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桃子酒

生活區幾乎炸開了鍋。

團團剛心滿意足地沉沉入睡, 被林妧抱在手臂上的貓咪和狐貍就開始了騷動。

它們倆的關系本來就稱不上太好,以前靠着秦淮書的處處忍讓勉強維持和平,這會兒連九尾狐也喝得醉醺醺, 兩者互不相讓, 爪子揮來揮去的動作自始至終沒停過, 撓到對方身上時,帶起一片片悠揚纖細的白毛。

德古拉與陵西打完人頭籃球就跌跌撞撞往收容所外面跑, 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內, 不知道去了哪裏;陸銀戈冷眼以待, 氣得不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慢悠悠坐在凳子上看戲吃瓜的林清妍。

至于遲玉……

少年臉上雖然還是生人勿近的表情, 耳根紅暈與茫然眼神卻再明顯不過地昭示出他已經神志恍惚的事實。如今乖巧端着玻璃杯站在不遠處, 縱使眸底仍然存留着滿是戾氣的陰翳, 一動不動的嚴肅模樣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愛。

懷裏的毛團終于打累了, 停下咕嚕咕嚕的叫喚與毫無意義的肉墊互毆, 迷迷糊糊躺在林妧手臂上休息。她小心翼翼把它們交給林清妍照顧, 在後者玩味的視線下走到遲玉身邊。

看見林妧朝自己靠近,少年倉促眨了兩下眼睛,居然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抿唇笑了笑,聲音輕柔:“喝醉了?”

林妧說話時順手拿走他握在手裏的玻璃杯,放在一旁木桌上。遲玉眼巴巴看它離自己越來越遠, 澄澈少年音裏居然帶了點委屈:“……水蜜桃氣泡。”

看來他真是喝醉了。

林妧忍不住想, 異常生物的酒量都這麽差嗎?

“這是桃子酒, 不是什麽水蜜桃汽水, 更沒有氣泡。”她忍着笑放柔聲音:“還能自己走路嗎?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在她上前時,遲玉又後退一步。

他活像鬧別扭的小孩, 雖然努力裝作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眼底卻泛着再明顯不過的溫順與羞怯,說出的話也同樣孩子氣:“你別管我……我不需要。”

要是換作別人,或許會因為這番毫不掩飾的拒絕而倍感尴尬,然而林妧只是抱着手臂笑,繼續向他靠近:“哦。如果我偏要呢?”

她完全不按照套路來,遲玉怎麽也沒料到這人會不為所動,直接把自己費力想出的狠話抛在腦後——他本來還擔心,說得太重會讓她感到難過。

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少年狼狽地屏住呼吸,後退時大腦一陣恍惚,差點趔趄摔倒在地——

好在被林妧及時抓住手臂,才避免了摔倒的結局。

整個身體在被觸碰的剎那瞬間僵硬,遲玉終于不再掙紮,而是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眸,指尖悄悄蜷縮成團。

對于林妧來說,不管對象是隊友還是敵人,在執行任務時與別人有肢體接觸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自然不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她扶着遲玉手臂往前走,身邊的人腳步虛浮卻一直強裝清醒,過了好一會兒,即将走到電梯時,他的聲音才很輕很輕地傳到耳畔:“你今天看起來怎麽怪怪的。”

一聽這熟悉的臺詞,林妧就知道遲玉不止醉了,還醉得徹徹底底。

這孩子曾經在他人唆使下記錄了的一整本土味情話,如今林妧回想起來,不由感慨他真是天真又單純,在情感方面的經驗大概率為零。

哪怕喝醉也忘不了這些句子,還要自言自語地背誦全文,這得有多刻骨銘心啊。

她眉頭一挑,沒多做思考就順口接下:“怪好看的。”

顯然沒料到會被猜中套路,少年略微怔愣,又嘗試着開啓下一段話題:“你屬什麽的?”

