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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種田,所以這幾天都沒有開門做生意。

真真眼睛一亮,問道:“小二哥,你知道那寡婦住在哪裏嗎?”

小二搖搖頭:“寡婦人家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不過老板娘肯定清楚。”說着向櫃臺後面的簾子一指,“你去問她吧。”

真真找到老板娘,老板娘聽她說要找那個寡婦,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見是個漂亮少年,馬上眉開眼笑:“小公子,您找她有事嗎?可是要買鋪子?”

真真笑笑:“好姐姐,您真是聰明,我老爸想開家茶室,打發我過來看看路子。”

老板娘被她這聲好姐姐叫得心花怒放,滿臉堆笑的說:“啧啧,瞧人家這位小公子,有教養會說話,長得也好看,就連戲臺上也找不出這麽俊的小模樣兒。”一邊說着一邊握了真真的手,“姐姐這就帶你去。”

真真忽然覺得被女人抓住手,也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可是還沒等她适應過來,臉上也被老板娘摸了一把:“這小臉光滑得和大姑娘一樣呢。”

真真在心裏痛苦的說:原來被女人調戲是這樣的。當她的身體被老板娘胸前那兩坨肉有意無意的撞了十幾次之後,終于來到了寡婦的家門口。

真真好說歹說才勸了老板娘先回去,自己走了進去。

寡婦名叫林阿桂,年紀并不大,眉清目秀,頂多二十七八歲,丈夫死後,她又沒有子女,一個女人守着茶室過活很是艱苦,所以想賣了茶室回潮汕老家去。

真真自幼跟在父親身邊,早就知道潮汕人對喝茶的講究,更隐藏着一些茶藝世家,此時聽她說是潮汕人,心裏高興,但仍不動聲色,問道:“林大姐,您能不能給我泡壺茶?”

林阿桂含笑點頭,從淋罐、燙杯到“關公巡城”、“韓信點兵”,細致入微,一招一式,優雅大方,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柔媚。

真真竊喜,這一次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一杯茶喝完,真真挑明來意:“林大姐,我實話實說,我從上海來,我想開一家目前上海沒有的茶室,想請您過去,幫我打理茶室,做培訓教茶藝,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林阿桂眼睛中滿是疑惑:“餘少爺,您說的可當真嗎?”

真真笑道:“我大老遠的從上海來到廣州,就是想尋找一位像您這樣的茶藝師。”

林阿桂有點臉紅:“我算什麽茶藝師,不過是家傳的手藝而已。”

真真微笑着說:“上海人可能會對功夫茶接受的不多,所以我還想以後和大姐一起探讨一下其他茶的茶藝技巧,到時我會請店裏的老師傅和您一起研究。”

真真在日本生活了三十年,日本對茶道非常重視,而一些臺灣人在日本開的茶室裏,也常常有茶藝表演,此時的上海灘茶樓雖多,但無非是評彈小調居多,餘真真看準商機,準備把幾十年後才出現的茶藝表演搬到上海灘。她單槍匹馬來到廣東,也是為了聘請茶藝技巧娴熟的人到上海。

她看出林阿桂的猶豫,便道:“我可以和您簽定合同,工錢是每月二十大洋,年終還有分紅,到上海後,我馬上先付三個月的工錢。您也可以再考慮一下,我還會在廣州多住上幾日,你随時可以到街尾的那間旅館找我。”

林阿桂初時見她是個小孩子,怕她說的話不靠譜兒,後來看她講得頭頭是道,擲地有聲,每月二十大洋的薪水,這比她以前開茶室當老板賺得都要多,因此不禁也動了心思。

真真知道她在想什麽,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是人販子,上海灘多的是兵荒馬亂讨生活的人,還犯不着到廣東來誘拐良家婦女。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怕什麽。”

林阿桂讓她說的笑起來:“那好,我考慮一下。”

