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人跟在倪克斯身後,也進入了蜂巢中。
荀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周圍,這場游戲的本質和目的是什麽?
推波助瀾麽?
是了……他暗暗的想,之前沈白澤的話點醒了他,第一場游戲本質看似是生存其實是殺戮,目的是為了讓玩家數目減半。第二場游戲的本質也很明顯,依舊是殺戮!
你不殺人?好,九十人從蜂巢外圍向其中推進,只要碰面便是你死我活的争鬥。
他們在逼迫每一個參加游戲的玩家參與到殺人中,那麽目的是什麽……?
“琢磨什麽呢?”楚天捏了捏他的手問道。
荀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硬生生克制住從楚天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沖動。他強裝淡定的說:“在想為什麽我們一個人都沒遇到。”
倪克斯正準備推門的玉手一頓。
荀鳴輕聲說:“說不定一直走到正中間,我們也不會遇到人,我們的運氣看起來特別好,也許也有其他人跟我們一樣成為幸運兒,一個人都遇不到就能平安找到蜂後提前結束游戲,對嗎天哥?”
楚天皺眉,他不知道荀鳴說這些話給倪克斯聽有什麽特殊含義,但是這不妨礙他配合荀鳴。
“對。”他說道。
倪克斯似笑非笑的轉過身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看着荀鳴。
荀鳴面無懼色,冷淡的看着倪克斯說:“但這好像不太可能,我更相信是你可以随意操控移動房間,是嗎?”
“嗯哼。”倪克斯從鼻子中哼出聲:“我是可以操控房間變換位置,可那又怎麽樣?反正你們輪空了,我挪開有人的房間也沒什麽錯誤。”
蔣勤勤茫然的看着三人,完全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麽。
“也沒怎麽樣。”荀鳴低着頭說:“我只是想說,也許會有幸運兒遇不到任何一個人,便能找到蜂後提前結束游戲,你覺得呢倪克斯?”
倪克斯眯起眼睛,靜了會才開口:“有可能。”
荀鳴勾了勾嘴角:“可是……我覺得不可能呢。”
倪克斯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很難看。
“根本就沒有蜂後對嗎?它沒有任何的存在意義。你這次不走的原因,就是為了确保每個人都能經歷一場殺戮訓練,什麽提前結束游戲都是騙人的——”
“閉嘴!”倪克斯擡起手虛空一攏,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荀鳴的脖子,剛才還咄咄逼人的青年立刻噤聲。
“放開他!”早有準備楚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苗刀抵在倪克斯的脖子下。
倪克斯根本沒把楚天放在眼裏,她強忍怒氣看着荀鳴,緊攏的手稍微松開了些:“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厭啊,荀鳴,你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審時度勢……”
荀鳴費勁的吸入空氣,缺氧讓他聽得不太真切,他斷斷續續的說:“惱羞成怒了?這個游戲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告訴我……”
倪克斯忽然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痛,她臉色陰沉的扭頭看向毫無懼意的楚天,咬碎了一口銀牙,這人竟然敢劃傷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因為他……她早就把這個膽敢傷害她的男人殺了!
倪克斯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松開手,荀鳴跌坐在地上,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楚天收起苗刀連忙扶起他,眉宇間全是焦急。
倪克斯摸了下自己的脖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兩人:“跟我來。”
三人跟着倪克斯來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個只有追蹤器的房間。
蜂後果然是騙人的,荀鳴冷笑。倪克斯一言不發的操作起來,不再搭理他們。荀鳴盤腿坐在地上休息,楚天和蔣勤勤則在看追蹤器。
沈白澤在走過四間房子後總算遇到了第一個對手。
那人顯然剛結束戰鬥,他眼神呆滞渾身是血的推開房門,正撞上百無聊賴的沈白澤。
“來吧。”剛殺完一個人,他毫無懼色,相反還有些期待。這個沈白澤他是知道的,有一張在他看來冷豔俊美的臉,十分對自己的胃口。他一手巨鐮收割了無數人頭,說他殺人不眨眼也不為過,是個勁敵——不過這個房間太小了,巨鐮沒法發揮它的作用,相反他還有秘密武器,他不見得會輸!