林妧瞥他一眼,語氣勢在必得:“屬于你。”

遲玉的語氣裏夾雜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低頭飛快看她一眼:“我有超能力。”

“超喜歡你。”

遲玉沒繼續說土味情話了。

而是不知怎地噗嗤笑出聲,然後一直抿唇勾着嘴角,傻笑挂了好久也沒褪下。

他真是個奇怪的人,林妧想。

有時對她兇巴巴,拼了命地跟她保持距離;可有時又乖巧得不可思議,比其他少年人更加害羞。

用德古拉的話來說,遲玉在別人面前像頭見人就咬的獅子,一見到她,不知怎麽就成了只貓,那些偶爾的叛逆與狠戾只能稱之為“傲嬌”。

不對。

直到這時,林妧才隐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識破了所有情話套路,理應是贏的那一方——

可為什麽總覺得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

與熱熱鬧鬧的生活區相比,地下六層寂靜閉塞得和監獄沒什麽兩樣,乍一來到這裏,就像是步入了截然不同的異次元空間。

遲玉房間保持着原有的空曠簡潔,林妧把他小心扶到床邊坐好,俯身低頭看一眼。

少年始終低着頭不說話,從上向下只能瞧見蝴蝶般顫抖着的睫毛。最有趣的還是臉頰上淺淺的紅暈,迷漫又朦胧地浮在眼底與鼻尖。

遲玉很少有這麽安靜無害的時候,林妧正有些新奇地安靜打量,忽然見到他陡然擡起眼睫,原本筆直下垂的視線在空中改了個道,毫不避讓地與她直直相撞。

林妧從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或是說,在此之前,沒有哪個人給予過她這樣的目光。

遲玉是冬雪一樣漂亮卻清冷高傲的長相,柳葉眼細長淩厲,望向別人的視線也向來帶着嘲弄與不屑。可此時冷傲與陰鸷盡數散去,黑色眼睛裏只留下一層潋滟生光的透明水霧,仿佛能在下一秒将她淹沒殆盡。

他的注視純真如孩童,隐隐約約浮現起失落與期待兼有的複雜情緒,其間居然還帶了點緊張又拘束的怯意。當他輕輕開口,原本清澈的少年音顯得喑啞低沉:“……我沒有毛茸茸的耳朵。”

林妧愣了下:“嗯?”

“我沒有大耳朵和尾巴,不會讨你開心,脾氣也一直糟糕。”他說話時眨眨眼睛,眼底浮起一縷通紅血絲,很快暈染着逐漸散開,變成淺淺粉紅,“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像是撒嬌,又像是賭氣,每個字裏都裹挾着滿滿的委屈。

大概是因為遲玉剛剛喝了醇香甜膩的桃子酒,林妧不得不承認,他現在這副模樣……

真是挺甜的。

她一本正經:“當然不會讨厭你。”

“可是,”他的聲音小了一些,含含糊糊地裹在喉嚨裏,聽得不太清晰,“可是我什麽也沒有,沒有東西能送給你。如果我是貓或狐貍,就可以——”

所以,他現在,是在和那兩個毛絨絨的小團子争寵?

這個詞語怎麽聽怎麽別扭,遲玉哪裏會稀罕她的寵愛。林妧細細想了想,他現在的狀态大概是……吃醋?

更奇怪了。

遲玉和這兩個字壓根不可能挂上鈎,更何況林妧撸毛的對象是兩只小動物,哪裏有人對動物吃醋的。

唯一行得通的解釋,只有他在無理取鬧地發酒瘋。

遲玉說到一半就中途停下,神情低落地低下腦袋,手指緊緊攥着衣角不放開,像個不知所措又自卑膽怯的小孩。

忽然少年身形一滞,滿目驚愕地擡起視線——

林妧身體前傾,把手放在他低垂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隔近以後,她能聞到一股清新的草本植物清香。人類發絲不如動物皮毛柔軟,但遲玉的黑發蓬松又幹爽,慢慢往下按壓時,有溫溫和和的熱氣萦繞在手心。

“你也很可愛啊。”她說得篤定,手掌左右動了動,帶着他滿頭的黑發也悠悠晃來晃去,“就算沒有毛茸茸的耳朵,像這樣摸摸腦袋也非常舒服。所以不要難過啦。”