真真從林阿桂家裏出來時,看到幾個鄰居沖着她交頭接耳,這才想起自己此時是男裝打扮,雖然像個小孩,但畢竟寡婦門前事非多,于是她沖着林家門口喊了句:“表姐,我先走啦。”

屋裏的林阿桂見她小小年紀做事如此周全,對她更加信任了幾分。

真真今天見到林阿桂,心裏很高興,但想到回到旅館又要被老板娘調戲,忍不住暗暗叫苦,所以索性在街頭閑逛,想等到晚一點老板娘不在時再回去。

忽然前面人聲鼎沸,有人喊救命,還有人大聲呼喝,接着有很多人向這邊湧來,當中夾雜着一些當兵的,真真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被人扔到了一輛軍用卡車上面。

真真大聲呼喊:“為什麽抓我?”話音剛落,就被人用槍托狠狠的戳了一下,痛的她彎下腰去。車上仍然不停的有人被扔上來,兩旁站了幾個手持長槍的士兵,不停的對這些人呼喝打罵,卡車很快就裝滿了人,真真偷眼看去,全都是二三十歲的精壯漢子,瘦小的真真夾在當中顯得特別的可憐。

卡車開始向前行駛,又有幾輛同樣裝滿人的車跟了上來,不一會兒,汽車便出了市區,向郊外駛去。

043 強拉壯丁

更新時間2013-9-25 23:00:38 字數:2026

卡車出了廣州城,又走了大約二十多裏路,在一處營房前停下,真真是第一次來廣州,并不知道這究竟是到了哪裏。

衆人被從車上轟了下來,在一片空地上集合。很多人開始哭爹喊娘:“老總啊,我們是良民啊,放了我們吧。”“我是進城投靠親戚的,沒偷沒搶啊。”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吼道:“喊叫什麽,這是好事,讓你們穿軍裝,吃軍糧,還能拿軍饷。”

衆人哭喊的更厲害了:“老總啊,求求您了,放我們回去吧,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娘啊,我不能當兵啊。”“我媳婦懷孕了,我不想去送死啊。”

直到此時餘真真才明白,原來她是被抓了壯丁!

現在戰事越來越緊,需要增加兵力,軍閥們招不上兵,索性直接到大街上強行拉夫,前生餘真真聽人講過在一些鄉下拉壯丁的事,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而且是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被拉走。

她現在恨透了自己的這身男人打扮,先是讓旅館老板娘吃豆腐,緊接着又被當成男人抓了壯丁,還有沒有比她更倒黴的女人嗎?

可是現在她心裏清楚,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女人,否則就不是當兵這麽簡單了,她的眼前立刻浮現出慰安婦們凄慘的模樣,自己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脫口而出:“我不做軍妓!”

好在她的聲音被淹沒在衆人鬼哭狼嚎之中,人們并沒聽清她喊出的最後一個字,反而她尖利的嗓音引起了剛才那個軍官的注意:“媽的,怎麽把個小崽子也給抓來了,這瘦得像個小雞子一樣,怎麽打仗啊,連槍都扛不動。“

他的話引起其他士兵的哄笑,大家都往她身上看去,好在天色已黑,衆人只能看出她瘦小的身材,卻看不清她的容貌。

真真連忙求饒:“各位叔叔伯伯,放我回家吧,我才十四歲。”說着猛掐了自己一把,立刻鼻啼眼淚一起流,哇哇大哭起來。她倒也不是完全裝哭,想到現在的處境,她哪裏還忍得住眼淚。

她本身已經十八歲,只是穿了男裝以後,顯得格外幼小,反而更像十四五歲還未長成的少年。

當官的喊道:“既然來了就都不能走,哪個要逃跑格殺勿論!帶他們去登記姓名、領軍裝,明天白天練一天操,晚上的火車。”

現在前線緊張,上邊已經下了命令,讓他們火速補充三千兵源送過去,軍令如山,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正常招兵已經來不及,所以才發生了強行拉夫的事。

他們被帶到另一間營房外,排好隊,一個個的到裏面登記姓名、籍貫、領軍裝。終于輪到真真了,營房裏面坐着一個帶眼鏡的文職軍官,頭都不擡,直接問道:“姓名?”

