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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點啊?”傅雲栀給厲洲開了門, 男人一手拎着電腦包, 一手拎着兩帶早餐,一看到她眼中神色就柔和下來, “我來陪你。”

傅雲栀接過早餐, 放到餐桌上,語氣好了一點, 但還小聲抱怨,“也太早了, 你這才睡了幾個小時?”

昨晚他回去都兩點多了, 今早估計五點就出門了。

厲洲雲淡風輕道:“睡了一個多小時,我不困。”他看了眼明顯還沒睡醒的傅雲栀,柔聲道:“你去洗漱,來吃點東西, 再繼續睡。”

“那你呢?”傅雲栀問。

“我處理點兒工作。”

傅雲栀無奈地睨他一眼, 轉身去了洗手間,擡頭看到洗漱鏡中的自己, 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彎起了唇角。

厲洲在外面把早餐擺好, 給傅雲栀倒了杯溫水。

“先喝口水再吃飯。”見傅雲栀出來, 厲洲把杯子遞給她, “從前用早膳前, 你囑咐我喝水,我還不以為然,到了這裏才知道,早起空腹喝一杯水對身體的确有好處。”

厲洲不會照顧人, 一開始為此苦惱在網上搜了不少帖子看,後來發現那些男生體貼女生的方法,從前傅雲栀都為他做過,且做的更細心到位。

傅雲栀喝了半杯溫水,“我還囑咐過你要有充足睡眠,你怎麽不聽?”

厲洲:“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我處理完工作,可以在你床上補個覺。”

“介意。”傅雲栀咬了一口小籠包,無情道:“回你自己家睡去。”

“我不。”厲洲淡定拒絕。

傅雲栀吃了兩個小籠包,喝了一碗小米粥,心滿意足,随口問:“你在哪兒買的早餐?挺好吃的。”

“你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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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傅雲栀把早餐盒子收拾收拾扔掉,“別沒事一個人在外面晃蕩,不怕被粉絲圍追堵截嗎?”

“你放心,我從前也曾微服出巡,沒人發現我。”厲洲不以為意。

傅雲栀翻了個小小的白眼,“你傻呀,從前你雖然是皇帝,但并沒幾個人認識你,現在你的廣告海報到處都是,誰不認識你啊。”

厲洲一想也是,不由失笑,“你說的有道理,我到你家這邊來确實不方便,我家那邊私密性比較好,人也少,要不你住過去?”

“才不,”傅雲栀一個人住得挺開心,就算脫離單身,也不想立刻就和厲洲住到一起。

厲洲不強求,把電腦拿出來,傅雲栀給他沖了杯茶,“我去睡個回籠覺。”

“等一下。”厲洲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帶,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一下。

正要放開她,傅雲栀卻一偏頭,咬住了他的下唇。

厲洲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哪裏經得起傅雲栀這樣主動撩撥,頓時顧不上想別的,扣着她的腰狠狠親了個夠。

眼看着厲洲有停不下來的趨勢,傅雲栀忙微微喘息着推開他,“好了好了,我睡覺去。”她走了兩步,又回頭囑咐,“困了別硬撐着。”

厲洲點頭,“好。”

