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番外 01 弟弟的弟弟也是個弟弟?

番外 01弟弟的弟弟也是個弟弟?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明明已經過了九月份,天氣還是悶悶熱的。

焦臣熙單膝跪在椅子上,手撐着椅背,不知是因天氣悶還是身體累的緣故,他的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珠。

“這樣就可以了?”

邬棋:“對,就這樣,別動。”

焦臣熙咬咬牙,手臂支撐不住,已經在微微發顫了,他艱難開口。

“你……好了沒?”

“快了快了。”邬棋連連哄道:“等一下,馬上。”

“你快點,我……這個姿勢好累啊!”

焦臣熙艱難地托舉着右手,另一只扶椅背的手臂已經漸漸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膝蓋也跪的生疼。

直到邬棋手穩穩地落在畫紙上,完成了最後一筆。

“好了!”

“呃啊!”焦臣熙才終于氣喘籲籲地放下地球儀,像累死狗似的趴在椅子上。

後悔當初自告奮勇來當這個模特。

等喘勻了氣,焦臣熙朝邬棋輕輕勾了勾手指:“快過來,讓我看看。”

當焦臣熙滿心歡喜地看向畫板時,笑容當即消失,不是因為畫得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而是因為這畫裏壓根就沒有他。

“Emmmm……”

焦臣熙蹙眉,手指了指畫紙上的地球儀,又看向邬棋。

“所以你剛才……就只畫了球?”焦臣熙雙臂環胸:“那我這個模特的意義在哪兒?”

“和你開玩笑的,其實我畫的你在這兒。”邬棋偷偷忍笑了一下,把畫紙翻回上一頁。

焦臣熙沒注意到邬棋的小表情,只管聽到有畫自己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但當他再次将視線落向畫像頭部的時候。

“喂!”

“你……這種時候就不要畫豬頭了。”焦臣熙無奈苦着臉,手指戳了戳畫中人身頂着的一粉粉的豬頭。

原本應該是挺好的一幅畫!非要給它跨次元!

邬棋手指靈活轉了幾下筆,然後點了點畫紙上的小豬頭。

忍不住取笑:“可愛又迷人的豬豬男孩,不是你自己說的嘛!”

“我……”焦臣熙頓時語塞。

“之前怎麽沒發現,你身材還不錯。”邬棋邊裝模作樣地摸着下巴,看了看畫,又打量了一遍焦臣熙的腰,一邊連連點頭。

焦臣熙冷哼一聲,把手搭在他肩上,低聲說道:“寶貝兒,你沒發現的多了去了。”

邬棋挑眉:“奧?還有什麽是我沒發現的?”

說着話,上身跟着欺近焦臣熙,腦袋也越靠越近,在嘴唇馬上就要貼上的時候……

“……”愉快的手機鈴聲。

恰好這時電話響了,焦臣熙立馬伸手抵在邬棋的胸口處,阻止他繼續靠近,并用另一只手接通了電話。

“喂?”

邬棋沒看見來電顯示,想湊近去聽一聽來電人的聲音,奈何被人用手抵着,于是擡手握住他的胳膊。

後者不知道邬棋執意靠過來是什麽意圖,又怕他搗亂,所以掙紮了一番。

這麽一掙紮,焦臣熙腳下一個踉跄,不小心帶着邬棋一起倒在身後的大床上。他瞠目看着邬棋,而對方似乎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搗亂,只是一味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耳朵貼着自己的手機。

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動靜鬧得有點大,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細膩又不失清朗的聲音。

“怎麽了?”

注意力都在邬棋身上的焦臣熙,聞言一愣,回過神:“呃……沒什麽,你繼續說。嗯,嗯,好。明天見。”

挂了電話之後,焦臣熙把手機随意往床上一扔,歪頭看向邬棋,不禁覺得他這麽抱着自己有點好笑。

“你這是在幹嘛?”

邬棋擡頭,不答反問:“剛才誰打來的?”

“童老二。”焦臣熙對此毫無掩飾。

邬棋想了想:“那個童話?童鑫的弟弟。”

“對對對,記性不錯嘛!”他笑呵呵地拍了拍邬棋的背。

“他找你有事?”

焦臣熙撐着上半身坐起來:“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洋洋……那個紀洋,還記得吧?”

