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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說你是我的婊子,你就給我承認。”一句帶着熱氣的耳語在他耳邊響起,接着,一副堅挺而強健的身軀從背後壓了上來。“你是我的東西,藍眼睛。記好了,你是我的。”
賽奇猛然驚醒,盯着天花板迷惑地看了許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對了,他在自己的卧室裏。他已經刑滿釋放了,一切都結束了,他自由了。
他終于擺脫了他。
賽奇聽到一陣輕柔的呼吸聲從耳側傳來,轉過了頭。
勞拉正在睡在他的身旁,臉蛋恬靜而美麗,陶瓷一般的肌膚在窗外的月光下閃着柔光。
結束了。
都結束了。
賽奇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不斷地給自己洗腦,但還是沒用:不論如何,他依然神經緊繃,戰戰兢兢的。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着跟上女友呼吸的節奏。
還是沒用。
也許勞拉是對的,他真的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坐牢是一段慘痛的經歷,”她前幾天對他說。“親愛的,心理醫生可以幫到你。”
慘痛的經歷。
賽奇抽了一下嘴角,雖然其實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有時候他總覺得女友應該起了疑心。勞拉從來不過問,但是她也不是傻瓜。他出現了一些……問題,她應該察覺到他在監獄裏有不好的遭遇了。她很有可能覺得他被強奸了。
一聲苦笑悶在賽奇的喉嚨裏。她怎麽知道呢。想想勞拉發現真相的表情……他就羞恥得滿臉通紅。他不是一個恐同的人,而且覺得基佬沒什麽問題,只是他自己是不搞基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直男。
如果媽媽還活着,她會怎麽想呢?
賽奇用力咽了一下口水。她已經死了一年了——當時他還在坐牢——現在早已麻木,感覺不到心痛了,但是偶爾他像這樣孤獨地陷入思考時,他都會想她。
賽奇嘆了一口氣,趴下來把頭埋在枕頭裏。他閉上眼,數着呼吸的節奏,想要算清楚自己到底呼吸了多少次。還是沒用。這枕頭,這床單都太柔軟了,這房間,也太溫暖了。
該死。
整整一年。他只在監獄呆了一年,他就覺得自己的一切——他的自由,他的女友勞拉,他們的關系——還是那麽不真實。有時候,他甚至感覺周圍的一切會突然消失,變成一個又小又冷的監獄,在那兒,一個霸道的手臂沉沉地搭在他的肚皮上。
賽奇低聲咒罵了一句。不,他不能回想,不能再想他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又變成了正常人。
他真的正常了。
* * *
勞拉很美,身材苗條勻稱,又凹凸有致,是個可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垂涎三尺的美女。
但是,賽奇絕望地看着毫無反應的小兄弟,再一次別過身去。他坐起身,挫敗地用手抹過臉。“對不起。”
身後的勞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想跟我談一談嗎?”
“不,”他回答,起身下了床,窘迫得面色通紅,只好背對着她穿上自己的褲子。他根本無法直視她。
“我真的覺得你需要看看心理醫生,”她小心翼翼地說。
他讨厭這個語氣。她像對待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對待他。也許他真的病得太重了。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賽奇頂了一句。
“講講道理吧,”她說。“已經五個月了,你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我不是指……這個,我指的是你疏遠的态度,我甚至連留宿都要經過你的同意!你幾乎不睡覺,就算睡着了,也在睡夢中不斷呻吟,好像很痛苦。而且,你不願意跟我交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賽奇生氣了。“如果我真的這麽爛,你幹嘛還在這兒浪費時間?”
他的話帶來了一陣沉默。
“你是想讓我離開?這就是你想要的?”
賽奇轉過身嘆了一口氣,向她走去。“我很抱歉,”他抱住她說。“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他把臉埋在她香甜的發絲中,合上雙眼。懷裏的她是那麽柔弱,瘦小,仿佛一碰就碎。
這感覺不對,他的腦海裏一個聲音呢喃着告訴他。
賽奇用力咬了一下唇,睜開眼說。“我會去看心理醫生的。”
* * *
“跟我描述一下他吧。”理查德森醫生用悅耳而友好的聲音對他說。
賽奇在想:這種發聲技巧是不是也是訓練過的。很有可能。
“誰?”他低頭看着雙手問道。
“澤維爾,那個和你一起住的牢友。你們的關系是怎麽樣的?”
