單正對着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進來的人。
“咦?那位楊小姐又回來了?”
是掩面而奔的小千金楊小姐,剛才明明已經走了,結果一轉身的時間,竟然突然又回來,不知道什麽意思。
楊小姐咬着下唇,臉上一副決然模樣,叫簡單看的眼皮一跳。
簡單立馬就要站起來,說:“看情況不妙……”
蘇敬淵倒是淡定,拉住了簡單的手,說:“叔叔,放心吧,不用去幫忙。周去年捅的簍子,唐禦會幫他收拾的。”
楊小姐快步走了回來,周去年一愣,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就在周去年愣神的時候,楊小姐擡手抓起桌上的一只紅酒杯,對着周去年的臉就要潑下去。
周去年後知後覺,很想要大聲的問,為什麽不潑渣男唐禦,要潑自己啊,這不公平。
“楊小姐。”
周去年還以為自己要變落湯雞,不過唐禦反應很快,在楊小姐去拿杯子的時候就出了手,伸手一撥。
“啪嚓”一聲。
紅酒杯摔在了地上,并沒有叫周去年變落湯雞。
周去年吓了一跳,趕忙呼了口氣,心說幸好。
“你真的護着他?”楊小姐看起來失望之極,原來楊小姐突然返回,是來破釜沉舟試探唐瑜的。
她想知道,唐瑜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周去年。
酒杯碎裂,紅酒和玻璃渣到處迸濺,唐瑜還往前踏了一步,幫周去年擋住了迸濺起來的碎片。
唐瑜臉色有些不好看,說:“楊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本來唐瑜也覺得周去年太過胡鬧,好端端把人家小姑娘給氣走。可現在楊小姐回來,要潑周去年一身酒,唐瑜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怎麽可能樂意?
“我……我……”
楊小姐生氣的說:“你們去死吧!”
說着奮力去推周去年,推了人又立刻調頭跑掉。
“诶!”
地上到處都是紅酒和玻璃碎渣,周去年被狠狠推了一下。其實楊小姐力氣比不過周去年,不能把他怎麽樣。
周去年本沒有摔倒的可能性,不過他瞧楊小姐動手,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想要躲開。
結果……
周去年退了半步,踩到一片玻璃碎片,“刺啦”一聲,碎片混合着紅酒打滑的厲害。
周去年輕呼一聲,眼看着就要摔。
“小年!”
唐禦趕緊伸手摟住周去年的腰,想要将人抄起來。
餐廳裏難免桌椅比較“局促”,地方根本刷不開,唐禦去扶周去年也有些不得勁兒,反而被周去年給拽了一把。
“嘭——”
“嗬——”
簡單睜大眼睛,嘴裏的餅幹咬了一半,“啪嗒”就掉在了桌上,給摔碎了。
周去年和唐禦一起摔在沙發軟座上,幸好沒有摔在地上的玻璃碴中,唐禦給周去年做了墊背,然後兩個人……
簡單含着一嘴的餅幹,模糊不清的說:“蘇敬淵,他們是不是親上了?”
蘇敬淵比簡單鎮定多了,淡淡的說:“可能吧。”
“我的媽,好勁爆啊。”簡單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說:“幸好那位楊小姐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要是回頭,估計更會氣炸呢。”
唐禦和周去年跌在沙發軟座上,嘴唇不小心就碰在了一起。其實有桌椅板凳擋着,除了簡單這樣專注看熱鬧的人,其他人根本沒有發現“真相”。
不過……
“呸呸呸!”
下一秒周去年立刻推開唐禦跳了起來,一邊蹭着自己的嘴巴,一邊大聲喊着::“唐禦你占我便宜啊!親我嘴巴幹什麽!”
唐禦:“……”
這一下子別人不想知道都不行。
“好了,別看熱鬧了,我還有正經事跟你說。”
旁邊雞飛狗跳,蘇敬淵倒是鎮定自若。
簡單趕忙咽下自己沒吃完的餅幹,擦了擦嘴巴,問:“是什麽事情?”
“是這樣……”
蘇敬淵看了簡單一眼,說:“我們要辦一場婚禮。”
“什麽?咳咳咳——”
簡單又被嗆着了,驚訝的看着一臉平靜的蘇敬淵,說:“辦婚禮?難不成是我們辦婚禮?”
蘇敬淵被他迷糊的樣子逗笑了,說:“當然是我們,最近也沒有別人結婚。”
“可是……”簡單傻眼,說好的隐婚呢?怎麽現在又要辦婚禮了?