邬棋換了個姿勢,托腮趴在床上,聞言點點頭。

“記得。”

“他今年M大剛入學,還不懂人心險惡這個道理。”焦臣熙雙臂環胸,開始訴苦:“我上學那會兒就總被我們年級部長指使去幹活,他們那些人,看你是新生就随便使喚你,因為使喚同級的人家不聽,上級的又不敢惹,那就只能從新來的裏面抓壯丁。”

焦臣熙嘆了口氣:“洋洋一個鎮子上來的小孩,心眼實。我怕他上學被人欺負。正好想起來童話也在M大,算起來今年應該是大二了,在學生會的話,也能讓他照顧照顧。你說呢?”

焦臣熙自顧自地研究了半天,又伸出手指關節碰了碰邬棋,把這個問題抛給他。

邬棋蹙眉深吸一口氣,擡眸瞥向焦臣熙。搞了半天聯系一個小男孩是為了另一個小男孩,現在弄得他都不知道現在是該吃誰的醋了。

“要我說……你說的有道理。”邬棋假裝深思熟慮了一番,然後鄭重地點頭肯定。

焦臣熙狐疑地看向邬棋:“哥,你不會還是很在意童話吧?”

“沒有。”邬棋果斷否認。

焦臣熙盯:“……”

被他盯得直心虛,邬棋胳膊肘緊着倒騰了幾下,別過臉去,不讓他看。

明知他這是心虛的反應焦臣熙大笑了幾聲,過去拍了下他的屁股。

“哈哈哈,這屋裏就咱倆,你還往哪躲啊?”

當然,拍了老虎的屁股,肯定得轉身就跑,可邬棋哪是一般老虎,回身用一只手臂勾住焦臣熙的腰,把人往床上一扔,然後欺身上去。

“哥,我錯了!”

誰快都沒有焦臣熙認錯快。

邬棋俯身低聲問:“哪錯了?”

“哪兒都錯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改正自己,沒有下次。”焦臣熙信誓旦旦地舉起四根手指。

邬棋眯了眯眼睛,半晌,才伸手鉗起他的下颚:“別用你哄女朋友的話來哄我。”

焦臣熙錯愕了一下,之後反駁:“我沒有!我沒和她說過這些。”

小聲嘟囔道:“再說她也從來沒這麽大醋勁兒啊……”

“什麽?”邬棋沒聽清。

焦臣熙立馬改口:“我說,明天帶你去見見童老二,見到真人你就該放心了,他真的只是我弟弟。”

雖然這麽說讓邬棋放心了一大半,但還是得裝作有點不悅的樣子點點頭答應。因為每次這樣操作,他都會得到焦臣熙的香吻安慰。

這次,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你就笑笑吧,皺着眉的樣子都不帥了。”焦臣熙含笑請拍了拍邬棋的臉,用拇指腹捋了一遍他皺在一起的眉。

然後雙臂交叉勾住邬棋的脖子,在他唇角輕輕留下一吻。

“?!”

這下邬棋是真的不服了,之前他明明都是真真切切地親一遍,哪像今天這樣的‘蜻蜓點水’式過,強迫症表示第一個不服!

于是急火攻心,邬棋倏地低頭深深吻住,單手托起焦臣熙的後腦,另一手熟練地爬上了他的腰間,把衣服往上一推。

“!!”

動作迅速地讓焦臣熙有點不知所措,一面按住他亂動的手,一面準确掌握時機捂住他再次壓上來的嘴。

“哥!等下!”焦臣熙瞠目,連氣都沒喘勻:“不是吧?現在可是白天!”

邬棋扯下他擋住自己嘴的手,一臉無辜:“白天怎麽了?我在自己家裏還要這麽講究?”

焦臣熙一瞬間被他說服:“呃……也對,哎不對!…唔……”

當自己的呼吸再次被奪走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了。

……

次日上午,趕去赴約的路上。

焦臣熙坐在邬棋車裏,副駕駛的位置。手裏一直拿着個小鏡子,時不時照一下,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領口的地方看。

那是像戰場一樣的‘草莓養殖場’。

“唉——”

焦臣熙把哀怨的小眼神轉向邬棋,沒得到回應,又唉聲嘆氣地轉回來。委屈癟着嘴,微微扯下領子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小草莓。

開車的邬棋開車還抽空,偷偷斜睨了焦臣熙一眼,見他遮不住頸間的幾塊吻痕,索性把脖子縮進衣服裏。

正巧看見這滑稽的模樣,邬棋原本嚴肅的臉一時沒繃住,忍不住笑了一聲。

焦臣熙氣急,伸肘怼了他一下:“你還笑!都怪你。”