“餘真。”

“籍貫?”

“廣東番禺。”

“年齡?”

“十四歲。”

那個軍官這時才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忍,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真真還是看到了,連忙哀求:“大叔,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當兵。”

文職軍官又看了她一眼,繼續低下頭寫東西,毫無表情的說:“去後面領軍裝。”

真真在心裏嘆了口氣,這些打仗打到已經麻木的家夥!

即使是最小號的軍服,真真穿着也很肥大,別人都是當場把原來的衣服脫下,直接換個軍裝,真真不肯,把軍裝套到衣服外面,別人以為她是因為衣服太過肥大所以才多穿一些,倒也沒人理會她。

她換好軍裝,來到外面,見其他人都已經在集合,先前的那個軍官沖她吼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到了戰場上還不光等着吃槍子啊!”

她慌忙快跑幾步,可是褲腿太長,沒跑幾步就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那些軍人們全都哈哈大笑,就連那些和真真一起被拉來的壯丁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個當官的不耐煩的喊道:“不許笑!立正!”

真真爬起來,氣喘籲籲的跑到隊伍的最末站好,等着聽長官訓話。

那個軍官剛要開口訓話,一個當兵的跑了過來:“報告,王團長,參謀長的勤務兵生病了,參謀長要個人過去使喚。”

王團長罵了一聲:“這些少爺兵,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拉了點人過來,他還要搶!”

這時旁邊的一個親信沖他使了個眼色:“團長,參謀長可是軍座派過來的,您可別……”

“好吧好吧,”王團長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老子就給他一個人!”

他掃視了一下面前站着的這些人,忽然眼光落到餘真真身上,用手一指:“就你吧,瘦病秧子似的,上了戰場也沒用!”

剛才那個親信沖着真真喊道:“你,出列,跟着他走!”

真真連忙從隊伍裏走了出來,結果又被自己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衆人又都大笑,參謀長派來的人有些尴尬的瞪了她一眼:“快點,別磨蹭!”

真真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摔得七葷八素,但卻如獲大赦,終于不用上戰場了,勤務兵就是侍候當官的吧,那好說,端茶倒水誰不會啊。

不久,她便被帶到了一個更大的房間,這裏不同于前面那些營房,布置得極為整潔,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軍官正在燈下寫着什麽。

“報告參謀長,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嗯,讓他先下去,明天早上過來。”參謀長沒有擡頭,邊寫字邊吩咐着。

真真被帶到隔壁的小房間,裏面只有一床一桌,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像個豆腐塊。

“你以後就住在這裏,以前的小陳住了醫院了,他的工作由你接管,明天早點起來,服侍參謀長洗漱用餐,以後記得手腳勤快點,參謀長很好說話的。”

先前帶她來的人交待了幾句便出來了。

真真總算松了一口氣,四仰拉叉的躺到床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要好好整理下頭緒,想想以後該怎麽逃出去。

044 男色撩人

更新時間2013-9-26 10:02:29 字數:2391

真真心神俱疲,躺到床上沒過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夢中她騎了一匹棗紅馬從軍營裏逃了出去,那重重把守的哨卡,她們輕輕一躍便飛了過去,真真覺得自己飄上了雲端,在夢中笑出了聲,于是,她醒了,等到她明白過來身在何處時,吓得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天光大亮,她還要服侍參謀長起床洗漱什麽的呢。

她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來到隔壁參謀長的房門口:“報告。”

“你不用進來了,直接去打熱水。”裏面傳出參謀長的聲音。

“是!”真真回答着,忽然覺得自己還真有點像當兵的。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打熱水的地方,當她提了暖水瓶回到參謀長的房間時,參謀長已經穿好衣服準備洗臉了。她偷偷打量了一下,見這位參謀長頂多二十三四歲,帥帥的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倒也算平易近人。

真真連忙把水倒到盆裏,端到他的面前:“長官,請洗臉。”

參謀長“唔”了一聲,伸手進盆,忽然,他的手一下子從水裏抽出來,把水濺得到處都是:“你要謀殺啊,這麽燙的水!”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麽大的官兒,怎麽一點兒都不沉穩呢?