蘇敬淵咳嗽一聲,說:“其實是爺爺非要堅持的。”
的确是蘇老爺子提議,說是要補辦婚禮。當然蘇敬淵聽到這個注意,也沒有反對,反而不能更同意。
蘇敬淵說:“這可是有利無弊的好事。首先,這是爺爺的要求。其次,你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人脈,大家眼熟之後,肯定會對你有幫助的。況且,婚禮不會請太多外人,也不會對媒體開放,你不用擔心對你的演藝事業産生什麽不良影響。”
“等等……”
簡單越聽蘇敬淵的話越覺得搞明白了,按照蘇敬淵說的,這場婚禮的确有利無弊。但是怎麽聽,都是對簡單自己有利吧?那蘇敬淵又圖什麽?
當初隐婚也是蘇敬淵提出來的,簡單一直都很奇怪他這是為了什麽。
蘇敬淵目光緊緊盯着簡單,有些猶豫和不确定的問:“叔叔不想辦婚禮?”
簡單被他這麽一瞧,頓時心髒跳亂了半拍,還有點莫名的負罪感。蘇敬淵這只大狼狗,突然又開始胡亂賣萌,簡直犯規。
簡單說:“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簡單在奇怪什麽,就算他不說,蘇敬淵也能明白。
最開始蘇敬淵要“潛規則”簡單,一轉眼卻又要和簡單結婚。這一連串的發展可以說非常不按照常理出牌。
然而蘇敬淵明白,自己等不到按照常理出牌。他的耐心非常有限,尤其是面對簡單的時候。
他想要将簡單捆在身邊,等不到別人那般慢慢的發展,先初次見面,再博得好感,再慢慢的談戀愛,然後交往幾年後結婚。
想一想都覺得過程過于漫長難熬,蘇敬淵希望簡單能立刻馬上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所以說首先用合同拴牢簡單,讓他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然後再慢慢耐心的腐蝕滲透,這才是最佳的辦法。
簡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蘇敬淵,感覺事情發展相當不對頭。
雖說……
他和蘇敬淵已經上過了床,蘇敬淵有錢有顏,有的時候還有點怪可愛……
但怎麽想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頭。
別人都是從談戀愛開始發展到結婚,他們是從結婚發展到上床,上了床再重新辦婚禮?
“叔叔……”
蘇敬淵見他一直不說話,伸手握住了簡單的手。簡單感覺蘇敬淵頭頂的耳朵又耷拉了下來,又是可愛又是有點可憐。
簡單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額角,總感覺蘇敬淵這是在對自己用美男計。
而且美男計的效果并不壞……
簡單一邊頭疼,一邊安慰自己,反正蘇敬淵根本沒有白月光,他們又是合法伴侶,自己中幾次美男計,也并不吃虧吧?要說吃虧,那也是蘇敬淵吃虧。自己可是騙到了錢,還騙到了色,雙贏。
簡單幹脆伸出手來,在蘇敬淵疏離整齊完美的頭發上輕輕的揉了兩下,雖然沒有摸到大狼狗的耳朵,不過手感還挺好。
蘇敬淵有點無奈,說:“叔叔,我的發型。”
簡單說:“随便你吧,辦婚禮也不是不可以。”
簡單答應補辦婚禮,不過這婚禮也不是說辦第二天就能辦的。按照蘇敬淵和蘇老爺子的意思,婚禮決不能馬虎,要好好的準備一番。
距離婚禮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簡單是非常忙碌的。
蘇老爺子作為新手王牌經紀人,給簡單制定了一大堆的爆紅計劃,完成的還算是順利。
最近兩天,簡單要跟着周去年去一趟郊區的劇組,去客串兩天的角色,這樣也好繼續炒炒CP,也好繼續增加人氣。
蘇敬淵聽說簡單要去影視基地住兩天,第一反應自然是打包行李,準備跟着簡單一起去基地住兩天,他可不想要獨守空房。
不過說句大實話,自從那天簡單稀裏糊塗的和蘇敬淵發生了關系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再發生第二次不可言會的事情。
首先簡單太忙了,蘇敬淵根本找不到機會。其次,蘇敬淵也怕簡單誤會自己急色,雖說他們都結婚了,但談戀愛的環節必不可少,這叫浪漫。
不過很是不巧,蘇敬淵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哪料到蘇老爺子卻叫他過去,叫他去國外出差兩天。
老爺子底氣十足,說自己要跟着簡單進劇組,免得簡單被人欺負,所以生意上的事情顧不過來,叫蘇敬淵去頂窟窿。
蘇敬淵不是很想去,也不想頂這個窟窿,但是架不住老爺子一哭二鬧,三還去找簡單告狀。
蘇老爺子跑去和簡單說,蘇敬淵他變了,不孝順了,竟然讓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飛來飛去,這是要了他老命。
簡單一聽,的确也是事實。老爺子都八十歲了,這飛來飛去的,的确不是很安全,所以就和蘇敬淵說,讓他頂替老爺子去國外談生意。
