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校園陰暗處與光明裏的哭泣

“聞曼!吃飯了!快來端飯!”聞媽媽的聲音響起,傳到了在屋裏做作業的聞曼耳中,她有些如釋重負地扔掉了手上的筆,蹦蹦噠噠地去了廚房。

上了桌子,聞曼偷偷摸摸地想要把飯趕一點兒給聞爸爸,她吃不了這麽多飯。

手上剛一動作,聞媽媽的眼神就甩了過來,端碗要接的聞爸爸也動作一僵,扯着笑跟聞曼講:“诶,好好吃飯哈,你還在長身體,多吃一點兒也好啊。”

聞曼不敢跟聞媽媽頂嘴,只好強迫自己多吃一點兒了,她媽媽總說她是胃口不好,經常買什麽健胃消食片啊回來,有段時間還專門給聞曼熬中藥喝,就覺得她吃少了一點就要生病要死一樣。

聞曼很不願意這樣,她覺得自己就是單純胃小而已,每天吃飯都變得很折磨,不僅要吃到自己很撐,還要在吃東西的時候聽到聞媽媽的“教導”。

“你看看你自己,瘦得跟非洲難民一樣,還不吃飯,像我小時候,那是想吃也沒得吃,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聞媽媽慣常說道。

被數落的人低頭吃飯,一聲不吭,冷不丁地,碗裏被夾來了一大夾青菜,裏面還夾雜着聞曼最不喜歡的大蒜和生姜,看着這一坨菜,聞曼一的胃口更差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聞曼一趕緊就要溜,門還沒打開,聞媽媽就發問了:“作業做完了嗎?一天就知道往外面玩,家裏是旅館、飯店嗎?除了吃飯、睡覺呆不住。”

見事不好,聞曼趕緊回頭笑道:“怎麽會呢?我吃得太飽了,出去消消食,等會兒就回來,我晚上再做作業。”

聞媽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先把該做的都做了,你玩得也要輕松些,怎麽就是教不會?!趕緊回去寫作業,不寫作業就洗碗,洗了碗再寫!”

聞爸爸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敢參與聞媽媽的怒火中,聞曼心裏有點委屈,她又不是不做作業,既然有假期,為什麽一定要把作業都堆在一起完成呢?

可是聞曼還是垂頭喪氣地回了屋,她以前經常和聞媽媽因為這些小事吵架,其實她也累了,身體累、心也累。

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學習的機器,但是偏偏她這個殘次品被人用高價買回去了,所以她也不得不完成高價産品應該有的效果。

這樣在家,還不如去學校上課呢!

星期一早晨,聞曼背着巨大的書包離開家,聞媽媽有事沒做早餐,給了錢讓她自己在外面買早飯吃,這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聞曼挑挑選選,最後在學校門口的糖包子處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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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聞曼!”

聞曼聽到喊聲回頭,發現是一個班的同學,關系嘛,半生不熟,點頭問好還是可以的,“張耳、黎邵。”

兩個男同學推推搡搡地就來到了聞曼的面前,“聞曼,你吃糖包子啊?”

聞曼扭頭看了一眼尴尬的黎邵,然後安靜地點頭,她就站在糖包子的攤位跟前,不吃糖包子還能吃什麽?

這個問題問得着實尴尬。

張耳拍了黎邵一把,顯然是在提醒催促什麽,黎邵無奈,誰讓他猜拳猜輸了呢?他再次鼓起勇氣戳了戳聞曼的肩膀,在她詢問的視線中,紅着耳朵問:

“你作業做了嗎?數學和英語還有語文,你知道嘛,今天早上是老班的早自習,他肯定到教室了,我們要是回去教室抄作業,肯定要遭,我們等了好一會兒了,除了你,沒有別的同學了。”

言下之意,就是借作業抄抄了。

聞曼接過包子攤老板遞給她的熱乎乎的糖包子,然後把書包脫下給黎邵,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說:“作業都在裏面,你們拿去吧,記得上課前帶回來給我。”

然後,兩手捧着包子的聞曼一輕輕松松地就往教室走去,黎邵和張耳則帶着她沉重的書包鬼鬼祟祟地去了學校一個隐蔽的地方,開始抄起了作業。

經此一事,聞曼和黎邵、張耳的關系要比以前親近幾分、嗯,一分了,具體表現在,兩人的作業模板供應商從散戶變成了固定戶,聞曼也習慣每天早上将書包交給黎邵或者張耳了。

……

體育課,體育老師突然心血來潮,非要帶領大家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團結的力量,三人四足往返跑,跑得最快的一組可以決定下一次體育課,體育老師會不會有事需要別的老師代課。

