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做好人的第十六天

江玉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辛夷沒接觸過，卻聽過。

這是一個把‘小魚兒與花無缺’這個位面殺的只剩劇名的一個女人。

雖然她是一個壞女人，但她也是一個好看而又清純的女人。

江玉燕的眼睛很大很漂亮，那怕這雙眼睛裏是他人忽視不了的驚恐和殺意。

江玉燕道：“你是誰，我為什麽在這裏。”

這是一個辛夷聽過無數遍的問題，但辛夷總會耐心解釋。

因為一個人突然以自己想象不到的方式，來到一個沒見過的地方，碰到一個神秘的人，這件事本身就需要關心照顧。

辛夷道：“我是辛夷，一個神奇的位面商人。至于你為什麽來到這裏，江姑娘應該清楚。只有想見我的人才能見到我。”

江玉燕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若你知道所有事，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不是江姑娘。我不過是一個老男人的女人。”

辛夷的确知道商店所在位面的所有事，可他卻不知道其他位面的所有事。只不過，這件事，辛夷又怎麽會與他人說。

現在他大致知道小魚兒與花無缺位面大抵發生了什麽事。至少是江玉燕已經進宮。

辛夷神秘一笑，理所當然道：“在我眼裏漂亮的姑娘永遠是一個需要他人憐惜的姑娘。”

江玉燕也笑了，有的女人笑得很好看，而江玉燕笑得卻很有韻味，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道：“辛公子想來很讨姑娘喜歡。”

真快萬年的單身狗辛夷：……

這真是一個傷心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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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姑娘說一個俊秀公子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只是可惜在這個俊秀的公子本質上是一個母胎單身的單蠢的人。

只不過，辛夷即使不讨姑娘喜歡，他卻仍舊是一個尊重女性、愛護女性的人，女孩子大概是這世上最可愛最值得保護的生物。

辛夷道：“只可惜我不讨江姑娘喜歡。”

江玉燕的笑容收了起來，她的聲音很淡也很沉，像是巨大的石頭落在海裏的無力感覺。

“因為我喜歡的是一個不讨我歡心的人，他只讨別人的歡心。”

這大概是無論哪個姑娘都會遺憾的事。

江玉燕喜歡的是不願讨她歡心的花無缺，而花無缺喜歡的也只有一個鐵心蘭。

這本是一件沒有對錯的事，然而當你成為江玉燕時，便是全天下對不起你。

辛夷嘆道：“所以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我這望春閣能買到所有你需要的東西，你若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自然會來到這邊。”

辛夷本以為江玉燕會與他做一筆交易，但他沒想到江玉燕反而笑了起來。

不是冷笑也不是開心的笑，而是嘲笑。

江玉燕道：“辛公子大概是在與我說玩笑話，一個賣感情的商人可不會沒有經歷過感情。”

第一次因為母胎單身而不被顧客信任的辛夷：……

“你怎麽知道我沒經歷過感情，我是一個浪子，我的床上缺不了女人。”

江玉燕笑了，開始有些小聲，之後忽的大聲了起來。

江玉燕道：“辛公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總該好好看看自己的表情，有些事我或許會認錯，有些事我卻不會認錯。”

心裏被紮刀的辛夷打算把江玉燕趕出去。

一個漂亮女人被一個男人傷透了心，而後殺了除劇名以外的人。

這是多麽美好的故事，現在的辛夷一點都不想破壞這個故事。

只差說滾的辛夷道：“自然如此，江姑娘便回去吧，畢竟讓一個老男人找姑娘是一個很痛心的事，年邁的人總該多得一些照顧，更何況這男人還是江姑娘的丈夫。”

江玉燕說不出話來了，她停在了那兒，直到辛夷真的要讓她出去，江玉燕才動了。

“辛公子莫要生氣，是玉燕的不對，玉燕是一個可憐的人，可憐人本是比普通人多一些戒心。”

江玉燕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也是一個壞女人，但無論怎麽樣的女人，對上喜歡的男人，難免會有些失了分寸。

這是有些甜蜜又有些痛苦的情感。

只可惜，神奇的位面商人不懂。

辛夷也沒有多少感同身受，他只想做一個商人。他道“我是一個商人，只做買賣，不做慈善，我自然有讓花無缺喜歡上你的辦法，但是我需要好東西來換。”

辛夷還沒來得及說好東西是什麽，系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主人，笑傲江湖位面東方不敗拜訪，是否接見。”

辛夷看了一眼因為聽到系統聲音而有些呆愣的江玉燕，然後道：“放進來吧。”

想來這兩人也不會弄出什麽事來。

來的人是一個紅衣男子，男人很漂亮，也很有氣勢。

這是一個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的男人。

“東方教主，久仰大名，在下辛夷，一個做買賣的商人。”

披着老好人皮的辛夷露出一個笑容，便是全天下最友好的笑容。

東方不敗的聲音也輕了些，道：“我也聽說過你，岳不群問你買了一個劍譜。”

辛夷曾經和笑傲江湖位面的很多人做過買賣，東方不敗知道也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

辛夷道：“即使這是一個精妙絕倫的劍譜，岳不群也比不上教主的天賦。”

一個商人總不會吝啬誇贊他的客人。

況且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客人，這是笑傲江湖裏的另一個支柱，這個支柱與張無忌一樣，能給他帶來好運氣。

辛夷總該客氣些，畢竟有些羊是需要騙進來再殺的。

東方不敗是個自信果斷的人，他的表情不需要這樣，他的話也不需要支支吾吾。

東方不敗道：“便是岳不群練成了劍譜，也不是本座的對手，岳不群是一個有點愚蠢的小人。”

辛夷點頭，他邀東方不敗坐下。在辛夷的左手邊，江玉燕的對面坐下。

東方不敗道：“辛公子還有別的客人？”

辛夷道：“全天下的人都是我的客人，有其他客人本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辛夷說的輕，也說的慢。總之是一句不怎麽讓人生氣的話。

只不過東方不敗的臉色有些不對，好似想起來一件古怪而不适的事。

東方不敗聲音沒有什麽起伏，他的話很冷靜也有些莫名，他道:“辛公子是個好人，什麽都敢賣，什麽都敢說。”

這可不是什麽誇贊的話。

難道他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賣了讓東方不敗不高興的東西。

只是辛夷想了不過一會兒，就回了神。

因為面前兩個顧客忽然快不是他的顧客了。他從未想到，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位面的人，因為一個愛情，在開始傳授經驗。

辛夷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顧客，也從未預料到，一個顧客幾乎快劫了自己的單子。

頭次遭遇滑鐵盧的辛夷有些難過。

大概是奇怪放東方不敗進來的自己是哪種類型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