賽奇聳聳肩,仍然看着雙手。“普普通通吧。”
理查德森醫生嘆了一口氣。“賽奇,你要跟我說實話,你大老遠跑來這兒撒謊是沒有意義的。我願意幫助你,你說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賽奇瞥了她一眼。女醫生的眼神與他的交彙,看起來她挺真誠的。
“你真的不會把我說的告訴我女朋友嗎?”
“不會。幹我們這行,信任是很重要的。我不會違反醫患間的保密原則,所以,請你跟我描述一下澤維爾吧。”
賽奇的視線又回到了雙手上。“你想問什麽?”
“你是否和他發生了性關系?”
賽奇舔了舔嘴唇。“你怎麽猜到的?”他嘟囔了一句。
“你不用感到丢臉,”理查德森醫生充滿同情地說。“如果你沒有碰上那樣的事兒,我反倒會感覺很奇怪,畢竟你的外表十分吸引人。”
賽奇噗嗤一聲笑了。“謝了。”
“你真的不用感到羞愧。研究表明,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囚犯都有被迫發生性行為的經歷。而真實的數據會更高,因為大多數囚犯都不願意承認事實,擔心被他人發現之後自己就毀了。”
賽奇繼續看着自己的手。
理查德森醫生又嘆了一口氣。“那好吧,請用三個詞形容一下澤維爾。”
“混蛋,”賽奇說。“自信,強壯。”接着他皺了皺眉。“其實也不算很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用這個詞。說實話,他确實個子高,身材勻稱,但也不會壯得像個熊似的。”
女醫生在筆記本上寫了點東西。“你覺得自己恨他嗎?”
賽奇笑了一下。“你說呢?我當然恨他。他——他把我——變成了他的私有物品,搞得人盡皆知。”說着,他握緊了拳頭。
一陣沉默中,賽奇擡頭看着他的心理醫生。
“賽奇,”她終于開口。“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但首先我想告訴你我無意冒犯你。不管你怎麽回答,都沒關系。”
他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嗯,問吧。”
“你是否覺得,和你的牢友做愛時,你的身體有快感?”
賽奇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是直男。”
“我問的不是這個,”她溫柔地說。“如果性伴侶技巧高超,不論對方是男是女,與其發生性關系都會帶來快感的。”
“當時……感覺不算壞吧。”
“你是否達到了高潮呢?”
賽奇移開了目光,看向窗戶,又看看書櫃。“是的,”他帶着奇怪的語氣回答。
“那麽,他是一個貼心的性伴侶嗎?”
“不算是。”
她先是安靜地思考他說的話,才開口。“你是說,就算他對你很粗暴,你還是達到了高潮?”
“這問題有意思嗎?”賽奇滿臉通紅,激動地問。
理查德森醫生看了他一會兒。“好吧,既然你不想談的話,我們這次就先不說這個。來談談你的女朋友吧。”
“勞拉?她怎麽了?”
“你愛她嗎?”
“當然了,”賽奇飛快地回答。“我們都處了好幾年了。”
理查德森醫生定定地看着他,他感到有點兒不安。“你出獄後,是否和你的女朋友做過愛?”
賽奇不安地扭動起來。“當然有了。”
“感覺跟之前一樣滿足嗎?”
他雙手交疊在胸口,問道:“這算哪門子的問題?”
“就是個簡單的問題。請誠實地回答我,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看法的。”
賽奇遲疑了一下。“感覺還行,”他有些別扭地說。“但是……”
醫生耐心地等待着。
“但是感覺不太對,”賽奇終于接上了話,沒有看她。
“不太對?”
“我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
“你可以具體說明一下嗎?”