遲玉怔怔看着她。

他沒出聲,身體僵硬得如同靜止雕像,只有臉上不斷翻湧的紅潮讓整個人顯出一點時間流逝的痕跡。

曾經囤積在眼底的孤僻與戾氣不知什麽時候靜悄悄散去,少年的目光柔和得恍如夢境。

覆蓋在眸子上的水霧被白熾燈照得盈盈發亮,讓她想起深夜裏被月光浸濕的幽深湖泊,忽然微風襲來,蒼白月光與清澈水流一同泛起溫柔漣漪,不偏不倚,正好淌到她的心口上。

這不是與遲玉性格相符的眼神。

林妧很不合時宜地想,這樣的目光曾經屬于另一個與她熟識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不要管我,也不要對我這麽好。”

良久,他又開口說出了這句話,語氣卻比之前軟了很多。在一陣恍惚的沉默後,遲玉輕輕張開單薄嘴唇,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告訴她:“不然的話……我會忍不住接近你。”

林妧從沒想過,在那句冷冰冰硬邦邦的話語之後居然是這樣別扭又幼稚的對白,他果然像個小朋友。

“接近我也沒關系啊。”她答得毫不猶豫,目光盈盈地彎起眼睛,“大家都在收容所,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事情,我還能給你做小甜品。”

“不是這樣的。”

他嘴唇微顫,幾乎完全喪失了血色,眼眶則兀地染上一圈緋紅:“因為我……”

這三個字念得顫抖不已,然而還沒等把話說完,遲玉就猛然一愣,徒勞地微張着嘴怔在原地。

瞳孔上的霧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漆黑。他似乎終于恢複了一些清醒意識,在看見近在咫尺的林妧時瞬間睜大眼睛,至于感受到她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掌——

紅潮從耳根一直蔓延到鼻尖,少年無處安放的視線四處亂竄,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呼吸,身體繃得筆直。

“你……”

他強撐着做出強硬淡漠的模樣,臉頰卻止不住地傳來陣陣滾燙,連帶着心髒也被燒得稀裏糊塗,砰砰砰跳個不停。

遲玉張着嘴半晌,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林妧搶先開口:“你已經清醒了?”

清醒不如醉醺醺。

先是說了一堆意義不明的土味情話,緊接着又被她摸了腦袋。不甚清晰的記憶一遍遍途經大腦,最後停留在自己垂着腦袋低聲撒嬌的畫面上。

遲玉不想說話,更沒有勇氣再見她,幹脆破罐子破摔側身一躺,用被子捂住腦袋:“我頭疼,要睡了。”

主人下了逐客令,她也沒有強行留下的理由,更何況看他的模樣,大概是實在有些害羞。林妧知趣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她走時帶着掩飾不住的笑,走到大門外又回頭看他,“上次你說想吃棉花糖冰淇淋,我嘗試着做了一份,就放在冰箱最下面那一層。明天起床記得盡快吃掉,不然一定會被德古拉他們搶走。”

遲玉的語氣有些遲疑,從被子裏悶悶傳出來:“你沒有給他們做嗎?”

“工序太麻煩啦。”她嘆了口氣,“做給你一個人嘗嘗就行。”

“好。”

用被子捂住腦袋的少年似乎笑了一下,又很快把這股笑意強行壓下去,佯裝出不耐煩的模樣:“林清妍在等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快走吧。”

他說得漫不經心,林妧剛要邁開的右腿卻停在半空中——

她從來沒有向遲玉介紹過林清妍這號人物,他卻不假思索念出了對方名字,還直接點明那人在等她。

好像知道她們兩人的關系似的。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鐵門卻已經沉沉關上了。

從遲玉房間出來,再回到生活區時,林妧又看到了在大堂對峙的德古拉與陵西。

陸銀戈早就帶着團團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狐貍和貓咪窩在林清妍懷裏睡得香甜,只有他們倆仍然發着酒瘋,也沒人來治一治。

林清妍正愉快地吃瓜看戲,見到她微笑着打了聲招呼:“嗨!快來看快來看,他們倆好像要決鬥了!”

請不要用這麽欠扁的看好戲語氣!