他的這種行為,有點類似于狗狗撒尿宣示領土主權,獅子吼叫宣布獨占這個獵物。

明知道今天是來見人,還故意弄這麽一出。想着想着又拿出鏡子,開始重複剛才的一套遮吻痕操作。

忘角咖啡廳——

靠窗的位置,并排坐了兩個少年,一高一矮,高的那個這瞧瞧那看看,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稍矮一些的男孩,面容清秀的說他是個女孩子都有人相信。

當下正面帶着禮貌的微笑,和身邊的店員點了一杯咖啡。

店員注意到他身邊一言不發的男孩,于是微笑着問了一句。

“這位同學需要點……”

“美式咖啡,一杯!就夠了,謝謝。”沒等他回答,他身邊的小少年先把話搶了過來,又附贈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店員微愣,随即點頭:“好的,請您稍等。”

店員離開後,童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恢複冷漠。

身邊的高個子男生拍了拍他,小聲說了句悄悄話。

“一杯兩個人不夠喝。”

童話無奈翻了個白眼,看向他緩緩說道:“沒你的份。”

何茶也只是開個玩笑,他當然知道潔癖部長不可能容忍和人共飲一杯飲品。

老實了片刻之後,又不要臉地湊上去,小聲說。

“怎麽樣?我沒給你丢臉吧!剛才我一句話都沒說。”說完還得意地給自己手動點了個贊。

要是沒有眼皮攔着,童話的白眼估計能甩到天上去了。

他扭頭轉向何茶:“你就不,該,來。”

何茶“啧”了一下,表情嚴肅認真起來。“那怎麽行呢?部長大人。規定就是規定,你的命令就是聖旨,說好的寸步不離,多一寸,都……”

“行——了。”童話伸手不耐煩地打斷:“知道你能說。以後這種惹我生氣的步驟請跳過。還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人跟來可以,但是要徹底做個透明人。”

“當然。”何茶秒變乖巧小狗,連連點頭。

童話半信半疑地轉回頭,快速敲字發了個徽信後,又繼續把視線放在門口。

沒過一會兒,焦臣熙和邬棋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來的路上一直在堵車,沒等太久吧?”焦臣熙一上來就解釋了他們遲到的原因,然後注意到童話身邊的陌生面孔,向童話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位是?”

“他是我校友,也是M大的,他今天……”童話看向何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也在這的原因。

于是胡扯了句:“錢包丢了,沒錢吃飯,所以來蹭飯的。”

聽見這個解釋,何茶下意識眉頭一抖,繼而配合地點點頭,捂嘴擠出一個可憐巴巴地眼神,看向焦臣熙和邬棋。

焦臣熙聞言,頓時化身鄰家熱心大媽:“真可憐,長這麽高個子肯定平時吃得好,等會兒你多吃點兒,不用在意價格,這位老板會給我們買單的。”說着還指了指身邊的邬棋。

何茶聽完,向邬棋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這位老板。”

邬棋這一下,有種被自家小受逼上梁山,無奈揚起職業假笑,點了點頭。

全程把童話看得一愣一愣地,起因不是因為自己撒了個沒邊兒的謊麽?怎麽被害人演得比自己還歡實?

“童老……”焦臣熙習慣性叫出這個愛稱,還沒說完,就接到童話的一記眼刀,生生把後一個字咽進肚子裏去了。

久違的飛眼刀,還是冷不丁給焦臣熙吓得直冒冷汗,連忙改口:“童話,童話。”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哥,邬棋。”

然後對邬棋:“這是童話。”

雖然這兩個人彼此都通過焦臣熙把對方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好歹初次見面,該介紹還是得介紹。

“你好。”童話把剛才對店員的禮貌微笑又重新挂在臉上。

“你好。”邬棋也一臉職業微笑以對。

焦臣熙眼看邬棋這會兒的和善假象,又想起他之前不知道對童話有多大的敵意,不禁輕笑一下。

OS:“真能裝。”

當店員再次來點單的時候。

童話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童話離開後不久,焦臣熙也用一樣的理由跟着一起離開。

剩下兩個和店員一起。

何茶看了看面前的餐單,又看了看對面的邬棋,頓時揚起一個笑臉。

“您破費了。”

邬棋笑了笑,其實他并不在乎這些錢不錢的,真正在乎的吧臺那邊的兩個身影。

原本說要去洗手間的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就一起來到吧臺前。

焦臣熙習慣性勾搭上童話的肩膀,挑了挑眉,質問道:“坐你旁邊的是誰啊?”