女醫生冷靜而專業的聲音鼓勵了他。
“當……當那個……我是說主動的那方,感覺不太對。她想讓我主動和她發生關系,要做足前戲還要取悅她,但是……”他停了下來,後話因太害羞而說不出口。
“但是你已經習慣做接受的那一方了,”理查德森醫生幫他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賽奇瑟縮了一下,他有些慶幸,至少她還沒說自己已經習慣被雞巴插射了。
“沒錯,”他低着頭,猶豫地回答她。
女醫生用謹慎的語調對他說,“我覺得,你應該和你的女朋友談一談這個問題。也許她願意扮演主動的那個角色。”
賽奇很肯定自己的耳朵現在一定紅了起來。“你應該直接給我提供治療而不是給我這種建議才對吧?”
“性偏好是無法‘治療’的,想在性愛中扮演一個被動的角色沒有錯,你的性偏好只是有點變化而已。”
賽奇的手指捏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吧,我會和勞拉談的。”說完,他站了起來。
她笑着說。“那我們下周見了,賽奇。”
* * *
一周後,賽奇又坐在了同一張椅子上,與理查德森醫生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你和女朋友談過了嗎?”她問。
“談了。”
“她同意你的提議嗎?”
“嗯。”
一陣沉默。
“賽奇,我需要你再說多一些。記住,我是個醫生,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感到羞恥。”
賽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說得對:她是個醫生,她可能每天都會聽到比自己的遭遇還要奇葩的事。“我們嘗試過了。勞拉還挺興奮的,畢竟我們之前從來沒這麽玩過。”
“你覺得滿足嗎?”
賽奇頓了一下。“比之前好一點。”但這個好指的是他現在可以持續勃起。但是感覺還是很不舒服,也很奇怪。他閉上眼,被動地躺着,讓她來對他做她想做的事兒,讓她使用自己的身體,但是還是感覺不對。她輕飄飄的,太瘦小了,太柔軟了。
“我明白了,”理查德森一聲說,“勞拉和你試過第二次嗎?”
“沒有。”
“為什麽?”
“感覺太奇怪了。很……不滿足。”确實是這樣。他射是射了,但是這高潮是他這輩子最沒勁兒的一次。一點都不爽。之後,賽奇還感覺很不安,很惡心,根本不敢直視勞拉的眼睛。她沒說什麽,但從此以後,她總是一臉猶疑,心事重重。
“你有沒有去監獄裏探望他?”
賽奇抓住了扶手。“為什麽要去?”
“也許,去解開一些心結吧。你們分開的時候是怎麽樣的?”
賽奇咬了一下嘴唇。“不太愉快。他……在我準備出獄的那幾天都不理我。”這種态度讓他很不安,十分不安,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不安。他告訴自己他對這種變化感到高興,但是沒了澤維爾環着自己的手臂,感覺很奇怪。澤維爾連續兩天都沒碰他,但賽奇就要走了的時候,澤維爾卻一把抓住他,狠狠吻在他唇上,給了他一個充滿懲罰意味的,憤怒又粗魯的吻。賽奇只能張開雙唇,緊緊抱着他。最終,是澤維爾狠狠地推開他結束了這個吻。“給我他媽的滾出去吧,藍眼睛。”
這段回憶讓他感到很難受,難受得胃部都抽痛起來。
“你們分開後,你覺得開心嗎?”理查德森醫生問他
賽奇低着頭說。“當然了。”
“賽奇,”理查德森的語氣中略帶責備。
“那你想讓我說什麽?”他忽然擡頭,語氣很沖。“你想讓我說,我想在監獄裏呆着,一輩子讓我的牢友插我的屁股嗎?”
“如果你真的這麽想,我就希望你這麽說。”她鎮定地回答他,不慌不亂。
賽奇笑了,他的笑聲很尖銳,幹巴巴的。
他一直笑,停不下來。
“我不知道,”待笑聲消失了,他終于開口。“監獄把我整個人都搞瘋了,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他是唯一能讓我保持理智的人,唯一一個讓我真正活着的人。但是我恨他,我恨他把我變成了他的私有物品。我不想的,我只是個正常人,我很正常,我不是那種不被另一個男人玩弄就睡不着覺的男人。”賽奇說着說着,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但是理查德森還是鎮定自若。“我知道了。”她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麽。“他當時……是否有玩弄別的牢友?”
賽奇抿起了嘴。“沒有。”
“你怎麽知道?”