“是您讓我打熱水的啊。”真真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傻了嗎?你就不知道加點涼水啊?”參謀長不耐煩的吼道。

真真對當兵的素來沒有好印像,此時見他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大呼小叫,心裏更加不忿,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對不起,長官,我下次不會了。”邊說邊用抹布把濺出的水擦幹,她的衣袖太長,幹起活兒來很不方便,沒辦法,她只好把衣袖卷起來。

參謀長看到她卷衣袖,不禁皺起了眉頭,哪有當兵的這個樣子的,他這才第一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勤務兵,這一看不要緊,他馬上笑了起來:“你這身軍裝從哪裏偷來的?”

真真見這人笑成這樣,便淡淡的說:“後勤處發的啊。”

參謀長繼續指着她的衣服大笑,忽然他看到了她的臉,笑聲嘎然而指,驚愕的說:“你是唱花旦的嗎?”

她一愣:“什麽花旦啊?”

參謀長轉而又是一陣大笑:“你不是唱花旦的啊,那你怎麽長成這樣兒,哈哈哈,像個女人。”

她心裏一驚,自從來到軍營,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像個女人,難道他看出來了嗎?真真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依然束得緊緊的,罩着肥大的軍裝,什麽都看不到。她松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長官,現在水晾涼了,您可以洗臉了。”

參謀長忽然指着她的手,笑得彎下了腰:“你連手都像女人,又白又嫩。”說着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真真吓了一跳,連忙把手掙脫了出來:“長官,請不要和下級開這種玩笑,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參謀長這下子不笑了,對她說:“你就是老王給我新配的勤務員啊,他真是好眼光,想得真周到。”

然後轉過身去,洗臉漱口,真真默默的遞過毛巾,看他擦了臉,這才端着盆走出去,沒想到她剛走到門口,就覺得屁股被人捏了一把,她吓了一跳,猛一轉身,盆裏的水一下子就潑了出來,把站在她身後的人潑了一身。參謀長身上全都濕透了,卻并沒有發火,滿臉都是不懷好意的壞笑。她心裏一沉:原來這個參謀長喜歡男色!看着那張賤歪歪的臉,她恨不得給他一槍,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對不起,長官,是我不小心,我以為有狗咬我呢,真是太對不起了。”

參謀長并沒有生氣,反而微笑着說:“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她像逃命一樣的跑了出去,到了外面,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終于明白,十個老板娘也不如一個喜好男色的上司更可怕。

午飯的時候,真真從夥夫那裏打聽到,這位參謀長名叫秦風,據說來歷大得很,不過對下屬還是很不錯的。

她看了一眼周圍吃飯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這位秦參謀長的男寵,難道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嗎?她一下子沒了胃口。

下午她又被叫進去了,這次是讓她泡咖啡,這可是她的強項,沒過多久,她便端了咖啡進來,放到秦風面前。

秦風喝了一口,皺皺眉,輕聲細語的說:“能不能給我加多點糖,再加多點奶啊。”

真真一向只喝黑咖啡,她沒想到這個大男人居然要求多加糖和奶,心裏不由自責:真是的,怎麽忘了他不是正常男人了,這愛好果然與衆不同。

當她把一杯高糖高膽固醇的咖啡擺到秦風面前時,這次他非常滿意:“嗯,做得不錯。”說着,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真真立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讪讪的說:“多謝長官誇獎,沒事我出去了。”