蘇敬淵頭疼,媳婦兒不站自己的隊,還能怎麽辦?只好答應下來,先飛國外談生意,然後盡快回來去劇組找簡單。
蘇敬淵起了個大早,知道今天簡單要去劇組,他也是下午的飛機要出國。所以蘇敬淵特意早點起來,準備先将簡單送到劇組去。
簡單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外面天還特別黑。他揉了揉眼睛,困倦的厲害,嘟囔着說:“太早了吧……我要睡覺,好困啊,爺爺說八點出門都不晚,有保姆車送我們過去。”
蘇敬淵已經一身西裝革履的穿好,見簡單“咕咚”一聲又倒回床上,他也沒有再叫人。
蘇敬淵幹脆微笑着走過去,将簡單用被子卷好,然後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走,直接放進了車子裏。
天亮之後,蘇老爺子來找簡單,卻撲了個空,傭人說簡單早就出發了,先行一步去了劇組,是大少爺親自開車送去的。
簡單早就上路了,然而簡單自己可能是最後知道的。
他迷迷糊糊睡飽,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感覺有點頭暈,整個人晃晃悠悠,定神一瞧,傻眼了。
簡單趕忙坐起身來,說:“這是哪裏?怎麽回事?”
蘇敬淵正在開車,微笑着說:“具體是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到基地了。”
都已經快到基地了!
簡單瞠目結舌,後知後覺自己被蘇敬淵“綁架”了。
簡單有點頭疼,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那就更是頭疼,說:“我還穿着睡衣呢。”
蘇敬淵說:“不用的擔心,你的衣服我都帶了,在車後座。一會兒你可以換。”
簡單嘆了口氣,說:“你不是下午要坐飛機嗎?這也太折騰了,一會兒你還要開車回去,路很遠的。”
蘇敬淵微笑,說:“沒關系,我想和叔叔多待一會兒。”
簡單:“……”
蘇敬淵有用一張霸道總裁的臉,說着奶聲奶氣的話,真是讓人分外吃不消。
蘇敬淵将車開到了基地停車場,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将車窗關好升起隔離,車裏也沒開燈,瞬間漆黑一片。
簡單抱了他的衣服,到車後座去換,總不能裹着被子從車裏出去,肯定會被大家參觀的。
蘇敬淵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從後視鏡裏瞧了瞧,環境太黑,幾乎什麽也瞧不見。
蘇敬淵輕輕咳嗽了一聲,最後沒忍住,還是大長腿一跨,也跑到了車後座去,說:“叔叔,我幫你。”
好在蘇敬淵的車子非常寬敞,否則還真是耍不開。
簡單說:“我又不是殘廢,穿衣服還是可以自己穿的,你別過來搗亂了,地方本來就小,到時候你再磕了碰了的。”
蘇敬淵的盛世美顏,簡單可是很重視的,絕對不能破壞。
蘇敬淵卻執意要過來幫忙,其實他不是過來幫忙的,而是過來……揩油的。
蘇敬淵已經做了好幾天的柳下惠,感覺自己都快要忍出內傷,臨走之前,總要給自己某點福利什麽的。
“哎呀……”
蘇敬淵突然很不走心的哎呀了一聲,就在簡單說不要磕了碰了的時候,佯裝沒站穩,被絆了一跤的樣子。雙手展開,直接沖着簡單就撲了過去。
簡單正在套外套,根本沒功夫理他,頓時讓蘇敬淵撲了個正着。
蘇敬淵将人撲倒在車後座,繼續很不走心的說:“對不起叔叔,我不小心被絆了一下。”
簡單:“……”
簡單仿佛聽到了蘇敬淵道歉中的笑意,絕對不是錯覺。
簡單伸手去推蘇敬淵,說:“你給我起來,別鬧,我的新衣服,都被你弄褶了。”
“哎呀……”蘇敬淵又裝模作樣一驚一乍起來,說:“叔叔,你一推我,我磕到頭了,好疼。車裏太窄了。”
雖然是豪車,但怎麽說都是車裏,地方的确不太富裕。
簡單也不知道蘇敬淵是不是真的磕了頭,反正那聲音委委屈屈奶聲奶氣的,又在惡意賣萌。
蘇敬淵就知道,簡單吃自己這一套。
他拉着簡單的手,說:“叔叔不信你摸,我被磕出一個大棗來,很疼的。”
蘇敬淵拉着他的手,卻中途改了路線,拽到自己的嘴唇邊,快速的在簡單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不等簡單反應過來,蘇敬淵反而惡人先告狀,說:“叔叔,你不要亂摸。”
簡單:“……”
簡單真是服了蘇敬淵這胡攪蠻纏的厚臉皮功夫,而蘇敬淵的厚臉皮還沒發揮到極致,準備繼續賣萌無下限。
“叩叩——”
就在這個時候,車窗被人在外面敲了兩下。
蘇敬淵打開了玻璃的隔絕,所有的玻璃都變成了單面玻璃,不論前後左右,外面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裏面在做什麽的。
不過這輛車可是超級限量版,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蘇敬淵的。
至少周去年一眼就能認出來。
在外面敲玻璃的可不就是周去年?