賽奇無奈一笑。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插我啊。“你不知道監獄生活是怎樣的,那裏根本沒有秘密,我當時是唯一一個被他碰過的人。”
理查德森審視着他,微側着腦袋。“如果你再次見到他,你會怎麽做?”
賽奇盯着她說。“我,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會無視他,我現在是個正常人了,我已經回到正常的生活了,我會直接無視那個混蛋,不過說這些也沒用……我懷疑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他大錯特錯。
* * *
那天晚上的治療結束後,賽奇像平常一樣往家裏走。天色已經昏暗,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這個區域就算是在大白天,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坐了一年牢,他在黑暗中還是會感到有點害怕。
賽奇選擇穿過公園——這是回家最短的路線——但很快,他就後悔了。公園黑魆魆的,悄無聲息,道旁只有幾盞光線暗淡的路燈而已。連個人都沒有。
但是他覺得有人在看他。
這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賽奇再次加快了速度。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心跳越來越快,若是腳步再快下去,他就要跑起來了,所以他只能繼續走,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坐了一年牢也不至于變成個膽小鬼啊,媽的。他能照顧好自己的。
“趕着回家去會你的小女友嗎?”
賽奇猛地停了下來,他的血液在身體裏沸騰,脈搏加速,心跳如鼓。他停下腳步,一動不動,等着背後的腳步聲靠近他。
接着,他緩緩轉過身。
男人依然是賽奇印象中的模樣,身材高大,臂膀健壯,只是黑發長長了一些,一臉胡渣子,再次與他相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澤維爾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賽奇只看到對方黑色的眸子游走在自己的全身,看不出對方的表情。
賽奇環抱着雙臂。“你怎麽……你怎麽從監獄裏逃出來的?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沒有逃,”澤維爾說着,表情很難懂。“還有,你憑什麽覺得我在找你?”
賽奇輕蔑地說。“呵呵,所以我們是偶遇。我信你就有鬼了。”
澤維爾擡起手,勾起賽奇的下巴,用力捏着,顫栗的感覺爬上賽奇的脊背。澤維爾挑着眉,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不過是我這六年牢獄生活裏玩過的其中一個玩具而已,你沒什麽特別的,藍眼睛。”
賽奇張了張嘴,又阖上了,怒目視之。“行,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我們已經出獄了,一切都結束了,我是直男。”
“我也是直男。”澤維爾說。
“那就好。”
“可好了。”
澤維爾走上前,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賽奇舔了舔嘴唇,心裏打着小鼓。“澤維爾?”
澤維爾看着他,雙目裏凝着一層無盡的黑暗。
賽奇感到一股熱浪湧上了自己的身體,在他腹部微妙地顫動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随着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愈來愈緊張,空氣都仿佛變得沉重而難以呼吸。
澤維爾就非得站得這麽近嗎?
媽的,快走啊,他憤恨地在心裏說。他已經不是澤維爾的所有物了,他是個正常人。
但是,這自由的半年裏他似乎仍未逃脫束縛。他的身體動不了,一直顫抖着。
澤維爾的注視鎖定在賽奇喉部緊張跳動的動脈。
突然,他低下臉,将鼻子埋在賽奇的頸窩裏。天啊,賽奇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無法控制身體裏顫抖的欲望,深受折磨。
