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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蜜啊!對唱歌曲?這詞應該不是你寫得吧!”蕭恩對自己的猜測自信滿滿的說。
衛子樂默認:“你唱怎麽樣?”
“我?”蕭恩指着自己說:“你覺得這麽甜蜜的歌我唱得來嗎?!”......“這歌怎麽都得找個......‘甜姐兒’來唱?我唱就毀了......”
“随你喽!”衛子樂沒有争取,其實他也了解這歌并不适合蕭恩,但他還是開口邀了一下。
“真不理解你為什麽不願意做發片歌手,之前我們合作的歌,那麽受歡迎,而且你又是那麽地喜歡音樂!”衛子樂說話有種獨有的調調,不是臺灣腔的嗔嗲調子,也不是香港那種拗口的艱難發音,而是實實在在的外籍華人口音。
做藝人,演戲和唱歌幾乎是必備的,蕭恩會唱歌并且唱得還不錯可以說是公認的。自從去到香港的公司,唱歌的機會也大大提高了,出演的電影、電視劇不管是合唱還是單錄也算是有幾首人氣頗高的音樂作品。包括和衛子樂的那首紅遍大街小巷的合唱歌曲。
蕭恩将詞譜放回去解釋道:“是啊,我很喜歡音樂,音樂可以說是我最大愛好,我就是不想,不想把我最愛的‘東西’也當做工作來做,我只想保留一份單純的愛好。這樣偶爾跟你們一起唱唱歌,我就很滿足了!”拿起另一張:“......《遲到中,遇見》......”
衛子樂看着很認真地看着歌詞的蕭恩,露出欣賞的表情。
“除了同名專輯的主打歌,我想這首做第二主打。”指着蕭恩手裏的詞譜說。
蕭恩看了一會兒,根據自己對樂理的掌握,已然能輕輕哼上幾句。
“其實這首歌唱片公司還在考慮到底适不适合收錄發行,但我還是想堅持一下......”就只是提到,衛子樂已經面露糾結了。
“我很喜歡诶!”蕭恩真心的說:“放心啦!我想你的歌迷一定不會失望等了你兩年的音樂!也包括我!”她的眼睛放着光彩,絕對不是在給他鼓勵還是力挺的。
聽到“歌迷”不錯的反饋,聽到對于他音樂的期待,衛子樂喜上眉梢。
“如果你決定用并且你們公司同意......”蕭恩頓了頓說:“我無酬勞幫你拍MV啊?”
衛子樂聽後興起:“我這邊只要我開口,一定沒問題,只是無酬勞你們公司......那該多少就多少,當請你啊......”撓了撓頭,又開始綻放跟他年齡不太符合的天真笑容。
清澈的雙眸像夜空閃爍的星星!他本就是星,遙遠又矚目的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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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恩搖頭:“有酬勞,我就不拍了!”她想拍這個MV是因為喜歡這首歌。作為創作者的朋友,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欣賞,且想要參與其中。不是工作,就只是友情出演。
“至于我公司......”她用‘你覺得會嗎?’的表情看向衛子樂。
衛子樂恍然,兩人心領神會笑着。
衛子樂!她的經紀人阮靈和經濟公司整天想破頭都想讓蕭恩跟衛子樂多些出鏡率,不管唱歌、廣告、出演MV......只要能讓蕭恩站在衛子樂身邊,就不怕沒順帶頭條,這次他們私下達成共識,還可以賺個友情出演的頭銜。
之後衛子樂給她聽了已經算初步完成了的同名專輯的主打歌,一如既往衛子樂招牌的風格,加入全新的音樂元素,蕭恩聽着更是欣賞的不得了。
“對了。”聽完衛子樂的歌,蕭恩也從包裏拿出一張詞譜:“給你看這個。”這是她上飛機前特意去打印的。
衛子樂看着樂譜,此刻該蕭恩等着衛子樂的反應了。
“很輕松的音樂,單純、和諧,和一般成熟的音樂作品相比,很不一樣,可以說是童真......但不幼稚,可以走進思想最單純的部分,還不錯。”說着說着衛子樂就控制不住有點小興奮:“哪裏來的?”
看着衛子樂看到喜歡的音樂作品時興奮的神情,蕭恩覺得他才是真正“童真先生”的最佳代言人。
他對音樂像愛人,有時又似孩子,永無止境地愛。
“反正不是偷的!”蕭恩賣着關子自得地說。
衛子樂就近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随手拿起旁邊的吉他,熟練地撥動琴弦,彈出旋律......只是随意一看,他就可以用吉他的方式完全彈出樂章。
伴着輕快的樂曲,蕭恩娓娓道來:“這首歌的作者,叫易天,詞曲包辦,樂器、編曲都OK。”
“一年多以前和另外兩個男生一起被選進一家娛樂公司,公司給他們各自相同的機會發展,其他兩位發展都還不錯,到現在也算人氣藝人了。可能因為性格原因,他就不溫不火,他寫了很多不錯的歌,可每次也只能給別人唱......我覺得很遺憾......”