她擡起頭,看到他正沖着自己笑,那個笑容如同一只大公貓看着小老鼠,而她恰恰就是那只可憐的小老鼠……當然也是公的……

晚上回到房裏,她越想越覺得可怕,必須要馬上逃走,雖然不用上前線送死,但是陪伴在這樣一位上司身邊,那比死都要可怕。她已經觀察了一天,軍營後面還有一個很小的出口,是夥夫們買菜出入的地方,白天時她到那裏張望過,只有一個士兵把守,而就在這個出口不遠處,是幾道鐵絲網,鐵絲網和地面之間有一條縫隙,真真自忖以她的身材,慢慢的一點點的,很有可能爬出去,今天晚上要送昨天的那些壯丁上火車,兵營裏肯定會比平時松懈,現在天已經黑了,不如去碰碰運氣,沒準兒真能偷偷溜出去。

她說走就走,為了防止再次絆倒,她特地找了繩子把褲腿綁上。然後趁着夜色,偷偷走出房門。這裏靜悄悄的,門口一盞大燈把周圍照得如同白晝,真真躲到角落裏,向外張望着。那裏比白天增多了人手,四五個哨兵正在巡視。

真真摸摸口袋裏的槍,小小的,還在,但是她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能開槍的,在軍營裏開槍,無疑就是找死,就算她的兩把槍再快,也敵不過這幾百條槍。

她借着屋檐和物料堆的陰影,伏下身子匍匐前進,一點點的向那片鐵絲網靠近。二十米、十米、五米......她終于爬到了鐵絲網前面,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氣,收緊小腹,一點點的把身體向鐵絲網外移動......

忽然她感到腿被什麽纏住了,她本能的蹬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蹬開,緊接着她覺得天懸地轉一般,身子被人從後面倒着提了起來!

045 逃之妖妖

更新時間2013-9-27 22:42:08 字數:2944

當餘真真再次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她已被人用繩子牢牢的捆住了。

“丫的,就憑你還想逃跑?”兩個巡邏的哨兵得意洋洋的罵道。

“團長快要回來了,把這家夥押過去,先給他一通鞭子再說。”

她暗自懊惱,怎麽這樣不小心,居然被人抓住了,當務之急,千萬不能讓他們把她當逃兵交給王團長,就算不挨槍子兒也非打個皮開肉綻不可,怎麽辦怎麽辦?想到這裏,她咬咬牙,只能如此了,拼了!

“兩位大哥,我不是逃跑,我是參謀長的勤務兵,是他讓我到這裏執行特殊任務。”真真開始信口胡謅。

“你是參謀長的人?真的假的?小陳我們都認識,你是誰啊?”兩個哨兵懷疑的說。

真真見他們的口氣有了變化,連忙說:“小陳住院了,現在我是參謀長的勤務兵,我是小餘,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把我送到參謀長那裏問問。”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心想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這人可是惹不起的:“也好,現在就把你交給參謀長,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兩個哨兵押了真真來到參謀長的營房,她一路上都在祈禱,上天保佑參謀長念在對她還有點意思的份兒上,能夠保下她這條小命。

秦風還沒有休息,正在屋裏看書,聽到外面有人喊報告,就讓他們進來了。

兩個哨兵說明了來意,把真真往前一推:“參謀長,就是這人,您看可是認識的?”

秦風臉上陰睛不定,淡淡的說道:“不錯,是我讓他去執行任務的。把他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哨兵連忙敬禮出去。見他們走出房門,秦風依然不動聲色,輕輕把門關上,然後拿了裁紙刀幫她割開繩索。

真真松松已經酸痛的手臂,恭敬的說:“謝謝參謀長!”

秦風沒有說話,回到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吧,為什麽要逃跑?”

餘真真昂首挺胸,嚴肅的回答:“報告長官,因為我怕給長官丢臉,給軍隊丢臉,所以才決定離開,去做老百姓!”

“哈哈哈!”秦風費了好大勁才忍住笑,對真真說,“逃兵就是逃兵,哪有那麽多理由?”

她敬個軍禮:“報告長官,我記住了!”

“稍息,立正,向後轉”秦風喊道,“現在去給我打洗澡水。”

她連忙跑出門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往返了三趟,終于給參謀長把洗澡水準備好了。

她氣喘籲籲的用袖子擦擦汗,對參謀長說道:“報告,洗澡水已經準備完畢!”