他們不能這樣。他不能這樣。一切都結束了啊,他應該管好自己才對的。
但是澤維爾一直在他頸側磨蹭着,熾熱的呼吸刺激着他的肌膚,賽奇走不了,他沒有離開的力量。他擡起雙臂抱住澤維爾,輕輕摟住他的腰。
澤維爾定定地站了一會兒,接着就把他拉進懷裏,用力抱緊他,直到賽奇無法呼吸。賽奇閉上眼,感受着對方溫暖強壯的身軀,嗅着他身上的氣味,差點沒在澤維爾懷裏嗚咽出聲。澤維爾的鼻子抵在賽奇的耳後,他的呼吸急促。天啊,澤維爾這樣貼着他,他就吸了毒似的飄飄欲仙,身體陣陣酥麻,陷入了微妙的眩暈之中。賽奇也收緊了雙手,仿佛抱不夠。他的肋骨被勒得發疼,幾乎無法呼吸,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寶貝兒。”澤維爾的吻逐漸落在他的頸側,沿着他下巴的線條,慢慢來到他的嘴唇。
他的雙唇因欲望而感到一陣麻癢,賽奇偏過頭,對準他的嘴唇親了下去。澤維爾在吻中吸了一口氣,雙手固定着賽奇的臉,舔過他的上唇,将舌頭探入他的口中,深深地吻他。賽奇哼了一聲,發出渴求的抽氣聲,如果沒有滿腦子血液奔騰的聲音,和澤維爾貼着他的強壯的身體,他就要為自己聲音裏的低微欲望感到羞恥了。他想要他,想要感受他。他渴望他,現在就要他。
像在做夢似的,他就地跪下來,跪在這空無一人的公園裏,饑渴地用鼻子抵在澤維爾牛仔褲外與裏面的陰莖摩擦。
他擡眼看着上方,而澤維爾将手指繞進他的發絲中,把賽奇的臉推到自己牛仔褲上鼓起的地方。
“來吧,”他喘着粗氣說,一直看着他。
賽奇咽了一下口水,抓住澤維爾牛仔褲的褲頭,解開扣子,手指不斷顫抖。
賽奇弄了好久都解不開褲鏈,澤維爾憤怒地低吼一聲,自己動手拉下了拉鏈,扯下內褲,把牛仔褲脫到大腿處。
賽奇盯着澤維爾健壯的毛茸茸的大腿,盯着他又粗又長的陰莖,通紅的龜頭已經從包皮裏探了出來,他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湊上前,将鼻子貼在澤維爾的陰莖處皺褶的皮膚上,深深地呼吸。澤維爾的味道太濃了,太美好了,賽奇呻吟了一聲,手指開始抓揉撫摸澤維爾的大腿。
他拉開澤維爾的大腿,循着他的味道,急切而饑渴地舔着他的睾丸。天啊,他太想念這種感覺了。
“賽奇……操。”
賽奇饑渴難耐,仿佛置于迷霧之中,澤維爾的聲音是那麽的遙遠,如此不真實。直到澤維爾抓住他頭發,将他頭向後拉,他才因疼痛回過神來,賽奇眨眨眼,喉裏抱怨一般嗚咽,他想要——好想要……
澤維爾低下頭看他,賽奇也貪婪地看着他,澤維爾低聲罵了一句,握住自己的陰莖捅進賽奇的嘴裏。
天啊。他愛死了口腔被陰莖填滿的感覺,他喜歡澤維爾的手指用力穩住他的頭顱的感覺。他閉上眼,舔弄滑溜溜的龜頭,又一股熟悉的氣息和觸感襲上心頭。真是太久了。他啪嗒啪嗒地舔舐着,品嘗着澤維爾馬眼上的前液,整個意識裏只剩嘴唇裏的陰莖。澤維爾悶哼一聲,插在賽奇頭發裏的手指伸展了一下。賽奇用力地吮吸嘴裏的陰莖,繼續吞咽,把陰莖操進自己口腔的更深處。他自己的陰莖也勃起了,硬得發疼,血脈搏動。還不夠,他還要,他想要玩點兒不一樣的。
賽奇的手向後方伸去,握住澤維爾屁股下方結實的臀肉,感受着他繃緊的身體。賽奇用力拉了一下,澤維爾差點沒穩住重心,将陰莖頂進他的口腔深處,賽奇有那麽一會兒被嗆得無法呼吸,這時,他又正好清楚地聽到了澤維爾那急切的聲音。他覺得這一切都值了,就算他下巴酸痛、只能靠鼻子汲取空氣而缺氧頭暈也沒關系。
但是沒過多久——太早了——澤維爾就找回了節奏,他向後退,想把陰莖退出來。
不要。
賽奇把嘴張大了一些,向上看着澤維爾朦胧的眼睛。
操我。操我。
澤維爾猛地吸了一口氣。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澤維爾咬着牙說。“現在不行。我會傷到你的,媽的。”
那就傷害我吧。
賽奇就這樣一邊看着他的雙眼,一邊拉近他的大腿,将他的陰莖操進自己的嘴裏,逼他捅進自己嘴裏,越來越用力,直到澤維爾終于繳械投降,肆意馳騁——他握住賽奇的腦袋,狠狠地猛操他的嘴。賽奇含着陰莖不斷呻吟,享受那種被頂開的感覺,這種幾乎讓他失去呼吸的感覺,讓他渾身顫抖,讓他勃起的陰莖頂着褲子,硬得發疼。他渴望這種感覺太久了,他想要變成他人用來發洩的物品,一個洞,他想變成他的東西。