講着,蕭恩就掩飾不住的欣賞,想着此時的易天應該不是又編了一夜的曲在補眠,就是在走穴讨生活的行程中。
“他的偶像是你,如果他聽到你對他音樂的評價,一定開心得愣在原地,傻得說不出話。”
彈罷,衛子樂點着頭說:“有機會可以認識一下。”
蕭恩在衛子樂那兒待得時間不長,衛子樂要自己做專輯的制作人,從創作,到制作,再到每一種樂器,都是自己親自彈奏、錄制。(蕭恩一直說他的“音樂潔癖”太嚴重了!)再待下去恐怕要打擾到他的工作,就離開了。
回到酒店吃了晚飯,夜幕悄然而至,臺灣的第一天就那麽過去了。
第二天中午過後,如約去見淩仙兒,在一個熟悉朋友開得私家烘培屋,同淩仙兒兩個人親手做了餅幹、蛋糕,喝着下午茶聊天。
就她們兩個,聊着彼此工作的狀況,朋友的趣事,誰和誰的最近......兩個人無拘無束,退去光環,沒有刻意的形象,都是平凡女孩子;正值二十四五歲,感嘆青春的荏苒;朋友的近況,被時光抹去的聯系,沒有八卦,只剩挂念。
淩仙兒說,親情是與生俱來,愛情需要經營,那友情就是要花時間去維持的。
十八歲是眼淚與歡笑伴随青春最好的夥伴,大聲笑,大聲哭,無關傷痛,只是青春的悸動,與內心永不停歇的憧憬。
二十歲還是可以做夢的年紀,只要是跟夢想有關,現實就不重要。
過了二十二歲,就會恍然發現,其實你已不在是個孩子,曾經的天真和現實總能給你一擊。幻夢和現實的對壘,就是那麽直面的在你的內心上演,不斷的,重複的,沒有預知的。
到了淩仙兒的二十五歲,被事業磨平了最初的悸動,而夢也逐漸消散了,內心一直尋找的答案也已在心中。過着過着,就莫名開始想念曾經的自己,青春的歲月,回頭看,可能也就只有懷念相伴。
蕭恩還無法理解淩仙兒的惆悵,只是欣賞着美人兒的多愁善感。或許她有一天也會突然如此,懷念單純、美好的小時候,祭奠躁動、不安的青春......但不是現在......
跟蕭恩的約見是淩仙兒下面一部戲劇入組前的最後一個悠閑的午後,所以即使在一個城市,至少開始工作後前面的一兩個月應該是沒空見面的了。
分別的時候,淩仙兒擁着蕭恩,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蕭恩明了地笑着。
之後的幾天依舊白天會會朋友,只是聊聊天,沒有大玩特玩,沒有去夜店、酒吧、KTV......
她不想用吵鬧的節奏,酒精的麻醉來迫使自己遺忘些什麽。
白天淡淡地笑着,好似已經習慣,不會悲傷。
但是夜晚......
她懼怕黑暗,特別是在這個城市,她不想再回想起,曾經把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子裏幾天幾夜痛不欲生的感覺。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蕭恩住得酒店房間總是亮得刺眼。她把所有能開的燈都打開,沒有了緊張而又忙碌的工作把她的思想轉移、填滿;沒有了侃侃而談說話的對象,她總是會傻傻地發呆,和整夜的睡不着覺。
沙發上、床上、地板上......有時會躲到衛生間的浴池裏,因為那裏的光線最強。就這樣一直發呆到淚水不知不覺地滴落,也可以保持一個動作,動也不動的呆坐上幾十分鐘......一個人在臺北短暫的幾天時間,她白天習慣性的戴上無鏡片的黑框眼鏡,只為遮黑眼圈。
新戲開拍在即,按照安排的時間,到臺灣第五天的下午,吃飽了飯,收拾好了自己後,去導演指定的地方開會,試新戲的妝和服裝造型。
經紀人阮靈也會從香港過來,會給她帶來工作人員照顧她的工作、生活。
但在阮靈沒來之前蕭恩只能一個人去開會。之前确定說,阮靈下飛機後會直接去開會、試裝的地方與她會合。
幾十分鐘的車程,蕭恩坐計程車到達指定的地方。這是一家影視公司的工作室,有攝影棚和化妝間,還有會議室。
她熟悉這個地方,她人生中第一部配角的戲劇,正是在這兒通過甄選得到的機會,也是蕭恩認識淩仙兒的地方。
五年後,這次她是主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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