“校友。”童話簡單回答。

焦臣熙不信:“這麽單純?”

他狐疑的語氣致使童話停下手中敲字的動作,轉而奇怪地睨了他一眼。

“不然呢?”

“那他為什麽……”

童話無奈攤手:“他非要跟來,我也沒辦法。”

“嗷~~”焦臣熙點點頭,嘴裏發出起哄似的奇怪調調。

童話立即提出威脅:“你再這麽陰陽怪氣我就走了。”說完就轉身。

“哎,別別別,哥請你。”被焦臣熙緊着拽回來,胳膊繼續挂到他肩上。

另一頭的邬棋視線飄來飄去,總是離不開焦臣熙那頭,不知道倆人在勾肩搭背說些什麽。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外面這麽叫我。”

童話已經有點炸毛的跡象,只是礙于咖啡廳人太多,所以才壓低聲音沒有發作。

事情的起因只是剛剛焦臣熙又脫口而出叫了聲‘童老二’。

“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了。”焦臣熙安撫小狗似的摸摸他的頭,識時務地換了個話題。

“你一直在和誰聊呢?熱火朝天的。”

從剛才開始,焦臣熙就注意到童話一直把着手機不停敲字,眉頭還跟着時不時地皺起。

“學生會有安排,等會兒要去采購些必需品。”童話嚴肅地回答。

童話就是這樣一個處事嚴謹的人,一旦沾到公務,不管在何時何地他就會擺出極其認真的态度來處理。

“那個……童老二。”焦臣熙一個沒反應過來,又開口不小心叫出了這個禁忌名詞。

童話敲字的手指重重敲下,斜瞪着焦臣熙:“你!”

“……行吧,随便你吧。弱智就是用來寵着的。”

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周圍又沒有人聽見。童話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計較了。

一旁得了便宜的焦臣熙勾唇笑了笑,手肘碰了碰童話。

“你帶來那個小孩,看着挺活潑的。”

童話斜倪他一眼:“是啊,腦子和你一樣也被撞壞了,能不活潑嗎。”

“啧,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脾氣差點,和你大哥一模一樣。”焦臣熙咂咂嘴感嘆。

童話無奈失笑:“比起我哥,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不過是看在你孤家寡人的份上。”

“現在我有人罩着,你更得對我客氣點!”焦臣熙說不過他,只能臨時把邬棋搬出來制敵了。

“我……其實……”童話吞吞吐吐了一會兒,然後湊近焦臣熙,問:“你們倆,在一起多久了?”

焦臣熙不解:“快14個月了,怎麽了?”

“他是……”童話欲言又止,口型說道‘上面的?’然後搞事情的一挑眉,暗示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其實他從剛才起就隐約看見焦臣熙脖子上的小陰影,倒是在剛剛才确切了這是吻痕。

焦臣熙一下尴尬僵住:果然遮不住就是遮不住。

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口吻小聲嘲笑他:“沒出息。”

又被這小屁孩給揪住尾巴嘲笑了,焦臣熙立即回頭瞅了眼邬棋對面的小哥,于是輕笑了下,回頭反擊。

“不用你現在得瑟,早晚你會後悔今天的言論。”

“哈??”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裏的玄機。

……

又聊了些有的沒的。

童話就以有事為由,帶着何茶先離開了。

焦臣熙目送他們出了門,就迫不及待地偷笑着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童鑫,我得提醒你置辦嫁妝了啊!”

邬棋挑眉。童鑫,是他的那個大學室友,童話的哥哥。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嗓音:“置辦嫁妝,給誰的嫁妝?”

“給你弟童老二啊!”焦臣熙忍不住一直在笑。

童鑫:“不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焦臣熙:“小鑫啊,咱們老童家傳宗接代就靠你了。”

電話裏,童鑫那邊沉默了幾秒後。

“你有事嗎??突然學我爺說話幹啥?”

焦臣熙皮這一下特別開心,笑得直不起腰來:“沒事沒事,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家裏要添男丁了。”

童鑫沒去細想焦臣熙話裏的內容,而是關切又狐疑的語氣問道:“你該不會是吃壞什麽東西了吧?這年頭過敏也上頭??”

焦臣熙緩了緩情緒:“事情沒板上釘釘,我也只是先給你打個提前量。大鑫,你弟弟現在都有着落了,你怎麽還單着呢?”最後還欠嘴地挑釁了一句。

“焦瘋你大爺!”