接着,澤維爾操弄得越來越狂野,一想到自己如此軟弱、無助地屈居于澤維爾身下,讓他用陰莖操自己的嘴,頂進自己的喉嚨裏,賽奇就更爽了。澤維爾可以讓他窒息——他做什麽都行。雖然他不會這麽做,但還是可以這麽做,這想法讓賽奇顫抖起來。
賽奇覺得澤維爾就快射了,他可以從澤維爾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和急促的抽插節奏中感覺到。他已經準備好了,所以澤維爾開始更用力地操他的嘴,頂弄的節奏越來越亂時,賽奇一點也不慌,只是放松喉嚨來迎接沖進來的陰莖,讓它進出自如。澤維爾抓緊賽奇的頭發,繼續将陰莖往他的喉嚨裏捅,頂進那個狹小的甬道裏,接着,他發出了接近痛呼的吼叫聲,挺送胯部射進了賽奇的嘴裏。賽奇貪婪地咽下他的精液,饑渴地吞食着。天啊。
賽奇輕嘆一聲,任由慢慢軟下來的陰莖慢慢從他嘴中滑出。
對方的手握住了他的臉頰,賽奇立刻如貓一般貼了上去,肌膚因刺激而緊繃,過于敏感。
“乖孩子,”澤維爾嗓音喑啞地輕聲說。
現實的景象瞬間沖入腦海,賽奇刷地一下睜開了眼。他剛才像個——像個戀屌的蕩婦一樣在公園裏給他的前牢友口交,把他吸射了。如果有人看到了,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如果勞拉知道了……
愧疚感在他的胃裏糾結着,讓他想吐,賽奇掙紮着站起來,滿臉通紅,陰莖硬得發疼。
“這——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他嘶啞地說。“這是一個錯誤,別來找我了,我是直男。”
澤維爾拉起褲鏈,把賽奇扯進懷裏。“你想對自己說什麽都行,”他掐着賽奇的下巴,低沉地說。“但你是我的,永遠屬于我,所以你才會吸我的屌,因為我的屌屬于你的嘴巴。”他一邊說,一邊自信而霸道地用另一只手揉着賽奇的屁股,聲音更沉了,“屬于你體內。”
澤維爾的手指伸進賽奇的褲頭,滑進他的臀縫中,讓賽奇不禁吐出一陣呻吟。
“滾你丫的,”他弱弱地罵道,但他向後吞着入侵的手指,膝蓋發軟。他想要,想要他——
不行,想想勞拉。
他用力地呼吸,晃悠悠地往後退。“放了我吧,我有女朋友——我、我愛她。”
澤維爾的嘴角擰了起來。“你就這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想着我操你的畫面自己玩自己吧。”
他轉身離開了。
賽奇向後靠在最近的一棵樹上,合上雙眼,殘留的欲望仍讓他抖個不停,他又厭惡又後悔。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更恨誰:澤維爾還是他自己。
* * *
賽奇對自己說他是不會這麽做的。他絕對不會一邊幻想澤維爾操自己一邊手淫的,他不會的。他不是澤維爾的東西了,再也不是了。他是個正常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那天深夜,躺在床上,他的手指還是跑到了下邊兒摸起了自己的肛門。他按揉自己的穴口,插入了一根手指,引起的快感讓他陰莖勃起了。沒多久,他就開始用手指操弄自己了,細弱而破碎的呻吟在雙唇間呼之欲出,他想象着澤維爾強壯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用力地操他,越來越用力,讓自己爽得不行。
他連自己的陰莖都沒碰,就很丢臉地快速射了出來,穴口仍絞着手指不願松開,就算達到高潮他仍是不滿足。他還想要。
“我恨你,”他對着黑暗輕聲說。
我需要你。
* * *
有人曾說過,大多數人寧願撒謊,也不願面對現實。
賽奇沒有抵賴。至少他自己覺得他沒有抵賴。他還是很誠實的,他承認被別人插了一年屁股……并且也不是特別讨厭那種感覺以後,他不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了。反正昨晚上在公園發生了那樣的事,他肯定不會完全是個直男了。
重點是,賽奇也覺得自己不是同性戀,他不想要男人。賽奇刻意在工作的時候偷偷看了一下其他男人,但是他覺得那些人完全沒有吸引力,就算長得再帥也吸引不了他。
媽的,他甚至還買了GV回家看。
GV超惡心的,還很無聊,賽奇看了一個小時,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覺得太無聊了,只能背靠着枕頭毫無興趣地看着片子。他看着畫面上做愛的兩個男人,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一根陰莖在一個毛茸茸的屁股裏進進出出的,一點都不刺激。