秦風看看她,忽然從裏面把門反鎖了,轉身走到她面前,玩味的看着她:“脫衣服,陪我洗澡!”

真真心裏一沉:完了,大公貓要出動了。她依然面無表情,高高的仰起頭:“報告長官,我不用洗澡。”

秦風低下頭看着她,臉離她很近,他眯起眼睛,似乎在研究她,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長官命令你洗澡,現在就脫衣服!”

真真沒動,冷冷的說:“對不起長官,我不想脫!”

她的話音未落,秦風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扣子:“別害羞,我來幫你脫。”說着就動手解她的上衣扣子。

她一驚,一邊掙紮一邊大喊着:“放手!你再動我就喊人了。”

秦風嘻笑着說:“你喊吧,你喊破了天也沒人敢進來。”

真真罵着:“死變态,我不喜歡男人,放手。”說着伸腿朝着秦風就踢過去。

秦風笑着躲開,手卻沒停,一只胳膊牢牢的把她攬在懷裏,騰出一只手繼續撕扯她的衣服。

真真又打又踢和他扭做一團,忽然嘶的一聲,胸前一片衣服被撕了下來,好在她把胸脯用白布緊緊束住,不致于完全走光,但還是露出了脖頸下一片雪白的肌膚,真真花容失色,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前胸。

秦風卻忽然停了下來,怔怔的望着她的胸口,低吼道:“你是誰,這條項鏈怎麽會在你身上?”

真真也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她随身帶着的那條玫瑰項鏈,她一邊整理着被他撕壞的衣服,一邊沒好氣兒的說:“你管呢,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秦風卻像發瘋了一樣,一把扯下項鏈,拿在手中仔細端詳:“沒錯,就是這條項鏈,這是他請法國名師設計的,全世界僅此一條。”

忽然,他撲上來,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快說,這條項鏈你怎麽得來的?他呢,他在哪裏?你不說我就掐死你!”

真真被他掐得幾乎窒息,心裏暗暗叫苦,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啊,秦風說的“他”又是誰呢,莫非是他以前的相好?

“你……你放開我,我才告訴你.”真真見秦風松開了自己,這才使勁喘了幾口氣。

秦風催促着:“快說!”

“他流了很多血,臨死之前把項鏈交給我的,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要掐就繼續掐吧。”說着她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等着他繼續掐死她。

他卻沒動,呆呆的站在那裏,像傻了一樣:“他死了,你說他死了?”他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這個混蛋,怎麽真的死了呢?他死了我可怎麽辦?這個王八旦,害苦了我了,他怎麽能死呢?”

真真見他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忍,唉,原來兩個男人的戀情也可以如此哀怨纏綿。她忽而又轉念一想,不行,他哭夠了就該為他的男人報仇了,如果都賴到自己頭上怎麽辦,還是先溜為妙。

想到這裏,她貓着腰,偷偷向門口走去.忽然一只手從後面拉住她的衣領:“你別想跑,你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真真在心底哀嘆一聲,唉,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根本沒有見過那個人,更不知道他是誰啊,咬咬牙,只好實話實說:“我沒見到他,他從背後把這條項鏈交給我,他說如果他能活下來就來取走,可是已經一年了,他都沒有再出現,對了,他走後地上很多很多血,所以我想他可能已經死了。”

秦風臉上的神情開始松懈了下來,雙眼冒光,道:“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見過他的屍體?”

真真點點頭。

秦風忽然笑了:“哈哈,他肯定死不了,他那種禍害,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死了呢,哈哈哈,只要他還活着,我就還有希望!”

真真看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的不像正常人,不過沉浸在愛情裏的人本來也是不正常的。她試探的說:“這條項鏈畢竟是我代為保管的,請你把它還給我好嗎?”

