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安排角色還行, 但被安排到直接原地去世就不行了。
蓋提亞緩緩擡起手, 象征着智慧玉座的戒指開始閃閃發光,似乎在說馬上就讓你成為天邊最亮的那顆星。
眼看着十戒就要給他來一下, 藤丸立香連忙轉移話題, “說到底,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喬裝打扮進去啊!直接當個客人不行嗎?”
“那是因為——”音柱抄着手臂, 深沉了幾秒後,大喊道, “根本沒有錢支撐我們六個人同時去花街消費啊!”
藤丸立香無言以對, 窮,真他媽是世界性的難題。
“喂,炭治郎。”金發的少年聽到這裏終于忍不住了,扭頭對竈門炭治郎吐槽道, “我怎麽越來越覺得可疑了。”
“我覺得宇髓先生說得很有道理, 我們六個的确沒有辦法同時成為客人。”
“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啊!練水之呼吸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腦子進水啊啊!快清醒一點啊,炭治郎!”
帶着豬頭頭套的少年自墊子上一躍而起,雙手叉腰精神十足地說:“呼呼、唐之郎說的沒有錯,身為山之王的俺認可了!”
我妻善逸一副看透了的表情, “……你和那個柱其實半斤八兩吧。”
趁小孩們胡扯的時候,藤丸立香對宇髄天元做了個出去聊聊的手勢, 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還有點什麽別的隐情。倘若當真是這樣, 他不希望竈門炭治郎等少年參合進來。
音柱随他出來的時候, 手裏多了一沓書信, 他翻找了下把最近的幾封遞給青年, 問道:“你知道最近的鬼減少活動了對吧?”
“因為川口山……”
“不,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宇髄天元豎起一根手指,“接下來是主公告訴我們的機密情報,還有我們不為人知的、其他的獵鬼人在壓制着鬼,讓他們無法再肆無忌憚地活動。”
藤丸立香展開書信,借着從障子門透出來的昏暗光亮飛快地讀完了,信裏除了講述對鬼的蹤跡的追蹤之外,還提到了最近開始有幸存者出現,是沒能被鬼及時吃掉的人。
他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神秘的獵鬼人和鬼都在那個地方,你們想找出這個人然後和對方聯手。”
音柱打了個響指,語氣很有節奏的誇道:“正是這樣!恩客就由我來排查,至于內部,就拜托給你們啦。”
既然有強大的獵鬼人在,還有蓋提亞和自己在,讓炭治郎他們積累一些戰鬥經驗也無妨。
這樣想着,藤丸立香答應了下來。
但很快,他覺得自己可能錯了。
“完成。”宇髄天元相當自豪道。
藤丸立香攬鏡自照,片刻之後幽幽地說:“不是說忍者的變裝是一絕嗎?你确定我這不是去送葬的嗎?”
臉上和脖頸上被粗暴的塗抹滿了鉛白的粉底,在兩邊臉頰卧着兩塊圓圓的腮紅,眼皮上染了紫色的染料也就算了,宇髄天元還在他眼皮下面塗抹了一圈。
藤丸立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那手是怎麽回事,不用圓規也能畫出這麽圓潤的腮紅嗎?退休趕緊去當個數學老師吧。
這眼睛是通宵了七七四十九天,又被人用到拳頭錘了八八六十四天是嗎?錘出了風格,錘出了出殡的味道。
他把臉泡在水盆裏,足足數了六十秒,臉上厚厚的粉層才變得松動,勉強可以卸下來。
蓋提亞看熱鬧看得十分起勁,從他上翹了5°左右的嘴角就能看出來,宿敵遭難不高興的就不是人。當如火如血般的紅瞳和若水若天的藍眸撞在一起時,魔術式感到自己眼皮一跳,頃刻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
這條吉原花街事實上是原本的花街在莫名其妙的毀壞之後,另外選址重建的,規模在原來的花街之上。
入口處的大牌坊頂端是一口魚缸,陽光透過水層在地面鋪上了一層七彩的光輝,長尾的金魚在魚缸中游動,地面的影子也旋即搖動,白日變得夢幻迷離,美不勝收。
三位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時不時發出驚奇的聲音。
一進入吉原花街之後,他們按照事先的分配行事,三名少年分別送到音柱三位老婆的所在地,配合對方尋找出鬼的蹤跡,另外藤丸立香和蓋提亞準備去接觸神秘的獵鬼人,按照情報來看,大概率就在玉葉屋。
因為是新建的街道,找到信上提到的玉葉屋耗費了不少力氣。然而,一行人還沒走到這家號稱吉原最大的妓院,作為玉葉屋老牌對手的菊屋老板出手來截胡了。
富麗堂皇的建築讓三名鄉下少……女發出土鼈一般的聲音,宇髄天元本要拒絕,但藤丸立香給他手勢讓他不要多說話。
宇髄天元吊兒郎當的靠在門口,狀似随意地說:“都是些逃難來的,您若是好心就收留一二。”
“哦呀,哦呀,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料子。”老鸨撐着手中的煙竿,用一端挑起人群中黑發女性的下巴,對着她的五官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長而柔順的黑發結成一束搭在胸前,身上穿着洗得發白的大島,五官雖然談不上絕世,但也在清秀的範疇裏,倒是氣質十分幹淨,一雙清澈的眼睛會令人聯想到碧藍如洗的天空,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些陳年的繭子。
好一塊璞玉,若是打扮出來,一定不會輸給玉葉屋新買下的那個!