在童鑫的謾罵聲中,焦臣熙優雅地挂斷了電話,看邬棋表情有點複雜,估計是被有着學霸人設,又髒話連篇的童鑫擊中三觀了。

焦臣熙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拍拍他:“別怕,雖說是高材生,但他也是凡人,凡人都是有壓力的,壓力大了就需要宣洩,宣洩最省時間的方式就是罵人。”

然後看着童話和何茶兩人在街對面并排站着,不知在說些什麽。

焦臣熙眯了眯眼睛:“我就是覺得他倆,沒那麽簡單。”

邬棋輕輕端起杯子,睇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焦臣熙激動拍桌。“我一看那小子眼神就不對!”

突然激動,把邬棋吓一跳,拿杯的手都不穩,灑出了一道咖啡在桌上。

焦臣熙見狀,趕緊抽紙巾給他。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覺得……我弟這麽優秀,便宜給他了。”

當焦臣熙再次看向街對面的時候,那倆人已經離開了。

邬棋擦了擦手指間的咖啡漬,又不懷好意地擡眸看向焦臣熙。

“你這麽會看,那之前怎麽沒看出我喜歡你啊?”

“昂?”

邬棋沒繼續追問,而是笑了笑:“天也不早了,路上保不準還會不會堵車,我們回去吧。”

“嗯。”焦臣熙點頭。

果然,車子不出意外,又堵在路上了。

焦臣熙坐上副駕駛,不知道怎麽,突然有種爸爸逮住女兒偷偷談戀愛的感覺,就是那種自己家養了好幾年的白菜,一夜之間被豬拱了的感覺。

焦臣熙無奈嘆氣,仿佛一下子就能體會岳父第一眼見女婿時的不順眼了。然後倏然驚覺。

岳父?!

一想到這,焦臣熙試探性地往邬棋那瞥了一眼。

突然想起來自家爸爸。之前雖然有告訴過家裏人自己談戀愛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家裏人會不會接受,所以并沒有正式把邬棋向他們介紹。

焦臣熙又偷偷看向邬棋:要不找個時間……

“別急,過了這段路就好了,咱們馬上到家。”邬棋伸手在焦臣熙的頭頂輕揉了揉。

“呃……好。”焦臣熙輕輕點頭,估計是看見自己眼神總往他那瞟,以為自己着急了。

“啾。”

“啊!”

邬棋過來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心事重重的焦臣熙吓了一跳。

邬棋蹙眉,攥起他的手腕:“從剛才開始你就不對勁,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的,又在想誰?”

“我……”焦臣熙剛想狡辯說自己沒有,但對方可是小醋王,于是當即話鋒一轉:“在想你啊。”

嚴格來講,他也确實沒說謊。他當時腦海中設想了八百種爸媽與邬棋碰面時的場景。

“哥,要不咱們,跟爸媽攤牌吧。”焦臣熙看着前方,緩緩說了一句。

“好啊!那你親我一下。”

“?”焦臣熙迷惑。這倆者有什麽必要聯系嗎?

而且,本以為是個沉重一點的話題來着,畢竟當初還是邬棋提議不要和兩位長輩說得太具體,怕他們當場抗議。沒想到現如今他居然又一口答應下來了。

看邬棋把臉都湊過來等着了,焦臣熙不禁想到網絡上玩爛的把戲,無奈失笑,也靠上去。

在他馬上就要親到臉的時候,邬棋果然一個轉頭,面前的臉頰變成了雙唇。

焦臣熙卻霎時往後退了一下,沒讓他得逞,然後咧嘴笑了起來。

“诶嘿!沒上當。”

剛還笑的正歡的焦臣熙,下一秒就被人勾着脖子,強行吻住。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是邬棋的一貫風格,他借着堵車的時間,肆無忌憚地給了焦臣熙一個深吻。

直到焦臣熙面色有些潮紅,他才輕輕離開,然後揚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焦臣熙紅着臉:“哥!在外面別這樣,你好歹是個總裁,能不能……克制一下啊。”

邬棋想了想,然後笑着點頭:“克制……行啊。從這到家的距離也就二十分鐘路程了。”

看着邬棋滿臉,還挺開心?

焦臣熙下意識捂住脖頸,苦着臉:“我身上的可還沒消呢?”

邬棋笑了笑:“這次不種小草莓了,只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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