雖然明知這是秦風戀人的東西,可真真還是想要回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之中總覺得這條項鏈和自己有莫大的聯系,至于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秦風又拿起項鏈仔細看着,忽然他又看看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女孩!難怪他要把項鏈交給你!”

真真長嘆一聲:完了,他不會把自己當成情敵吧。真是冤枉啊,她怎麽會知道項鏈裏居然會有她的照片。

秦風看看項鏈又打量打量她,忽然又笑了,笑得不懷好意:“你好像沒有長啊,啧啧,小時候挺漂亮的,怎麽長大了變得不男不女啊,那個混蛋什麽眼光啊。”

真真惡狠狠的看着他,她最讨厭有人說她不男不女了!

她冷冷的說道:“你看夠了吧,可以把項鏈還給我了吧。”

“還給你,還給你,”秦風倒是挺大方,把項鏈交到真真手中,“有你在我手裏,我就不信他會不現身,只要他肯出現,我就有希望了,哈哈哈。”

真真心裏一涼,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是女人了,雖然不會再有什麽歪念頭,但卻要用自己這個假想情敵做餌,把他的老情人引出來。還有什麽比介入到兩個男人的愛情之中更可怕的事嗎?

想到這裏,真真決定要拼一拼了。她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扣留了?”

“對啊,況且你本來就是我的勤務兵嘛。”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故意加重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真真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少女在自艾自憐。

忽然她的右手一動,手臂舉起,掌心雷已經頂住秦風胸膛,她繼續用迷死人不賠命的聲音說道:“參謀長,勞您大駕,送我一程!”

046 送我一程

更新時間2013-9-28 22:50:12 字數:2292

秦風愣了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女人變戲法兒嗎?他嘻皮笑臉的說:“小餘啊,不,小餘餘啊,你小心點,不要走火,你的小手不适合拿這個,快點放下,別玩兒了,乖。”

真真面若冰霜,冷冷的道:“少廢話,姑奶奶玩槍時,你還穿開裆褲呢。去開車,送我離開!”

“好說好說,”秦風嘴裏答應着,忽然身子一閃,一只手握住真真手腕,往身側一帶,另一只手就去奪槍。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槍,餘真真的另一把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您最好別動,不然我真的走火了。”

他微笑一下,慢慢松開真真的手腕,沉聲道:“這裏有上千條槍,你以為你跑得出去嗎?”

餘真真用槍頂了他一下,冷笑道:“跑不出去就和你同歸于盡,只要你這條命在我手裏就足夠了!”

秦風咬了咬牙,眯起眼睛盯着她:“果然是他的女人!夠狠!我還真看走眼了。”

真真沒有理他,押着他走出營房,她早就知道,外面一直停着一輛軍用吉普車,這是秦風的專車。

“上車!”她一推秦風。

秦風沖她笑了笑,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慢悠悠的上了車,

真真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用槍抵在他的腰間:“少耍花樣,只要送我到市區,我馬上離開,不會傷害你。”

秦風吹了一聲口哨,笑道:“你坐好,我開車很猛,你別吓得走火就行。”

真真冷哼一聲:“別廢話,快開車!”

秦風發動車子,吉普車緩緩開出營地,哨兵看到是參謀長的汽車,馬上敬禮放行。

吉普車拐上大道,向着市區一路行駛。秦風一邊開車,嘴裏卻說個不停:“我說餘小姐,你真的是姓餘吧,你不在大上海呆着,跑到廣東做什麽呢?”

真真沒好氣:“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秦風好脾氣的說,可是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了,“你的槍不錯啊,從哪裏搞到的,該不會是那個禍害給你的吧?”

他見真真沒理他,偷眼看了她一眼,見餘真真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陰森森的看着他,他不禁打了個激淩,這麽嬌滴滴的小美人怎麽像個女魔頭呢,和那個家夥真的是絕配。

汽車已經進入市區繁華地帶,這時天已蒙蒙亮,街上的行人車輛一看到軍用吉普車,紛紛避讓,他們一路暢行無阻。

忽然真真一指前面的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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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