厲洲工作室去年簽的兩個藝人都發展的不錯,謝景源更是因為一檔真人秀吸了不少粉,剛拿下了某大熱網游的代言。

人紅是非多,謝景源前女友在某節目裏含沙射影說謝景源從前對她不好,那段感情對她傷害很深。

對家和營銷號立刻帶起節奏,說謝景源是渣男。

袁桐這兩天正為這事兒焦頭爛額,厲洲昨天開了一天的會,與謝景源商議拟定了公關方案。

謝景源顧念舊情,從來沒有提過前女友劈腿的事情,這次被逼急了,才和工作室說,還拿出了證據。

謝景源前女友是星光娛樂今年力捧的新人,厲洲才不管那麽多,直接上實錘,現在那女的被全網黑,星光娛樂正竭力洗白。

厲洲和工作室商議下一步應對方案,沒讓謝景源過多參與,叮囑他專心拍戲。

厲洲一忙就是一上午,等傅雲栀睡醒了,他還端端正正坐在電腦前,茶只喝了兩口。

從前也是這樣,一批奏折就停不下來,傅雲栀想讓他休息,卻不敢打擾。

但現在她才不想那麽多,走過去端起水杯遞到他唇邊。

“乖,等一下。”厲洲正戴着耳機跟袁桐打電話,接過水杯放在一邊。

正彙報進度的袁桐愣住,這種溫柔的語氣,絕不是在和她說話,“你跟誰說話呢?”

厲洲輕咳,“沒事,按你說的去辦,《問江山》不投就不投,我自己投。”

“大哥,你有那麽多錢嗎?《日月之行》還沒上映,再投《問江山》你可就捉襟見肘了。”

厲洲雖然拍了這麽多年戲,但也遠遠不到随随便便就能投資一部電影的程度。

厲洲雲淡風輕道:“這你不必擔心。”

袁桐:“千萬不能幹拆東牆補西牆這種事啊,大不了我們幫着吳導再找找投資商。”

傅雲栀站在一旁,順手幫他把幾份文件整理好。

厲洲心頭微微一暖,她從前也會偶爾幫他鋪紙研墨,大部分時間二人都不怎麽說話,他卻覺得格外安心。

袁桐還記得剛才那一聲溫柔至極的“乖,等一下,”提醒道:“我不管你是和誰,這幾天都注意一點,好好準備新戲。”

厲洲坦然一笑,“是栀栀,我在她家。”

傅雲栀沒想到厲洲這麽快就把把他倆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工作室了,驚訝地看向他。

袁桐反而不是很震驚,深深吸了口氣,“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等我先把謝景源的事情忙完的,你倆這兩天小心一點,別被拍到了。”

“放心,”厲洲聲音含笑,“我們就在家呆着,也不出門。”

在家呆着?一對情侶在家呆着能幹嘛?袁桐苦口婆心,“你悠着點,馬上就要進組了。”

“知道了,”厲洲又叮囑兩句工作上的事情便挂了電話。

傅雲栀蹙眉,“你經紀人怎麽說?”

厲洲耳根有些燙,垂眸盯着傅雲栀白皙纖細的手,“她說讓我悠着點。”

傅雲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袁桐什麽意思,輕笑一聲,“她想多了。”

厲洲看着她耳尖泛起粉色,微笑颔首,“我也覺得。”

中午,厲洲下廚給二人煮了面,味道比傅雲栀想象的好太多。

“我真沒想到你會學做飯,”傅雲栀說:“一開始知道你也穿來了,我還擔心過你不适應。”

“你擔心我?”厲洲的重點總是和傅雲栀不同,“那你為什麽不來問我?”

傅雲栀實話實說,“我不想操心了,就算不适應我也不能去伺候你。”

厲洲抿了下唇,不得不承認他知道傅雲栀就是他的皇後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她到他身邊來,還像以前那樣生活。

但當他意識到她前世過的并不開心時,就沒有再那樣想過了。

厲洲把碗收進廚房,随手洗了。

傅雲栀沒跟他客氣,只是從身後抱了抱他,“收拾完去睡一會兒。”

厲洲看了眼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心跳頓時快了起來,他微微蹙眉,“栀栀。”

“怎麽了?”傅雲栀明顯感覺到他肌肉都繃緊了,眯起眼睛,探頭問他。

“你別這樣。”厲洲嘴上這麽說着,卻沒有拉開傅雲栀的手。

傅雲栀輕笑,伸出一只腳,用腳腕蹭蹭他,“好好洗碗。”

“你這樣我還怎麽洗碗。”厲洲索性放下手中的碗,回身皺眉看她,“你在哪兒學的這些?”

“什麽?”

