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子樂，我一直想問你，你拍MV都不用導演的？我可看不出他們五個，哪個還深藏不露，可以兼任這個職位的？”衛子樂一行七人，走出早晨的巴黎機場，蕭恩極度不解地到衛子樂身邊問道。

其實關于這個問題，蕭恩想問很久了，從上飛機，她發現Ta們一行一共就七人，怎麽看另外兩位以前都合作過的攝像師，哪一位榮升做導演了？剩下的那兩位是随行的化妝師和衛子樂的經紀人。還有一嬌滴滴的女生是衛子樂新試用的助理。蕭恩則一人前往。

“你放心，這次這位導演，應該不會讓你失望！”衛子樂別有深意地賣着關子，随手接過蕭恩手中的行李箱，塞進來接他們的車的後備箱。其他人也在往車上裝行李。

蕭恩疑怔地看着他一臉自得地表情，頓然：“哦！你做導演！”微笑着說。

這應該是從仙兒離開後，蕭恩第一次笑......

衛子樂默認，看着蕭恩舒展的面容，突然覺自己的心情也舒暢許多。

巴黎的天氣讓蕭恩倍感舒适，心情自然開闊。每當衛子樂遇到煩心事，或是被工作搞得頭昏腦脹時，他應該都會選擇來這邊休息幾天，解解壓，放松放松心情吧！這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更是他可以逃離明星身份的地方吧。

還來不及倒時差，簡單休息了一下，當天下午就開始在巴黎街頭取景拍攝。衛子樂跟她簡單說了對于整個MV的構思，她要做的非常簡單，只要陰郁着笑就可以了，這不正是她此時的狀态嗎。晚上蕭恩休息的時候，衛子樂還要拍攝他自己的部分。

第二天蕭恩又拍了一天，在于他的一個對視過後，她的工作任務就全部結束了。

“世界上有各種不同的聲音，我希望可以通過我內心的聲音與感知，讓每一種聲音都變成音樂，做出專屬于每個人內心的音樂。”蕭恩有點癡迷地注視着水晶杯牌上印刻的英文，翻讀着。

“那是他在美國讀音樂學院時，他的......”衛子绮不知道接下來的中文怎麽說了，笑了笑：“來，過來喝東西，這邊坐。”

“好，謝謝。”蕭恩坐過來接過喝的東西：“應該是他學音樂時的音樂格言？”

衛子绮愣了愣，才想到蕭恩接的是她剛沒說完的話，自然地一笑。

法國巴黎，衛子樂姐姐的家裏，離別前的小聚。他們的父母則住在另一座城裏，衛子樂此次的法國行來不及看望父母了。

“子绮姐，那晚...謝謝你......”自從那夜她最後暈倒在她面前，後來迷迷糊糊她照顧她，給她喂藥，幫她換掉淋透的衣服，她還未能親口跟她說句感謝的話。

“開始我還真沒認出你是蕭恩。”話音剛落，衛子绮又一愣：“你叫我什麽？”

Advertisement

蕭恩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衛子樂，心想難道是叫錯了？“你中文名不是衛子绮嗎？我叫子绮姐啊？”

“‘子绮姐’......”衛子绮重複了一遍，神情愉悅着說：“我喜歡你這麽叫我。”

衛子樂打量着她們倆聊天的氛圍，點着頭說：“姐，好好學中文，你們有的聊！”

此時臺北的早上：“阿恩！看來你真的是不該回來臺灣！接下來有得你承受的了......”阮靈看着報紙，深嘆了口氣，她面前擺放的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就被手中的報紙掠去所有的注意力。

“你跟子樂在一起，不覺得很無趣嗎？他整天對着他的琴，他的音樂，不會覺得很煩嗎？”衛子绮當着她探讨的當事人的面前直接問蕭恩。

蕭恩看了看衛子樂，說：“不會啊...我們每天也就工作啊，也是為音樂嗎，我也是喜歡音樂的。”

“我有兩個弟弟，一個呢，就整天對着音樂，那種癡迷，不知道吓跑多少女生。還有一個就超級天真，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美好。”衛子绮本想感嘆，說着就轉了話風：“我的另一個弟弟可是超帥的！絕對不輸給子樂，你們年齡相同，如果可以認識的話一定可以成為朋友。”

衛子樂聽着這“你們年齡相同”怎麽就那麽別扭呢？“喂！我有年齡很大嗎？”立即反駁。

“蕭恩多大？差不多23、4歲？”蕭恩點點頭。“那就對了嘛，你們不都說三年一個代溝嗎！子樂馬上就要過31歲生日了，你們算算的話...兩個代溝還多呢......”衛子绮說這段話的時候，中文倒是流利得很呢！

