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胖子!”陸清嘉倒了杯溫水放桌上,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還好嗎?”
換了平時,這種客套體貼當然不會出現在豬朋狗友之間,這頭豬一來就會自覺跑去冰箱拱食,只怕東西沒夠的,哪兒用得着陸清嘉招待。
可這會兒胖子的樣子明顯異常,眼圈塌陷,精神憔悴,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神神叨叨的。
最最關鍵的是,這特麽上個月見面還兩百多斤的胖子,這會兒瘦得不成人形,形銷骨立如同僵屍一般。
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化成灰也能聞出熟悉的臭味,陸清嘉是根本不敢認眼前鬼一樣的家夥會是他發小。
他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對胖子道:“我早說過,硬盤裏一個T的資源還是過了點,當時就讓你删一些,你看現在——”
“滾!”胖子紅着眼睛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把硬盤帶進土裏。”
陸清嘉笑了笑:“那就大可不必,兄弟一場,紮十幾個紙人還是不成問題的,高矮胖瘦不論人種,包管你不用自給自足了。”
胖子一怔:“對哦,這麽一想居然不全是壞事。”
陸清嘉又口風一轉:“我燒的全是男的。”
死後滿身大漢的畫面登時給胖子辣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能別每次都送我你喜歡我不喜歡的東西?我免費替你保管還得欠你人情。”
見胖子稍微恢複了一點精神,陸清嘉這才認真道:“你到底怎麽了?”
胖子聞言,剛有所放松的情緒又開始緊繃,然後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幾張百元鈔票。
陸清嘉本還想說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特地把僅剩的遺産交代出來,話沒開口就發現那幾張鈔票雖然顏色質感都與真鈔無異,但最上面幾個字印的卻是【XX冥府銀行】。
陸清嘉抽過一張仔細端詳,如果不是這幾個字,這些錢真的是可以以假亂真的。
胖子哭喪着一張臉,開始說事情經過。
大學畢業後陸清嘉繼承了舅舅的遺産,在一處風景優美之地開農家樂。胖子則留在城市做了小學老師。
今年暑假,也就是上個月初的時候,胖子帶了幾個同事來他這裏玩。
某天去湖邊釣魚的時候,下水游泳結果差點淹死,還好運氣不錯救了回來。當時虛驚一場,衆人罵了胖子一頓,勒令警告後便沒放在心上,包括胖子自己。
結果上個星期開始,胖子就開始做噩夢,夢裏他身上憑空出現一筆錢,但每天晚上都有個老太婆變着法找他要錢,那錢每少一筆,他的身體就虛弱一分。
而且這種虛弱是完全無法解釋的,不單單只是精神上的萎靡,甚至本身體積會肉眼可見的變少。
也就是說,他從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變成現在這幅麻杆樣兒,還不是在陸清嘉所以為的一個多月時間內,而是不到一周的短短數天而已。
胖子說着就哭了:“我頭天早上醒來看見自己瘦了三十幾斤,還高興來着,接着就從兜了掏出一把錢,跟夢裏還剩下的數一樣多。”
這下就是再沒心沒肺也得吓死了,經過這幾天的水深火熱,胖子也琢磨出來了。
“這些錢就是我的命,要是花完了,那估計我整個人也就完了。”胖子崩潰的抓着頭皮:“我也想着死守最後這點錢,可已經晚了啊兄弟。”
“那老太婆每過一天就更強更蠻橫,一開始只是夢裏,現在我随時可能看見她。馬路上,鏡子裏,床底下,昨晚我要拉屎掀開馬桶蓋都看見她,每次都張口管我要錢。”
“再這樣下去,我不死早晚也得瘋。”胖子說到這兒,看向陸清嘉:“這幾天腦子裏有個聲音隐約告訴我,我之所以遭這通罪,原因就是之前溺水那事上。”
“按那玩意兒的說法,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現在只是個篩選試煉。”
“篩選什麽?”陸清嘉問。
胖子一臉絕望的看着他:“篩選我有沒有參加游戲的資格。”
也就是說,他現在所經歷的恐怖和折磨,僅僅只是個開始。
胖子救命稻草一樣抓着陸清嘉道:“兄弟,我認識的人裏就數你腦子就靈活,你得幫幫我。”