在這個獎勵的激勵下,班上同學分成兩個大部隊,一個是鼓足勁必須贏,一定要維護體育課時間的學渣隊,一個是卯足勁一定贏,必須為自己争取更多學習時間的學霸隊。

全班四十七個人,應該會餘兩個人,體育老師決定自己上陣,他所在隊只做參與,不計入排名。

但實際情況是,四十七個人,餘了兩個人、兩個人、一個人。

分別是倒數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張耳、黎邵,正數一二名的歐茉、歐竹,以及孤身一人的聞曼。

體育老師摸着下巴看着這個剩餘,覺得很有意思,他跨步過去,“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幾個組為了争奪老師的歸屬,而産生矛盾了?”

這話一出,原本凝固的五人,瞬間有了動作。

歐竹搶先開口:“聞曼!你應該也和我們有同樣的目标吧,我看你平時考試一般都沒有掉出過前五,學霸組才适合你。”

黎邵趕緊搶人:“別聽他的,體育和考試成績有屁的關系,來我們組吧,我們,我們可是有革命情誼的!”

不是自己有多搶手,而是體育老師太遭人嫌棄,這一點認知,聞曼還是很清楚的。

衆人的目光被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覺,聞曼很不喜歡,她微微皺着眉頭果斷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她走到張耳身邊,彎腰将自己的腳踝跟他系上。

歐竹‘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點插曲,衆人沒當回事,摩拳擦掌地準備要開始比賽,張耳和黎邵本來是奪冠的熱門選手,因為他們體育确實厲害,正因為他們厲害,所以未免拖後腿,沒人好意思去加入他們。

如今一個悶不做聲的女生加入進去,雖說不厚道,但是三個男生一組的隊伍還是暗自慶幸,覺得自己獲勝的幾率大很多了。

所以當哨聲響起到結束,看到那三個一鼓作氣、飛速向前的隊伍,目瞪口呆的人才那麽多。

“怎麽回事?那個女生怎麽也這麽厲害?”好些人心裏都被這個念頭充斥了。

聞曼和兩個運動健将的組合,非但沒有拖後腿,反而三個人一起配合順暢,沒有半點阻礙地一路到了終點,這可不是五十米的三人四足,而是整整四百米啊!

就正常跑四百米,女生都還有跑不動的呢。

這場體育課後,班上同學對聞曼刷新了兩點認知,一點是聞曼體育非常好,另一點是聞曼和黎邵張耳居然是朋友。

是的,在體育課後,不知道是共同揮灑了汗水,還是對于三人異口同聲說絕對不能讓主科老師占掉體育課的堅定而惺惺相惜的原因,三個人的關系真正地跨域了普通同學變成了朋友。

與此同時,三個人也有了另外兩個關系密切的同學,歐茉與歐竹。

準确來說,是對頭。

歐竹莫名開始跟三個人對着幹,每天不告狀就難受一樣,逮着黎邵張耳抄作業就舉報,考試成績發下來,拿着成績單也要過來炫耀。

也是不懂,這位同學為何這樣?

但是至今,五個人沒有撕破臉,在全班同學心裏保持着詭異的相處關系的原因在于——

歐茉的調節,歐茉常年霸占班級乃至年紀第一,傲氣是有的,但是更多還是低調。她常常制止歐竹的鬧脾氣。

有時候,還會幫聞曼等人的忙,所以對于她弟弟的挑釁,黎邵和張耳也就不好意思太過計較了。

期中考試發了成績單,聞曼趴在桌上睡覺,黎邵和張耳在她後座唉聲嘆氣,你安慰我幾句,我再安慰你幾句。

苦命的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永遠不改變,他們發誓要蟬聯高中三年這個偉大的位置!

拿着并列班級第一的成績單的歐竹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像一個土皇帝一樣地巡視過他的地盤,對于黎邵和張耳大大方方擺在桌上的成績單“啧啧啧”,表情又欠揍又不抗揍。

歐茉适時地過來挽救了弟弟的小命,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好像在睡覺的聞曼,問:“聞曼怎麽了?是考得不好嗎?”

黎邵和張耳還沒說話,歐竹就大聲回答:“當然考得不好啦,第一第二不是她,第三第四也不是她,這一次她才考第五,年級上排名到二十名之後去了。”

聞言,黎邵和張耳憤怒地瞪向了歐竹,張耳站起身來按下了歐竹的頭,用力道:“你是不是男人?平時擠兌我們,我們懶得跟你計較,你怎麽好意思戳人家女孩子的傷口?!”

雖然,人家考得比自己好那麽那麽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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