周去年趴着玻璃往裏使勁兒瞧,什麽也看不到,就敲了敲玻璃,貼着車門大聲說:“嘿!老蘇?簡單?你們在裏面吧?哎呦好雅興啊,這是在車震嗎?”
簡單:“……”
還有比蘇敬淵更厚臉皮的人,那肯定就是周去年了。
車門打開,簡單穿好衣服從裏面跳了下來,蘇敬淵也跟着走了下來。
周去年吹了個口哨,說:“你看看老蘇的表情這麽臭,是不是被我打攪了好事兒啊?”
簡單一瞧,就說:“怎麽沒瞧見唐先生?就你一個人?唐先生沒有送你過來?”
這一句看似沒頭沒尾輕飄飄的話,頓時叫周去年蔫了,哪裏還有心情去打趣蘇敬淵。
其實護短的人不只是唐禦一個,簡單也有那麽一點點。
周去年哼了一聲,說:“誰要他送啊,呸。”
“吵架了?”簡單挑了挑眉。
“沒工夫和他吵架。”周去年拉了簡單的手,說:“走,一會兒就開工了,我們走吧。”
蘇敬淵眼看着那兩個人手拉手,心裏一陣陣酸泡泡。
他趕緊追上去,将簡單搶了過來,說:“叔叔,下午我就上飛機了,不過不用擔心,你想要給我打電話,随時都可以,我在飛機上也有網絡電話,你随時都可以聯系我。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
“我知道了。”簡單點頭,說:“你快回去吧,不然時間來不及。”
簡單送走了蘇敬淵,這才跟着周去年一起往基地裏面走。
影視基地裏的劇組不少,因為基地非常大,有很多劇組同時使用,裏面非常熱鬧,這一大早上,有幾個劇組已經開始工作。
簡單和周去年要先去換衣服,周去年熟門熟路的帶着簡單往更衣室去。
兩個人才離開,有人忍不住驚訝的說:“怎麽是他?”
“楊姐,你認識的人嗎?是誰啊?”
簡直冤家路窄,那個看着周去年背影,露出驚訝表情的,可不就是唐禦的相親對象楊小姐。
楊小姐喜歡演戲,父母出資正在捧她,很巧的在同一個基地拍戲,今天是頭一次在基地碰到周去年。
助理不知道楊小姐在看什麽人,不過看楊小姐的臉色,好像和那個人有仇。
“你認識簡單?”
一個聲音在旁邊搭腔。
楊小姐側頭去瞧,說:“簡單是誰?”
搭腔的不是別人,可是簡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老熟人,周城軒!
周城軒和楊小姐一個劇組拍攝,正巧瞧見這一幕,指着周去年和簡單的背影,說:“那不就是簡單嗎?周去年旁邊的那個,和周去年關系很要好。”
“哦,原來是周去年的朋友!”楊小姐眯了眯眼睛,說:“我不認識什麽簡單,但他是周去年的朋友,就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周城軒并不知道楊小姐和他們有什麽過節,但他一聽這話,都不需要繼續了解情況,已經添油加醋的說:“楊小姐也和他們有過節?唉,那也只能算是楊小姐您命不好了,看來要吃啞巴虧了。”
楊小姐可是豪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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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