擺出一個不倫不類的戰鬥姿勢,他貪婪的看着沈白澤。
沈白澤很是驚訝,他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有鬥志,好像還把自己……當做獵物的對手。有意思,他嘴角帶笑,擡起右手抽出鐮刀,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圍狹小的空間,猜到了這男人有恃無恐的樣子多半是發現了自己的武器在這兒使用會有很大限制。
不過真是可惜了,有體能加成技能卡他信心十足。
戰鬥一觸即發!
拿着個黑棍子的男人率先沖了過來。
想近身打?沈白澤挑眉,後跳拉開距離,巨鐮“刺啦”一聲在牆壁上劃出耀眼的火花,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刻痕。鐮刀橫亘在兩人之間,被卡在狹小的房間中。他不慌不忙,放棄收縮武器取回巨鐮,雙手用力一按幹脆讓他更加穩固的卡死在房間中,把場地分割成兩半,自己則是潇灑的單手一撐躍進他親手分割出的場地。
好機會!拿着棍子的男人雙眼一亮,他最為忌憚的武器竟然被沈白澤自己卡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拼了!他毫無章法的揮動着棍子直直逼近沈白澤,後者卻仿佛在花園散步般悠閑的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好不容易把他逼到了角落中,又讓他輕松地一個翻滾繞到了自己身後!可惡,他是在逗弄自己,壓根沒把他作為對手看待!男人憤怒的向後踹去,下意識的掄直胳膊襲向沈白澤的面門。
下意識的反應果然是最快的,沈白澤咂舌,稍有狼狽的把上半身壓在支起的鐮刀上,擡腿一蹬正好踹飛了男人拿着黑棍的手,“咚”的一聲武器砸在了牆上被彈飛。
沈白澤好整以暇的站起,背對着男人拍了拍手上的土:“勇氣可嘉,不過毫無章法的流氓打法可傷不了我……”
男人的臉上出現一抹狠絕,他絲毫不顧自己毫無知覺的右手,用左手拎起黑棍艱難的關閉電棍保險,按住開關,飛快沖向沈白澤——
“去死吧!”
這點程度還想偷襲?沈白澤心下覺得好笑,毫不猶豫的一個回旋踢送上,可腿在接觸到黑棍的那一刻卻忽然一軟。
電警棍?!
沈白澤突然倒在了地上,那男人發狠的拿着電擊棍對準他的大腿根按住了開關沒松手!這是想要電死我!電警棍哪裏來的?混亂中沈白澤全身抽搐,大腿根灼燙感明顯,針紮般的電流從一點蔓延至全身。
大意了!他之前撿到一張沒綁定的技能卡可以産生一次性的護盾,這功能在第二輪游戲開始的時候提示過失效了,他當時根本沒放在心上!誰知道這次竟然中招了,蔣勤勤能從屋子裏扛了小半包東西出來,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武器!電警棍這東西他怎麽會有?警察?不,這拳打腳踢的攻擊方式也太給警察丢臉了,操!是保安!
沈白澤全身上下只剩下腦子還在正常運轉,不知道被電了多久,男人總算扔掉了沒電的警棍,居高臨下的看着失去行動能力的沈白澤,露出了一個陰森邪惡的笑意。
“怎麽回事?”正在看着追蹤器的蔣勤勤驚呼,一把拉起荀鳴:“沈大哥危險了!荀哥,怎麽辦!”
楚天嚴峻的說:“那是電警棍,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沈白澤危險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好不容易拉了個武力值極高的男人,結果自己出去作死怪得了誰!荀鳴沒好氣的看着追蹤器,怎麽辦?他能怎麽辦,他又不是神,電警棍本來的用途就是為了讓人失去戰鬥能力,怪只能怪沈白澤輕敵,除非倪克斯願意給他們作弊開後門,不然沒人救得了他!