“就是……”厲洲說不出口,臉頰先紅了,“你這樣撩我,我如何忍得住?”

傅雲栀不是故意撩他,就是懶得矜持,她想和他這樣膩在一起,想了很久。

沒想到他這樣隐忍又害羞的樣子還挺可愛,

她聽厲洲這麽說,後知後覺地害羞了一小下,就大大方方地笑起來,“忍不住也要忍,袁桐不是讓你悠着點兒麽?”她說完便跑出了廚房。

厲洲恨得牙癢,前世除了她,根本沒有女人能近身伺候,那些妃嫔想盡各種辦法撩他,他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只想等她主動,偏偏她從來都是端莊矜持的,相處五年,連一句撒嬌都沒有。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也會這些。

厲洲收拾完廚房就乖乖去睡午覺了,睡在傅雲栀剛剛趟過的床上,鼻間萦繞着她身上櫻花沐浴露的淡淡香味,遲遲沒有一點睡意,反而有些心猿意馬。

傅雲栀在書房看試鏡劇本,中間去卧室取東西,就看到厲洲睜着一雙黑眸,靜靜看着天花板。

“怎麽還不睡?”

“睡不着,”厲洲坐起身,老實道:“你的床太香了。”

傅雲栀嗔他一眼,“那你以後別來了。”

厲洲聞言,又躺回去,“努力一下還是能睡着的。”

厲洲在傅雲栀家膩了一天,晚上九點多才走。

第二天《問江山》試鏡,傅雲栀沒和厲洲說,只說有工作,厲洲答應中午再給她打電話。

陳若陪傅雲栀一起,比傅雲栀還緊張,“試鏡劇本我看了下,好難。”

兩個試鏡片段,一個臺詞量很大,是皇後臨出嫁前對家人的一番囑咐,另一端只有一句臺詞,皇帝為了穩定軍心,立将軍之女為貴妃,迎娶當晚,皇後一個人坐在燈下,默默落淚。

吳契見到傅雲栀,先寒暄了幾句,又問她對皇後這個人物的理解。

傅雲栀并不想把這個角色只是塑造成一個溫柔得體的标準皇後,那樣太難給觀衆留下深刻印象了。

她試圖從劇情中發掘這個人物更多的閃光點,吳契聽了她的想法,驚訝地和選角導演對視一眼,她的想法和厲洲之前的建議幾乎一模一樣。

吳契讓傅雲栀表演沒有臺詞的那段哭戲,傅雲栀不由自主想起前世那些自己偷偷吃過的醋,很容易就找到了感覺。

但劇裏的皇後更加隐忍,即便只有一個人,也只是在看書時紅了下眼眶。

吳契很喜歡傅雲栀這種含蓄的呈現方式,沒什麽好猶豫的,當即拍板,“時間比較緊,四月底就開機,你調整好狀态。”

傅雲栀點頭,剛想告辭,房間門就被推開,厲洲大步走了進來。

吳契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推了推眼鏡,“栀栀表現不錯,比《近長安》的時候有很大進步。”

《近長安》那個角色離傅雲栀還是有一些距離的,要呈現出什麽樣子,全靠想象。皇後則不同,她只要想想自己前世的狀态,就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

厲洲眼中驕傲神色毫不掩飾,含笑看了眼傅雲栀,“那吳導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吳契擺手,“去吧去吧,別整天膩在一起,保持一點距離,尤其栀栀,我們進組先拍宮裏的戲份,你看他可不能是現在這種眼神了。”

《問江山》中的皇帝可是有其他妃嫔的,宮裏的戲份全是玻璃渣摻糖,而且大部分時候都在虐皇帝,中間一點甜,最後皇後還走在皇帝前面。

傅雲栀被吳契點出來,臉頰瞬間紅了,等從試鏡的地點出來,她小聲問厲洲,“我剛看你什麽眼神?”

厲洲想了想,“就是那種能甜死我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栀栀放飛自我想怎麽撩怎麽撩,才不管狗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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