“道士和尚我都找過了,跳大神的砍雞頭的我全試過,都是騙人的,我只能回這兒來試試了。”
陸清嘉人緣很好,但真正的朋友卻不多,胖子算是一個。
而且之前他攤上事拜托對方幫忙的時候,胖子也沒半句推脫,陸清嘉自然也不能不仗義。
于是安慰了對方一番,商量好明天白天去湖邊探探,便安頓心力交瘁的這貨休息。
出房間之前,陸清嘉拿走了胖子身上剩下的錢,這玩意兒按照胖子的說法,關系到他的性命,胖子是不敢扔不敢損毀,貼身放着的,但倒是肯交給陸清嘉,可見其信任了。
陸清嘉沒從紙幣上面琢磨出什麽名堂,到了晚飯時間,可能是紙幣離身的緣故,也可能是實在撐不住了,胖子睡得還算沉。
陸清嘉見狀便沒叫他起來吃晚飯,只讓人給他留了一份,便回房休息。
在網上查資料無果的陸清嘉入睡後,整個人出現在一個深夜的車站。
這個車站地處荒僻,周圍沒什麽建築,遠處是陷入黑夜的荒野和山坡。
站牌很老舊,上面用繁體字寫着【山嵬坡站】,看路線前後的每一個站名都透着一股陰森,終點站上赫然寫着【鬼門關】。
陸清嘉知道自己這會兒正處于夢境之中,這是個清醒夢,可這夢境卻過于真實。
甚至站牌不遠處的昏黃路燈,因為老舊偶爾閃爍給眼睛帶來的不适,也是如此的清晰。
車站的側後方是一家面積不大的商店,普通居民平房的大小,這麽晚了還在營業,陸清嘉可以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玻璃收銀櫃後面昏昏欲睡的守着店。
店門口有個泛着幽幽紅光的廣告牌【柒肆捌地府連鎖超市】,生怕吓不死路過的人似的。
陸清嘉往兜裏一掏,果然從胖子那兒拿來的幾百塊冥幣也帶進了夢裏。上面毛爺爺頭像的表情也從慈祥變得透着些詭異。
這下好,陸清嘉原本還嫌胖子能提供的信息太少,現在倒是能親自發現了。
陸清嘉将紙幣揣回去,正要往商店那邊去,轉頭面前就突然出現個老太婆。
老太婆一頭灰撲撲的幹枯頭發,稀疏得幾乎露出大半頭皮,頭皮上還有些癞疤,一張臉跟風幹橘子皮一樣,眼窩凹陷,眼角下垂,眼神透着貪婪兇厲。
不過這會兒看到陸清嘉而不是胖子貌似有些意外,臉上的兇相有所收斂,甚至擠出一個自認為慈祥的難看笑容。
露出黑乎乎的牙齒樁子,故作可憐道:“小夥子,奶奶沒錢坐車回家了,能借兩塊車錢嗎?”
陸清嘉尋思,他都二十好幾了,看起來還是這麽好騙?
他從小看起來就乖巧聽話,長大了也是那種俊朗陽光,積極向上的青年,一副沒經歷過世間險惡的溫室花朵樣兒,走外面經常被人當做行騙目标。
不過這麽想的人後來流的眼淚加起來也夠洗把臉讓人清醒一點了,反倒是面相不怎麽和善的胖子,那才是真正心軟善良,喜歡幫助別人的人。
遇到類似的情景,又還是在夢裏,多少有些不真實感,也不怪他一開始被騙。
陸清嘉笑了笑,對老太婆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零錢。”又指了指商店那邊:“他們開店的應該有吧?您去問老板借,他肯定有。”
老太婆聞言,一張橘皮老臉頓時垮下,指着陸清嘉便唾沫橫飛的罵道:“兩塊錢的事都不利索,摳死你得了,我年紀一大把,深更半夜的又冷又餓,站着都沒力氣,你還踢攆我,就兩塊錢吶?你想想你家裏老娘奶奶要是在外邊碰到這種事,別人跟你一樣的能不寒心?”
別看老太婆一副已經入土了剛爬出來的樣子,嘴倒是利索,就跟車站裏專門逮着學生騙錢那套路差不多。
一旦心軟了同意借的,對方就會提高數目,說你聽錯了。或是戴高帽或是道德綁架,一般年輕人臉皮薄,這種招屢試不爽。
不過陸清嘉注意力卻不在這裏,原本只是随手一試,老太婆的态度倒是讓他确定了——
她确實不敢用同樣的套路勒索商店,看商店的店名,明顯來頭不小,既然是連鎖,那麽自然有其規模,甚至很可能是“官辦”的。
陸清嘉眼神不錯,他能通過商店敞開的大門口看到裏面的大部分商品。
除了日常的用品糧油副食文具外,居然還有香燭紙錢元寶蠟燭,甚至角落隐隐還能看見紙人和紙車紙房。
仿佛是察覺到陸清嘉的視線,其中一個紙人的眼珠似乎動了一下,接着沖陸清嘉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竟有幾分詭異的可愛。
陸清嘉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做出一副對老太婆的指責節節敗退的樣子。
連忙告饒道:“成成成,我借,我借還不行嗎?”
說着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嘟囔道:“不過我可真不能一張都給您,我也只剩這麽點了。”
“要不這樣,我去商店買瓶水找些零錢,您在這兒等等我吧?”