沈白澤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全被他的隊友盡收眼底,他躺在地上試圖喚回身體的知覺,動一下,只要能動就好!
“老早就注意到你了,”那保安擡手蹭了下臉,手上髒兮兮的全是血痂,他的電警棍上也全是血污,剛才他敲暈了一個還算漂亮的男孩,玩弄了一會在五分鐘倒計時結束前,砸爛了對方的腦袋。
“長得還挺好看。”那個黑瘦的保安陰森森的笑了,露出了一口黃牙,伸出手用手背蹭着沈白澤的臉。
對對對!就這樣不要停!沈白澤眼睛都亮了,在拖延一會!
“很興奮嗎沈白澤?我早就看上你了,可惜一直沒機會。”男人的手在他臉上流連,直到把沈白澤白淨的臉上蹭滿了血污這才拿開。
他有體能加成的技能卡,恢複能力一定比別人快。他們剛才的戰鬥應該也就過去了兩分鐘……還有三分鐘,快!快點恢複!沈白澤心急如焚,手指微微顫抖。
“真滑啊……”保安蹲在了地上,滿是糙繭的大手伸進了沈白澤的衣服中,色情的撫摸着他的腹肌和乳頭。
沈白澤:“……”
卧槽你給我等着,等我恢複!
他的右手被沈白澤踢得至今還沒發動彈,他懊惱的單手推開沈白澤的衣服,暴露出對方大片的雪白肌膚。自己的又黑又糙的手正在撫摸着對方奶油似的皮膚形成了一幅十分具有沖擊感的畫面,他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動作,用一只手指描摹着沈白澤的腹肌的輪廓。怎麽看都像是塊香甜美味的白巧克力,他鬼使神差的想着,跪在地上伸出舌頭順着沈白澤的人魚線輕輕舔舐。
沈白澤:“……”
碎屍萬段,沃日,沃日,沃日!!
真甜。他又往上推了推衣服,直勾勾的看着沈白澤兩個粉色的乳頭。顏色可真漂亮啊!他默默地想着,迫不及待的咽了口唾沫,伸出蛇一樣粘膩的舌頭啧啧有聲的吮吸着沈白澤左胸的乳頭。
蔣勤勤羞澀的捂住了臉,荀鳴和楚天全都面無表情的盯着沈白澤的追蹤器。就連倪克斯都被這邊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津津有味的盯着追蹤器。
“五分鐘快到了,沒想到沈白澤臨死前還能做出這種貢獻。”她幸災樂禍的說。
楚天掃了她一眼,沉聲說:“話別說的太早。”
荀鳴不小心和楚天對上了視線,連忙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雖然時機不對,可他也很想男神這樣那樣的對待自己啊啊啊啊!
在保安去吸自己右胸擡頭的空檔,剛恢複知覺的沈白澤爆起,兩手擰着保安的頭快速一扭,“咔嚓”一聲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瞬間沒了生氣。
“你大爺的……”沈白澤飛快的拽下自己的上衣,雖然雙手還是控制不住的發着抖,但至少有知覺能動了。他艱難的站起身,他只有三分鐘的拖延時間,超過這時間就會被節目組抹殺,但三分鐘足夠了——砸爛一個人的腦袋,真的不是什麽難事。
沈白澤站起身,強忍住幹嘔的沖動彎腰撿起那個電棍,踉跄着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捶打着那個色情狂的腦袋。一時間,小小的房間中只餘沉悶的敲擊聲,沈白澤的力量大的驚人,整個顱骨被他砸的稀碎,腦漿四濺,白裏帶紅的液體摻雜在一起流了一地。沈白澤雙目通紅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興奮的放聲大笑,時間快結束前這才站起身,扔掉了手裏的警棍,在牆上随意抹掉了手上的血。
“去死吧。”他說着露出一個笑容,拖着鐮刀義無反顧的推開了下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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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