“不過子樂有時又很童真，可是算年齡看...就會覺得幼稚......”衛子绮這自說自話式地講着，再看着衛子樂表情生硬地僵着，她可一點兒面子都沒打算要給她這個“超級偶像”的弟弟留啊......蕭恩臉上久違了的莞爾慢慢浮現。

這種聊天狀态會讓蕭恩心裏覺得很舒服，是從到巴黎這幾天一直以來的感覺，蕭恩不禁又有了遠離帶來的快樂。蕭恩從前從不知道國外可以那麽安靜，那麽舒服。這幾年她一直勤勤懇懇、老老實實做個藝人，從沒起過旅行的念頭。還跟自己不喜歡陌生感有關，或許這次真的是為她打開了一種解壓方式，當然前提是，要有熟悉的人帶領着她。

衛子樂一臉木然，默無聲息地離開了客廳。

“你猜我們的弟弟中文名字叫什麽？”

“......？”

另一個房間傳來衛子樂的聲音：“一定猜不到！”

衛子绮拿出筆在紙巾上寫着：衛~子~樂~

蕭恩讀着：“衛...子...樂？”茫然地看向衛子绮。

衛子绮笑着搖頭：“是‘衛子樂（le）’，子樂（yue），子樂（le）。爸爸幫他們取名的時候，偷了個懶......”

蕭恩驚奇着說：“原來多音字還可以這樣用！也太方便了吧！嗯...子樂（yue）喜歡音樂，那子樂（le）一定就很快樂喽？”

“沒錯，他的快樂可以感染到任何人。我們是華人，但他的朋友可以是任何國家的人，算算的話，可以有半個地球國的人。”如果說衛子绮提到子樂（yue）的時候是驕傲又有點無奈的話，那每當提起子樂（le）的時候，就是嘴角不住上揚着地快樂。

“......半個地球國的人？”蕭恩顯然又聽不懂這華裔式中文了。

還沒等衛子绮解釋，換了一身嘻哈裝扮的衛子樂走出來。帶着個帽子，嘟着嘴，懷裏抱着電吉他。輕輕撥弄琴弦，随意彈出韻律，輕唱着：你們看我，看我有沒有二十幾歲的感覺......

此番此景，偶像也不過如此。如此...如此“優質”（幼稚）......

三天！可以說是無憂慮，單純的工作和閑暇時光。并沒有時間去看名勝古跡，或坐在巴黎街頭的長椅上，觀察來往的行人，感受異國的節奏氣息。根據衛子樂的行程，蕭恩要一同返回臺灣。

而她，接下來就是要面對應該早就放開的，或将要發生的事了。

“喔！真的？假的？！”蕭恩盯着手機屏幕，發出驚呼。

蕭恩從踏上去往巴黎的飛機，就把手機關掉，并且一直就沒開過了，完全失去和國內的任何聯系，這是蕭恩有意為之的。但這不到一百個小時內，上百條短信和未接電話，也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蕭恩看着衛子樂和他的夥伴們，正樂呵呵地說着什麽等行李。

坐了那麽久飛機，還可以這麽神采奕奕，難怪可以在音樂制作室裏工作幾十個小時都不休息。蕭恩心裏想着，又把手機放了回去，這麽多信息還是回去看吧，她可沒衛子樂精力那麽好！

“怎麽樣，這次拍攝沒讓你失望吧？”衛子樂過來問。

“怎麽說呢......”蕭恩也學他剛開始的樣子，小賣關子想了一下說：“很棒！真的！”又頓了一下接着說：“還有，我沒想到的是，你還在巴黎安排了另外一組人，我應該是第一次跟國外的團隊合作，我一直以為你就帶着我們幾個拍呢！但最重要的是......導演非常專業！”

是啊！他永遠那麽認真，那麽能幹。不管是蕭恩從認識他，或是以前她在另一個角落，注視着他。他做任何事，從來都沒讓她感覺到失望過。就是這種近乎于完美的衛子樂，每當蕭恩，或者任何人想要靠近的時候，都會莫名的有種自卑感和距離感。

蕭恩看着衛子樂一臉被恭維得假裝喜悅的表情：“我說得可是真的！”立刻一臉嚴肅。

行李已經裝好，工作人員推運着，衛子樂和蕭恩沒有任何負擔輕松地走在前面。

“周日的專輯發布會...會來吧？”這是已經敲定了的，衛子樂只是想再次确認一下。

蕭恩卻是很認真地回答：“我經紀人應該不會錯過，讓我上頭版的機會吧！”

他們說笑着走出閘口，衛子樂忽然停下腳步，看着向他們跑來的記者對着蕭恩說：“‘頭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