林妧默默無言,看一眼站在大廳正中央的兩位醉鬼。

德古拉身形恍惚,扭來扭去,不停翻着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羊癫瘋發作,即将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陵西拖着一塊看起來非常眼熟的鐵制立牌,但因為立牌表面背對着她所在的方向,無法看清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陵西卿,血族與傀儡師的世代恩怨,是時候在今夜結束了!”

德古拉凄聲大笑,猩紅眼眸裏殺意湧現:“我早已在此地布置好了雙王轟天陣,就等着你此時上鈎!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哪怕再堅硬,能擋過我的連環炸彈嗎?”

炸、炸彈?

雖然下意識覺得德古拉并沒有得到這玩意的途徑,但為了以防萬一,林妧還是皺着眉發出警告:“快停下,如果把生活區弄得一團糟——”

“已經晚了!”

不等她說完,德古拉便獰笑着高聲打斷:“來自地獄的紅與黑啊,請賜予我無限力量吧!給我一杯卡布奇諾,接下來是屬于德古拉伯爵的炸彈秀,這個生活區,以後将叫做‘德古拉區’——看我炸彈!”

随着暴虐兇殘的笑音,德古拉從口袋裏掏出某樣東西用力丢在地上。眼看着那物件刺破一塵不變的視野陡然落地,饒是林妧也不由得微微怔住。

那赫然是一黑一紅、畫着大小王的——

兩張撲克牌。

林妧:……

還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雙王轟天陣”啊喂!

“可惡,居然、居然是王炸!”

陵西像是受了重傷般面容蒼白、大驚失色,半晌勉強勾起一個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麽?年輕!我拜花和尚魯智深為師,借來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你就等着黛玉葬古拉吧!”

一本正經地說出“王炸”這種臺詞,你居然這麽配合的嗎!而且莫名其妙就來了個三大名著串串燒是鬧哪樣!那個“黛玉葬古拉”是什麽鬼,我們黛玉姐姐正忙着和伏地魔拍《霍格○茨愛情故事》,非官宣抱走不約!

陵西說罷舉起一直拖在地上的立牌,差點被這道強壓下來的重量壓得摔倒。等好不容易站穩,才吃力地開始左右擺動,嘴裏不停發出“呼呼呼”吹氣聲。

……居然還自己勤勤懇懇配了音效,也不知道該說是敬業還是凄慘。

直到這時,林妧才終于看清那立牌正面的模樣。藍色底,牌子上端端正正寫着八個字——

站點:歧川市收容所。

林妧:……

所謂的“芭蕉扇”居然是收容所的公交站牌啊啊啊!還真就學魯智深倒拔車站牌嗎!要賠款,絕對要賠款的,快給我放回去啊混蛋!!!

在小朋友越來越大的吹氣聲裏,德古拉面色凝重,大着舌頭口吐芬芳:“我不應該如此低估你的……shirt!”

陵西哈哈大笑:“蠢貨,什麽shirt啊,明明是shift!”

不管是“狗兒屎”還是“上檔按鍵”都壓根不對好嗎!是shit,shit!這年頭用英文罵人為什麽還要帶京腔啊喂!

林妧渾身僵硬地看了好一會兒,良久扶着額頭輕聲對林清妍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她頓了頓,加重語氣:“你認識遲玉麽?就是剛剛被我扶走的男孩子。他似乎知道我們的關系——”

林妧說到這裏又停頓片刻,努力讓自己的表述更加準确:“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你在等我回家。”

“我可不記得曾經認識他。”林清妍沒做多想便矢口否認,“那麽漂亮的男孩子,要是見過面,我絕對不會忘記。我接過一些廣告,也登過雜志,被陌生人認出來不算什麽稀奇事,至于咱們的關系……或許他只是喝醉了酒說胡話,也只有你會當真。”

見林妧沒有回應,她刻意把視線移到另一邊,不去看跟前小姑娘的眼睛,語氣莫名有些飄忽不定:“更何況他常年被困在收容所,根本不會和我有接觸。要想知道我們倆的關系……那孩子總不可能在變着法地搜集關于你的消息吧?”

那當然是毫無可能性的事情。

林妧心事重重地笑了:“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玩梗太開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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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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