看來自己絕壁不是同性戀啦,還是直男。
但他還是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不安和疑惑。他搞不清楚了。
賽奇嘆了一口氣,關了電視。
他閉上眼,想起了勞拉。想她柔軟的豐唇,細滑的肌膚,飽滿的胸部,又想她在自己身下求歡的模樣和她濕滑緊致的甬道。
他的陰莖還是軟趴趴的。
但當他想到某人堅挺沉重的身軀把他壓在身下,用大手撐開他的雙腿,霸道地吻他,蹂躏他時——
賽奇睜開眼,盯着褲子上凸起的小帳篷,咬牙切齒地罵起來。操蛋。
* * *
“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女友的問話很平靜,也很克制。對方站在門廊上盯着他,漂亮的臉上帶着難以琢磨的表情。
賽奇不情願地挪開一步,讓勞拉進入他的公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別扭地反問,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的胃緊張地翻騰起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這種人。
勞拉笑了,笑得毫無愉悅之意,還有些刺耳。“我不是傻瓜。你已經躲了我一周了,從——上次做愛之後。”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其實早就忘記他們上次為了回歸性生活而做出的失敗嘗試了。“不是因為那件事。”
“那是為什麽?”她質問道。
賽奇嘆着氣轉身,走到沙發邊上,癱倒在上面。他仰面躺着,閉上眼用手抹了把臉。
“別把我晾在這兒!”
“我沒有,”賽奇嘟囔着說。“我只是想鼓起勇氣,告訴你真相。”
對方頓了一下。“真相?”
“對。我還有些事情沒跟你坦白。”賽奇用力地咬着口腔內壁,嘗到一股血腥味。“你可能也聽到過那些流言了——監獄裏會發生的那種事情。”她猛地吸了一口氣,但他還是趁着自己還有膽子說,強撐着繼續說了下去。“我在監獄的時候,和一個男人發生了性關系。我——我當時是他的婊子。他随時都可以操我,還命令我做事。他使用我的身體,算是我的主人。大家都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之間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最後,勞拉終于開口了,只是她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她聲音沙啞地說。“我早就感覺到你遇到這種事兒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感到羞恥——”
“但是我喜歡。”
他的臉紅得滴血,他不看她,也不敢看她。
“什麽?”她低聲問。
賽奇終于卯足了勁兒,對上她的雙眼。“我喜歡,”他重複了一次,定定對上她的目光。奇怪的是,他發現承認了自己的感受以後,再說下去就沒那麽困難了。“我也覺得很丢臉,也很生氣,羞辱得要死,但是在我心裏,我是喜歡這種感覺的。我喜歡屬于他的這種感覺。”
勞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我喜歡被別人操,”他聽到自己坦白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嘴似乎被別人控制了。又或者這可能就是他的本意。他可能就是想吓唬她,讓她惡心,讓她朝自己發脾氣。他活該。
她盯着他說。“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你是說你現在是同性戀了?”
賽奇發出一聲粗啞的笑,直起身子,用手擋住了眼睛。“不,我覺得不是。男人對我來說沒有吸引力,就算看着GV我也不會興奮,也許是我挑的片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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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