“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記住在這裏美貌是武器,也是地獄哪。”老鸨語畢,爽快的付下了一人份的錢,但那女子似乎對此還有別的請求。
她一把抱住旁邊褐膚的女子的手臂,淚眼婆娑的請求到:“還請您不要分開我們。”
她聲音十分清冽,音質有些偏硬朗,但不妨礙聽起來讓人格外舒暢。
“你們是……”老鸨猶疑到。
黑發女子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淚花,“我們……是姐妹。”
被她挽住的女子在身形上與她相差不多,蓬松的金發被分成兩束,各自編成麻花辮垂在胸前,那褐色的肌膚……這幹得什麽活兒把人曬成這樣?還有那表情也太兇了吧!
“可……你們看起來不是很相像。”老鸨啞口無言了會兒,才提出自己的困惑。
“那是因為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姐姐她從小就因為膚色的緣故被欺負,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要和姐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我們分開了……”黑發女性擦擦淚,眉頭微蹙的樣子惹人憐愛,嘴裏卻放出了狠話,“我、我……我沒有姐姐的話,就不活了!”
身為姐姐的蓋子:……你藤丸立香為什麽這麽熟練?
起因要從昨晚說起,當時他剛眼皮一跳,立刻聽到藤丸立香的聲音,“我們來玩個小游戲怎麽樣?還有不許用千裏眼。”
他幾乎是要下意識拒絕掉,酒店王八仇還沒報呢。
只聽藤丸立香啧了聲,“堂堂魔神王還輸不起了是不是,回頭我看到巴巴托斯了我就告訴它。”
問題是,巴巴托斯正在青年的影子裏聽着呢。
蓋提亞騎虎難下,他不用千裏眼都知道這個人心裏絕對沒有打好主意,但不答應未免會在巴巴托斯面前喪失統括局的威信。
魔術式低低的,忍辱負重的,“好。”
他們兩人玩的是石頭剪刀布,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游戲了,但蓋提亞還是栽在了藤丸立香的手裏。
看着他驚詫的眼神,青年好心情的寬慰他道:“我和莫裏亞蒂教授玩猜拳的時候,可慘了,輸一次貼一個紙條,我直接被貼成了聖誕樹。”
蓋提亞恨恨地想,下次他一定把這個人貼成空想樹。
因為宇髄天元的化妝手法實在是驚天地泣鬼神,最後還是藤丸立香自己出手,幫三小只好好打扮了一番。
“你這不是很能幹嘛。”音柱饒有興趣的說。
藤丸立香抹了把頭上的汗,說:“以前做過幾天寵物美容師,湊合試試。”
宇髄天元:“寵物……啥?”
老鸨收下香子和蓋子之後,對剩下的三個小的沒什麽興趣,宇髄天元順着原計劃帶着他們去剩下的三家,他的老婆們早就和老板娘們通過氣了。
齊劉海遮住了額頭的傷疤,深紅色的長發紮在腦後,顯得整個人元氣又可愛,這樣的炭子立刻就被第一家的老板相中了。
而一頭黑色長發,剪出姬發式被叮囑過不要開口的豬子順理成章被第二家相中。
宇髄天元送剩下的那個去剩下的那家時,發出長長的一嘆息,“啧,要不是有雛鶴提前打過招呼,你連賣都賣不出去。”
一頭金色長發被紮成雙馬尾的我妻善逸面容扭曲,當街發出高亢的尖叫,“憑什麽我是被剩下來的那個!!”
玉葉屋。
最為豪華的房間中,一位女子正朝着禿的方向微微側身聽着什麽,眉眼之間的笑容一直沒有改變過。
末了,她從妝匣中取出些許糖果放到禿手中,笑道:“謝謝你哦。”
禿把糖果放到袖袋中,喜笑顏開的重重點頭,又受了女子的命令下去了。
幾個禿坐在門廊上說悄悄話,“清和太夫真的好慈愛,每次幫她梳理頭發的時候,我都擔心自己下手太重了,我也想有那樣的一頭紫發呢!”
“是呀是呀,雖然來玉葉屋這麽久,但是有那樣風雅的氣質的,只有清和太夫一個人!下個禮拜的花魁大賽,清和太夫一定可以得到第一名!”
“唔。”其中一個禿嚼着糖果,含混不清地說,“但是,偶爾也會覺得清和太夫是個很可怕的人,就像……就像那些經常光顧的武士大人一樣呢,不,比那些武士大人們還要……這一定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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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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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