老太婆一聽,連忙道:“哎喲,我這會兒又渴又餓,小夥子你行行好,幹脆再給我買點吃的吧?”
“成,我給你買點面包和礦泉水過來。”
“我也去吧,你不知道我喜歡吃啥。”老太婆死死的跟着陸清嘉。
陸清嘉只得無奈的答應,只是那略顯尴尬的笑容裏,眼中卻閃過一絲确定後的玩味,這是心裏同樣覺得十拿九穩的老太婆沒注意到的。
商店離車站牌就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幾步就到了。
陸清嘉敲了敲玻璃櫃,對正在打盹的中年男人道:“老板,買點東西。”
又對一臉催促看着他的老太婆道:“奶奶,您自己進去拿吧,別拿太多了啊,我身上也沒多少現金。”
老太婆得了這句話,好像商店周圍有什麽禁制對她解開一樣,一下子就蹿進裏面,拼命開始掃貨架上的商品。
全然不管陸清嘉說的話,一副要把商店搬空的樣子。
其實老太婆的念頭也好理解,仗着陸清嘉還不理解狀況,能坑越多越好,坑完他手裏的錢最好。
反正東西拿了,要是陸清嘉不肯結賬,大不了她撒潑打滾,但凡對方先撐不住松了口,也就完了。
看這會兒的狀況,可是沒有警察能來處理糾紛的,人跟你一起來的,店主自然當你倆一夥兒。
老太婆滿臉得意,眉飛色舞,眼神貪婪的看着那些商品,拼命拿不說,還當場就拆開吃喝,倒确實跟餓了八百年一樣。
陸清嘉作勢喊了她兩聲讓她收斂點,老太婆也渾然當聽不到。
陸清嘉只得無奈的嘆口氣,對老板道:“見笑了,我奶奶就是這樣,不過不用擔心,她拆了的東西我們都要。”
他一副剛才的交代白說了的樣子,自暴自棄道:“算了,幹脆囤點煙,給我來兩條中華。”
老板聞言看了眼陸清嘉,這會兒陸清嘉的形象跟他白天的差不多。
他繼承了老舅的遺産,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只能躲在鄉下生活,不過賺錢的本事不賴,大富算不上,普通有錢人倒也不算謙虛。
衣着講究加上外表亮眼,陸清嘉從來沒被質疑過消費能力,當然這會兒也一樣,雖然剛剛他才說了聲自己身上沒多少現金。
老板當下便打開玻璃貨櫃,從裏面拿了兩條煙出來,按市面價格,這兩條煙就值一千好幾。
陸清嘉當場拆了一包,叼了一支進嘴裏,心道看來至少可以證明兩點。
第一這商店确實既不跟老太婆一個立場,第二對他這種入夢者的情況沒有知之甚詳,就目前為止,對方就跟普通的商店一樣,來者便是客,但對老太婆這種存在卻具備一定的威懾,比如對方是不能自己單獨進入商店的。
那麽結合路标路牌還有店名,一個猜測便逐漸在陸清嘉腦海裏成型。
陸清嘉緩緩吐出一縷煙霧,看到老太婆還在拼命拆包裝,力求他一會兒不得不為那堆東西付賬的樣子。
他狀似等得無聊開口道:“那輛紙車不錯,我想給我爺爺燒過去,能取下來嗎?”
紙車在店鋪最角落裏,和紙人紙房子堆放在一起,需得搭凳子上去拿。
老板見陸清嘉出手闊綽,他奶奶也還店裏,倒也不起疑,轉身便搭上凳子将紙車取了下來。
只是回過頭,店門口哪裏還有那年輕人的身影?随之消失的當然還有那兩條煙。
老板一咯噔,随即望向那老太婆,對方還在拼命往嘴裏塞東西,他三作兩步走過去,抓住老太婆的手:“你孫子呢?”
老太婆嘴裏包着東西含糊道:“莫管我,莫管我,一會兒有人付錢。”
老板冷笑:“有人付錢就好,我還怕那小子跟你沒關系呢。”
“他剛剛拿走兩條煙,不多也就一千七。”
老太婆這幾天拼死拼活從胖子手裏騙的全搭上不說還得倒貼,她回頭看向空無一物的店門口,整個鬼都傻了。
第二天早上胖子醒來,精神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來到餐廳碰到正吃早餐的陸清嘉。
高興道:“果然來你這裏是對的,我昨晚睡得太香了,難得的一晚上都沒夢到那老太婆,早上起床洗漱的時候也沒從鏡子裏看到她。”
陸清嘉手裏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裏夾着一只中華煙。胖子知道這家夥不愛抽煙,更不愛抽中華,正疑惑他什麽時候換口味了。
便聽對方道:“買東西付不起錢被商店扣住了,當然沒空來找你。”
胖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